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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襲的一百種路線》第85章
第84章 小倌逆襲11.1

雅集是此間文人墨客中極為風行的一種宴飲方式,風趣高雅,意境深遠。有詩為證:長恨營營忘本真,清清雅集洗心塵;廣陵撫盡琴歌淚,扇舞拈來宋韻痕;

冰雪樓前猶刺骨,花春簫裡更吟魂;

何愁幻世知音少,同道新交是故人。

這首詩說的便是雅集中以詩會友、吟詠詩文的風流雅韻。雅集重在一個“雅”字,正統的雅集不但要以詩文為主角,現場還要參與其他受人追捧的風雅之物,如:琴、棋、書、畫、茶、酒、香、花等。

這王家乃是朝華城中第一的名門望族,他們家的踏春雅集自然也是不同凡響,可堪盛事。而這次雅集為現場彈琴奏樂的樂師,甚至都是朝華城中豔名滿城的公子萍生。

“哎呀我可跟你說,前日我見到了萍生公子,哎呦那把嗓子,那身段,那神采動人顧盼生姿的眼神……這天上的花仙、姑射山的神人,恐怕也不過如此了!”

“萍生公子彈得一手好曲子不算,我最愛的啊,還是那股清冷勁兒!”

雅集上已經零零散散地到了些許人,三三兩兩地和知交好友相對而坐,互相談論著圈子裡的話題。

這些人裡頭,卻有幾個人有些特殊。比如此刻,這帶著些許旖旎曖昧的話語隨風入耳,引得一個面容溫和儒雅的男子眼眸深處帶上幾分嘲諷的涼意。

此人卻是這朝華城中富可敵國的豪商武世綸。雖說士農工商,但本朝極力發展商業,這商事做大了,自然也能引動天下,大豪商大多也都是黑白兩道都有關係、手眼通天的能耐人物。在這朝華城中,就算是王家人看到武世綸,都要給他三分薄面。

他生得一副謙和的儒商模樣,在這雅集中,風姿似乎比那些震驚的文人墨客更加高雅。不緊不慢地跟在小廝後面穿行於正堂之間,對這偶然聽見的話語,自是嗤之以鼻。

‘一群附庸風雅的凡夫俗子,便是萍生小妖精那點微末伎倆,也能夠糊弄住他們。想來也有幾天沒見那小妖精了,遠行幾日,倒有些想念,這次雅集結束,倒不妨去看看他。’

這小倌雖未掛牌出臺,但若是豔名遠播,卻能有幾個關係密切的入幕之賓。

只是萍生格外懂得愛惜羽毛、待價而沽的道理,輕易不見人,挑選的入幕之賓無不是有權有勢的大人物,且物以稀為貴,這武世綸武大官人是一位,舉辦這次雅集的王家二公子王琪就是唯二的那第二位了。

思量間腳步不停,武世綸在小廝的引領下穿過正堂。

“世綸來了,來,這是自京華遠道來朝華遊玩的榮公子,榮珂。”看到武世綸,王琪神采奕奕,滿面春風地引上來。

王琪言語中的那位公子榮珂穿著雍容華貴,明顯是一位用金尊玉貴堆出來的王孫公子。面對武世綸,榮珂清傲地“施捨”了他一眼,輕飄飄不著一物,片刻之後就挪開視線,絲毫沒有打算與之交談的欲望。

武世綸臉色不變,這樣的眼神他看多了,許多自命清高的王孫公子,一開始都頗為瞧不上他這個末流的商人。

但那也改變不了,他富可敵國的事實。事實就是在這個國主無力的年代,他這樣的豪商很多時候能夠起到的作用,遠比普通的世家子弟更加厲害。所以這樣的眼神,在他越來越富有、越來越有影響力的現在,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出現過了。

