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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襲的一百種路線》第66章
第65章 戲子逆襲7.2

待黃包車駛過了一個轉彎口,韓貅就讓拉車師父改道,先去附近的藥房,在那裡配了些草藥,又買了些不用醫生處方能買到的尋常西藥,這才打道回府。

買藥不是為別的,就是為了對付他的煙癮。這具身體好歹吸食鴉片有三年,雖說每次的量不多、時間間隔比較長,顯得煙癮沒有發作過,但是以韓貅旁觀的記憶來看,戚從雪近幾個月有好幾次莫名地脾氣暴躁,再不下手除了這癮,之後就麻煩了。

雖說癮這個東西最難戒,但是韓貅卻有信心。

一來他沒有心理成癮的依賴性,二來他的醫術也足以對症下藥,最次,他手上的靈丹妙藥不少,未嘗不能根治的。

之所以特特去買了草藥,主要還是因為這具身體本身體質虛弱,又被鴉片損了點根基,猛地仙丹妙藥下去才是要去了半條命。所以當務之急,是先要用草藥固本培元,同時慢慢開始戒癮,雙管齊下,才是正理。

戚從雪打從出名之後就開始攢銀子,興許是當年被一貫錢賣身時他已經記事,所以才會格外的沒有安全感,攢了幾年銀子後,他就花錢在戲班子不遠處買了座小四合院,請了一個門房、一個打雜僕役和一個煮飯洗衣的灑掃丫鬟。

知道他有出去的意思,戲班師傅二話沒說,隔天就將他的賣身契送了來,要走了一貫錢,也算是不傷情分。

對外,戲班子也沒有一了百了地將他的地址公佈出去,反而依舊保持著一副“戚老闆住咱們這兒”的模樣,這既是包住一點小小的隱私,保存了一份情面,同時也少了許多閒言碎語。因此,少有人知道戚從雪住在這裡,即使是三爺,在明面上也是不曉得的。

韓貅從黃包車上下來,眯眼打量了下這間小四合院,不大的地方,卻是五臟俱全,頗為精巧。他打發走黃包車師傅,門房見他,機靈地打開小角門,知道他喜靜,也不敢嘮叨什麼。

“今兒有客麼?”韓貅循著記憶問了句。

“不曾。”

韓貅點點頭,步入其間,果然這不大的四合院裡,收拾得乾乾淨淨。左側一間屋子打開著,外頭支著幾根晾衣架子,一大堆花花綠綠顏色鮮豔的戲服晾在上面,閃亮亮的頭套在夕陽底下顯得晃眼極了。

“阿興。”韓貅走過去,那衣架裡頭鑽出一個腦袋,一個皮膚黝黑的少年跑了出來,悶著聲道:“少爺,你找我?”

韓貅左右看了看:“青兒呢?衣服不是該她伺候的麼?”

阿興臉上浮現出兩朵不易察覺的紅雲,有些手足無措地解釋:“少爺別怪青兒,她個兒矮,這衣服晾起來費勁,怕弄髒而來少爺的戲服,這才找我來幫忙的。她自個兒在裡屋打掃了。”

韓貅恩了一聲,眼神一掃,便知道這個憨厚的年輕人是有些喜歡那個叫青兒的丫鬟了,也曉得了戚從雪治家頗嚴,不管是門房還是這個僕役,都對他頗為畏懼。

青兒果然是個機靈清秀的丫頭,大概不滿二十,花一樣的年紀,生得雖然不算多麼漂亮,但難得口齒伶俐,一口帶著吳儂口音的官話,說的軟軟的,很舒服。一聽這聲音,韓貅知道為什麼戚從雪選了這姑娘,作為一個唱戲的,靠得是一把嗓子,自然也就對聲音格外敏感,這姑娘一把嗓子清越動聽,自然入了他耳。就算是僕役阿興,性格沉悶,那嗓子也沒有這個年紀少年人難聽的粗噶,反而低沉有味。而門房……不過說了兩個字,也能感受到中氣十足,叫門的時候可不就需要這樣一把嗓子麼。

韓貅便對戚從雪的癖好有了一定瞭解。這種瞭解是非常客觀細小的,即使你去問當事人,對方可能也沒有察覺到自己是個聲控,喜歡這個不喜歡那個,但是就是那麼多的喜歡和不喜歡,讓任務物件的形象豐滿了起來,也讓韓貅能夠更好地成為他、順著他的思路完成這個任務。

什麼?你說在之前的納西瑟斯世界的時候,韓貅就完全不顧及納西瑟斯原本的性格,隨便翻轉人設?——那是因為他本來就沒有納西瑟斯的記憶,何況若是沿著他那神憎鬼厭的性格走下去,那才叫真的自尋死路呢!

