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夏家。養心殿。福兮禍兮。
看著手下遞上來的密報,弘晝的心徹底涼了。看來他的猜測是對的,這個還珠格格十有八九怕是冒充的。弘晝在書房裏想了許久,忽然嘴角浮出一絲冷笑,喚人給山東的密探遞信過去,說是務必要將夏家的人請到京城裏來做個見證,至於那個夏雨荷到底有沒有女兒,那個女兒在哪,就不是自己該管的了。這個小燕子既然跟福倫家交好,那福倫家也要派人去查探一二,若是福家摻和到這個“欺君”裏,弘晝不吝嗇推他們一把。
這邊不提弘晝在細心安排夏家的事情,那邊圓明園的比武招親大會已經開始了。似乎禦前侍衛們都知道這件事,所以在比武上隻是耍了幾個花架子就故意敗下陣來。
乾隆怎麽瞧不出這些禦前侍衛的心思,不過他也不好明說,畢竟這些侍衛都是貴戚權臣之後,他還是要給他們的父母一些體麵的。永璿也在旁邊冷眼瞧著,想來這些侍衛都是看不上那塞婭的,就算你是個“宗格格”又如何?一聽說要去西藏“和親”,這些個侍衛都怯了場。當年“大將軍王”在西藏那也是吃了不少苦,折了不少人馬。雖然這個婚事體麵,但是這福分也得有命去享不是?所以侍衛們都存了“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心思,一個比一個輸得難看。到最後,乾隆的臉麵也繃不住了。
“哼!”乾隆冷哼了一聲,周邊的侍衛們都紛紛低下頭,心裏暗道,這回是將主子爺得罪死了,以後升遷也是個大問題了。
正當乾隆臉麵不好看的時候,隻見五阿哥席麵上站起來一個人。乍一看,風度翩翩,大有濁世貴公子的氣象。但是細一看,欸,似乎有些破相啊,走起路來似乎有些腿腳不便。眾人心裏明白,這不就是前二等侍衛,現內務府散佚大臣福爾康麽。
那福爾康用這最瀟灑的步伐走到乾隆麵前,撣了撣袍子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然後盈盈地跪了下去,“臣叩請聖上允許臣上台一試。”
乾隆點點頭,“去罷。”
那爾康倒有些本事,雖然被永璔傷了腳,但是功夫卻一點都沒落下。在擂台上占據了上風,一舉手一投足,將那塞婭是迷得神魂顛倒。
當最後一個西藏武士被打下台之後,爾康迎風而立。一陣陰風吹過,爾康仿佛一個謫仙人。永璿心下冷笑了一聲,暗道,這福家想與皇家結親怕是想瘋了吧,推出一個還珠格格不算,還收留一個真格格。吃著慈寧宮裏的晴格格,還看著西藏的塞婭公主。這算盤打得真是不錯。
這時,塞婭跳上擂台,道:“我來與你比劃比劃!”
爾康一抖衣袖,“請。”
於是二人在擂台上眉來眼去,如同幹菜烈火。每一次近身搏鬥,塞婭都要嚶嚀一聲。爾康的手也趁著比試,在塞婭身上遊走。爾康是越摸越滿意,那塞婭也在因為爾康的撫摸而變得麵色潮紅起來。
永璿湊在乾隆耳邊道:“皇阿瑪,這有傷風化!”
乾隆本就是久經風月場考驗的人物,如何沒看出來,便道:“既如此,朕就判二位平手吧。”
於是爾康住了手,而塞婭還是含情脈脈地注視著他。
養心殿,書房。
“此事當真?”乾隆看著弘晝遞上來的密折,臉上表情陰晴不定。“
“奴才不敢隱瞞聖上,此事奴才已經派人去山東秘密詳查,事實的確如此。”弘晝瞧了瞧乾隆的臉色,平靜得可怕,弘晝又道,“奴才手下已經秘密將還珠格格的舅公、舅婆請進京城,如今已經到了通州,約莫著明日便可以麵見聖上,當麵對質。”
“嗯。”乾隆不置可否。
弘晝心裏暗暗叫苦,不敢說話也不敢離開,隻能靜靜地跪在書房的地板上。
沉默了許久之後,乾隆淡淡地說:“這件事你做得很好,隻是朕不能賞你。”
“為陛下做事是奴才的福分,哪敢奢求什麽。”
“你且下去吧。”
“嗻!”
