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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小爺不伺候》第60章
60、無法逃避 ...

  六月的風帶著那麼點溫熱,輕拂過那張消瘦的臉龐。桃如李輕笑一聲,舉起酒瓶灌了幾大口。他的身旁已經散落了五、六個酒瓶子,身上散發著濃濃的酒氣,看來已經喝了很久了。桃如李倚在樹杆上,抬頭望著天空,臉上帶著笑,眼睛卻像在哭。因為長年的酗酒和不見陽光,他的臉色青白雙目赤紅,身體越發的消瘦羸弱,失去了往日的儒雅和自信。

  酒是個好東西,它能讓人忘掉一切。喝醉了,就不會覺得痛苦了。所以,他選擇醉了七年。

  “小桃兒!”一聲輕叱響起,轉眼間,手上的酒瓶便失去了蹤影。

  “還給我!”桃如李踉踉蹌蹌的站起來,搖搖晃晃的上前想搶回自己的酒。

  黎苦一手抱住桃如李的腰,一手把酒瓶裡的酒倒光,話裡隱含著怒氣:“你到底還要過多久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七年了,什麼都過去了!你清醒點好不好!”

  “你混蛋!”桃如李見自己的酒被他倒光了,反手給了黎苦一巴掌,掙扎著道:“你滾!我不需要你管!你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知道!滾!我不要見到你!”黎苦什麼都不懂!就算再過七十年,他也忘不了自己害死了兩條人命!害死了他最在乎最喜歡的人!害死了那個說,等出去之後要和他湊合過一輩子的人......再也沒有了,再也看不到他的笑了,再也不能聽他說無條件原諒了......

  臉上火辣辣的疼,黎苦咬了咬牙,也狠狠的打了桃如李一巴掌!桃如李本就腳步虛浮,被黎苦這麼一打,跌坐在了地上。桃如李眼神空洞的望著地面,仿佛感覺不到痛般。

  “小桃兒......”黎苦看看自己的手掌,痛苦的閉上眼睛,道:“我求求你,醒醒吧!當年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你的錯,你懲罰了自己七年,什麼都夠了!他,也不希望你因為他永遠活在自責裡......嗯!”黎苦驚訝的睜大眼睛!

  桃如李忽然從地上站起來,緊緊的摟住了黎苦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毫無章法的舔吻和啃咬,黎苦有些吃疼的掙扎了一下,卻被桃如李抱的更緊。黎苦無奈,捧住桃如李的頭用力推開了一點,眼神晦暗不明。

  桃如李仍然抱著他沒有鬆手,揚起嘴角似挑釁又似勾引:“你不是喜歡我嗎?喜歡我,就和我做!”說完又要吻上去。黎苦鉗住他的下巴讓他不得動撣,滿眼的苦澀,道:“我需要的是兩情相悅,不是,獻祭!”桃如李一震,嘴角仍掛著若有似無的笑,灰暗的眼裡承載著深深的痛苦,啞著嗓子道:“就當我是獻祭吧......既然你不讓我喝酒,那就讓我痛,痛到我忘掉所有就可以了.......”

  黎苦猛地把人抱在懷裡,痛苦的說:“不要這樣!小桃兒,夠了,這七年已經夠了!你知道小商出事了嗎!水水已經不在了,難道你連小商都不要了嗎!”

  “你說什麼......小商出事了?他怎麼了?”桃如李抬頭看著黎苦,驚惶無措。

  “小商被敵軍的暗箭所傷,更卑鄙的是箭上抹了劇毒!軍醫束手無策,皇上剛收到消息就讓我馬上來通知你!”黎苦頓了頓,聲音苦澀:“小桃兒,你曾是鬼邪醫術最高明的大夫,如今呢?你是選擇繼續醉生夢死還是去救小商?”

  “帶我去,帶我去救他!”桃如李緊緊抓著黎苦的前襟,痛苦而堅定。他已經失去了水水,不能再失去小商!

