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066什麼貨可居

　　「蘭奶母，好好看著小少爺！」李季陽離開之前，叮囑了蘭奶母一句。

　　「諾！」蘭奶母趕緊上前，跪坐在榻邊，她今天洗了個熱水澡，乾乾淨淨，自己都覺得自己乾淨的很。

　　李季陽抹了把臉，帶著小蘿莉純雅就出了門，到了中門之外，果然看到李忠管家滿臉喜色的帶著好多東西回來了。

　　走的時候，李季陽沒能爬得起來，所以也不知道他帶了多少牛車離開，回來卻拉了二十牛車的東西！

　　主要是糧食，布匹和鹽巴，還有些沒有套車子的牛，身體胖胖的，一看就是肉牛的樣子！

　　李季陽對著這些東西目瞪口呆！

　　「臥槽！」李季陽蹦了起來：「你幹嘛去了？」

　　「少爺！」李忠管家滿面春風春風滿面的走到李季陽面前：「少爺，這些都是國主對你的賞賜！」

　　「啊？」李季陽有聽沒有懂。

　　「前天我去咸陽城的布莊賣您做的那些衣服，讓呂大人的門客碰到了，他向呂大人推薦了您的那些內褲、背心之類的東西，呂大人大感興趣，推薦給了國主，國主也喜歡的很，已經下旨大秦的人都可以穿戴這樣的衣服，這些是給咱們李家莊的賞賜！」李忠管家高興得不得了：「還問過少爺你呢！」

　　「呂大人？」李季陽皺眉：「呂不韋？」

　　「哎呦！」李忠管家立刻擺手：「少爺，呂大人的名諱，可直呼不得！」

　　李季陽這才明白，呂不韋已經當官了！

　　「那個，現在的國主是？」李季陽不想拐彎抹角的問了，直接就問李忠管家。

　　「國主當然是國主了！」李忠管家一臉奇怪的看著他家少爺。

　　李季陽差點吐血！

　　「我說的是，國主叫什麼！」李季陽幾乎是咬牙切齒了，他難道不知道國主是國主嗎？

　　「這個，小的哪兒知道啊！？」李忠管家一臉苦逼樣，他一個管家，豈能知道國主叫什麼？

　　再說了，他一個做下人的，非要弄明白國主幹什麼？一不能當官二不能抵餓。

　　「你不都不知道國主叫什麼，你就能領賞？」李季陽不信！

　　「少爺！」李忠管家苦笑：「老奴去的時候，只有呂大人的門客見了老奴，問了些事情，然後讓老奴帶人等著，這一等就是一天，第二天才給了這些東西，說是賞賜給少爺您的。別說尊貴的國主了，就賴你呂大人，老奴也是沒見過面啊！」