而現在不同,他的目標不是完成任務,而是讓“戚從雪”死而無憾。

同時他也開始琢磨這次任務。剛剛為了拒絕三爺的“總統府相邀”,他情急之下將當初的這個約定提了出來,雖然確有其事,也的確搔到了三爺的癢處。

當初那件事說來也是有意思。那宋司令戰功彪炳,在京城中宛如定海神針的角色,唯一的愛好就是喝茶看戲,是個不折不扣的戲迷,聽說與相熟的人聚會喝高了,他還會情不自禁地唱一折。打從戚從雪“戚老闆”的杜麗娘唱出了名堂,他一聽之下很是對味,甚至特特包下了一個專座。偏偏宋司令的兒子是個留學回來的新派青年,唱戲這些“古舊玩意兒”自然比不過他玩的那些轎車、賭馬、舞廳的。那日宋司令壓著他來戲班聽了一出,他聽得昏昏欲睡,結果戚從雪那杜麗娘緩步上臺,美目流轉地剛唱了一句“夢回鶯囀、亂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那張粉雕玉砌的臉就入了宋先生的眼。

宋先生雖然對唱戲不感興趣,但卻對美人的鑒賞很有一套,戚從雪那掩蓋在厚厚裝扮下的骨相讓他魂牽夢縈,竟破天荒在戲場結束後,沒有急著回去找他的相好小姐,反而提議要讓如此大家來家中坐堂會,還主動提出自己去邀請。宋司令只知這個年過而立的兒子風流成性喜歡玩女人,但從未聽說他有另一方面的癖好,並沒有多想,反而對兒子對戲曲產生了興趣樂見其成。

但是,戚從雪打從出道以來又見識過多少人,宋先生那隱藏在溫文爾雅的邀約之下,那雙眼睛中如何的勢在必得,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戚從雪當時只溫言向一旁的宋司令致歉道:“戚某近來身體不適,僅僅應付這例行的場子就已是勉強,恐怕要辜負老先生厚愛了……”當然,戚從雪對這個從很早以前開始就包著位子聽戲的老人家有些瞭解,知道他是城中赫赫有名的將軍,也知道他“戲迷”的身份,對待他自然與那些只是想要來欺辱他的人一個態度,便又主動道,“聽聞宋司令不久之後又要帶兵出征?不若便等司令凱旋而歸,那時戚某請軍中大人們來戲班子,為大家唱一曲?”

這話聽得宋老爺子舒坦極了,頗為訝異這個小戲子居然還知道些家國大事,這讓他對戚從雪從此另眼相看,也因此,讓宋先生雖然對戚從雪不虞,卻也受限於父親的青眼不敢妄動。

按照原本的劇情,戚從雪自然不清楚這一段,實際上,北寧軍五日後抵達京師的消息現在還沒有傳開來,大約要到明日,報紙才開始報導此事。原來的戚從雪收到煙癮的控制,這五日裡反復掙扎徘徊,自然沒有心情去管這些“軍國大事”,是從總統府離開之後,失魂落魄地回到宅子裡,卻聽到不遠處的另一個戲班子大半夜的旗鼓喧天,這才輾轉知道了此事。

宋老爺子還記不記得這事兒,戚從雪不知道,因為之後的戚從雪消沉許久,很少登臺,難得第一次登臺的時候,宋老爺子還送了籃賞錢去後臺,送了一行字:“人情練達,勿忘初心。”

就是這麼一句話,當戚從雪從那籃其貌不揚的銅錢當中翻出這張紙的時候,他那只已經能夠熟練拿起煙槍的手終於無法控制地顫抖起來,他捧著這張紙,躲在一個人的房間裡哭得涕淚橫流。

他知道,自己的自暴自棄,已經到了連戲都唱不好的地步,所以老于世事的宋司令,很清楚自己已經不是那個能唱出杜麗娘的戚從雪了。

自那以後,他被告知宋老爺子的專座取消了。

而他卻已經無法回頭,越陷越深。

對宋司令,他又敬又怕,更遺憾於自己的毀諾。

如今韓貅來面對現在的光景,自然不會再像當初的戚從雪那樣被動地招架來自三爺的掌控。

戚從雪一是敗在了“癮”,二來就是死在了名上:他“漢奸”的名聲在從總統府踏出來的那一刻就纏上他身子揮不去,難得不相信的童旭,他又要親手抹殺了那個男人的最後一點天真,到最後,真是徹徹底底的眾叛親離。

