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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橫掃娛樂圈》第40章
  40、證據 ...

  夜色漸漸暗了下來,黃昏的夕陽慢慢地褪了下去。只剩無邊的黑暗像是一團濃煙,正迅速地包圍著整座城市的天空。

  賓館裏的房間一間間亮起了燈,演員和工作人員陸續回了房,開始一天的休息與放鬆。最近章雲卿總是收工挺早,大約是不想讓沈微棠累著。每天天一黑就忙著收工了。倒是製片方那邊比較急,總是催著他把戲趕緊拍完。

  每次人家一來找他談這個事情,他就會一條一條擺給他們看。比如說他的戲大部分都是白天的景,夜裏拍不了。大部分是在戶外拍,如果靠打光的話,效果沒有自然光線好。

  其實他說的這些全是屁話,事實上他還有一堆室內戲沒拍,主要集中在嚴諾和沈微棠的對手戲上。因為這個,章雲卿這幾天頗為頭痛,時常對著自己曾經引以為傲的劇本咬牙切齒。

  每當這個時候,他就總想把沈微棠拉過來好好“蹂躪”一番,看他皺著眉頭一副不情願的模樣,章雲卿那“變態”的心理就會得到極大的滿足。

  他手裏捏著那薄薄的幾張紙,一手夾了根煙,透過玻璃望著窗外的夜色。他本來只是無意識地一瞥,目光甚至沒什麼明確的目標。但夜色中突然出現的一個移動的焦點,卻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個時候已經快入冬了,夜風尤其得涼,像章雲卿這樣的人都覺得拍夜戲要穿大衣。他心疼沈微棠的身子骨,拿製片方的錢不當錢花,每天很晚出工,早早出工,主要就是為了沈微棠。

  沈微棠其實並不是太怕冷,他離開賓館的時候身上就裹了件卡其色的風衣,裏面是件深色襯衫,配著件淺色的V領毛衣。他離開得有些急,甚至忘了繫圍巾,下樓的時候身上出了點汗倒不覺得,一走進風裏吹了幾分鐘,他才感覺到涼意。

  他快步離開了賓館,走到外面大路上。他剛剛給出租車公司打了電話,讓他們派一輛車過來。時間算得剛剛好,他剛走到路邊,出租車就停在了他面前。這條路比較偏僻,若是不提前叫的話,很難攔到車。

  他上了車之後,那司機從後視鏡裏掃了他一眼,似乎覺得他有些面熟。沈微棠卻顯然並不願意與人攀談,只報了個地址之後,就縮在後排椅子裏打盹兒。他今天拍了一天的戲,累得渾身酸痛,喉嚨似乎也啞啞的,太陽穴那邊突突地疼,整個人陷入了一種無力森冷的感覺中。

  這會兒路況還算不錯,司機一腳油門踩到底,用了半個多小時就把沈微棠送到了目的地。沈微棠下車前塞了張一百給對方,也沒拿找回的錢就大步離開了。他走得太急,甚至連話都沒跟司機說一句。那背影急促地就像是電影快鏡頭播放,讓看到的人不由替他心急,心一下子就被揪緊了起來。

  沈微棠走上幾級臺階,拉開玻璃門,進了一間咖啡館。屋子裏打了暖氣,一走進去就覺得身上暖融融的,這讓沈微棠愈發覺得有些發困。

  他站在門口略微掃視了一圈,在一個角落裏找到了自己要見的人,然後便快步走了上去。

  他在那人的對面坐了下來,還沒開口服務生就走過來遞菜單,他隨口要了杯咖啡,便把人給打發走了。緊接著,他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坐在對面的那個男人身上。

  那男人顯然不太想見到他,卻又不得不來見他。一看到沈微棠坐下來,他便苦著一張臉,張了好幾次嘴,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沈微棠倒是很直接,壓低了聲音道:“我找你出來,你知道是為了什麼吧?”

  “不知道。”

  “羅堅,你以前在新民電視臺工作的時候,和一個陳彬的記者關係很好,我說得對不對。”

  羅堅臉上瞬間慘白,一聽到“陳彬”兩個字,整個人就像被電擊了一般,全身輕微地抽搐起來。他瘋狂地搖著頭,不停否認道:“沒,沒有,我不認識陳彬,我真的不認識他。”

  “怎麼可能,他當年也在新民做事,把你們的履歷調出來一比較就知道。你們是同期進的電視臺,就算你跟他不熟,也不可能完全不認識。你這麼急著否認,是想要掩飾什麼嗎?”

