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用不得
文景輝之所以有把握能守得住北平府,一個是因為歷史上北平府也安然無恙的渡過了這次危機,為燕王世子朱高熾贏得了很高的聲望;其次就是他手裡頭有不少可以抵擋住人的東西,液體炸彈、火箭炮這些都是有許多的,當年他沒少收集。
而他親自搭配出來的地雷,更是在北平府四周埋了個遍!
只要李景隆他敢來,他就敢炸他一個滿臉桃花開!
還有三天時間,李景隆的大軍就要到了,這一日文景輝做了最後的準備。他空間里有四支遠程微型地對地火箭炮,他已經調試好了距離,若是看到李景隆的帥旗大蠹,他就一炮轟下去!
歷史上李景隆並沒有多大損失,但是文景輝這次要讓李景隆來得容易回去不容易!咬下他一塊肉來給武大他們出一口氣!
說小大夫小心眼也好,說小大大記仇也罷,他就是那種自己人可以自己欺負,但是別人欺負了就不行的類型。
他可以指使武大幹這干那,但是別人指使武大就不行!
老范他們聽說了,也派了五百士兵過來,而幾乎所有的衛所,不用打招呼,一百到五百不等,人數殘差不齊,但是都通過已經修建的很好的水泥大道疾馳而來支援北平府,瞬間北平府的守軍從一萬漲到了一萬五千多人!
多了五千人馬,就又多了一分希望。
當李景隆的大軍兵臨城下的時候,城中的朱高熾面上鎮定自若,手心裏已是冒出了冷汗。
畢竟是個不經世事的年輕人,沒他老子那種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侄兒拉下馬的魄力。
燕王妃徐氏除去耀眼的簪環,換下華貴的長裙,著了一身戎裝頂盔摜甲,手持長槍走到強自鎮定的大兒子身邊,目光堅定聲音柔和的道:「我的兒呀,可記得你父王臨行前所言?」
「兒子記得。」朱高熾看到母妃這一身戎裝,眼珠子都紅了。
「既如此,為何做此姿態?」一身戎裝的燕王妃不復往日的高貴與柔和,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颯爽英姿,巾幗不讓鬚眉,不過如是。
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常伴燕王妃左右的宮人們也是身著戎裝,手持刀劍等兵器,他們都是出身徐家,自小就是經過訓練的,行動間自帶一股勃發的英氣。
「是兒子無能,讓母妃以王妃之尊,還要一身戎裝迎敵,兒子……。」朱高熾是個孝順的孩子,他認為自己這個當兒子的沒能力,不然也不會讓母妃為他如此……。
「世子殿下,大敵當前,身為主帥當站在戰鬥的第一線!燕王殿下將北平城交給你,是信任你,是肯定你的能力,能保住北平城不失一寸!不要讓燕王與王妃殿下失望!」文景輝在一邊狠狠的熱血了一把,不過熱血過後,他就給朱高熾強行換了一身衣服:「這是我師父留給我的金甲,你穿上,可抗兵刃加身,可擋利箭飛鏢。」
經過一段時間的減肥,朱高熾已經瘦下了許多,再加上最近一直是王府和軍營兩地跑,他的身材已經不顯臃腫,反而是健壯了一些。
文景輝的防彈衣也能讓他套下去了。
朱高熾被文景輝幾句話恭維的熱血沸騰,但是被文景輝強行換了衣服后就有些不好意思了:「給了孤這個,你穿什麼啊?」
「我?我好辦,我穿定製的盔甲就行,反正我這小身板子也上不了城牆,就在後方實行爆破。呃,總之,你穿上這個,比你外面的盔甲好用多了!」這位可不能出事。
雖然歷史上沒說這次燕王世子怎麼樣,但是畢竟提前了幾個月,而且不死不代表不會受傷啊!
朱高熾裏面穿好文景輝給的東西,外面再罩上定製的盔甲,提上燕王留給他的大刀,倒也人高馬大了起來,且他本身壯實的很,乍一看給人以特別安心的感覺。
當他大步走出王府,跨上駿馬向城門馳去之後,身後那跟隨的精兵們無不精神一振。這就是他們的世子殿下!
此時是農曆九月初,北疆不似南方,這個時候的天氣,已經是一日冷過一日,還陰天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正所謂一場秋雨一場寒。
李景隆率領的大軍進渡盧溝橋時,發現此橋竟然沒有燕軍守衛!
升任都督的瞿能進言:「燕王手下多謀略之士,此時明知大軍來襲,卻棄守此橋,怕是刻意引大軍圍城。燕軍在城內必定設置重防,攻城時應當小心。」
但是瞿能這位都督的進言,卻讓大部分人不以為然!
尤其是身為大將軍的曹國公李景隆,這位更是不在乎的一擺手:「不必守此橋,吾知其無能為矣。」
聽到主帥如此說,瞿能瞬間就無語了!
