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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作者遇上反派boss》第24章
第24章 BOSS小白歷險記

  卓巍臨時有事被人喚走了,步履匆忙,似乎是突發了什麽緊急情况。馮長老一面覷著徐長老的神色,一面打算趕緊喚人把兩隻小的領走,免得再起什麽衝突。

  徐長老拉長了一張皺巴巴的老臉,努著嘴,顯然極爲不高興,却忽然沖周圍看熱鬧人群中的某處招了招手,喚道:“洵兒,你來。”

  他聲音不高,却生生蓋過了在場所有人的竊竊私語,場上靜了一瞬。遠遠地有一人應聲而出,畢恭畢敬地上前行了一禮,道:“師父。”

  衆人一看,來者不過二十六七,長手長脚,整個人瘦削而高挑,却是徐長老的關門小弟子,周洵。

  徐長老最大的徒弟已年近六十,本早已不授武藝好多年,忽有一日見到周洵,發現此子天資上佳,嘖嘖稱奇之下,便破例又收了這麽一個小徒弟,雖然自己許多徒孫的年紀都比他大了。周洵也不負所望,卓絕的天資加上晝夜苦練,沒多少年,功力已直追幾位師兄,而今在清安派也是排的上號的高手了。

  徐長老乾巴巴道:“洵兒,既然這兩個奶娃子非得鬧著給掌門送東西,你就送他們一趟吧,快去快回。”

  周洵自是躬身應是,直起身時轉臉沖南宮和穆白笑了笑,露出一口大白牙。他一張臉黑黝黝的,嘴又格外地大,這一笑起來,頗有點驚悚的味道,嚇得穆白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周圍人都善意地哄笑了起來。這徐長老在清安派內是出了名的外冷內熱,表面上聲色俱厲,其實倒還挺擔心兩個小娃娃,派出了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周洵雖然看起來糙漢子一個,長相還有點磕磣,實際上做事細心,身手利落,實在是很可靠的一個人。

  馮長老倒是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徐老,笑道:“這就太好了,周洵出馬,實在是再穩妥不過了!”

  穆白在一旁却有些驚疑不定。他當初寫安辰軒到達清安派時,南宮轍已死,卓巍成了清安派的掌門,主要的故事都集中在安辰軒在派內應付南宮清晏的找茬,派外行俠仗義,幷不瞭解派內長老的心性如何。

  現在從小南宮的角度看,他父親的死亡怎麽看都有些蹊蹺,內部人似乎是不能完全脫開干係的。現在這徐長老的樣子,真看不出來他到底是好心還是惡意,他親自點的人,實在讓人有些不安。

  手心被人捏了一下,穆白內心亂糟糟地轉頭,却見南宮清晏幷沒有看他,反而是沖著徐長老微露了一點笑意,一絲不苟地行了一禮,謝道:“如此,便多謝徐爺爺了。”

  又沖周洵行了一禮:“有勞周叔了。”徐長老真按輩分排不知比南宮轍高了幾輩,但一來南宮轍位尊,二來雙方師門之前其實幷無大的交情,沒有徐長老與南宮家某位先人稱兄道弟的過往,雙方便也混著大致按年齡稱呼了。

  周洵自是連連擺手道好說好說。

  徐長老哼哼了兩聲,嘴裏不知嘟噥了點什麽,拄著鋼拐轉身走了。馮長老笑呵呵地沖南宮揮了揮手,說聲快去快回,也離開了。南宮清晏這才對周洵說:“周叔叔,我還有點東西落在了坐忘峰,想回去取一趟,您稍等我一會兒可以麽?”

  周洵一楞,抬起眼有些意味不明地掃了南宮一眼,又看看穆白,終于還是齜了齜他那口標志性的大白牙:“那自是沒問題的。”

  穆白的手心又被重重捏了一下,這回他終于確定之前不是錯覺了。小南宮這次轉了頭,說:“阿白,你稍等我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兩人視綫對上,裏頭忽然就有了那麽一點心照不宣的味道。

  穆白重重點了點頭。南宮清晏再看了他一眼,轉身一個燕子三抄水,脚下幾個輕點,便已竄出幾丈之外了。

  周洵看看兩個自以爲掩飾得很好的小鬼,有些牙疼般地抽了抽嘴角。

  坐忘峰對穆白來說是一座絕難攀登的高峰,南宮清晏一個人上下却是輕鬆不已,前後不過五六分周,他便快速回來了,面不改色心不跳,連氣息都不曾亂一點。

  小南宮先拉著穆白上了馬,自己也一躍而上,正看向周洵,却見他不知什麽時候,已貼在了自己身後無聲無息地上來了。一楞之間,周洵又自然而然地接過了繮繩,手腕一抖,舌綻春雷,一聲“駕”字出口,白馬便興奮般地嘶鳴了一聲,如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

  周洵笑道:“晏兒呀,難得你去一趟馬厩就看中了我這匹‘玉雪驄’,真是好眼光!”