  皇宮。

  “皇上,黎大人已經帶著桃大人出城,前往赤沙。”林公公輕聲道,七年過去,他也老了,腰也傴僂了許多,臉上的皺紋因為長年為主子憂慮而顯得更深。“請皇上放心吧,有桃大人在,小商將軍一定會沒事的。”

  封寒壁沉著臉,摒退了左右,等林公公等人都下去了,封寒壁才冷冷道:“傷了角徵的人,是誰。”

  莫歡從暗處閃出,恭敬的跪在封寒壁面前,道:“稟主人,是煌燁一個新晉的將軍,叫虞玦,深得煌燁國主的信任和器重,這次與琅軒結盟煌燁的國主就派了他打頭陣。此人只有十五歲,心狠手辣手段強硬,帶兵三月就以其過人的能力使手下的十萬大軍折服於他。但身份成謎,沒有人知道他真正的來歷。”

  “虞玦......”封寒壁眼裡寒光一閃,道:“知道了,下去吧。”

  “是!”莫歡應聲的同時又隱匿在了暗處。

  封寒壁站起身,習慣性的轉動著無名指上的指環,琅軒的皇后是淳于瓔,那麼煌燁的少年將軍呢?若兒曾告訴過他,淳於瓔把淳於玦送到了煌燁,那麼這個虞玦,會不會就是淳於玦?虞玦,虞國淳于侯的小世子淳於玦......這麼說,這兩姐弟,是為復仇而來的了?

  若兒,如果你知道了那兩個你想保護的小孩變成了這幅模樣,你一定會很傷心吧?放心吧,如論如何,我都不會殺他們的,即使他們想要我的命,即使他們傷了角徵......

  轉身,封寒壁拿出那盒銀針,重複著自己每日必做的事情。當十隻手指都插滿了銀針時,他才露出一個落寞的笑容。

  鐘若水身著一身橘黃的衣服,系著一條油膩膩的米色粗布圍裙,抄著一把大型的鍋鏟,在一個比他還要大的鐵鍋前揮汗如雨的炒著分量多到很誇張的大白菜。鐘小蟲站在他旁邊拿著幾個比他臉要大上兩倍的粗瓷盤子,等著上菜。

  半個月前,鐘若風帶著傷好了大半的胡荼幾人毅然的參軍了。雖然仙音縣處於鬼邪的邊境,但他們仙音這邊的軍隊是民兵性質的,不到緊急時刻不會上戰場,雖然也會挑些資質好的送到百裡外的主戰場赤沙,成為正規軍的一員。赤沙是鬼邪與琅軒的交界線,向來是兩國交戰的主戰場。

  因為有了蕭良的大力舉薦和擔保,鐘若風一去就當了個小小的排長,而胡荼則成了一名軍醫。鐘若水當了七年的夫子,但進了軍營就不可能再當夫子了,沒有什麼特長的他則被踢到了伙房,和同樣沒什麼大用處的鐘小蟲成了一名光榮的火頭軍!幸而鐘若水的廚藝還是不錯的,就是一種大白菜他也能搗鼓出三種不同的口味,大受那些吃膩了水煮白菜的新兵老兵們的歡迎。所以即使鐘若水就連馬前卒都當不上,在軍營裡還是小有名氣的,那幾個一看就知道成了精的老狐狸將軍們見到鐘若水,也會恬著臉上前問:今天吃什麼呀?然後就很不要臉的開始點菜,什麼“昨天那道酸辣白菜很不錯啊很開胃很下飯”、“我覺著前天那麻婆豆腐很爽口啊真希望今天也能見到它”、“聽說今天有肉啊你最擅長的不是紅燒肉麼”之類之類的,多不勝數煩不勝煩,以至於到後來鐘若水一見到他們就頂著鍋蓋逃。為此被胡荼嘲笑了好久,鐘若風倒是什麼都沒說。只是每次操練的時候他都會一邊用冷冷的目光盯著那幾個老狐狸一邊把那杆精緻的銀槍舞的虎虎生風彪悍至極!過後好幾天鐘若水忽然覺得少了什麼,想了很久才想起來那幾個老狐狸這幾天怎麼都沒來煩他啊?只是疑惑了幾秒鐘,然後轉了個頭就把這事忘的一乾二淨,拉著小蟲去和那些老兵們嗑瓜子聊天去了!

  “小蟲,盤子!”鐘若水滿頭大汗的伸手,小蟲很配合的遞給他一個大盤子,父子兩人合作無間,加上廚房其他幾個伙夫的幫忙,很快就把今晚的晚飯給搞定了。

  等終於填飽了營裡幾千人的肚子,鐘若水才松了口氣,把圍裙一丟,拉著小蟲去找鐘若風和胡荼了。反正他只負責煮不負責洗!