那麼韓貅就絕對不會捨得讓“戚從雪”這個名字沾上一絲半點的髒汙,不但不髒,還定要讓這個名字潔白如雪。

首先便是從這由愛國情懷而主動發起的義演開始。

他慢慢思量著,將自己沉入藥浴的水底,感受著浴液中藥效發作,帶給四肢百骸微微的酥麻酸癢——這種反應正是戚從雪這具身體隱患的體現,為了讓自己能夠有一個最好的狀態去迎接五日後的義演,自然要做好萬全準備。

隨後的三天,他天天登臺演出,如今他已是響噹噹的一方角兒,按理不用那般勤快,的確,就算是登臺,他也最多只唱一折子戲,為的就是保持狀態。戚從雪的唱功很好,然而這畢竟是戚從雪的,現在操控這具身體的,是已經幾百年沒唱過戲的韓貅,為了能夠像曾經的戚從雪那樣,甚至奉獻出更好的表演,他只能日以繼夜地練習。功夫不負有心人,這三天的操練也讓他迅速撿起了唱戲的感覺,原本對他“狀態起伏”頗為憂慮的看客,也放鬆了心情。

北寧軍抵達在第四天,這天,戲班子拉開了橫幅,說清楚今日戚老闆不上臺,明日晚間閉館,為慶祝北寧軍凱旋,為軍中戰士義演。戲班子的帖子,也早早送達了宋司令的府上。

= =

“困春心,遊賞倦,

也不索香熏繡被眠。

春嚇!有心情那夢兒還去不遠!”

最後一句話落定,尾音上升至高處又嫋嫋盤旋,悠悠消散,水袖翩然在空中滑過一個曼妙的姿態,緩緩落下。戲臺上再沒了動靜,偌大的戲場,靜謐的連嗑瓜子的聲音都沒有。

“好!”忽然一聲喝彩打破了這片極近。就像是破除了枷鎖,隨之而來的是滿堂喝彩的掌聲,如雷貫耳,久久不絕。

韓貅悄聲立起,穿著一聲旦角兒華裳的他粲然一笑,娉娉婷婷向台下施了一禮,之後便安靜地退場。

三爺在後臺見他回來的這般快,很是詫異:“你怎麼不多留一會兒?”

韓貅瞥了他一眼:“做什麼留下?”

“……也不知道說的吉祥話什麼的,”三爺有些責怪的意思,頗為苦口婆心地勸告,只是礙于這幾天戚從雪依舊冷淡的態度,便也不好太過隨意,只能對戚從雪漫不經心敷衍的態度暗自氣苦,卻無可奈何,“這義演是你的主意,怎麼到頭來卻完事就撒手不管了。”

韓貅慢悠悠道:“從雪不過是一介戲子,本就是該唱戲的,唱完了戲,自然也就沒我的事了。”

“你!”三爺欲言又止,輾轉踱步,最後卻只能徒歎奈何,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心中歎息,這戚從雪還真是唱戲唱傻了,連人情世故都不懂,只怪自己平日太寵著他,讓他這般無法無天。

兩人一時靜默無言。

忽然從外面傳來一陣騷動,三爺抬頭望去,眼前一亮。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他剛剛正念叨著宋司令,現在他可不就踱著步過來嗎?三爺立刻堆出那在商場上官方的客套笑容,湊上去:“宋司令!哎呀,真是貴客到來,久仰久仰。”

宋司令眯起眼睛覷了他一眼,像是在打量此人的來意好壞,好一會兒,那張胖胖的紅潤圓臉才浮現一絲客氣的笑容:“這位是……”

他看向一邊。看到因為自己的動靜停下卸妝動作,轉過身來的戚從雪,臉上的笑容瞬間加深,染上了真心實意的欣賞:“戚老闆,你介紹介紹?”