但是這次,這類似的眼神卻讓他似乎回到了自己的年少時代。

好在武世綸養氣功夫不錯,面對這樣“欠打”的眼神,他也能引而不發。但當中人負責前橋拉線的王琪的立場難免就微妙了起來。

王琪卻也沒有多少猶豫,施施然一笑:“今日天朗氣清,惠風和暢,榮公子、武兄,可要好好盡興一番才是……”

“隔老遠就聽到二弟的聲音,不愧是東道主,二弟如此長袖善舞,主君大人見了必然歡喜。”

一個年長些卻更顯清朗的聲音響起,宛如清風拂面,令人望之心折。

榮珂尋聲望去,只見從另一側石階上兩人連袂而來。這兩個男子俱是長身玉立的翩翩公子,一人與王琪容貌頗為相似,姿勢更顯得成熟穩重些,正是此人在說話。

而另一人,縱然榮珂在京華見了不少青年才俊,卻也不由在此時心中叫了一聲好。

此人眉目生得英姿勃發,長眉入鬢,眸若寒星,鼻似懸膽,面如冠玉,真個是龍章鳳姿,氣宇軒昂,好一個俊逸非凡的美男子!一身清爽樸素的長衫,一根簡單的白玉簪別著髮髻,腰懸玉佩,除此之外,不帶半點修飾,卻自然有一種風流倜儻、落拓瀟灑的翩翩風度。

有匪君子,充耳琇瑩,會弁如星。

榮珂雙目一亮,他向來自詡是愛才之人,對這樣一身風骨流於外美男子自然也是十分珍惜,每每折節相交。看到此人,他方才感歎著發現,自己在京華看遍天下俊傑,竟不足眼前人十之一二。

“這位是?”

聽到他主動詢問,原本面對他下面子不理睬自己“友人”都能等閒視之的王琪臉色卻有些難看起來,不情不願道:“這是家兄王瑤,至於這位……”

那俊美得恍若神人的男子掃來一眼,竟讓王琪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只有他從這裡頭感覺出了幾分不怒自威嗎?

他語氣弱了下去:“這是現任我王家西席的夫子,楚良楚元望先生。”

楚良,楚元望!

榮珂一怔,頓時眼眸發亮:“閣下就是前不久寫了《五衰》之策,名震天下的瓊山居士,楚元望?”

這楚良確實不得了,少年成名,出身世家大族,博覽群書,閱遍百家典籍,跟隨當世大儒冷山先生求學,是冷山書院現在最年輕的夫子。雖然年紀輕輕,如今朝堂之上、府衙之內、世家之間的不少中流砥柱,卻都與他有過授業之恩。他雖不出仕,但其天資才華,卻沒有任何一人敢望其項背。他不但長於授業解惑,自身學問也堪稱學究天人,甚至有大儒用“前後五百年,難再得一瓊山矣”的至高評價來讚揚。

然而這樣一個驚才絕豔之人,卻深居簡出,除了冷山書院的學子,甚少有人見過他的廬山真面目。

想不到,竟能夠在此地得見,真是三生有幸!

原本面對武世綸清冷高傲的榮珂,現在卻像是一個激動的腦殘粉迷弟一般,在楚良面前,可以說是手足無措!

他那極為外放的激動與恭敬,在場的人都能夠輕易發現,別說他了,面對盛名之下的當世神人楚良,縱然是飛揚跋扈如王琪,也是大氣不敢出,老老實實站在跟前。

武世綸看到這樣的畫面,心中難免有些不是滋味。雖說這麼多年,他也早就習慣了自己“豪商”身份帶來的種種非議,自詡移氣養體,但看到原本對自己不屑一顧的人下一刻卻對另一個人畢恭畢敬……

人和人之間果然是有差距的啊。

榮珂這樣的表現,身為當事人的楚良反而沒有旁觀的武世綸那麼的心情複雜,相反,他反倒視之平常地微微頷首:“今日只談風雅,榮公子多禮了。”

榮珂立刻點頭答應:“應該的,應該的。”

