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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家的小狐狸[穿越]》第43章
第43章 搜查

在顧長清之前二十多年的人生中,以及穿越後沒幾個月的狐生中,還從沒有過這樣的經歷。當然,也沒有機會這樣對過別人。

而現在,他卻眼睜睜看著蕭珩的臉越湊越近,腦子有點蒙了。

上一刻,他們還在十分和諧地哥倆好地練功,自己還想問問他身體有沒有什麼變化呢,下一刻,不明人物已經到了他們房門口。正想著是不是要經歷一場殊死搏鬥才能跑出去,蕭珩卻莫名其妙地湊過來要……強吻自己?顧長清被最後一個詞驚得一個激靈。

什麼叫神轉折?顧長清覺得自己現在就經歷了一場神轉折。

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正要掙扎,蕭珩卻似乎先一步預料到了他會有的行動,手下一個巧勁制止了他,無聲地做了個“噓”的口型。加上房門破開的聲音傳來,顧長清稍稍分神,於是蕭珩一個如蜻蜓點水般的輕吻便落在了他的唇畔。

極輕極輕,他的嘴唇有點涼,但意外地柔軟。

兩人臉對臉,顧長清正好直直地看進蕭珩眼中,發現他漆黑的眼睛中似乎有一抹亮光一閃而過。仿佛一道流星閃過漆黑的夜空,雖不起眼,卻讓人無法忽視。

於是顧長清整個人都愣住了,直挺挺地躺在那裡,腦子裡一片漿糊。

下一秒,左肩突然傳來一陣刺痛,茫茫然地轉頭看去,卻是蕭珩飛快地在他的左肩狠狠咬了一口。這一口咬得真狠,整齊地留下了兩排牙印不說,還帶著周圍一片都飛快地紅了起來。

緊接著,蕭珩轉向徹底洞開的房門,怒道:“什麼事那麼著急?晚點收拾會死嗎?”聲音有點嘶啞,呼吸有點急促,於是房內便悄然帶上了濃濃的情/欲色彩。

一邊說,一邊用被子將顧長清的臉蒙在了裡頭。顧長清感到他的手上沾了什麼東西,在被窩中油膩膩地盡數抹在了自己臉上。

終於回過神來,知道蕭珩要做什麼的顧長清:……媽……的……

原來真有人會選擇上演這種言情小說中俗透了的劇情?當其他人都是傻的嗎?忍住狠狠抹一把嘴唇的衝動,顧長清恨恨地想,老子的初吻啊。

本該非常有紀念意義的初吻啊。從此之後便不能直視了。

李慶是沙海派的一名小頭目,每日裡大概的工作不過是對上溜鬚拍馬,對下督促他們收保護費。順帶將附近十裡八鄉的資訊匯總到上頭,雖然絕大多數是家長里短雞毛蒜皮。偶爾幹一票趁火打劫的事兒,但這裡不是什麼商業要道,難得有小商小販路過也難榨出幾兩油水。總之,日子過得相對平穩,低收入低風險,唯一的不足大約就是……稍嫌清貧。

李慶並不滿足這樣的生活。他面冷心狠,下手黑,是個真正狠得下來的人物,否則也不會加入以狠辣聞名的沙海派。還機緣巧合之下跟人學了一身不錯的功夫,更是雄心勃勃想要闖出一片天地來。奈何沙海派就沒一個省油的燈,李慶一直想往上爬也沒個機會,以他的身份,派中幹大票的時候他只有在大佬們身後搖旗呐喊的份兒。心下鬱悶,便只好變本加厲地折騰鄉里,讓鄉里鄉親叫苦不迭。

前一陣他聽說外地有一隊行商經過,油水還不錯,咬咬牙,這不鹹不淡的日子過太久,無聊透了,哪怕是跑到別人的地界上也顧不得了,便帶了一幫小弟劫了下來。那頭的人竟也沒有多說什麼,不由讓他感慨,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以後還是要多擴大地盤才行。

誰知回到了自家這頭,猛然發現派中大批人手聚集,頓時懵了,那麼多人來自己這窮鄉僻壤是做什麼?興師問罪嗎?也用不著那麼多大佬出馬吧?

