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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作者遇上反派boss》第89章
第89章 防盜/BOSS小白重回清安

  三尺青鋒帶起漫天的殺氣,猛然逼近了穆白。寒光閃動間,已直指他的咽喉。

  穆白出逃天魔教的經歷正叙述到一半,爲迎面而來的劍氣一滯,話在唇間戛然而止。倉促間向後一仰,順勢平平滑出一段距離,長劍却如影隨形,轉瞬又到了眼前。嗤啦一聲,胳膊上劃出了一道大口子,本就破破爛爛的衣服更加慘不忍睹了。

  莊長老神色喜怒難辨,手下却毫不含糊,一副不要了穆白的命不罷休的模樣。

  試探?還是真覺得自己有問題?穆白一時間也想不明白,却知道莊長老的功夫比自己深厚太多,此時容不得一點遲疑和藏拙。當即脚步一轉,飛快地繞到了安辰軒身側,探手一抓一抽,已將對方的長劍拔了出來。

  這稍稍一個停頓,對方的長劍便要刺入胸口,偏偏劍勢快到幾乎看不清,穆白近乎憑本能地橫劍一擋。

  兩劍相交的瞬間,時間仿佛定格了一下。

  兩股極强的氣流無形地相撞在一起,如同一場驚天動地的爆炸,有細微的“格格”聲傳來,聲音越來越大,然後嘣地一下,半截斷劍高高地飛了起來。與此同時,其中一人當場被震飛了出去,整個人狠狠地撲在地上,擦出了一條長長的痕迹。

  莊長老飛身而退,提著半截斷劍不知是驚是怒。看向摔倒的那人時,神色間却多了幾分慌亂,急急地便沖了過去:“阿晏,你……”

  有人却比他快了一步。

  穆白聚起所有內力的一擊落空,還差點沒捅在南宮清晏的身上,驚出了一身冷汗。待看到南宮的情况,心跳又是漏了一拍,來不及後怕便將劍一扔,腦中一片空白地趕了過去,厲聲喝道:“別咽下去!”

  南宮清晏整個人撲倒在地上,衣襟散亂,形容狼狽。臉上刮出了血絲,一回頭的眼神却比莊長老還要憤怒許多,掙扎著便要撑著重劍坐起來,一副還要再戰的鬥鶏樣。內力到處,長虹劍發出一陣龍吟,表面似有光華閃動,却又立刻暗了下去。重劍一歪,倒差點便割傷了南宮自己。

  畢竟是成名已久的老前輩,剛才幾下又來得太快,只能實打實拼內力,非這具拼命練了三年五載功夫的身體可以趕上的。

  南宮清晏袖子微微一動,看到趕上前的穆白又猶豫了一下,一個小小的黑影露出一截又飛快地縮了回去。細小的豆兵不著痕迹地聚攏過來,將二人圍在其中。

  穆白搶到他身邊,扶他坐起來的同時出手如電,在他胸前的幾處大穴一一拂過,又用了點內力在他後心猛地一拍。南宮清晏的臉色肉眼可見地灰敗了下來,强撑著的那股氣焰頓時消失不見,忍了又忍,在穆白又是一掌拍在後心時,哇地噴出了一口血。這一開頭便再難止住,緊接著又吐出了幾口。

  殷紅的鮮血在地上匯成了一灘,還有的濺在草木上,觸目驚心。

  莊長老自然清楚方才這一擊有多重,看他沒有强行把血咽下,才稍稍松了口氣。治療內傷還得內力深厚的人來才行,他上前兩步便要讓穆白讓一讓,却只說了個“你”字,便看到南宮清晏劇烈地掙扎了起來,又是一副要拼命的樣子。

  眼神冷銳中竟是帶了幾分瘋狂,讓莊長老也不由地退了兩步。

  銀子高高地抬起上身,發出暴躁不安的嘶嘶聲,隨時準備發動進攻。

  “你別激動別激動,我沒事,來,隨我一起把氣順一順。”穆白連忙一人一蛇兩頭安撫,一手抵在南宮背心,和緩的內力緩緩送入,儘量幫他梳理全都涌動到上半身的氣血。

  南宮清晏恨恨地盯了一眼莊長老,這才有些不甘心地閉上了眼。

  活了兩輩子,他依然是一個偏執的人。平日裏的冷淡疏離不過是懶于計較,只要遇上了所關心的那麽幾個人的事,便隨時能拼命。

  莊長老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他本不過是想要激一激穆白,看看他真正的身手是否與天魔教或血煞門有干係。但被南宮清晏這一攪和,就顯得自己倚老賣老欺負小輩一般。而且對方半途截胡,生生受下了全部的內力,恐怕受傷不輕。

