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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老公的甜心(甜心5)》第3章
第三章

 一路上,蒲生拓蓮不時分神覷看坐在副駕駛座的她,只見她從一上車就看著窗外景色。

 他知道她一向愛兜風、愛看風景,可是未免看得太徹底了吧?從頭到尾頭小臉轉都沒轉向他這邊一下,他就是坐計程車也不會這樣!

 修長的手指不斷在方向盤上敲打著,像是非要引起她注意似的,敲打的聲音愈來愈大,大有不甘休的意味在。

 只是她的耳朵好像關了起來,讓蒲生拓蓮挫敗不已。

 「淇淇?」他嘗試輕輕的喚了一聲。「淇淇。」他只好稍微大聲一點。

 「嗯?」嗯一聲?就這樣?

 蒲生拓蓮不知道自己英俊的臉竟然也會有變形的時候,她是不是應該轉身過來、高興的看著自己?

 「妳是不是忘了要跟我說什麽?」他有點不高興的問著。

 「說什麽?」

 蒲生拓蓮撇了撇嘴,只好伸手從駕駛座底下拿出早預備藏好好的東西出來,「禮物啊。」

 「妳不是應該要跟我討禮物的嗎?」蒲生拓蓮將一個深紫色的絨布盒子塞進她的手中!

 他每次從日本回來都一定會替她帶上一個禮物,當然這次從美國飛回來臺灣也不例外。這小傢夥竟然會忘了這麽重要的一件事情!

 冷茹淇看著手上的漂亮盒子,「謝謝。」

 謝謝?蒲生拓蓮眉頭皺到不能再皺,她為什麽要跟自己說謝謝?

 她拿好手中的禮物,沒流露出什麽太大喜悅的小臉再次轉向窗外。

 「就這樣?」蒲生拓蓮的聲音不由得高亢了起來!

 這次,冷茹淇聽到了,也轉過頭來。

 「謝謝你,不過下次還是別破費了。」

 突地,蒲生拓蓮一口氣哽在咽喉上,吞不進去、也吐不出來!簡直讓他為之氣結!

 他費盡心思準備禮物送她,可不是要她一句「謝謝」、或是「別破費」!

 「妳不打開來看看嗎?」蒲生拓蓮一臉菜色的看著前方道路,沒有轉頭看她,他怕自己會失手掐死她!

 修長又硬實的十隻手指頭不斷敲擊著方向盤,要不是這進口車的配備好,依他這練家子的手勁早把方向盤給敲斷了。

 他實在很想敲開她的腦袋,看看她今天的腦袋裡頭裝了什麽怪物?

 冷茹淇依要求打開絨布盒子,一隻金銀色小蝴蝶靜靜的躺在金色絲絨布上,那栩栩如生的模樣讓人錯以為小銀蝶即將揮動翅膀、翩翩起舞的飛起來。

 她略顯驚訝的捧起小銀蝶仔細端看,目光盡是流露出讚歎的眼神!

 蒲生拓蓮顯然鬆了一口氣,很高興在她的一雙靈活大眼裡看到一絲又一絲的驚豔光彩,這才是他活潑的小肉墊不是嗎?

 然而蒲生拓蓮才剛滿意的點點頭沒多久,就看到一幕足以令他吐血的畫面──可惡的小妮子竟然在把內容物看個清楚仔細之後,便將盒子闔上!

 闔上!他的頭頂肯定在冒煙!

 「我的寶貝淇淇,妳沒看見有一條鍊子串在小蝴蝶身上嗎?」蒲生拓蓮輕輕的問著,可是方向盤卻快讓他捏碎了。

 「有啊。」

 蒲生拓蓮深深的深呼吸一口大氣,「妳不將項鍊戴上嗎?」

 喔!他漏了另外一點可能,她可能是想要自己等等親手幫她戴上。

 「不用,我不習慣脖子上面掛著一串東西。」可惡的小妮子顯然立即打破了他的另外一種可能。

 「放著看漂亮就好。」

 不、不習慣脖子上面掛著一串東西?那她現在脖子上面掛的是什麽?國王的新衣?