和瞿能有同樣想法的將軍同時也默了。
他們倒是想的全面,可無奈曹國公李景隆有個草包腦裝啊!
他想著自己十萬大軍,一路上還收攏了不少敗軍殘勇入麾下繼續效力,人數眾多啊!
他是個草包也就罷了,還是個熟讀兵法的草包,認為十倍于敵若是不能取勝,那他還不如直接投降好了!
他明白北平對燕王和燕軍的重要,一旦北平有失,燕王一伙人必將人心渙散,燕軍將不攻自破。
城外已經安營紮寨,這一路以來都在受氣的曹國公李景隆童鞋,此時奮發圖強,打算一鳴驚人一把。
城內的守軍也正在積極備戰,檑木巨石,火炮弓箭都被送上城頭,城牆內的藏兵洞也安置了守軍,一旦來敵架梯登城,洞內的守軍將發揮巨大的作用。
朱高熾同文景輝站在城頭,倆人同時看著城下密密麻麻的攻城軍隊,哪怕做好了心理準備,頭皮仍是一陣陣發麻。
文景輝終於知道什麼是「人過一萬,無邊無沿」是個什麼境況了,這不是一萬人馬,而是十萬人啊!
「世子,看到了那個大蠹了嗎?那就是曹國公李景隆的帥帳。」燕王府儀賓李讓指了一下遠處一迎風招展的大旗。
因為知道世子和文景輝這個小大夫倆人都是頭一次上戰場,作為老鳥的李讓就給倆人講解了一番。
主帥立黃牙旗,在軍中居於中央,其他將領也都有表示自己身份的旗幟。
有的表示方位,有青、赤、白、黑、黃五旗。青旗表示東方,赤旗表示南方,白旗表示西方,黑旗表示北方,黃旗表示中央。
黃旗即帥旗。有的指揮隊形陣式,在戰鬥或操練時,舉青旗布直陣,舉白旗布方陣,舉赤旗布銳陣,舉黑旗布曲陣,舉黃旗布環陣。
有的和鼓、金、角之類的器材互相配合,用作軍中通信,保證上下聯絡暢通。
因為按照規矩,主帥所在之地,必豎起帥旗,名為大蠹,以方便全場士兵聽其調度。
一般若是帥旗倒了,那也就失敗了。
且多少人有什麼樣的旗幟,都是有嚴格規定的,一般的時候,有人看到對方多少旗子,就大概知道多少人馬了。當然,也不排除有人虛張聲勢。
文景輝想了想,將自己的無賴辦法說了一下,然後傻兮兮的問他們:「你說,要是咱們也這樣,他們是不是就不敢攻城了?」
「小大夫,百姓可以如此,但是世子不可以。」李讓很明確的回絕了文景輝這個好主意:「因為世子是皇孫啊!」
文景輝有些沮喪,這麼好的主意,怪不得當初連燕王都給難住了,原來別人用得,唯有皇子皇孫用不得啊!
朱高熾見小大夫沮喪了,便輕笑了起來:「雖然孤不可如此,但是只要封地的百姓們不受傷害,就是邀天之倖了。」
觀察完了敵情,敵方也有了動靜。
李景隆還是比較文藝范的,他先派了嗓門大的人在城下一通喊口號,試圖動搖軍心!
朱高熾被氣的不行,李讓也沒好辦法,但是文景輝有啊!
他給了燕王一個微型擴音器,不代表他就沒有了,他空間里還有一打呢!
掏出來,先給自己武裝上了,然後對著城下放到最大音量:「曹國公李景隆,你個臭不要臉的玩意兒!」
那聲音,震天響!隔著老遠兒,曹國公李景隆都聽到了!
「昏君!也就任命你這種冒領軍功的人做大將軍,要我是你,早就不敢出來見人了!還好意思領兵作戰?對面的人聽好了,可要小心你們的大將軍,免得屬於你們的軍功,被他給按到自己的腦袋上!」
對面的陣營一陣嘩然!
其實冒領軍功這種事情,或多或少都有發生過,但是曹國公李景隆的傳聞尤其多!
這會被人明言爆了出來,對方的人立刻就在心裏打起了小算盤,都是吃皇糧的人,沒道理自己拚死拼話的栽了樹,讓別人乘涼摘果子啊!
城門口蹦躂的那個人也傻了,這是什麼情況?
「李景隆,聽說你三歲就偷看丫鬟洗澡,六歲就偷看隔壁的小媳婦?十歲就知道給自己找小妾!十二歲你就睡了你爹的小妾,十四歲你爹睡了你的小妾!」文景輝可不想對方仗著是朝廷派過來的人,名正言順的打擊他們的軍心,於是他開口就胡勒勒上了:「你說你這樣的人品,當這個大將軍真的沒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