韓貅瞥了三爺一眼,道:“宋老爺子,這是三爺,這三年來多虧三爺照顧著,才能讓從雪能安安靜靜唱戲到現在。三爺的大恩大德,從雪一刻都不敢忘。”

三爺聽了很是得意,只是在宋司令面前,他不好顯得太過殷切,慌忙擺手:“哪裡哪裡,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秦某所做的,不過是給戚老闆提供一個更好的環境,讓戚老闆的戲更加精彩罷了。”

宋司令的眼睛在兩人當中打轉了片刻,有些恍然,對三爺的話不置可否,轉向韓貅:“戚老闆……”

“老爺子不介意的話,不妨喚從雪名字即可,這聲老闆,在老爺子面前可擔不起。”韓貅擺擺手。

“好,從雪,”宋司令從善如流道,“你今天這齣戲啊,唱得好,特別好,能稱得上餘音繞梁,三日不絕!慢說是京城這一畝三分田的,便是放眼整個大江南北,也尋不出第二個如此傾城國色的杜麗娘來!想不到半年不見,從雪功夫益深啊!更難得你這顆赤子之心,好,好,好!”

“老爺子你這話可就捧殺我了,從雪不過是想要履行當日諾言,為老爺子獻上一點小小的凱旋賀禮罷了。司令老當益壯,率眾在前線守衛國土,從雪一介戲子,也就只能做這些微薄小事了。”

誇獎的話誰不愛聽,韓貅嘴上這麼說,自己的戲被人肯定了,也是沒有辜負他五日來夜以繼日,甚至向系統購買藥物維持身體狀態的苦功。他的笑容真真切切,燦爛極了,即使隔著厚厚的妝容,也能感受到他的喜悅。偏偏宋司令就喜歡他這幅單純直白的模樣,戚從雪的年紀都能當宋司令的孫子了,這幅嘚瑟的小模樣可算是入了他老人家的心底。

宋司令呵呵笑了兩聲,忽然一拍腦袋:“哎呀真是老了,看我這記性,來來來,從雪,我給你介紹個戲迷,他呀,可是迷你迷得不得了,往日在城中,若是找不找他,一準兒能在你的戲場裡見到他。”說著,宋司令引著韓貅往外面走,看這親近的模樣,還真是把這個小戲子當成了自己的晚輩,嘴中調笑著招呼,“阿旭,阿旭,別不好意思了,你這心心念念的戚老闆就在眼前,怎麼躲在後頭不敢見人!”

韓貅跟在後頭,柳眉微微一顫,阿旭,這個名字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司令說笑了。”

一個低醇的聲音響起,這極富磁性的低音炮在韓貅耳邊炸響,他身體微不可查地一顫,這具對美好的聲音格外敏感的身體,對這句話的反應大到出乎意料。

他悚然抬頭,只見後臺的陰影處,一個高大男人的身影走了出來,他步履沉穩,身姿挺拔,身上裹挾著一身軍人冷硬的氣質。一身軍裝體現出他勇武健美的身材,惹人注目的兩條大長腿被包裹在軍褲當中,行走時皮鞋發出了富有節奏感的聲音。最後在他們面前站定,兩條腿筆直地並立在一處。視線往上,滑過窄腰、胸膛和寬闊的肩膀,性感的倒三角上身。他比韓貅高了一個頭多,半張臉隱藏在帽檐下的陰影中,只能看見深刻的臉部輪廓、高挺的鼻樑和豐厚的嘴唇。但韓貅就是莫名確信,他隱在陰影下的眼睛牢牢地釘在了自己的臉上。

釘,沒錯。

這是一種看似平靜如水,卻又在底下燃燒著熊熊炙火的眼神,他眼中的那團火濃烈到讓表層的冰霜不值一哂,似乎是連偽裝都不屑一顧,就是能讓人一眼就感到身體發燙的好不摻雜的喜愛。

韓貅驚異得嘴唇輕顫,這個“戚從雪”的狂熱粉絲,無疑就是原劇情的男主——童旭。

而更巧的是,他也是敖吉在這一世的身份。

是的,在這個男人的聲音讓韓貅耳朵發酥的時候,他就有所懷疑,而當那雙眼睛與自己相接,他立刻能夠感到一種特殊的熟悉感在兩人間流淌,識海中的那條龍氣也立刻激烈的沸騰起來,迫不及待地沖了出去,又裹挾著一大團炙熱的火焰鑽了回來。

系統曾經告訴過韓貅,沒一世的愛人會代替掉原本劇情中的一個人,但是愛人沒有以前的記憶,也不知道自己並非是原本的那個人,他的性格因而會影響,雖然本質未變,他的真靈中卻會保留那個人的特殊特徵。