 還、還有,什麽叫做一串東西?那串東西是他花了幾個晚上畫出來的設計圖案。他要求完美,美國當地沒有任何一個手工技藝師傅的水準可以達到他的要求,他又花了幾個月的時間在全球各地尋找技術精湛的師父……

 「不習慣?那現在躺在妳脖子上面的是什麽東西?」蒲生拓蓮額上的青筋正不斷抽搐著,「妳該不會是想要告訴我,它是一頂帽子吧?」就算是帽子,她也是把它掛在脖子上!

 小手緩緩摸上他所說的東西,她把頭轉開,這不一樣……

 「送人就送人,你管我要不要帶在脖子上,不高興你可以收回去。」誰稀罕?他可以送給那個波大、臀又翹的女人。

 冷茹淇對早上那個赤裸裸的女人實在很有意見……

 胸部大有什麽了不起,她現在也已經不小了,等她年紀再大一點的時候,絕對可以贏過那個女人,哼。

 「蒲生拓蓮。」

 「幹嘛?」他沒好氣的說著,她怎麽不乾脆直接叫他去跳海好了?竟然連名帶姓的叫他!

 送她項鍊當然是想要讓她掛在脖子上,如果要放著看漂亮,他不會送她蟠龍花瓶放著……

 項鍊就是要戴在脖子上!「你以後不要再叫我淇淇。」

 「為什麽?」蒲生拓蓮大叫著。

 「因為很幼稚!」冷茹淇用力的說著,「我已經長大了,不想給人笑話。」

 「哪裡幼稚?」要不是在開車,蒲生拓蓮早就跳起來!

 「總之,以後不准你再叫我淇淇,不然我就開扁!」冷茹淇掄起兩個小拳頭認真的說著!

 「開扁?」蒲生拓蓮像個娘們兒似的尖叫出聲!

 他的淇淇竟然說要開扁他這個拓蓮哥哥?

   ※   ※   ※   ※   ※

 他實在很想給他昏死過去算了,他一定是在作夢!從早上到現在的一切荒謬一定全都是在作夢!

 無奈蒲生拓蓮自幼習武練身,一身銅牆鐵壁般的精壯肌肉,怎麽也昏不過去。

 午後的金色陽光灑落在一道修長人影身上,那瀟灑的模樣好比閒來無事的公子哥兒,沒錯,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蒲生拓蓮。

 說他現在比知名國際電影明星還火紅都不為過,跟眾女人的花邊新聞幾乎天天出現在國際娛樂版面,蒲生家大老還曾經一度因此被他給氣進了醫院。

 蒲生拓蓮當然是連夜搭機飛回日本,憑著對付女人的那套舌燦蓮花將老人家可是給哄的開開心心、笑不攏嘴的出院。

 你說他會因此而有所收斂嗎?當然沒有!基本上,蒲生拓蓮本人並不認為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止得了他這般盡情享受人生的生活方式。人生苦短,要是拘拘束束的過日子,那多對不起自己?

 他雖然只是一個有錢的公子哥兒,好吧,是非常之有錢,說蒲生家族掌握了日本的經濟動脈可是一點也不為過、一點也不誇張。

 至於他為什麽會這麽有名呢?有錢的公子哥兒很多,就算他家富可敵國也不是太稀奇的事情,畢竟中東國家一堆拿著鈔票墊在地上走路的有錢人也是大有人在。

 然而蒲生拓蓮最讓男人津津樂道、欽羨不已的事蹟莫過於他招蜂引蝶的強大力量了。

 拍過知名國際電影的大明星、米蘭時尚伸展臺上的模特兒、具有法國騎士直嫡血統的千金名媛、中東石油大王掌上明珠、摩洛哥最美麗的公主、好萊塢當紅冷豔女星……等等,都和蒲生拓蓮一同上過國際娛樂版面的頭條新聞。