　　「沒見過面？」李季陽驚訝了。

　　「聽說呂大人以前是一個富商，家裡有的是錢，老奴只看過他家大門口，那麼高大華貴！」李忠管家一臉嚮往：「一看就是很好的地方！」

　　「很好？」李季陽嗤之以鼻：不久之後，呂不韋就會被始皇帝弄死！

　　「當然了！」李忠管家可羡慕了：「等少爺長大了，也為國出力，李家莊也建成那樣就好了。老奴死了也能對得起老爺了！」

　　李季陽抽了抽嘴角：「要不，我也去奇貨可居一把？」

　　「啊？」李忠管家莫名其妙的看著李季陽：「少爺，您說什麼呢？」

　　「你不知道‘奇貨可居’的典故？」李季陽反而更驚訝的看著李忠管家。

　　這事兒最應該知道的就是秦國人啊！

　　「什麼貨可居？」李忠管家明顯一臉懵懂樣兒。

　　李季陽忽然閉上了嘴，這可能是呂不韋的秘密！

　　現在在位的，要麼是贏異人，也就是後來的贏子楚，這麼說或許有人不知道這是哪位，但是他兒子很有名，就是秦始皇！

　　作者閒話：

§ 067昭襄王在位

　　嬴異人，秦莊襄王，又稱秦莊王，是戰國末期的秦國君主，本名嬴異人，為安國君，即秦孝文王嬴柱與夏姬所生。

　　早年間因為母親不得寵，自己在父親二十多個兒子之中又排行居中，不受父親重視和寵愛派往趙國做了人質。

　　就是在趙國遇到的大商人呂不韋，認為異人奇貨可居，為異人傾盡家財，東奔西走。

　　認得安國君寵妃華陽夫人為母妃，又因華陽夫人本是楚國人，故而，安國君又將其更名為嬴子楚。

　　憑藉著華陽夫人得寵，嬴子楚從趙國回到秦國後被封為嗣子，安國君死後便繼承王位，是為秦莊襄王。

　　在位三年，據說是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

　　但是不管他死因如何，他到底是秦始皇之父，始皇統一六國後，追封其為太上皇。

　　異人少時因為母子均不受安國君的寵愛，加上安國君有子二十多人，異人於是被送往趙國邯鄲作為質子。

　　其時秦、趙兩國關係惡化，不時發生戰爭，異人倍受冷遇。他缺少出行的車馬和日用的財物，生活困窘，十分失意。

　　要不是呂不韋，這位可真是要「客死他鄉」了！

　　但是他遇到了呂不韋！

　　不止沒死，最後還被立為適嗣，繼承了秦國國主之位！

　　後世奇貨可居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只是現在，大家好像都不知道來著？

　　可以說，這個「貨」絕對是「好貨」，不過他在這個國主的位子上，就待了三年。

　　典型的「歹竹出好筍」，老子不怎麼樣，兒子爭氣啊！

　　不過比起他來，贏異人的爹更倒楣！

　　安國君，也就是秦孝文王嬴柱，最初不是太子人選，自然養的就軟懦許多，可他哥在當了好些年太子之後，死了！

　　而他更不幸的是，有了一個活了七十多歲的老爹！

　　等他熬死了老爹之後，他都多大了？

　　這個時代的人平均年齡是五十歲啊！

　　這位贏柱先生就當了三天國主，就掛了！

　　輪到贏異人，起碼他還當了三年的國主呢！

　　聽這樣子，李季陽不確定在位的是誰了。

　　是贏異人？是贏柱？還是那位活了七十多的秦昭襄王啊！

　　因為這三個人的王位交迭太頻繁了，他又不好問出口，因為詛咒國主去世可是大罪！

　　「那國主現在多大了？」李季陽開始迂回了。

　　「老奴怎麼會知道呢？」李忠管家都快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李季陽了。

　　少爺這是怎麼了？

　　國主多大歲數，跟少爺有啥關係啊？

　　「那好吧，我問你，咱們秦國，有多少年沒有……那個啥了？」李季陽比劃了一下。

　　一著急，他就將李忠管家當成了他那群師兄弟們了！

　　這手勢，也就他那群師兄弟們能看得懂，李忠管家一臉的迷茫啊！

　　「少爺，你這什麼意思啊？」李忠管家苦著臉：「老奴不太明白……。」

　　李季陽只好靠近了他，跟他嘀咕：「多少年沒有喪事了？國喪！」

　　李忠管家這回聽明白了！

　　「好多年了！」李忠管家終於老實的小聲回復李季陽：「老奴長了這麼大，就沒見過舉國喪的……。」

