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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作者遇上反派boss》第145章
第145章 防盜/BOSS小白和卓巍

  這場嚴重的天灾帶來的影響持續了很久,從廟堂到江湖都受到了波及。相比之下,千秋閣不過是其中小小的一筆。上頭的忙著賑灾和清算,都沒來得及把手伸到這邊。

  但一夕之間改變的風向却成了壓垮卓巍的最後一根稻草。

  本來他就在與南宮轍的對弈中處于劣勢,依然追隨他的人不過是想趁亂獲得最大的利益罷了。當他最大的靠山倒臺,眼看著還要招來大禍患,這些人忙不迭地便想要與他撇清干係。

  俗話說墻倒衆人推,當初南宮轍列出認證物證表明卓巍的劣迹,許多人都裝聾作啞。現在眼看他要倒大黴,爲了劃清界限,第一個蹦躂起來聲討的也是這批墻頭草。不但爆出了更多卓巍的陰私,更是有事沒事便來清安派這邊套近乎。

  一時間,連南宮清晏和穆白兩個“後起之秀”都備受關注,經常在外出時被莫名其妙地搭訕。一個個無不把臉笑成一朵花,上來便是抱拳作揖:“久仰久仰……”

  原本有人爲了表示親近,是打算直接上來握住兩人的手晃幾下的。結果第一位這麽做的仁兄漲得比較抱歉——準確來說,是氣質比較猥瑣——出現得又實在突然,從人堆裏一下子沖出來大喊“南宮少俠……”,眼神狂熱紅心直冒地伸出了一雙鹹猪爪,便要襲向冰清玉潔的美人南宮(穆白語)。

  以爲遇到了覬覦他家南宮美貌的猥瑣男,穆白頓時炸毛了,眼皮子一抽,下意識地便一脚踹出。

  那人緊接著的“穆少俠”還沒來得及喊出口,出師未捷身先死,噗通掉入了江中。一時激動之下力道稍稍大了一點,等其他人七手八脚地把人撈上來,發現對方肋骨斷了兩根。

  穆白一踹成名。

  不多時,江湖上都知道了他和南宮清晏打架打成了習慣,搞突然襲擊的話容易被當成卓巍派出的死士,珍愛生命,保持距離。從此之後,想要認識他們的墻頭草們,要麽厚著臉皮拖個熟人來推薦,要麽小心翼翼地自薦。

  卓巍走到了窮途末路,糾集了最後的人馬打算拼個魚死網破。穆白、南宮清晏、羅旭、周洵等人沖在了最前頭,將反抗得最爲激烈的幾人制服後,發現他們早已被蠱蟲控制,瞳孔擴大了一圈,都有些散亂了。

  南宮清晏當場從一人的口中挑出一根極長的白色絲綫狀蟲子時,那些人手底下的人全都嚇得面如土色,紛紛喪失了鬥志。

  曾經風光一時的千秋閣牌匾轟然落下,摔得四分五裂。卓巍却始終未曾露面。

  南宮轍帶人全神戒備著闖到後頭,只見到滿地的殘花和敗枝,卓夫人砸了最後一個精緻的花盆,面色蒼白,冷漠而高傲地望著一群如臨大敵的男人。卓傾烟哭得眼圈都紅了,見到人來,胡亂地用袖子擦了擦,攔在了不會功夫的母親面前:“我爹拋下我們自個兒走了。”

  “不用叫他爹,世上沒有這般狠心的爹,可以連親骨肉都弃之不顧的。”卓夫人厲聲道,又轉向南宮轍,“我們兩個弱女子,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反正毫無反抗的餘地。”

  南宮轍苦笑:“你不必用這激將法,我只問一句,到底知不知道卓巍的去向?”

  “你太瞧得起我了,這麽多年我都不過是個贋品,他那麽個生性多疑的人,又如何會向我透露行踪?”卓夫人冷聲道,“與其問我,還不如做場法事,問問你的好夫人呢。畢竟……”

  話未說完,南宮清晏反手抄起負在身後的長虹劍,劍光如練,一下子指到了卓夫人面前。卓傾烟尖叫一聲出劍來擋,剛一凑近,只聽鏗地一聲,手中長劍斷爲兩截,一股大力涌來,向後踉蹌了兩步,花容失色。

  卓夫人沒想到這從小看到大的孩子是個說動手便動手的狠茬子,劍光指到了她鼻子上的時候,呼吸一滯,差點以爲自己就要死了。等到劍懸停在面前許久,心頭的寒意還未散去。

  “警告你別拿我娘說事。卓巍算什麽東西?別噁心泉下之人了。”南宮清晏的聲音冷到了極點。

  卓夫人臉色難看,但她素來要强慣了,雖然利劍就在眼皮子底下,還是顫著聲音想要開口諷刺。穆白見南宮清晏已經憤怒到了極點,怕對方真說出什麽極端的話來損人不利己,趕緊阻止:“不是我說,卓夫人,你這拎不清的性子,不枉你一輩子得不到卓巍的心。”

  “你說什麽?”卓夫人臉色都變了,“你又懂什麽?!”

