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抱得很緊
兩人僵持不下,最後還是文景輝更勝一籌,將武大「拖」進了門,關上門之後,直接拽進了空間。
「你幹什麼跟我擺架子?當官了了不起呀?再敢不理我試試?小爺讓你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文景輝氣鼓鼓的威脅武大。
武大猛地抱住了文景輝!抱得很緊!緊得文景輝臉通紅!
別誤會,不是害羞,他是被抱的太緊了,喘不過來氣兒,憋的!
「放開……喘不……上氣兒……!」小大夫手蹬腳刨。
「不放!」武大抱著不動彈:「你不要怕我。」
「我怕你個頭!快鬆開點!要喘不上氣了!」文景輝要是能伸手,肯定撓武大一個滿臉桃花開。
武大終於鬆開了一點,文景輝呼哧呼哧的喘氣兒。
「你不要怕我。」武大現在嘴笨了,翻來覆去就這一句話,也是他的心聲。
不要怕他。別人都可以怕他,但是他不行!
「我怕你?」文景輝瞪大了雙眼只想噴火:「你敢罵我嗎?」
武大一愣,搖頭。
「那你敢打我么?」武大快速搖頭!!
「那你敢殺我嗎?」武大瘋狂搖頭!
「不打不罵不要命,我幹嘛要怕你?你給我死開,抱夠了沒有啊?佔便宜不是這麼占的啊!」文景輝掙扎不休。
武大稍微放鬆了一些,小大夫終於掙扎出來了,一手叉腰一手拍打武大的肩膀,還得墊著腳尖!
「小子,不錯嘛!砍瓜切茶一樣的就把那些傢伙都剁了,照你這速度,怎麼著,這輩子也能混上個宣威將軍,一關總兵的職位啊!」宣威將軍和建威將軍是明朝從一品武官的名稱,總兵是執掌大權的職位。
要是宣威或建威將軍,又是總兵的話,就等於是掌握了一關大權,例如明末時期的吳三桂,就是山海關總兵。
宣威將軍?從一品的武官?
武大看著文景輝:「好,我會當上宣威將軍。」
若是這人的願望的話,他會去實現。
「當不當就那麼一說,不過你今天簡直太厲害了!」文景輝豎起大拇指不吝嗇誇獎武大:「簡直是戰神附體了!」
「別瞎說!」武大終於被這句話給誇紅了臉:「神呀仙的可不能隨便說,犯忌諱。」
文景輝吐了吐舌頭。這個封建時代啊!
因為有傳言說朱元璋就是靠明教和波斯火器才戰勝了蒙古人,故而宗教和火器,是大明的兩大忌諱。
大明是對宗教管理最嚴格的一朝,也是對宗教打壓最不手軟的一朝,除了固定的幾個教派外,大明只有承認了武當的存在,其他的只是有過封賞,還很少,最多的卻是不予餘力的打壓。
「就是說說嘛!」文景輝扒上武大的肩膀:「親,你知道你那個時候有多帥嗎?簡直是我的英雄!」
我的英雄?
這四個字,讓武大一瞬間就將文景輝抱了起來!『
「喂喂?你幹什麼動不動就抱我起來啊?」文景輝自認為自己是男子漢,哪怕是個斷袖,那也是男的啊!
憑什麼被人說抱來就抱來,說抱過去就抱去的啊?弱死了!
武大用行動表達了他意圖,他抱著人去了主卧,壓著小大夫啃了好幾遍!
啃得小大夫全身都粉紅粉紅的,啃得小大夫嘴巴不要不要的!
第二天,下午,真正的援軍到了。領頭的是熟人,薛六!
「薛大人。」武大一拱手。
「你還跟我客氣上了是吧?生我氣了是吧?怪我沒馳援是吧?」薛六氣鼓鼓的打落了武大拱起的手。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沒人來?」他們浴血奮戰,援軍卻退退不見蹤跡,好不容易盼來了,卻是假的,還差點傷了文景輝。
「不是沒人來,而是老虎不在山中,猴子當了霸王。」薛六提起這個就一肚子的委屈:「燕王因為北征的大勝,去了南京受封,結果皇上賞了王爺一百萬錠寶鈔!」
武大:「……!」
在文景輝分析過了寶鈔濫用的弊端之後,如今武大他們各個都知道了寶鈔不值錢,很不值錢!
皇帝賞的再多,說得再好聽也擋不住寶鈔不值錢啊!
「王爺一走,外面的事情就不對勁了,葛長史,真是好樣的,不知道說了什麼,讓北口的人以為你們那邊敵人少,竟然沒有派人增援!」
薛六自己也很生氣:「我一口氣從北平府跑到各個關卡,葛長史也跟著一起,直到了北口的時候,他才留下,我想,就是他的問題!」
「不止是他的問題,這是我們繳獲的敵軍輜重。」武大將箭矢拿出來給薛六指認了一番,最後總結道:「這不是一般的事情,有人,里通外族!」
薛六當時就炸了:「馬勒戈壁的,敢有人吃裡扒外,老子非要扒了他們的皮子不可!」
領兵作戰的將領,最最討厭這種姦細,尤其是還跟漢人有著百年恩怨的外族!