 男女相偕畫面不但狀似親密,甚至時常令人看得臉紅心跳!不僅如此,就連年僅二十九歲便入主美國國會議員的美豔才女也都深深為他著迷。

 這世界上,臉龐長得英俊、體格又生得高大精壯的男人不少,但是要想和蒲生拓蓮一樣對女人有著強大發電魅力,可就不是一表人才、長得帥就可以了。

 那從容不迫的優雅舉止、自若又含笑的嘴角、溫柔卻不失男人味十足的攝人眸子……在在讓女人為之傾倒。蒲生拓蓮根本連手指頭勾都不用勾,女人就已經不由自主的來到他身邊。

 年僅二十一歲的蒲生拓蓮竟然用這種方式享譽國際、開拓蒲生家族在國際上的知名度,蒲家大老能不氣到住院嗎?

 冷楷看著不是時候出現在自家門口的蒲生拓蓮,想他縱橫商場數十年,見過不少知名大人物,可卻沒有一個名號可以比他眼前這個小子還要來得響噹噹。

 「你爺爺身體狀況還好吧?」

 「好,他老人家身體好得不得了,脾氣暴躁了點就是了。」

 在蒲生拓蓮瀟灑的臉上根本別想看到有任何一絲絲自責的樣子存在,也不想想他老人家會住院是誰因為?

 「不直接飛回美國讀書還繞過來這裡做什麽?」冷楷沒啥好氣的說著。

 別說蒲家老爺要發大怒,他也快吐血了!唯一的兒子不長進,不但跟這小子臭味相投、還並駕齊驅!

 「我順道過來看看淇淇嘛。」蒲生拓蓮理所當然的說著。

 順道?騙他這老頭子沒坐過飛機嗎?直接從日本飛回美國才是順道!這個臭小子。

 「那兩個小傢夥出國讀書了。」

 「什麽?」蒲生拓蓮跳了起來,楷叔的話像是在他屁股紮了一下,這麽重要的事情他怎麽都不知道?

 冷楷不甚在意的睨了他一眼,還好兩個女兒都不是會跟他上新聞版面女人的類型,不然他可真要頭大。

 蒲生拓蓮氣衝衝的抓起一旁電話,優雅的修長手指在此時顯得十分急躁,卻也俐落的在電話上撥了一長串號碼。

 電話才一讓人給接通。

 「冷雲翔!你為什麽沒有告訴我淇淇出國讀書的事?」蒲生拓蓮劈頭吼著!

 冷雲翔掏掏耳朵,「你給我小聲一點,我聾了嗎?」

 「我管你聾不聾!為什麽沒有告訴我?」蒲生拓蓮更大聲的吼著。

 「要是又讓她聽見你叫她淇淇,你的臉……」

 「少囉唆!為什麽不告訴我?」蒲生拓蓮氣急敗壞的大叫著,一堆廢話!

 「你有問嗎?」冷雲翔遠在另一端涼涼的說著。

 蒲生拓蓮恨不得立即飛到他面前狠狠揍他一頓!他深呼吸一口氧氣進去缺氧的肺部,「她,現在在哪裡?」

 「不知道。」

 蒲生拓蓮強力按耐著極欲發飆的胸口,咬牙切齒的說著,「冷、雲、翔。」

 「基本上,我希望你這隻種馬能離我家的女性愈遠愈好。」冷雲翔發自內心的說著。

 好不容易那個笨丫頭終於腦子正常,不再像小時候那樣緊纏著拓蓮不放,他這作哥哥的怎麽能不舉雙手贊成?

 當時年紀小也就由著她了,可是隨著妹妹的年紀愈來愈大,他這作哥哥的說不擔心是騙人的,蒲生拓蓮的死德性他可是一清二楚。

 「如果我是種馬,你就是種豬!」蒲生拓蓮用力摔上話筒!怒氣橫沖的瞪著話筒不放!這該死的傢夥!算什麽兄弟?

 蒲生拓蓮結實的胸口劇烈起伏著,火得一口氣哽在胸口吐不出來!