  “你以爲卓巍是把整顆心都給了別人,所以才能在這時候毫不猶豫地丟下你。其實,他滿心滿眼的,就只有一個自己而已。若說他也曾痴迷過什麽,那便是痴迷于‘求不得’。求不得的地位、財富、美人,都是他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對象。”穆白搖頭,“誰虧待過他嗎?沒有,他只是不滿足。你總是試圖給他犯的錯找理由,可你想想,南宮的娘是怎麽去的?”

  這些日子裏,他們陸續地拿下了卓巍的一些親信,撬開過幾個人的嘴,知道卓巍早就暗中與孫泥鰍等人有聯繫。當初他們一起定下了暗算南宮轍的計劃,然後微笑著送南宮轍夫婦出了清安派。

  得到的許多其他綫索也表明,卓巍多疑到了只相信自己。比如當初,跟踪風毒老怪取《蠱經》一事,他硬是找藉口一個人離開了的大部隊,也不願讓親信出手,甚至捂得死死的完全沒人知道他去幹了什麽。一直到遇上血尾蝎吃了大虧,臥床不起時有人給他換藥,才隱約覺得這傷口有些不太對。

  原本還不明就裏的南宮轍聽了幾人的對話,也大概明白了其中緣由,神色也淡了下來。沒有繼續追問,只是眼底的同情也少了幾分,公事公辦地吩咐了下去。

  卓巍爲了金蟬脫殼,連妻兒都可以留下做障眼法,跑得那叫一個幹淨利落,其他人自也不知他的去向。倒是清點的時候,發現他這次幷非單獨一人失踪,至少清安衛和一小批親信就跟著他一起離開了。

  “這麽大一批人到哪裏都挺顯眼,他們總會有出來行動的時候,讓弟兄們都盯緊些,一旦有什麽踪迹立馬通知大家。”南宮轍吩咐道。

  穆白從來來往往被帶走的人中發現了安辰軒。曾經他筆下倔强好强的男主顯然深受打擊,一臉頽敗與迷茫,迎上他有些意外的眼神時,羞耻般地撇開了頭。穆白楞了楞,對這個人,他這一世幾乎沒有交集,但到底曾經是他筆下的主角,眼看他落魄至此,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正要上前寬慰安辰軒幾句,南宮清晏扯住了他的手臂。看到他明顯吃醋了的表情,穆白有些無奈:“我跟他連朋友都算不上,但好歹也是相識一場,這會兒什麽都不說,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南宮清晏皺了皺鼻子,面無表情:“我連吃醋都算不上,但我畢竟討厭他,這會兒什麽都不表示,顯得太假了。”

  “……”穆白被氣笑了,“行行行,我不去了。”

  就在這個小插曲快要過去時,南宮轍下了方才的吩咐,馬上就要被帶離的安辰軒倏然回頭:“我知道一些事情,他們不能以常理來揣度!”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安辰軒昂起了頭,眼中是拼命想要抓住最後一根稻草般的决絕:“師……卓,師父在把那些人都煉成了蠱人帶走的。到一般地方,恐怕尋不著他們。掌門,我還知道一些其他事,希望能够將功折罪,彌補之前的一時糊塗。”

  安辰軒被南宮轍單獨帶走了。南宮清晏聳了聳肩:“你看,根本用不著你爲他操心。”

  穆白情緒更加複雜了一些,不是爲安辰軒的拼命爭取機會,而是注意到了他的措辭。“師——卓——師父”,一開始應當是習慣性地稱呼“師父”,一想到現在是在南宮轍手上,立刻改口爲“卓巍”,吐了一個字,又想到了南宮轍的爲人,會更欣賞念舊講義氣之人,還是决定用“師父”的稱謂。

  一個半大小子——哪怕在這個世界勉强算大人了,也不過剛剛學著爲人處世,突然遭逢大變,還能在短短數秒內轉過這許多彎,的確用不著他來幫著操心。

  穆白看看南宮清晏,這個人,也在不知不覺中,成了一個與自己幷肩、甚至在許多時候看得比自己還要清楚的人。不由地捏捏他的手心:“好啦,是我自己看不開,以後不會了。他求仁得仁,有什麽後果自然也得自己擔著,恐怕還不稀罕別人的開解呢。”

  “那你還當他是你的主角嗎?”南宮清晏眯起了眼,半調侃半試探。

  穆白失笑:“從你把我領回家開始,我每日裏操心的,便是帶著你這個潔癖症開發什麽新游戲。要不是他又入了清安派,我都想不起這麽個人來。你覺得呢?”