  清安派一衆少年在莊長老“不分青紅皂白”突然出手時便傻了眼,又被南宮清晏勇猛的一擊驚呆,兔起鶻落間根本沒反應過來,這時才紛紛圍了過來。鑒于南宮激動的情緒,也不敢靠得太近。

  許瑞臉色也不太好,看看用心幫南宮療傷的穆白,又看看有些下不來台的莊長老,輕聲道:“龍有逆鱗,觸之必怒。長老是忘了當初南宮怎麽對待孫泥鰍的手下了嗎?”

  當初風毒老怪和穆白不知所踪,孫泥鰍已遁走,南宮清晏瘋了一般地尋找穆白,最終被人打暈了帶回清安派。哪知第二日却不見了他的踪影,滿山地找了一圈,最後在地牢裏找到了他。

  守衛不知被他用什麽方法弄暈了,關在牢中的孫泥鰍的屬下,則被他片成了一具具包裹著內臟的紅乎乎的骨架,滿地都是鮮血和肉泥。牢門打開時耀眼的光照進來,他回頭時眯了眯眼,眼中竟也印著赤目的血色,讓所有人背後都升起了一股森寒的凉意。

  他手下的那人兩條大腿已經見了森森的白骨,氣若游絲地喊著:“我……真的不知道……”

  看到有人進來,那個被抓時也顯得極硬氣窮凶極惡之徒竟像見到了救星一般,崩潰一般地哀求:“快,求求你們,快殺了我吧,這人是個瘋子啊啊啊——!”

  清安派的地牢建得極深,這聲音悶悶地回蕩在長長的走道中,讓人如臨地獄。

  這件事最終被卓巍等人壓了下來,只有寥寥幾人知道,許瑞因爲是第一個發現的人,才看到了當時的場景。大家私下都以爲南宮清晏真的瘋了,膽戰心驚地觀察了好一陣,却發現他似乎又恢復了正常,只是更加沉默了一些而已,才漸漸地放下了這件事。

  剛才那一瞬,許瑞覺得,自己又看到了那種眼神。

  莊長老回憶起當時的情形,面色鐵青地哼了一聲:“孽障!真是孽障,把本長老當成什麽人了?跟孫泥鰍的手下一路麽?”

  “或許您是想要試探一下阿白的身手,幷不想在弄清事實前傷他,但說實話,除了您自己,又有誰能絕對確信呢?”許瑞却反駁道,“萬一的萬一,您想要寧可錯殺也不放過,南宮不出手阻止的話,要他後悔一輩子麽?”

  莊長老下巴上的鬍子一抖一抖,却終究無法反駁,哼了一聲,眼不見爲淨地走開了幾步。

  許瑞目送他走開,立刻拍了拍胸口,一溜烟跑到了穆白身邊:“哎喲我的天,南宮的膽子簡直了,怎麽樣怎麽樣?他還能爬得起來嗎?”

  剛才他看得分明,若是自己來那麽一下,肯定得躺個大半個月。

  好在莊長老是預估著穆白這個年齡可能有的最强功力出的手,不說穆白平白多出十年功力,連南宮清晏也比這預估强上不少。雖然生生扛下了一擊,被鼓蕩的內力衝擊得血氣上涌,到底來得快也去得快,幾口血一吐,稍稍一調息,倒是沒有大礙。

  等他再次站起來時,一行人變得格外安靜,再也顧不得計較穆白的身份,跨上馬便開始趕路。

  南宮清晏在清安派向來以桀驁不馴聞名。幷不是那種什麽事都要蹦躂出來唱反調昭示存在感的刺兒頭,而是認定了什麽事便軟硬不吃一倔到底的大頑石。看著不顯山不露水低調得不行,事實上又臭又硬難搞得很。

  今天之後,這名聲大概要更上一層樓了。

  穆白又是感動又是心疼,眼看銀子跟不上衆人的速度,便稍稍勒了勒馬,落在後頭一點。先給它指了條捷徑,又對南宮道:“莊長老的性子應當不至于不由分說就把我格殺的,唉,你幫我這一擋可遭了大罪……”

  這種事,哪能有個萬一?南宮清晏心裏這麽想,也不說出來,倒是提了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阿白,你記得那天逃脫了血尾蝎攻擊的黑衣人嗎?”