　　李忠管家已經三十歲了，這在平均年齡只有五十歲的時代，已經是過了半輩子了。

　　刨除他不記事的年紀，起碼有二十多年沒有舉國喪了，那在位的就是那位秦昭襄王！

　　作者閒話：

§ 068像什麼樣子

　　那麼問題來了，秦昭襄王在位，那贏異人出生了沒有啊？贏柱是因為他那太子哥哥壯年而逝，才撿了個便宜，當了太子的……。

　　「那本國太子是哪位？」李季陽又問李忠管家。

　　「本國太子乃是安國君柱，聽說原來的太子壯年而逝……不過薨了多久，舉沒舉行國喪，就不知道了……。」可是有個問題是李忠管家能答上來的了。

　　只是當時太子薨逝的時候，他也沒在咸陽，更沒在秦朝的國土上，當時他跟著老爺，在軍中服役呢！

　　而且那個時候他才多大？

　　青蔥小子一個，悍不畏死！

　　要不是老爺……哎，老爺啊！

　　李季陽點頭，若有所思……那麼在位的是秦昭襄王，贏異人應該出生了，呂不韋都在咸陽城了，那麼贏異人應該回到了秦國，那秦始皇呢？

　　還在趙國為質？

　　或是已經被迎了回來？

　　「那……可有……。」李季陽想了想，是說異人公子？還是子楚公子合適？

　　說錯了可怎麼辦？

　　李季陽想的時候，李忠管家已經指揮人手搬東西了，這些東西在這個時代已經是很豐厚的賞賜了。

　　但是當好幾個光頭從李忠管家眼前路過之後，李忠管家再也忍不住了：「少爺，為什麼家裡人都變成了這個樣子？」

　　不止是男人，女人們也都光著頭，像什麼樣子？

　　「他們頭髮上有蝨子！」李季陽理直氣壯：「要講究衛生，要搞好個人衛生，你看看他們？」

　　「那也不用把頭髮都剃了，這成什麼了？」李忠管家看著一群光頭在眼前晃來晃去，別提多刺眼了。

　　「不剃頭發，能乾淨嗎？」李季陽又說了自己的決定，洗澡，公廁，這都是必需的。

　　「少爺你！」李忠管家氣的指著李季陽：「你知道這要多少薪嗎？」

　　「薪……哦，柴火啊！」李季陽道：「那還能打到，怕什麼！」

　　「少爺，李家的家財不是這麼花的啊！」李忠管家唉聲歎氣，生怕少爺敗壞了家財，以後可咋辦？

　　「可是，你看，我這一個主意，就換了這麼多東西回來？」李季陽指了指東西。

　　「這個是少爺你改良襠褲所得，也就這一次，您還要改良啥？」李忠管家不信李季陽。

　　少爺就說笑了，改良東西那麼容易，大家都發財了，還用得著苦哈哈的麼？

　　而所謂的襠褲其實就是白布條纏在胯間，和日本相撲上場穿得那種有點類似。

　　窮人有件衣服不容易，因而在下地幹活時怕弄髒了褲子所以只著穿過「胯」下圍在的腰上的襠褲幹活。

　　到了奴隸那裡就更嚴重了，直接光著幹活！

　　這也是當初李季陽看到的場景。

　　襠褲解開、脫下、再裹好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特別是在行軍趕路時。

　　可是李季陽做出來的東西，好脫好穿，不費事！

　　別的不說，就秦軍便不會在解手的問題上再耽誤時間，並提快行軍速度。

　　所以，才有這些賞賜下來。

　　「改良東西算啥？」李季陽高傲的一甩頭：「咱們自己發明東西，等到時候，得到的賞賜更多！」

　　這些東西都是最普通的，布匹，肉，花錢就能買到，不用多想就知道，這已經是不知道被剝削了多少層的了，誰知道呂不韋能替他的「奇貨」弄到多少好處？

　　恐怕不止是東西，人家得的都不知道是什麼好東西了，給他們的也就是點肉湯。

　　作者閒話：

§ 069十個金餅子

　　帶回來的東西都是好東西，李忠管家做主入了庫房，自己抱了個木匣子到了李季陽的屋裡。

　　「少爺，這是賞賜的金餅。」李忠管家跪坐在案前，將抱著的木匣子送到了李季陽跟前。

　　李季陽看著這個木匣子，木匣子品質不錯，竟然是紅松木的！

　　這個時候就用了紅松木啊！

　　在考古界裡，古墓出土的多為金銀玉器，陶瓷，或者銅器，青銅器等，木類很少。

　　越是時間長的古墓，木頭出的越少，因為裡頭除了棺槨是木頭的，別的基本上沒有木製品，因為木頭保存不易，尤其是秦漢時期，工藝沒那麼高超，明清的時候還好，還能弄到金絲楠木那種東西，而秦漢時期基本上沒有！