  南宮清晏心滿意足,像只傲嬌的大猫一般恨不得咕嚕兩聲。眼看左右無人,凑過去在穆白唇上親了一下:“心裏清楚是一回事,聽你說出來又是另一種感覺。”

  穆白吃了一驚,把他腦袋掰開:“你瘋了?大庭廣衆的……”

  南宮清晏得寸進尺地吮了一口他的耳垂,在齒間輕輕磨著:“反正早晚都得讓人知道,若真現在被人看到了,也只能說是天意。”

  不得不說,南宮清晏骨子裏就有些膽大妄爲的成分在。明明他這個土著在這個世界牽絆更多,更該考慮別人的眼光,却似乎全然不懼。這態度讓穆白又是感動,又是窩心。

  之後的幾個月,卓巍都完全沒有消息。一直積極幫忙找人的安辰軒却找到機會離開了清安派,據說,他是憑一些關鍵證據搭上了京裏頭的人,打算北上。

  離開的那天,穆白正好從外頭回來。安辰軒又恢復了躊躇滿志的模樣,頗有風度地向他告別:“再見,大概後會無期了。”

  “多加保重。”穆白說。

  “我一直覺得,你是個特別好運的人,什麽都不用做,只要站在南宮清晏身邊,就什麽都有了。有時候,我特別羡慕南宮清晏。有時候,我也特別嫉妒你。”大約是覺得馬上要離開了,安辰軒終于沒忍住憋在心底的話,“你看,我費了半天勁,什麽也沒撈著。現在又得從頭開始,前途莫測。清安派其實挺好的,只是有南宮轍和羅旭在,我大約永遠得不到他們的青眼了。”

  這點自知之明,安辰軒還是有的。

  “大概是因爲,我什麽都順其自然吧。反正,你追求的,我從來沒費心思去考慮太多。”穆白先是有些驚訝,後又無奈地聳聳肩。

  “所以說,真讓人嫉妒呀。不過除去你的好運氣,我幷不討厭你。”安辰軒說。

  “……”穆白想了半天,“我該說,希望我不會有一天需要討厭你?”

  安辰軒笑了笑:“可能有點難,我大概是不大討你們這一類人喜歡的。”

  這笑容裏頭有些自嘲,又有些傲慢,他昂首闊步地走出了清安派的山門。遠處有一個溫婉的女子靜靜地站著,見他出來,開心地迎了上來。不是卓傾烟,不是夏漣漪,是從小便照顧他的那個繼母帶過來的姐姐。

  因爲“背負”了卓巍的污點,要上京找謀事的安辰軒自然不會再和卓傾烟在一起。因爲失去了青年才俊的光環,回到了一窮二白的臭小子,夏家的父母則嚴禁夏漣漪再與他往來。倒是那個被安辰軒需要時想起,得意時冷落的女子,自始至終陪在他身邊。

  穆白已經感慨過幾次,這次便生不出其他情緒了,默默地往回走。走了幾步便遇到出來迎接的南宮清晏,這傢伙先不屑地瞟了瞟安辰軒的背影,又偷眼看看穆白的臉色,最後笑眯眯地說了句廢話:“阿白,回來啦?”

  穆白默不作聲地看看他,垮了臉。在南宮清晏臉色快要變了的時候,癟著嘴嘆氣:“我今兒個完事的時候,到銀子失踪的地方轉了又轉,還是沒有發現它。”

  大蛇雖然沒有跟他太久,却實在很有靈性,沒了它,穆白感覺少了一個老朋友,渾身不得勁,已經出去找了好幾次了。聽說有它出沒過的地方都找了個遍,還是沒有踪迹。

  剛剛的臉色雖然一半是逗南宮,却也實在是出自真心。

  南宮清晏立刻心疼了:“銀子目標這麽大,就算出事了也總會有人發現的。現在沒有消息,很大的可能性便是躲到了哪裏或者被卓巍控制著,只要還活著,就還有希望,我們一起慢慢找。”

  想了想,又補充:“金翅和紅翅馬上就要好了,它們跟銀子熟,說不定能尋過去。”

  上次匆忙間被天魔教和血煞門偷襲,再次回來却怎麽也找不到兩隻小蟲子,要不是他與阿白間的聯繫還在,都要以爲它們死在那場混戰中了。結果回到坐忘峰,却發現它們靜靜地趴在南宮的房間裏,雖然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却好歹看不出什麽損傷。

  對于連心蠱這種難得一見的東西,南宮清晏也束手無策,只能精心地喂養著。近來,兩隻小傢伙倒是精神了許多,偶爾還能飛出房間溜達一圈了。

  山上的葉子一點一點變色,成爲一簇一簇深淺不同的紅和黃時,穆白和南宮清晏帶著兩隻小飛蟲出了門,回來時直接找上了南宮轍:“我們或許誤打誤撞地找到了卓巍所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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