  “嗯?記得啊,被血尾蝎傷了依舊能站起來跑路的,”穆白不明所以,“怎麽了?”

  “方才被莊長老擊飛的一刹那,我清楚地看到,他後退的瞬間右腿有些不自然。根據血尾蝎傳遞給我的信息,那個黑衣人,應當是被它們傷了後背和右腿。雖然被血尾蝎傷了應該會比這嚴重得多,但難保他沒有一些秘法可以很快恢復。”南宮清晏壓低了聲音。

  “黑衣人有可能是誤打誤撞進入的,有可能跟踪了我或風毒老怪,有可能是想保護我,也有可能是心懷不軌。但無論如何,小心爲上。”眼見穆白陷入了沉默,南宮繼續道,在穆白麵前,他總是一改惜字如金的習慣,“現在那人有可能是莊長老,他又有些針對你,就更要處處小心。”

  “嗯。你也一樣。”穆白輕聲回答。

  江湖詭詐,撲朔迷離,只能以不變應萬變。所幸,世上總有那麽一個人,不管在什麽樣的情况下,依舊可以放心地把後背交與。

  接下去的時間裏倒是意外地風平浪靜。因爲一行有大半是少年人,還有月明山莊的傷患,衆人低調行事,一切從簡,刻意避開了血煞門活躍的區域,倒是沒遇上任何麻煩。只有血煞門作惡的訊息不斷傳來,讓大家知道他們正在不遺餘力地擴張勢力。

  三日後。

  莊長老從信鴿腿上取下信,展開閱畢,若有所思般地看了一眼穆白,無視南宮清晏炸毛般的眼神,看向衆人:“有幾個重要消息。”

  “血煞門昨日血洗了清安派在西南的聯絡處,總計七十六人,無一幸免。掌門幾日前聽聞血煞門回歸的訊息便馬不停蹄地趕來西南,不料半途遇襲,爲救徐長老身受重傷,一度陷入昏迷。而血煞門之所以如此輕易得手,是因爲他們的死士仿佛不知疼痛,愈戰愈勇,後來內力又突然提高了十倍不止,讓衆人猝不及防之下中了招。”

  他枯瘦的臉轉向穆白:“鑒于你給出的信息,我們或許可以推測,血煞門與天魔教聯手了。”

  又對左懷月說:“此外,不知左姑娘是否得到了消息,貴莊在南方的人員傷亡似乎更大,左莊主也正帶著人馬趕往西南而來。我們或許可以在雙清鎮碰個面,商討對敵事宜。”

  “恐怕不行。”左懷月尚未來得及回答,南宮清晏便搶先冷聲道,“事情倉促未來得及說,我在黑龍寨的底下解决了風毒老怪和西域蟲母,從他們的口中,我得知了當初父親的死與左常輝有關。另外,阿白只來得及說天魔教的經歷,還沒來得及告訴大家,他當初是被風毒老怪和左常輝一起抓走的。”

  本打算回去了再解决,哪知局勢瞬息萬變,一夕之間已成了一團亂麻。那麽,有些事便不得不提前說出來了。血煞門之事要解决,但與月明山莊合作,却是絕無可能。

  當然,做决定的是卓巍,但南宮清晏需要表明自己的態度。

  衆人被這個突如其來的重磅消息砸暈了頭,

  左懷月更是猛然瞪大了眼睛,聲音尖銳到變了調:“不可能!”

  南宮清晏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見她震驚的神色的確不似作僞,到底嘆了口氣:“有些事,回過頭去看就會發現一些端倪。左姨,當年你被赤眼幻蝠劫持到了落鷹崖,扔向了我父親。我想問一句,以往明明父親拒絕你一次,你便至少幾個月不出現。傷心也好憤怒也罷,我只想知道,爲何偏偏那幾日,你出現得那麽勤?且在十五那晚,你又想到出來找我父親了呢?是不是,有人對你說了什麽,刺激到了你呢?”

  左懷月呆住了。

  爲什麽?爲什麽!爲什麽……

  因爲有人不停地告訴她,要麽你就放下驕傲再主動點爭取一把,要麽就幹乾脆脆地放弃。元宵夜她出發前,有人告訴她,去吧,今日之後,你就會有個新的開始了。

  “看來是沒錯了。這裏也還算比較安全,左姨,那麽就此別過了。”南宮清晏道,“請告訴你的哥哥,見面時,我會親自取下他的項上人頭。”

  他坐在馬上,微微向左懷月欠了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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