　　而且再好的木頭，也經不起歲月的摧殘，很多時候，他們考古都不敢打開主墓室。

　　因為木材一旦遇到氧氣，時間短的還好說，時間長一點的，都怕棺材變成飛灰。

　　這也不是不可能。

　　能有幾個黃腸題湊啊！

　　李季陽想的可遙遠了，當時就把這個木匣子從裡到外，從頭到腳分析了一遍，發現自己好像無法在自然條件下保存它，而且這木匣子並沒有多麼精緻，一看就是民用……。

　　「少爺？」李忠管家半天沒見他說話，不禁納悶兒，這是怎麼了？

　　李季陽想的可長遠了，腦洞開的太大，思維飄的太遠……。

　　「少爺？少爺？」李忠管家不得不伸手去推了推他。

　　「哦哦！」李季陽回過神來，看到的就是李忠管家擔憂的眼神，跟看弱智似的……。

　　「那個，拿來我看看！」李季陽伸手終於把木匣子扒拉了過來，盒子上頭有一些波浪的花紋。

　　只是不多，並不精緻。

　　要說的話，只能是古樸，大方，而已。

　　木匣子是個很簡單的盒蓋和盒身，盒蓋上頭是海浪花紋，李季陽本能的朝腰上摸，他其實是想找手套，他都習慣了，但是冷不丁反應過來，他是在戰國後期。

　　以前在考古的時候，見到古物，不管是什麼，都是習慣性的帶著手套，用放大鏡觀察。

　　古物是不能直接上手摸的！

　　打開盒蓋子，裡頭是十個圓圓的，巴掌大，淡金黃色……。

　　「金餅？」李季陽瞪眼睛，他在李家的存錢箱子裡看到過，這種金餅，一個一斤，但是含金量並不純，不過這在這個時代已經是很不錯的金子了。

　　戰國時期，國家林立，錢幣也多，從古時候的貝幣、骨幣，到後來的布幣、刀幣等等，兌換比例也各不相同，而且這錢幣也分上幣和下幣。

　　這上幣，就是金餅，通行！

　　各個國家商人們的交易，若是錢幣兌換不滿意，大多數都會用的金子！

　　但是他們更喜歡用另一種錢幣進行交易。

　　在本國，只有普通人家才用本國的錢幣，也就是下幣。

　　更多的人是不攢錢的，他們積攢的是金，是糧食，是土地。

　　「這是賞賜的十個金餅！」李忠管家笑眯眯的可高興了：「少爺快放起來吧！」

　　「這個是您帶回來的，您……？」李季陽疑惑的看著李忠管家，要是他的話，得了這十個金餅子，早跑路了！

　　「老奴能帶回來，還不是因為少爺嗎？您放好了，將來有個什麼急用，也不至於沒錢。」李忠管家十分未雨綢繆。

　　主要是李季陽這兩天太能作了，聽說牛殺了兩頭，羊宰了五六隻，還殺了一隻雉！

　　關鍵是這吃的都是所有人一起吃，那些奴隸們一個頂十個！

　　這麼吃下去，才開春兒，往後的日子還怎麼過啊！

　　李季陽倒是不知道李忠管家想的什麼，她只是覺得這個時代的人太可愛了！

　　認死理的可愛！

　　李季陽拿了一個給李忠管家：「這個給您老，當辛苦費了！」

　　「這可不行！」李忠管家卻不收：「老奴一個下人，怎麼能用金餅子這種東西？花的時候就得被人抓住。」

　　作者閒話：

§ 070肉沒有白吃

　　李季陽這才知道，這個時代的階級十分明顯！

　　平民百姓就是平民百姓，而奴隸就只能是奴隸！

　　甚至當奴隸主的想要賞賜奴隸，也要看賞賜什麼東西！

　　賞賜了不是奴隸能有的東西，這輩子這個奴隸都不會將東西拿出去使用，例如金餅子這種上幣。

　　給他們了，只能有三個用途：一個是用來贖身，但是贖身之後，很難生存，因為他們都是別國的人；一個是用來傳家，給自己的後代們多攢點錢，贖身之後，因為後代們是在秦國長的，算是秦人，生活會能好一些；再一個，便是陪葬。