  羅堅的臉色由白轉青,神色更加慌張。他胡亂抹了把額頭的汗,前言不搭後語道:“是是是,我記起來了,是有這麼個人。不過我們不熟,完全不熟,根本沒說過幾句話。”

  沈微棠把手伸進風衣口袋裏,順手拿了個信封出來,慢慢推到了羅堅面前。在這過程中,羅堅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盯著他那只修長漂亮的手,猜不透那信封裏到底是什麼。

  “打開看看吧。”

  羅堅疑惑地望了沈微棠一眼,拿起那個信封。拿的時候因為太緊張給拿反了,信封口又沒有封住,裏面的東西嘩啦一聲掉了出來,灑得滿桌子都是。

  羅堅一看到那些東西,瞳孔瞬間放大,全身上下像是被冷水澆透了一般,不可抑制地抽動起來。

  那信封裏一堆照片,全是當年他和陳彬一起的合照。沈微棠說得沒錯,他跟陳彬確實是好兄弟好朋友,要不是對方突然被人殺了,只怕他們現在關係還不錯。如果陳彬不死的話,他甚至不用離開電視臺。

  但五年前發生的一切,改變了他們兩人的命運。他比陳彬運氣好一點,至少還保住了一條命。這幾年他一直想要忘記這件事情,忘記陳彬這個人,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但每當夜深人靜時,他卻總是忍不住會要想起來。

  沈微棠拿來的這些照片,就像是一把尖刀,生生地割開了他心頭的那個舊傷疤,清楚地提醒他過去所發生的一切,無論時光過去多久,都無法輕易抹去。

  “你,你怎麼會有這些東西……”羅堅顫抖著手拿起其中的一張,上面他和陳彬笑得很愉快。那是他們剛進台沒多久時一起拍的,那時候的他們,什麼都不懂,渾身冒著傻氣,雖然清苦卻活得很高興。

  “這個你不用管,只要你記得這些照片,記得照片裏的這個人就可以了。”沈微棠說這話的時候,其實也在極力壓抑著自己。他自從認出羅堅之後,心情就一直很複雜。這些照片是他在奶奶的老房子裏找到的。

  自從去過那裏之後,他就托朋友把那間舊屋子給買了下來。整理東西的時候,他發現了一張存滿照片的SD卡。那裏面全是他以前和朋友的合照,不止是和羅堅的,還有其他很多熟悉的面孔。

  為了來見羅堅,他把其中一些相關的打印了出來,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這東西果然有用,羅堅一見之下精神就有些崩潰,整個人縮在沙發裏幾乎挪不動步兒。

  “你,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想要一份材料,一份當年你跟陳彬一起調查的材料。”

  “我,我沒有什麼材料。”

  “你有,你一定有。如果你沒有,你現在不會這麼驚慌。我看得出來,你在心虛,那就代表你確實還留著那份材料。”沈微棠麼說其實也是在賭博,他確實不清楚羅堅是否還保留著當年的那份材料。事實上那東西當年是他的,羅堅那一份是他影印給他的。這個事上大概除了他之外,不會再有其他人知道羅堅那裏還有一份。

  所以他這話一出,羅堅整個心理防線瞬間崩潰。他害怕地捂著腦袋,抖得像是心臟病發作一般,聲音嗚嗚咽咽,幾乎聽不清楚:“你,你到底要幹什麼,你,你放過我吧,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羅堅,你聽我說。我不會對你怎麼樣,我就是想讓你把那份材料給我。你一直背負著這個包袱也很累吧,朋友被殺,你這裏掌握著關鍵的證據,卻不敢拿出來公告天下。這幾年來,你應該也過得不安心吧。”

  羅堅抬頭滿面淚痕地望著他,因為被說中了心事眼神變得愈加害怕,他沉默了片刻,輕聲道:“我,我憑什麼相信你?給了你之後,你不會出賣我?”

  “如果我要出賣你,我根本不會來見你,直接把你告訴那些人就行了。你也知道他們是些什麼樣的人,他們既然敢殺陳彬,也一定敢殺你。就算你真的把當年的材料給毀了,只要你那兩隻眼睛看過了,他們一樣不會放過你。”

  “那,那我該怎麼辦?”

  “把材料給我,就當這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他們還不知道你掌握了這些東西,你趁早把材料脫手,才是保命之道。那東西你留在家裏,就是一顆定時炸彈,隨時會炸得你粉身碎骨。”

  沈微棠說話的聲音非常輕柔,說的時候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容,遠遠望過去就給人一種他只是在和朋友隨意聊天的感覺。咖啡館裏說話的聲音吵吵鬧鬧,很好地掩蓋了他的聲音。

  除了羅堅外,沒有第二個人聽到他在說什麼。

  羅堅看著他那張有些妖媚的臉孔,一時不知道該不該答應。沈微棠說得沒錯,當年的那份材料他確實還保留著。他雖然怕死,卻也覺得朋友死得不明不白,這份材料是關鍵,不能就此毀掉。

  或許在他的潛意識裏,還保留著單純善良的想法,希望有朝一日,能讓朋友的死因大白於天下。

  那天晚上,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好,我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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