他這樣亦步亦趨的模樣,哪裡還有之前那王孫公子的驕矜之氣啊。

幾人寒暄完畢,這一群人中不是此行的東道主,便是座上貴賓,自然與他人不同。

“萍生公子。”待人到齊,坐在主位的王琪向萍生的方向示意。

淙淙泠泠的琴聲傾瀉而下,靜靜流淌在雅集當中。

原本,這琴聲只是雅集中聊以助興的陪客,然而今日,卻似乎有些不同。

‘想不到這小小的朝華城中,不但天下聞名的瓊山之華元望先生,還有如此琴音,不過是一個風塵中人,如此樂音,比之宮中豢養的樂師客卿,似乎也不相上下啊!是我小覷了天下人,還是這朝華城中臥虎藏龍?’

榮珂在這樂音中心醉神迷,不自覺地想要探究那位彈琴的萍生公子。

‘往日萍生說自己只擅彈箏,我幾番邀請都以古箏來應對,可分明這琴音如此動人……莫非他往日還有所隱瞞?看來這公子萍生,所圖不小啊!’這是向來冷靜的武世綸。

排除掉一些心思各異的,大部分人則是對這樂聲驚為天人。這裡的人不說有多少真才實學,但畢竟都是熟習君子六藝、文韜武略的文人雅士,於樂音鑒賞一道頗有心得。想不到這以清豔絕俗的美貌聞名朝華的萍生公子,還有這一手令人魂牽夢縈的好琴技。

而一意孤行做主請萍生來彈琴的王琪,則是大喜過望。他原本是想著,雅集之上,總不能喧賓奪主,何況他又心悅萍生,是以也就允了他的請求。

只是後來,先是這背景深不可測的榮珂突然出現,後來他那刻板的大哥王瑤和威嚴的夫子楚良不請自來,他便有些緊張了——若是萍生真的彈得不怎麼樣,那就有些尷尬了。畢竟這還是他第一次組織雅集,場面若是不好看,恐怕以後自己這王家二公子的名頭,都要蒙上一層陰影。

先前下人回報,說萍生來了,帶的還不是他彈慣的古箏,反而是一張樸實無華的七弦琴,王琪還心中一個咯噔,心道這萍生不要好高騖遠,丟了他的臉。想不到,這不是好高騖遠,而是胸有成竹啊!

此間人認為:古箏悅人,古琴悅己。

琴比之於箏,在技巧上要簡單許多,卻長於情感,看起來似乎天生更有難度。因此普遍通行的看法,讓古琴的地位無形中高了不少。世間敢稱自己擅樂者,也大多擅的是古箏技法。

就像韓貅剛剛進入萍生身體時,面前擺著的就是一張古箏。彈箏,能夠憑藉繁複的技巧掩蓋演奏者本身內心的真實情感,萍生本身內裡不過是一個市儈功利的普通草民,既沒有金尊玉貴的錦衣玉食,也沒有身世坎坷的滄桑變故,若是彈琴,實在難以動人,所以才有自知之明,選擇了彈箏。然而現在時移世易,開著外掛的韓貅卻不一樣了。

如今萍生的一曲幽蘭操,牽動了多少人的內心,竟讓雅集一時之間,除了淙淙琴聲外再無動靜。

是了,在種種心緒之中,自然還有一人未提。

那便是名傳天下的瓊山之華——夫子楚良,楚元望。

從第一個音落下開始,楚良就停杯投箸,雙目緊緊凝在那個隔著輕紗柔帳,垂首專注操琴的身影上。他目色幽深,全神貫注,以至於,身邊的王瑤喚了許多聲,都絲毫沒有反應。

這模樣,活生生是被這樂音迷住了。

王瑤比楚良大了十幾歲,卻因為同為冷山老人的弟子,而相交莫逆,成了一對忘年交。若不是這層關係,楚良也不會來朝華城當王家一年半載的西席。

此刻看到這個驚才絕豔的小師弟這失魂落魄的模樣,他心中有些好笑。

“此樂竟能令想來眼高於頂的小師弟如此心馳神曳,莫非真是天籟之音?”