待得弄明白前因後果,不由地一陣捶胸頓足,自己不過離開兩日,地界上竟然出現了魔教教主?自己竟然沒有第一時間沖上去拿下他?丟了西瓜撿芝麻,錯過這麼一次往上爬的好機會,李慶簡直覺得痛不欲生。

他功夫說高不高說低不低,但因為長期混跡偏僻處,沒人惹得起他,便自然而然地有了個自以為是的毛病。覺得天老大,地老二,他的直屬上司勉勉強強算老三,自己怎麼著也能排第四。至於派中其他小頭目,他只聽說過那些人都是心狠手辣的主,從沒有交過手,心中卻也是不大服氣的。至於更高級別的,他還沒有機會見過。

待聽到派中長老全部出馬,仍然出師不利讓人砸了場子,李慶先是心下打了打鼓,隨即一挺胸膛,那幫人從來只聞其聲不見其人,誰知道是名副其實還是胡吹大氣呢?說不定養尊處優慣了,手底下早就不怎麼樣了吧?否則那魔教教主蕭珩就算三頭六臂,一人一刀也得砍成泥,一人一棍也得砸個稀巴爛了吧?

這麼一想,心頓時怦怦跳了起來。他覺得,自己遇到了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如果能順利抓住那勞什子教主——據說不止派中,整個江湖都在找他——那還用擔心前途嗎?屆時恐怕沙海派都廟小容不下大佛了吧?

想入非非地尋思半晌,整個人如同打了雞血一般興奮起來,格外積極地參與了搜索工作。聽人說,那蕭珩還身中劇毒,打鬥中發作了一次,現在恐怕行動都困難。李慶便更有底氣了,心下更是有幾分不屑,派中連一個半廢的傢伙都搞不定,估計氣運是要到頭了。

在小地界上,強龍難壓地頭蛇。其他人都在吭哧吭哧挨個兒搜索,李慶卻是憑著多年的地頭蛇經歷,不過一時三刻便成功彙集了各種生人的資訊,在派裡分給他的地片上針對性很強地親自排查了起來。沒有生人的地方也沒落下,派了手底下的人過去一一細細確認。

走了幾家,李慶用狐疑的目光細細打量了所謂來“走親戚”的若干人,試圖慧眼如炬地從中發現可疑的痕跡,奈何那些蓬頭垢面戰戰兢兢看著他的人實在不太符合魔教教主的形象。

接著便是各大小客棧酒樓,明娼暗窯中。這些地方可疑人士是不少的,有的還是江湖上流竄的亡命徒。見到排查,不乏奮力抵抗者。李慶長年混跡,早就預見了這種情況,自己親自上門,安排一群小嘍囉在底下候命,一旦有人動手,馬上一擁而上按倒了五花大綁,拉走了待事後第二遍排查。

半日下來,已經抓了好幾個疑似魔教教主,李慶愈發志得意滿起來,大搖大擺地走進了“悅來客棧”。

掌櫃一見他便立刻陪著笑迎了上來。不管在什麼地方,開店總要白道黑道的都打點打點,混個臉熟,求個安安穩穩。作為十裡八鄉的大混混,掌櫃自然是認得李慶的,即使心裡打鼓,臉上也要笑出一朵花兒來。

待聽得他的來意,掌櫃安心了,打包票地說,您還不知道我這兒麼,有一點可疑的人物絕對不收。李慶沒搭理他的話,這幫做生意的,一個比一個滑頭,話說十分能聽的不過四五分。

掌櫃也知道,今天不讓他親眼看一看,大約是過不了關。只得苦哈哈地招了個夥計陪在一邊,讓夥計來敲門,免得這位大爺一上去便得罪客人無數。有驚無險地走過了一排排房間,終於到了最後一間,總算稍稍安心,覺得馬上要結束了。示意夥計上前敲門。

結果就是這一間,敲了兩次也沒有反應。想到之前夥計嘀咕這間一個人要了太豐盛的飯菜,一顆心便又懸了起來,想著不會真有問題吧?要是當場打起來,這家小客棧還不夠他們拆的呢。

城門失火,可不會在意池魚遭不遭殃。

李慶的眼睛開始放光,一手阻止了店夥繼續敲門,對跟在後頭觀望的手下做個手勢,另一手一掌便將房門打開了。他想到過很多種可能性,比如房門一開就射出暗器,有人劈面攻擊,或者裡頭空無一人房客早已逃之夭夭等等。無論哪一種,都說明至少又多了一條線索。

因此,他一掌劈出的瞬間,立刻往旁邊一避,以防對方突施偷襲。幾秒鐘過去了,卻依舊毫無動靜。掌櫃和夥計面面相覷,李慶耳力好,聽到裡頭有隱約的人聲,使了個眼色,讓店夥上前。

夥計苦了臉,小心翼翼地探了探腦袋。之前為這間房的客人定了太多飯菜,他還當笑話在客棧裡說過,現在看來,難不成其實這人有問題?自己不會成了枉死的炮灰吧?李慶迫不及待地在身後催促,店夥硬著頭皮,戰戰兢兢地走了進去。

桌前沒有人,杯盤狼藉。這得多少個人一起,才能這一會兒就解決了那麼一大桌飯啊?難不成房中還隱匿了其他人?夥計下意識地看向大床的方向,然後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床上兩個人親密地交疊在一起。上頭的人衣裳淩亂,但還是能輕易辯認出,正是入住的客人。下頭一個人看不清楚,露在外頭的胳膊小腿卻是白得誘人,特別是左肩一個曖昧的牙印,簡直可以一下子便將人體內的火全部勾出來。

聽到動靜,上頭那人不耐煩地轉過頭來:“什麼事那麼著急?晚點收拾會死嗎?”