  “胡荼~”鐘若水沒骨頭一樣癱在胡荼的腿上,胡荼正捏著跌打丸被他這麼一蹭差點把捏好的藥丸子撒了!

  胡荼沒好氣的踹了他一腳,道:“去,到你哥那邊去,沒見我正忙著嗎!”

  “嗚嗚嗚~”鐘若水假裝抹眼淚,身子一輕,鐘若風把他扳到了自己的腿上,雙手使著巧勁給他按摩肩膀和兩臂。鐘小蟲提了個小馬紮坐在鐘若水的腿邊,用自己的小手給他捶腿。他爹每天都這麼忙,比打仗的還要忙,很辛苦的!

  “還是大哥和兒子好,哪像那個白眼狼,每天辛辛苦苦給你煮飯吃還要被嫌棄......”鐘若水委委屈屈的咬著小手帕指控。胡荼氣的直翻白眼,恨不得給他塞把毒藥毒啞了他!鐘若風失笑搖搖頭,他知道鐘若水很辛苦,營裡幾千人的伙食鐘若水就要負責一大半!不是不夠伙夫而是那些士兵們實在是......太奸詐了!本來三個伙夫五個下手負責一個營五百人的伙食,可是他們的手藝是在不怎麼樣,自從鐘若水來了之後他們就不願再吃各自營裡伙夫的飯菜了,天天離隊到鐘若水負責的地方蹭飯吃,而他們的上司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他們本人也是蹭飯的一夥!),弄的鐘若水每天都做飯做的手抽筋,半個月就瘦了一大圈。鐘若風也只能幹心疼沒有辦法,總不能拿著那杆槍在每個人面前嚇唬一遍吧!幸好他們也有點良心怕真的累壞鐘若水,就商量著每個營輪流來蹭飯吃......

  “呦!一家子又在這聊天呢!”一個壯壯的男人咬著一根竹簽晃晃悠悠的走過來,後面還跟著一個。

  “老陳,你也很有空嘛!”鐘若水賴在鐘若風的腿上一動不動的乜斜著眼看他,“看看你圓滾滾的肚皮,今晚又撐了不少吧?”

  “嘻嘻嘻,老陳他今晚又吃了五大碗飯!”老陳身後的老李上前拍了拍他的肚皮,笑嘻嘻的說。他們兩個的級別和鐘若風一樣,因為是一個營的所以就和他們混的比較熟,成天有空就過來和他們聊八卦。

  “陳叔叔,您的肚子這般大,該怎麼上馬呀?”鐘小蟲在一旁天真的問,不大的眼睛卻烏溜溜的,純淨的不像話。

  “咳咳咳,咳,不礙事,不礙事......”老陳尷尬的解釋,眼神閃爍。

  “小蟲覺得礙事的,您的肚子這麼大,上馬的時候就會被肚子頂住上不去,如果摔下來很丟臉呢!那天我就看到一隻很肥很肥的野豬因為肚子太大跑不及被抓了殺來吃!陳叔叔不如你減減肥,以後別吃那麼多了,不然到時候上了戰場因為太胖跑不了就慘了!”鐘小蟲一派天真,無情的戳穿老陳那“不礙事”的謊言,還一針見血的說出太胖的後果。老陳的兄弟老李笑的前俯後仰,道:“你看,孩子是最誠實的,老陳,我看你以後就別吃了!”老陳摸摸鼻子,灰溜溜的坐下來,看著鐘小蟲想掐他的臉頰又礙于鐘若風在不敢動手,只能尷尬的陪著笑。

  只有熟悉鐘小蟲秉性的鐘若水三人才知道,鐘小蟲句句話都是故意的!絕對不是出於小孩子天真無邪的好意勸告老陳!

  誰叫你吃這麼多,害的若水這麼辛苦天天做飯做到累的半死?活該被他兒子明嘲暗諷還不自知!胡荼把捏好的藥丸子裝進藥瓶子裡,幸災樂禍的想。

  嘻嘻嘻~說的好!鐘若水捏了捏自家兒子的小臉頰,不愧是他兒子!