楚良勉強分出一絲心神來面對自己這位同門師兄,語氣中卻也不乏敷衍,草草道:“此曲,只應天上有,更難得不比那些曲高和寡的陽春白雪,可謂雅俗共賞,甚至令這些凡夫俗子都能夠領略一二。也正因此,其中妙處愈探愈深,縱使是我,也不過略通一二……若是曠師(當時樂師大家)在此恐怕比我的評價更要高出不少。”

仿佛是喃喃自語,他的目光深深地凝望著那個朦朧消瘦的身影:“竟能再次得聞如此仙家樂曲,我此行真是不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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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集之後五日。

“公子,那瓊山先生又來求見了。”清雪推開門,看到老鴇和萍生相對而坐,似乎正在閒話家常,原本一句“阿生”湧到嘴邊卻變成了畢恭畢敬的“公子”。

老鴇爹爹聞言,風韻猶存的臉上綻開一個堪稱和藹的笑容:“看來這瓊山先生,還真是一位癡心人呢,這都連著幾日求見了。我的兒,你一直這般阻著不見他,可是有些不妥?”

“哪裡不妥。”萍生起身從書架上取下一本棋譜,信步走到榻上擺著的棋盤前開始打譜。

這模樣可與之前幾日斬釘截鐵的拒絕不同,老鴇察言觀色,立刻發現他的態度有些鬆動,連忙湊過去堅持不懈地開始卻說:“這瓊山先生楚元望被稱作是瓊山之華,南秦之珠,在咱們南秦,哪個士林中人不尊敬他?他說一句話,比官家還有用呢!也不知是你是哪裡合了他眼緣,從前也沒聽說他也是臥花眠柳的同道中人,卻偏偏一門心思瞧上了你……我的兒,你可要好好把握機會啊!”

“……他從前並不混跡風塵之地?”這倒是這五日來新鮮的話頭。

“可不是!所以才難得呀!”爹爹肯定地重複道。

萍生寒星般的眸子中有絲亮光一閃而過,唇畔揚起一個微不可查的弧度:“他如此有誠意,我再拒絕,似乎的確有些不近人情了……那這樣,請他進來吧。”

“可是公子……你之前說閉門謝客,瓊山先生來了幾日你都拒不接見,他這次不只自己來了,還、還有王家二公子、武大官人和,和一位面生的俊美公子。”清雪欲言又止,吞吞吐吐。

萍生輕哼了一聲:“好大的陣仗,我萍生一介風塵之人,哪裡值得這般大人物輪番來請。哎,既然這樣,我更該見一見了。”

自從雅集一會之後,萍生的琴技名傳天下。當日參與雅集的人,本就因為這琴聲如癡如醉,而在那之後,當時在座的貴人,朝華王氏的兩位嫡支公子和被稱為是“瓊山之華”、最是眼光挑剔的楚良楚元望都出身作保,對萍生的琴技大為讚歎,連“此曲只應天上有”這樣的至高評價,都拼命往上堆砌,實在是令人大跌眼鏡。

萍生攪動了一池春水,卻在雅集回來後便立刻閉門謝客,只說是為了半年後的掛牌演出做準備。這樣的鬼話,誰都知道不可信,這分明是要坐地起價,待價而沽!

——當然,現在的萍生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小倌,而是名滿天下的琴中聖手,自然不能說“坐地起價”這樣的話,改用“清高自愛”才對。

他做的也的確決絕,說“閉門謝客”,不但以往的恩客“知己”都拒絕,連之前鼎力稱讚他的瓊山先生楚良也拒之門外,這樣有膽色的行為,令不少懷疑他的人都對此刮目相看。

若是之前,這樣“清高”的行為,別說別人了,就是老鴇爹爹,那便是第一個不肯的。然而萍生在雅集上的出色表現,卻大大加深了他的話語權。看看吧,整個雅集,他一個沒地位的小倌,從頭到尾沒有出過面一次,僅僅憑著那一手漂亮的琴操之術,就硬生生勾住這麼多大人物的心。這樣的能耐——呆在這秦樓楚館中都是屈才了!