在看到童旭之前,韓貅從來沒有想過,童旭就會是他的愛人。因為愛人在此前從來沒有成為過一次主角,甚至可以說,儘管每次愛人出場時位高權重,但最後都算是不得好死,除了網游世界的燕希。也正因此,他在看到劇情的時候,並沒有多少遲疑地打定主意要遵從戚從雪的心意,“遠離童旭,再無瓜葛”,因為他想當然地認為,他本來也不會去招惹除了愛人以外的任何人。

然而……

簡直是打臉打得啪啪響啊。

韓貅在內心捂住臉,淡定的面部表情下是睫毛在不斷地、輕微地顫動,來掩蓋著自己內心的衝動。象徵童旭的那團如同火焰一般的真靈,是如此的炙熱溫暖,一沖進識海就讓他感覺被點燃了似的渾身滾燙。

終於是忍不住紅了臉,他輕咳一聲,只希望自己臉上的妝容夠厚,讓人看不出自己的表情,眼神卻有些遊移——他怕觸及到童旭,會忍不住洩露自己的心思。

“從雪,這是……”宋司令爽朗地笑著要介紹,卻被童旭打斷了。

“在下童旭,是司令的副官。”童旭又靠近了一步,那性感的低音炮更加接近,近得仿佛是直接在韓貅的耳邊回蕩一般,“戚老闆,你的戲很美。”

旁人的無數追捧和誇讚,都在這一聲中遜色。

韓貅只覺得自己識海中那團不斷湧動的火焰真靈,隨著這一句話猛然炸開,那原本溫暖的感覺,沸騰爆裂地沖入四肢百骸,激得他手指都在顫抖。有一瞬間眼前是一片純白無垢的世界。

他回過神,勉強按捺住自己內心的波動,想要露出一個客套有禮的微笑:“童先生謬贊了。”

童旭的眼睛粲然一亮,用越發炙熱地眼神,牢牢黏在韓貅的身上。在之後韓貅與宋司令簡略交談的過程中,也始終一刻不離。

“時候也不早了,老爺子不妨回去歇息吧。總歸從雪的場子在這裡,也逃不掉。”在看到宋司令連打了兩個哈欠,卻仍舊興致勃勃仍欲攀談的模樣,戚從雪連忙提議。

宋司令一怔,這才發現外頭戲場的動靜已經消了下去,顯然人也走得差不多了。他本就是在應付了軍中各種下屬的問候之後才來的後臺,現在恐怕真是已經很晚了。人老了困勁大,宋司令被這麼一提,才感覺到自己身體的確有些吃不消,本來這剛剛奔波回京,就是要好好休息,只是昨天記掛著今晚的義演,覺也淺了,如今心事一了,睡意自然鋪天蓋地地湧上來。

他看向童旭,卻發現這個深得他信任的副官此刻的眼睛仍舊不捨得從戚從雪身上挪開分毫,他心中暗笑,想不到這個從德國留學回來的大少爺竟然還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戲迷。

三爺慣會察言觀色,此時突然站出來:

  “宋老爺子,不若我來送您回去?”

他剛剛接著戚從雪的關係,也與宋司令攀談了幾句,成功在宋司令那裡掛上了號,如今真是要打鐵趁熱的時候。

然而宋司令卻擺擺手:“不必,我有司機接送,阿旭,既然你和戚老闆投緣,待會兒就送戚老闆回府吧。”

童旭深深地看著戚從雪:“童旭莫敢不從。”

作者有話要說:

賣【cou】萌【bu】打【yao】滾【lian】小劇【guang】場【gao】:小草兒:老攻~?

敖吉:……【外表冷漠內心憋著洪荒之力.jpg】

小草兒:居然不理我,那說好的要分開來著,為了不打臉,我還是憋著吧。

敖吉:【爾康手.jpg】不!師兒你原諒我!我只是想要引起你的注意讓你在人群中多看我一眼QAQ小草兒:呵呵。

敖吉:(。﹏。*) 我錯了…… 【跪在搓衣板上】

小草兒:好吧,要原諒你也很簡單,你現在去給小天使們做個榜樣,去晉江文學城一趟,找一個名叫孟極寒生的小甜甜,收藏她的專欄,或者找到一篇主角為韓貅,配角為敖吉的小說,收藏這篇文順便多多評論,增加作者的動力,你裝模作樣的事情我就勉強放過去。o(*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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