 話筒雖然讓人準確的丟回原位,但是那搖搖晃晃的電話底座就像是快要摔落到地面上一樣。

 「臭小子,你家有錢就可以這樣摔電話嗎?我家電話什麽時候跟你有仇?」冷楷往他頭上用力敲了一個爆栗子。

 「楷叔……」突來一聲鬼魅的聲音讓冷楷渾身豎起了雞皮疙瘩!這小子吃錯藥?剛才不是還在電話裡頭大吼大叫、氣得蹦蹦跳跳?

 蒲生拓蓮緩緩轉過高大的身軀,一張俊臉露出史上最諂媚的笑容,一雙略顯狹長的丹鳳眼更是迸射出絕無僅有的純白光輝。

 「幹、幹嘛?」真是個噁心的傢夥!

 「楷叔,你告訴我淇淇去哪裡讀書?住在哪裡好不好?」一向油腔滑舌的嘴竟然也能吐出再誠懇不過的音波。

 要不是太瞭解這渾小子,他還以為眼前是個忠厚老實的傢夥。

 「不知道!」

 好不容易女兒腦子正常了,他怎麽可能告訴這個傢夥?

 「楷叔……」蒲生拓蓮竟然把女人用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套狐媚姿態用到冷楷身上。「告訴人家嘛……」

 冷楷冷不防打了個寒顫,「去、去、去!」

 「臭小子,沒個正經,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的。」冷楷斬釘截鐵的說著,「快回美國去,別鬧了,我還要到醫院去呢。」

 冷楷才不管這個臭小子高不高興,他女兒要是瞎了眼他才擔心呢!

 「我去醫院了,你也快回去。」

 蒲生拓蓮平常一張含笑的嘴現在可是吊上三斤豬肉都還綽綽有餘!

 以為這樣他蒲生拓蓮沒有辦法嗎?哼!

 拿起還在搖晃的話筒撥了另一組號碼,他是還沒接下蒲生家族的大位子沒錯,不過他倒是不介意先行動用蒲生家族的龐大資源!

 再一次摔回話筒,他撇了撇嘴,就連電話也要跟他過不去?蒲生拓蓮大步邁向火紅的跑車,剛剛太過心急,手機放在車上沒有帶下來。

 修長的身影在乾淨的樓梯間迅速向上竄升,大手裡緊緊抓著手下查出的地址的字條。

 該死的冷雲翔,虧自己跟他還是十幾年的同窗加好友,竟然擺了他蒲生拓蓮這麽大一道。

 這一筆帳,他蒲生拓蓮是牢牢記住了!

 再次確認門牌上的位址跟字條上的內容是不是一樣?硬實的手指頭往門鈴上一按。

 門扉打開了,卻不是他要的那一個。「淇淇呢?」

 「拓蓮大哥?」冷茹珈一臉驚訝!

 冷茹淇不但不准蒲生拓蓮叫自己淇淇,也不准妹妹繼續叫他拓蓮哥哥。她說她們跟他並沒有多要好的交情,用不著一副熟稔的樣子!

 她堅持要喊他蒲生拓蓮、他堅持要她們喊自己拓蓮哥哥,夾在中間的冷茹珈只好勉勉強強湊合、湊合,喊了一聲拓蓮大哥。

 她已經好久沒看到他本人了,電視上、雜誌上、報紙上倒是看了不少。

 「不開門嗎?」他就快累癱了,為什麽還要隔著鐵門跟她說話?

 「喔、喔。」冷茹珈忙不迭打開鐵門。

 一向對讀書沒什麽太大衝勁的冷茹淇竟然在國中畢業之後毅然決然出國讀書,冷家人以為她瘋了,竟然想要跟著拓蓮也去美國……不過,還好是他們想太多了,小丫頭選了美國的死對頭──英國。