乾隆看著弘晝離開之後,便道:“出來吧,這事我看是你唆使你叔叔來的罷?”
“兒臣不敢?”從屏風後閃出來的人正是永璿。
“你有什麽不敢的?”乾隆眯著眼睛瞧了瞧永璿。如今永璿在軍機處辦差,現在軍機處名下掛著一個叫情報司的衙門,正是永璿負責。乾隆不相信天下還有什麽事情能瞞住永璿。
“兒臣萬死!”聽到乾隆說這話,永璿心裏是徹底涼了。
“什麽死不死的!”乾隆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話說重了,“你是朕的兒子,是大清的皇子,當是富貴萬分,但也該曉得一些忌諱。——且起來吧。”
“謝皇阿瑪。”永璿背後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那情報司的差事你讓傅恒管著,你還是專心做招商局的事吧。”乾隆並不放心將這個部門放在一個對自己皇位有威脅的人手上,哪怕這個人是他的兒子。
“嗻!”永璿也早想將這個燙手的山芋扔出去了。他手上的海軍衙門下的海軍調查局已經夠用了,這個掛在軍機處的情報司實在是太惹人注目了。
“你怎麽看這事?”乾隆道。
“兒臣不敢妄自揣測,還是待明日皇叔將夏家的人帶來問話之後,再由皇阿瑪定奪。”
“你也退下吧。”乾隆見永璿不肯開口,便讓他暫且退下。
“呼,今兒個可真是嚇到本王了。”在恭王府的密室裏,永璿對著金鏞抱怨道。
金鏞笑道:“這正是聖上保全王爺之意。”
“何來此說?”
“王爺手上握著招商局商業情報司跟海軍衙門的海軍調查局兩個情報機構已經夠惹人注目了,如今手上再多了軍機處情報司豈不是惹人注目?況且王爺還有著內務府的差事,王爺可別忘了內務府裏十三衙門是做什麽的?如今天下的情報機構全在王爺手上,就算聖上不疑王爺,那些當臣子的能不疑心?若是此時聖上再不將王爺手上的情報大權削減一二,隻怕是日後反彈之時便是王爺倒台之日。”
“那也是。”永璿聽金鏞這麽一說,便也明白了。“你且看看此事如何。”
聽永璿將真假格格的事情說完,金鏞大驚,“這皇家血脈豈能隨意混淆?這事怕不好了啊。”
永璿心裏好笑,那電視劇裏乾隆可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他有點不理解乾隆。一個父親這麽能容許別人欺負自己的女兒,一個皇帝這麽能允許臣子欺騙自己。不僅那騙人的小燕子一點事情都沒有,連那個暗示要殺死紫薇的福家也愈發得到皇帝信任。永璿真覺得乾隆要這樣做就是腦袋被門板夾了。
但永璿心裏暗笑,嘴上還是說:“這事本王也沒了主意,隻能走一步看一步,橫豎明日即可天下大白。——先生,我們是救還是不救。”
金鏞想了許久,“皇上說殺,咱們便救;皇上說放,咱們便不救。”
永璿立刻明白了,笑道:“先生真乃高人也。”
“咱們家出額駙了。”福倫府裏一片喜氣洋洋。
“他竟然負了我。”紫薇攪碎了一塊小手帕。
“小姐……”金鎖似乎想說些什麽,但最後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作者有話要說:紫薇還是給個機會吧,好歹也是主角的姐姐,弄太慘了,主角麵子上也不好看。
我們讓塞婭vs晴兒好了,這樣真歡樂。
然後爾泰跟蕭劍去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