有能耐的人到哪兒都會自然享有特殊待遇。

爹爹知道萍生是有能耐的人。這想法在萍生之後主動提出的一系列建議之後越發確定下來。這五天中,看似閉門不出,但萍生從房間裝飾到穿衣風格等等,都進行了一番極大的改變。

原本只是浮於表面的“清高”,現在被萍生的一番“指點”之後,果然是處處透著一種清幽雅致的味道。用萍生的道理來說,“做戲自然要做全套,既然要走那高端的路子,自然要走得別人絲毫學不來才好”。就拿那五天前才安家落戶的書架來說,上面的每一本書,都在這五天內被萍生細細翻過,仔細做好了標注。

爹爹只能自歎弗如:“我當年要是有這樣的決心,恐怕早就登堂入室,便是尋找機會,入那皇宮王府,也不是不可能啊!”

“皇宮王府?”萍生輕慢地掃了一眼,“爹爹好雅興。”

“嘿嘿,我這也是開開玩笑。”

一旁默默注視著這一切變化的清雪在心中頻頻點頭,不由佩服萍生這個古代土著:‘對自己這麼狠,還天資卓絕,過目不忘,他要不成功,恐怕才是奇怪吧。’

他這些日子的觀察,已經讓他對萍生這個“天涯淪落人”十分重視,甚至自動為萍生的一切作法找到了合理的解釋理由:一開始出挑卻乖巧,才能在未發跡時讓老鴇對他放心,抓住機會之後立刻一飛沖天,為了讓自己保持競爭力,不斷充實自我……在古代這個遠比現在難出頭的時代,他身為一個下九流的賤籍妓子,能夠做到現在這個地步,簡直堪稱勵志啊!

但是,恰恰因為萍生堪稱可怕的冷靜和自製力,讓清雪對此人越發的警惕起來。他清楚地意識到,這個土著非同尋常,他的身上具備一切成功者的要素,所欠缺的可能只是一點機會。

而這個無比敏銳,在自己穿越來的第一天就尖銳地發現自己有所變化的人,真的沒有發現這具身體已經換了一副靈魂嗎?他能夠感受到,萍生不像記憶中那樣對自己坦然了,或許他已經對自己起疑了?清雪本身由於有著在現代社會中培養出來的冷漠性格,特別現在到了陌生的古代世界,他對整個世界可以說是格格不入、充滿懷疑的,這讓他絕對不可能放心,將自己脫離賤籍的希望完全寄託在一個古代人身上。想想看吧,古代因為懷疑鬼上身、離魂症而去找巫師、道士法師來作法的記載可是屢見不鮮!

更何況,他穿越一次,是多大的因緣際會,又怎麼甘心像原主一樣,僅僅脫離賤籍、平安度日就能夠滿足呢?不說醒掌天下權……起碼也得醉臥美人膝啊!

“別胡思亂想了,阿雪,我們出去見客。”

一聲輕描淡寫的聲音打碎了清雪的沉思,待聽懂這話裡的意思,清雪心砰砰的跳起來。

又是這樣。

又是這樣!

萍生這個男人總是如此,

隨口說出一些半真半假讓人心驚膽戰的話,那輕描淡寫的模樣,就像是他知道些什麼卻隱著不說一樣。

清雪對萍生的忌憚再一次戰勝了想要完成原主心願的意志,他越發堅定了,一定要想辦法離開萍生。

——不,自己身負一個文明的財富,是註定要名揚天下的人,或許只要萍生這個十分瞭解原身的人在這世間一日,他都是個威脅?

當然,最後這個模糊的想法,現在還只是深深、深深地隱藏在清雪心底,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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