　　到時候這個就要看主人的意思了。

　　「那個，管家，您老回來的也累了，快去歇一歇吧，順便洗個澡，那個頭髮應該沒蝨子吧？」李季陽擔憂的看著李忠管家……的頭髮。

　　「算了，大家都剃了光頭，老奴幾個也不能例外，回頭就去剃一下，再洗澡換衣服。」李忠當了半輩子的管家，主人家的心思不說都能揣測出來，可也差不多了。

　　少爺是個乾淨人啊！

　　這乾淨的都不一般了，不止自己乾淨，連下人們也要跟著乾淨，不乾淨他就受不了！

　　說不定，那頭髮不是那三個大膽的奴隸剃的，是他自己剃的吧？

　　「那就好，那就好！」這下子，不用費盡唇舌，李季陽立刻就高興了。

　　帶回來的東西除了糧食和布匹以及肉食之外，還有拉東西來的車子與牛也都給了李家莊。

　　白得二十頭牛，還自帶車子，李季陽高興啊！

　　李忠管家也高興，因為少爺講究衛生之後，莊子裡的人看著都乾淨了許多！

　　就是晚飯的時候，晚飯很豐厚，吃到了肉，還有墩餅。

　　但是李忠管家吃的有點食不知味，這得多少東西夠吃啊！

　　不過李季陽高興，晚飯的時候，他分到了半隻雞，而另半隻雞給了蘭奶母，裡頭有雞湯，蘭奶母都給喝了。

　　除了雞骨頭，啥都沒有剩！

　　李季陽的倒是剩了不少，讓小蘿莉留了點兒，其他的都分給了李平跟李安。

　　可能是不經常吃的關係，三個人都覺得還是雉肉好吃，就是太少了點兒……。

　　這天晚上吃過了晚飯，李忠管家又來了！

　　「少爺，你這樣不太好，家裡的東西就那麼多，您都給了下人吃，以後日子怎麼過？」李忠管家憂心重重：「這才是剛到夏，好幾個月才能秋收，您現在就給他們吃肉，將來秋收後吃什麼？還有……。」

　　李忠管家嘮嘮叨叨，李季陽聽的昏昏欲睡。

　　「……少爺，您聽到老奴說的話了麼？」李忠管家簡直操碎了心。

　　「管家，我知道了，只是大家春天都累壞了，我剛剛掌家，怎麼也要收攏一下人心。」李季陽早就想好了說辭：「莊子裡前些日子一直在辦喪事，不吉利，多吃點肉，大家心情好一些，多笑一笑，比什麼都強！」

　　這個時代雖然也守孝，但是並不是那麼講究的，大貴族們講究，可李家莊這個小地方，不用講究。

　　再說了，誰不知道這五少爺是被女主人送出去的啊？到底是送出去學習，還是送出去等死？只有已經去了的女主人才知道。

　　李季陽不守，沒人敢吭聲！

　　如今李家莊就倆主人了，一個李季陽，一個還在吃奶，還沒滿月的嬰兒！

　　誰吭聲？

　　以奴告主可是死罪！

　　李季陽的這番說辭，倒是讓李忠管家無話可說了。

　　畢竟從小就離開了家，如今回來了，一出手就收拾了女主人曾經留下來的那些人。

　　現在那些人跟著李季陽吃了兩天肉，立刻就將已經死了的女主人拋到了腦後，現在誰還敢不聽少爺的話？

　　可見這兩天的肉沒有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