「扒皮之前,是不是先抓人?」文景輝從後堂緩步而來,他想走快點,可他走不快!
某個欺負了人的傢伙一看到他過來,狗腿的過來扶著人慢慢的走到議事廳入座,座位上墊著厚厚的墊子。
文景輝瞪了某人一眼,某人全當沒看見!
「小大夫啊!你怎麼也在啊?」薛六撓了撓頭。
「薛大人,要不是我在,你們這裏的后營都被敵軍的姦細混進來了!」文景輝一想到受了重傷的老軍醫就來氣,一張刀子嘴叭叭叭的將事情形容了一遍:「要不是小丁運籌帷幄,要不是武大勇不可擋,要不是我眼晴好使,要不是老軍醫捨命相救!」
文景輝很有技巧的將一時不查放人進來的小丁,說成了故意為之,反正當時大家的確是有戒備來著,而且那一場混亂,只多出了幾個重傷號,並沒育損傷人命。
反正先將功勞說定,至於過失什麼的,他們不說誰知道呢?
「小大夫,這也是我的不對……。」薛六很誠懇的認錯:「是我這個都指揮同知沒做好。」
「薛同知?」文景輝一揚眉:「恭喜陞官了啊!」
明代軍事指揮職務,都指揮使屬官,秩正四品,與都指揮同知分管屯田、訓練、司務等事。
隸屬是下一級,都指揮使司共設四人,都指揮使司長官還有都指揮使一人,乃是正三品;都指揮同知二人,從三品。
這是打入燕王集團了啊!
「嘿嘿,還是託了飛揚的福氣啊!燕王殿下還給我起了個名字。」薛六撓了撓頭:「殿下問我有什麼想要的,我就說想要當官,於是殿下就給我起名叫薛祿。」
「噗!」文景輝噴了!
薛祿!他怎麼就忘了他呢!
薛六,燕王賜給他的名字「祿」和「六」諧音。
這位可是真正的草根出身,原名薛六,膠州人,也就是個山東青島人。和徐忠一樣,又一位名將。
薛祿早年從軍北平,后隨朱棣起兵靖難,戰功卓著。累升至都督僉事。永樂年間,薛祿數次隨軍北伐,並主持營建北京,官至右都督,封陽武侯。明仁宗繼位,加封太子太保,賜鐵券。
宣德年間,薛祿隨明宣宗平定李高煦,又數次擔任鎮朔大將軍,巡視邊防。宣德五年,薛祿進封太保,並在同年病逝,追贈鄞國公,謚號忠武。
要知道,在大明能得到這樣謚號的武將可不多。
靖難建功,加官封侯,佩印巡邊,最終病逝。
難得一個有始有終的武將,且薛祿為人忠厚果敢,一生征戰無數,死後,葬于老家薛家島鎮,陽武侯一繫世襲八代,各個都長壽啊!
文景輝能知道薛六的生平,還是因為文景輝去過青島黃島區薛家島鎮風景區,那裡就是陽武侯墓的所在地。
墓道有石翁仲、石相生、石柱、還有楊士奇題刻的《陽武侯追封鄞國公謚忠武薛祿神道碑銘》。
「你是膠州人?」
「啊?」薛六摸不到頭腦:「是膠州人啊!」
「恭喜啊!薛同知!」文景輝揚起笑臉,看薛六就跟看吉祥物一樣。
他發現自己也不是一無所獲,起碼薛祿和徐忠,就是妥妥的未來的兩個侯爺啊!
他起碼,都跟他們有交情了。
不過隨後文景輝就牙疼了啊!
他記得歷史上,紀綱好像差點兒就要了薛祿的命!
話說,歷史上的將來,紀綱可沒少要別人的性命,有的宰了,有的差點兒!
「啊!同喜同喜啊!」薛六一頭霧水啊!
這小大夫他怎麼一會風來一會雨的啊!
」同喜,那你幫武大調查這件事情吧!」文景輝笑眯眯的看著薛祿:「您都是同知了,怎麼也的照顧一下老部下啊!」
「這個肯定的!肯定照顧!」薛祿暈乎乎的就答應了。
武大在一邊悶笑了一聲,調查這件事情,絕對不是那麼簡單,能將手伸的這麼長的人,不是他一個沒根沒據的小小千戶能撼動的,但是薛祿不同,他現在可是指揮所的指揮同知。
北征的時候薛祿就得了燕王的欣賞,現在更是劃分在麾下效力,他知道了,調查了,等於是燕王知道了,調查了。且看結果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