明明是其貌不揚的一個人,此時的聲音卻似乎異常性感。夥計一個半大小夥,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頓時面紅耳赤,不知是不好意思還是別的原因,訥訥地說不出話來了。

蕭珩繼續不耐煩道:“到底什麼事?我這裡現在不需要收拾。可以出去嗎?”

李慶以夥計為掩護,早跟在後頭進了房中,一見裡頭的人,雖然覺得不太像傳說中的魔教教主,還是轉頭問掌櫃:“怎麼回事?不是說只有一個人的嗎?”

掌櫃見裡頭沒有馬上動刀動槍,這才縮頭縮腦地探進了半個腦袋。一見裡頭的情景,再聯想到之前的一桌飯菜,突然心裡就安定了。湊到李慶耳朵邊,嘰嘰咕咕說了幾個字。

顧長清耳力好,雖然此刻怒火中燒,還是隱約聽到掌櫃輕聲說:“是來‘做生意’的,估計剛入行不懂事的,沒跟我報備。”

原來,近年年成不好,常鬧災荒,許多地方民不聊生。為了養活自己,許多青年男女便只好出來做“特殊生意”。大小客棧中常有商旅宿泊,羈旅疲憊,一般都不會拒絕這樣的春風一度。而對客棧來說,這種生意可以幫著提高人氣,再者亂世多是可憐人,自然也不會太較真攔著。只要保證上門的沒有病,不糾纏,手腳乾淨也就罷了。

一來二去,倒是形成了想做“生意”的人到客棧掌櫃處“報備”,客戶有需求,掌櫃也可幫忙拉皮條的奇景。當然,也不乏一些不符合要求的,便會偷偷溜進客棧中,自己“找客人”。

這些人上門,若看對方有意,一般都會首先要求一點吃的,然後再談價錢。前一個要求看似可笑,實在也透著辛酸。

掌櫃的自以為猜到了真相。雖然像這次客人這般給一大桌大魚大肉的人少見,卻也不是沒有,估計是中意得緊了。他也是苦出身,心裡歎息,雖然有些惱怒這人拉生意不按規矩,卻也不忍李慶誤以為他是什麼可疑之人,更不願李慶在他店裡動手驚著人,便主動上前解釋了一番。

李慶自然也是知道這些道道的,何況他也是個男女不忌的人物,素日裡欺男霸女的事沒少幹,毫無背景不得不出來“做生意”的男男女女更是他最愛欺負的對象。一聽之下,倒是信了九分。

但事關他的“遠大理想”,他還是粗中有細了一回,狐疑地盯著顧長清露在外頭的部分看了看:“一個出來賣的,能有這麼細皮嫩肉?”

這不是青樓裡從小錦衣玉食養起來的小姐哥兒,都是日子過不下去了的人,做慣了粗活,哪能保持這麼水靈的身體?

這麼一尋思,李慶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起來。一把拎起店夥擋在身前,不顧上頭那人的怒視,沖過去就掀開了被子,卻見一張粗糙的黃臉驚愕地看向自己。李慶愣了一下,謹慎地湊上前摸了兩把,發現手底下的觸感沒有任何怪異之處——這人竟的確是從脖子以下的皮膚變得越來越白。不死心地仔細看了看他的手,發現他的手也很粗糙,指節粗大,還佈滿老繭,頓時失望了。這竟然的確是個本身極白,因為做活而變得粗糙的人。

眉目長得很是不錯,只能說天生麗質吧,放在平時李慶是少不得要調戲一番的,現在卻只覺得掃興之極。旁邊那貌不驚人的商販雖是又驚又怒的樣子,也是跟魔教毫不沾邊的模樣。

這下再無可疑之處了。

晦氣地呸了一聲,李慶轉身怒氣衝衝地走了。倒似被破門而入的人是他一般。

掌櫃和夥計只得再次連連賠罪,苦哈哈地在對方“滾”的怒吼聲中離開了。心下倒也不惱怒,也是,任誰在關鍵時刻被莫名其妙打斷好事都會氣得要命吧。

蕭珩側耳確認他們的確走遠了,一直戒備著的身體放鬆下來,回頭笑道:“有時候蠢也是有好處的,像這人,無意中就給自己撿了一條小命。”

然後就見到迎面而來的一個大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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