 依她的說法是,反正爸爸之前在英國讀書的時候在當地有買房子,她就住在那裡好了。

 不管是什麽理由,只要小丫頭腦子開竅,不再一張小嘴成天唸著拓蓮哥哥不放就好。冷茹珈這一向粘著姐姐不放的跟屁蟲當然也要跟著來到英國讀書。

 不愧是一家人,很有默契的完全不告知蒲生拓蓮一人。

 「淇淇呢?」蒲生拓蓮拖著疲憊的身體晃遍屋內,就是看不到他要找的人。

 「二姐還沒有回來。」

 「還沒有回來?」蒲生拓蓮一向低沉的音調瞬間升了八度,「都什麽時候了還不回來?」

 什麽時候?天還很亮。冷茹珈像是看到怪人一樣。

 「為什麽妳回來了,她卻還沒有回來?」口氣裡充滿了莫名的責怪。

 冷茹珈聳聳肩,她真的不知道嘛。

 二姐一向都跟她一起行動,她也不知道二姐今天為什麽反常?不但翹了下午的課跑出去,也沒有知會她一聲,害她擔心死了。

 要不是她們班的同學告訴她二姐跟別的同學先走了,她到現在應該還是在學校裡急得跳腳。

 「不知道就沒事了嗎?」小丫頭不急,倒是急死他這個熱鍋上的螞蟻,「她是妳姐姐,要是在外頭發生了什麽意外怎麽辦?」

 「二姐不是一個人出去,她有同學陪著。」

 「什麽?」蒲生拓蓮俊逸不凡的五官有些怪裡怪氣,「男同學還是女同學?」

 冷茹珈又聳了聳肩,「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蒲生拓蓮歇斯底里的走來走去,「除了不知道妳還知道什麽?」

 「我知道你又上了報紙頭條。」

 蒲生拓蓮給了死丫頭一個白眼,「謝謝妳這麽捧場!」實在很沒好氣的說著。

 門外傳來一陣鑰匙鈴鈴作響的聲音,毛毛躁躁的高大人影在第一時間內,上前一個弓步拉開門扉。

 他又失望了,沒事幹嘛出現一個外國人?

 「我、我家到了嗎?嗝……」一顆頭顱突然從阿斗仔的背後竄了出來,還打了一個滿是酒氣的飽嗝。

 「到了!」蒲生拓蓮大手一伸,拉出像個背後靈似的附在人家身上的小丫頭!不但動作粗魯、手勁又大,也不管是不是會弄痛她。

 「唉、唉喲……」冷茹淇整個人搖搖晃晃的跌到蒲生拓蓮身上,「薩爾克你搞什麽鬼?」

 被點名的外國男子擺擺手,「我親愛的大小姐,妳就饒了我吧。」

 從來沒見過酒量這麽差的傢夥,酒量差就算了還愛喝的很,他的臉都快讓她給丟光了。

 「親愛你的大頭鬼!謝謝你送她回來!」蒲生拓蓮流利的吼出一串道地英文!

 沒見過有人會殺氣騰騰跟別人道謝的……

 「薩、薩爾克啊……我、我……」酒醉不清的小人兒不斷朝著不是薩爾克本人喊著薩爾克名字。

 一雙大手毫不客氣、用力拉扯著異常紅潤的雙頰,「妳給我看清楚,我、是、誰?」蒲生拓蓮一個字、一個字清清楚楚吐出來。

 「薩、薩爾克你…你竟然敢捏我?嗝……」小人兒不舒服的捂著喉嚨。

 蒲生拓蓮恨恨的瞪了外國人一眼!像拎起小雞一樣,把明顯嚴重認人不清的小酒鬼給牢牢挾在腋下!

 他怕別人不知道他體格非常壯碩似的,忿忿的用力踩著步伐前進,邁向小酒鬼的房間!

 「冷茹珈,把門給我關上!」蒲生拓蓮在拎小雞進房之前還不忘用力撂下一句送客!