  南宮清晏和穆白都是心頭一跳,却坐在馬上一動不敢動,相握在一起的手滲出了冷汗來。南宮强笑著接道:“是麽?我看著白馬神駿非凡,原來是周叔叔的,果然好馬配英雄。”

  這話說的,實在有些狗屁不通。周洵嘿嘿一笑,不再說什麽了。

  穆白完全沒有機會詢問南宮他做了什麽部署,心裏忐忑得要命。好在一路上沒有任何特异之處,卓巍也在離開前凑到南宮耳邊說了他父親的去向,按他在自己手心畫的“暗號”,現在的確是通往歧川十八寨的必經之路,沒有出現穆白擔心的,一出清安派就被拉到僻靜處下毒手的情况。

  只是平平穩穩地跑了半天,日頭升到了中天又逐漸西移,穆白屁股都顛得有些疼了,依然沒見到南宮轍一行人的一點踪影。這便有些不正常了,按說一行人是去搗水匪的老巢,又不是急著救什麽人,而且來回路程不短,一般不可能趕得這麽快。急行軍人馬俱疲不利于動手,南宮轍不可能不知道。

  再者,大中午的都過了,一行人總該停下來吃頓飯吧?南宮和穆白雖然在清安派耽擱了一會兒,但其實前後總共也沒多久,他們出發時,南宮轍一行剛剛從視野中消失沒一會兒,怎麽突然就趕不上了?

  周洵似乎也有些疑惑,騎馬拐過一個彎,隱隱見草叢中有什麽標記,似乎是清安派暗中聯絡的記號,便一勒馬繮,讓南宮二人先等一等,他下馬去看個究竟。

  南宮趁著回頭答應時,和穆白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都的心都提了起來。

  那標記做得離大路有些遠,又有些模糊不清,周洵剛彎下腰,扒開那被枯草和殘雪掩住了一半的大石頭,忽然就聽嗖,嗖嗖嗖,四面有破空之聲傳來,又快又急,且似乎來得非常密集。他耳朵一動,眼角便瞥到幾點寒光從四面八方射來,一眨眼就到了眼前。倉促間連起身都來不及,千鈞一髮之際將頭一偏,一支長箭擦著他的鬢髮,一支長箭擦著他的頸部便飛了出去。

  一把扯下腰間挂著的兩根短銅棍,叮叮幾聲隔開緊隨而至的五六支箭矢,周洵想到方才留在馬上的兩個孩子,心頭便突突地跳了起來。眼看長箭又到了眼前,一時不敢戀戰,轉身就要衝回來路。如影隨形的箭矢却壓根不想給他這個機會,驟然密集了起來,如雨一般蓋了過來。

  在周洵下馬時,一心一意防備他的南宮清晏和穆白都以爲他要動手了,正全神貫注地盯著他的背影,想著他回來會有什麽樣忽悠人的說辭,突然就有箭從四周的樹林中急射而來。

  觀瀾江畔氣候溫和,漫山遍野有許多常綠林,冬天也依然鬱鬱葱葱,這時便成了設伏之人最好的掩護。

  兩人一時間都以爲周洵是故意離開,把兩人暴露當中的,南宮清晏本就一心戒備,反應迅捷無比,反手抽出藏在靴筒中的匕首,叮地一聲就將到了眼前的一支箭打開了。接觸的一瞬間,力道之大,差點整把匕首都脫手而去。

  穆白眼疾手快地一按他後心,兩人伏下身子,幾支箭貼著背心嗖嗖地過去了,一支箭釘入了馬脖子,緊隨而來的箭又紛紛穿透了馬身,白馬痛嘶一聲,揚起前蹄想要掙動,又迎上了一波密密麻麻的箭雨,頓時被射成了一個篩子。

  南宮清晏和穆白灰頭土臉地滾到了地上,白馬抽搐著重重倒在了他們身側。穆白現在什麽傍身的武藝都沒有,全靠著前世一點習武經歷練出來的眼疾手快,以馬身爲掩護,拉著南宮又躲過了一箭。南宮清晏則拿著小匕首,奮力架開一支襲向穆白後心的長箭,虎口撕裂,鮮紅的血頓時涌了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人影冒著箭雨迅速地靠近,在幾支長箭就要落到南宮和穆白身上時,搶身將它們一一擊落。左手則接過隨之而來的幾支,反手一揮,順著方才來的軌迹便扔了回去。他空手擲出的箭,破空之聲嗚嗚,竟是比方才來時更急。

  林中傳來幾聲悶哼,箭勢頓時不如方才密集了。那人手上不停,一邊將一把長劍揮舞得密不透風,將兩個孩子都籠在了其中,一邊繼續接箭用力擲出。每擲一次,便有幾聲悶響,不一會兒,長箭已是頗爲蕭疏了。

  穆白目瞪口呆地看著來人,南宮清晏則松了口氣,叫道:“忠叔。”

  及時趕到的,正是坐忘峰上沉默寡言的忠叔。穆白知道他會一些功夫,但一直沒太在意,畢竟他平日裏的工作不過是在坐忘峰上打打雜一類的,最常見的就是李媽指揮著他幹一些力氣活。

  沒想到,又是個深藏不露的。

  周洵在忠叔出現時,終于緩了一緩,追進林中又解决了幾名弓箭手,這時正好出來,抓狂道:“你們兩個小傢伙到底隱瞞了我什麽?啊啊啊,我的玉雪驄!”

  看到倒在血泊中的白馬時,這人的神色心疼無比。

  見兩人都充滿戒備地看著他,躲到了忠叔身後,周洵嘆了口氣:“我的確看到你們使眼色了,當時以爲你們是想跑出來玩一趟,什麽平安符都是鬼扯。結果按現在這情况看來,是掌門會有危險?”

  當時還覺得兩孩子够熊的,這種事也能拿來開玩笑,心裏便有些不快,只是到底沒說出來。誰想到兩個孩子竟然還有這般的隱情?這下好了,雙方各自心懷鬼胎,事先沒通氣,方才差點把他嚇死。

  南宮清晏和穆白還來不及說什麽,密林中人影閃動,十幾名黑衣人手持利刃躍了出來,將四人圍在了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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