  這孩子,真是!將來前途無可限量啊!鐘若風伸手摸摸小蟲的頭,很是欣慰的想。

  看你讓我爹這麼辛苦看你讓我爹這麼累!氣死你活該!鐘小蟲努力板著一張純真的小臉,心理活動那叫一個邪惡!

  其實,他們老鐘家,沒一個好鳥......

  “咳咳咳,笑夠了沒有!”老陳白了他那幾個兄弟一眼,轉移話題道:“誒,你們聽說了,我們身在赤沙的大元帥受傷了!說是兩軍對戰的時候被煌燁的暗箭所傷,還抹了毒!”

  “真的啊?你可別在這兒吹啊,我們怎麼沒聽說?”老李用懷疑的眼神看著老陳。

  “嘖,我還能騙你不成!這是真的!今早我路過劉將軍的營帳聽到的,他和其他幾個將軍在說這事兒呢。聽說那毒很厲害,軍醫都沒有辦法了,只能用些名貴的藥材保住元帥的命,然後上報了皇上,皇上派了御醫下來了!”老陳說得跟自己親眼看到的一樣,把老李唬的一愣一愣的。

  鐘若水微微一震,皇上......

  “我們的大元帥向來戰無不克!哼,要不是煌燁的人耍賤招,怎會傷的了他!”老李憤憤不平的說,繼而又擔憂地問:“那,元帥現在怎麼樣?御醫到了嗎?”

  “沒呢!京城離這裡十萬八千里遠,只能希望上天保佑元帥在御醫到來之前可以撐下去了。”老陳聲音明顯的低落了下去。

  “我說,那個元帥是誰啊?他很厲害的嗎?”胡荼忽然問。

  “我說你這個鄉下的土大夫吧,沒見識就是沒見識!我們的元帥可是歷代以來最厲害的元帥,雖然才二十六歲,可他參加過百場大戰小站從未有過敗績!知道七年前萍王的叛變麼?若沒有元帥的用兵如神,咱皇上可沒那麼容易平亂!”老陳不屑的看了胡荼一眼,語氣驕傲的就像那個大元帥是他親爹一樣。

  “嘁!他那麼厲害現在還不是一樣中毒等死!”胡荼語氣刻薄的說,沒等老陳辯駁,本來癱在鐘若風腿上一直沉默的鐘若水猛地站起來揪住老陳的衣領,顫聲問道:“你說的,大元帥,是不是商角徵?!是不是!”

  老陳被鐘若水忽如其來的激動嚇得一愣,訥訥地開口道:“是、是啊,就是商元帥.....”

  鐘若水腦袋“轟”的一聲,差點站不住,小腳趾中毒了,危在旦夕?

  “若水。”鐘若風反應快,一把扶住他,擔心地問:“怎麼了?”

  “沒、沒什麼,什麼事都沒有......”鐘若水雙目無神的推開鐘若風,拉起小蟲的手道:“小蟲,很晚了,該睡了.....”

  “爹?”鐘小蟲擔心的看著鐘若水,他能感覺到他爹的心很亂。鐘若水卻沒有理會他,也沒有理會任何人,牽著他就失神的往自己的營帳走去。

  “若水!”胡荼站起來想叫住他,鐘若風卻攔下了他,對他搖搖頭。

  “我,說錯了什麼嗎?”老陳和老李面面相覷。

  “只要你不說話,就一定不會有錯!”胡荼沒好氣的說,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也拉著鐘若風走了。

  鐘若風一路都是心事重重的模樣,他從來沒有問過鐘若水他們到底是什麼人,他們有怎樣的過去,就連是誰讓他一男子之身有了孕也沒問過。他只知道自己雖然什麼都不記得,但心裡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訴他--保護鐘若水!他也對鐘若水說過這句話,鐘若水只是很平靜的告訴他因為他們是兩兄弟,哥哥保護弟弟,再平常不過。他信了,深信不疑。只是今晚,他又疑惑了,他和鐘若水以前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他們會被追殺?為什麼若水在聽說那個元帥中毒會這麼失態?

  “不要再想了。”胡荼忽然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鐘若風,“若水什麼都不說,自有他的道理。你們可是親兄弟,他不告訴你,或許是怕你會有危險。要知道,他可是一直,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著我們呐......”

  鐘若風一震,然後輕輕的點頭,是啊,不知道便不知道,他們是兩兄弟。那麼,他就用自己的方式去守護他,去守護這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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