 冷茹珈瞪了沒禮貌的傢夥背影一眼,很不好意思的轉過頭來看著同學,「不好意思,他這個人就是這樣沒禮貌。」

 「謝謝你送我姐姐回來。」冷茹珈說著。

 「哪裡,我還以為放學之後妳也會過來。」薩爾克一雙藍眼珠直視著眼前嬌小的東方美人。「他是妳姐姐的男友?」

 「不是,是哥哥。」

 「原來他就是妳哥哥。」

 冷茹珈笑了笑,不想多作解釋,太麻煩了,「改天再招待你進來喝茶吧,我想先去看一下我姐。」

 「她沒什麽大礙,只是酒量真的很差,喝的倒是不多。」薩爾克帶笑的說著。「改天一定要招待我,我當真了。」

 「嗯,改天吧,就這樣,掰掰。」

 薩爾克笑了笑,面對佳人的不解風情,他也只能一笑置之,就怕太過心急會讓含蓄的東方美人豎起心防。

 「那我先回去了。」

 「嗯,掰掰。」冷茹珈點了點頭,沒有什麽眷戀的拉上門扉。

 才剛步下沒有幾階階梯,就聽見鐵門闔上的聲音,薩爾克苦笑了一下,他還真是一點進展都沒有。

 蒲生拓蓮實在是沒輒的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的小人兒,才剛滿十六歲沒多久而已,竟然學人家喝酒?

 還喝的連他是誰都分不清楚!洩憤似的在她臉上又用力的捏了一把!這才甘願脫去她腳上的運動鞋跟襪子。

 蒲生拓蓮拎著她的鞋襪走出房門,將鞋子放在玄關處、將襪子交給一問三不知小姐。

 到廚房泡了一杯濃濃的熱茶、又擰了一條冰冷的毛巾,他像是要發洩怒氣一樣,每一個步伐都跟地板有仇似的走進小酒鬼房間。

 冷茹珈搖搖頭,無聊的轉著電視,「不准非禮我姐喔。」

 剛踩進房間門口的沉重步伐跨了一腳出來,頭也跟著用力探出來。

 「我不但要非禮她、還要強姦她!」

 「我爸跟我哥會閹了你。」清純的小臉盯著電視螢幕,沒什麽表情的說出惡毒的話。

 蒲生拓蓮撇撇嘴,她說的……是真的!

 知道歸知道,他還是順道把門給帶上了。

 拉了張椅子坐在床邊,單人床小小一張,不想讓她睡的不舒服,於是他沒有直接坐在床沿邊。

 攤開鎮得冰涼的毛巾,他不但直接覆上她的小臉、還用力的搓著。

 「喝!」該是昏睡過去的小人兒讓臉上突來的一陣冰冷給凍醒了!

 原本一臉不爽的蒲生拓蓮,此時此刻心中竟然有股報復的快感!

 一雙小手急急推開臉上冰冷的東西!「搞、搞什麽鬼……」小臉胡亂閃躲著緊跟在後的毛巾,「珈珈妳別鬧了!我頭很痛……」

 他像上癮一樣用毛巾揉著她的臉,他可是在幫她擦臉,好讓她別再認錯人!叫他薩爾克是吧,薩他個大頭鬼!

 竟然拿他蒲生拓蓮跟那種小毛頭相提並論,就是醉昏了也不能認錯人!這不乖的小丫頭!

 「妳也知道頭會痛?」蒲生拓蓮用輕到不能再輕的聲音問著,接著又悄悄逼近她的耳朵,「那妳學人家喝什麽酒?」響徹雲霄的一陣轟雷猛的在她耳邊響起!

 「啊!」可憐的小人兒嚇得馬上捂緊雙耳!那陣轟雷般的聲音震得她渾身都發顫了。

 待她看清楚來人之後,這下子,冷茹淇不但冰醒、嚇醒、也被他氣醒!

 「蒲生拓蓮你這該死的傢夥!」

 抓起手邊的枕頭,不管三七二十一,冷茹淇爬起來跪坐在床上,大有不甘甘休的意味,一股勁兒的猛往他身上亂打!

 「你嚇我?你敢嚇我?」抓狂的小貓咪可是真的一點都不手下留情,「你做什麽嚇我?」

 「哎、哎……唉……」

 「我打死你、打死你,敢嚇我?」

 「哎、哎…輕、輕點啊……」蒲生拓蓮舉起鐵臂擋著,可是很顯然的,一點用處都沒有。

 「敢嚇我?揍扁你!」冷茹淇氣死了!

 「我知道錯了啦,別、別打了……」這小傢夥可真的是卯起勁來打欸。「哎、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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