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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饕餮有肉吃【穿越】》第123章
第123章 北山一戰

  上千隻滅蒙鳥同時飛往一個方向,像一朵巨大而低垂的雲。

  巫相坐在為首最大的一隻滅蒙鳥上,眼中閃著急切的光,連帶著手腳都有些微微發抖,恨不能驅動滅蒙鳥追得快一點,再快一點。他的身體如同一塊耗盡了靈氣的石頭,佈滿了裂隙,隨時可能碎為齏粉。所有外力強行輸入的靈力都不管用,唯有重塑身體,才能獲得新生。

  旁邊的鳥背上,沉默地坐著那幾個巫彭派來的黑衣人。他們既是他的助力,也會是監督他的人——他知道巫彭不放心他,正如他也不放心巫彭一樣。

  但那又如何呢?他們有著共同的目標,便可以小心翼翼地合作。

  “大人,按您的意思,這九尾狐天生擅長操縱風,來去無蹤,又擅長改變相貌,現在我們只是暫時縮小了範圍,但待到趕過去,對方會不會早已不知跑去何處了?”有心腹提出了擔憂。

  巫相嗤笑了一聲。屬下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只說明一個問題——他們還不夠狠。

  當人到了走投無路的時候,才會發現,很多所謂的“下限”是不存在的。你永遠想像不到,自己下一瞬會做出多麼喪心病狂的事。

  看著手下有些忐忑的眼神,巫相慢慢地說:“我們不是有法子將它引出來一次了麼?再以相同的法子就是了,或者——下手還可以再狠一點,讓他甚至沒時間四處逃竄。”

  他沒有刻意放低聲音,周圍幾隻滅蒙鳥上的人都聽到了。有人輕輕倒吸了一口涼氣,氣氛有點沉默。

  巫師們會用咒,會用毒,也不懼殺人,但如此大規模地傳播煞氣,卻著實有些讓他們不寒而慄。有的人是真情實感地不舒服,有些人則在擔心,回去後會不會受到重責——雖然他們的頂頭上司是巫相,但做下這般傷天害理之事,恐怕在外界的壓力下,為了平眾怒,他們也會被當做卒子棄掉。

  但沒有人敢反駁,巫相並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尤其是近些日子,誰也保不准何時會觸了他的黴頭。

  於是,巫相沉浸在對死亡的恐懼對活下去的渴望中,一葉障目,完全沒有意識到,以巫彭的本事,一旦得手,想要抹乾淨自己的存在,完全輕而易舉。

  百來隻滅蒙鳥離開隊伍,四下分散開來。不一會兒,一點點黑氣又順著滅蒙鳥飛過的軌跡一點點擴散開來。這回不止隨風飄蕩的一點,大大小小的河流中也被投入了一團團黑色的濃霧,順著水流如墨一般擴散開來,這一點黑氣仿佛源源不竭,要不了多久,整條河流都籠上了一層淡淡的黑色,仿佛用淡墨塗了一層。與清新的墨香不同,這黑色帶著淡淡腥臭味,不一會兒,水中大大小小的魚兒都翻起了白色的肚皮。

  水中的妖獸忙不迭地往岸上跑,連向來強橫的何羅魚都扛不住了,汪汪狂叫著爬上陡峭的懸崖。

  巫相直愣愣的目光瞪著底下如同遇到了最可怕生物的妖獸們,牽了牽嘴角,扯出了一抹有些僵硬的笑。

  整個北山有一種奇異的熱鬧和寂靜。本該安靜的動物們在瘋跑,本該正常發出的聲音悄無聲息,連蟲鳴都聽不到一聲。方才那陣帶著鐘山玉靈氣的狂風沒有再次出現,但巫相並不著急,他知道,當森林混亂到一定程度,那九尾狐一定會沉不住氣。

  心軟過一次的人,一定會再軟第二次,第三次……直到再也沒有機會心軟。

  多麼可悲又愚蠢。巫相心不在焉地想。他的思維已經完全被鐘山玉佔據了,至於諸如悲憫啊慈悲啊蒼生啊之類的詞,容他獲得永生之後,再看心情想一想吧。

  果然,等到黑跡從點連成片,再一點點擴大時,悄無聲息的山林中傳來了一陣波動,緊接著,熟悉的風團和靈光出現,風團化為千萬縷帶著五彩光斑的清風,拂過林間的每一片葉子,吹散每一絲不祥的黑煙。更多的光團則被送入了河流中,這可不是一個小工程,流動的水如同人體內的血脈,已將煞氣帶到了老遠的地方,為了確保清理乾淨,那九尾狐得持續一段時間,以觀後效。

  巫相無聲地做了個動作。訊號立刻傳了下去,更多濃郁的“墨點”被傾入了河流中。

  靈氣的波動立刻又劇烈了一些。五彩靈光放出的地方,已清晰可見。

  巫相滿意地拍了拍滅蒙鳥的脖子,冰涼的感覺透過厚厚的鳥羽傳到鳥身上,滅蒙鳥打了個哆嗦,他好不驚訝:“乖孩子,往那邊去。”

  其實不用他說,這靈氣對活物的吸引力實在太大了,所有的滅蒙鳥早就蠢蠢欲動,一得命令,更是爭先恐後地向那頭擠。

  巫相想了想,又想出來一個雙保險的法子:“分兩隊人,將周圍的山全圍上,裡頭一個封靈陣,外頭……一個焚風咒。”

  這佈置實在是相當毒辣。

  封靈陣,顧名思義,是將靈氣封住。這一來,所有的妖力也好,神血能力也罷,與靈氣相關的任何招式,再無用武之地。

  而焚風咒,卻是一個不常聽到的詞。事實上,也可以按照字面意思理解。焚風,讓風燃燒起來,而用在生靈身上,就是讓天生親近風的人燃燒起來。

  巫咸國有一套完整而發達的詛咒體系,大部分都是付出多大代價,獲得多大成效,卻出過一個巫者,將五行生克之法用在咒術上,令反噬在五行生克中自行化去,完全不會傷及施咒者本身。

  這焚風咒便是其一,一旦觸動,那天生風屬性的九尾狐,怕是會被燒得連妖丹都碎成一攤粉末。

  雖然九尾狐的妖丹難得,但在稀世珍寶鐘山玉面前,簡直不值一提。

  巫相周密地計畫著:這一陣一咒布下都需要一定時間,他們可以先氣勢洶洶地衝過去,將那勢單力孤的九尾狐——或者還有他那巨獸同夥——死死圍住,然後某一瞬間,陣法一啟,剛還在奮力抵抗的妖獸一定會驚慌失措,無心戀戰之下只想逃跑。而他們,就可以假裝慌亂之下露出幾個破綻,被那九尾狐跑出去。

  當它慌不擇路地一腳踩到焚風咒的界線——很可惜,如此好用的詛咒卻有條件限制,不能將圈內所有符合條件的生靈全部焚毀,而是必須碰到邊緣無形的界線才能觸動……轟地一聲,一團美麗的火焰沖天而起,燃燒殆盡後,就只剩下了一塊流光溢彩的鐘山玉。

  這時,那帶著靈光的風團倏然消失了。滅蒙鳥不甘地啼鳴了一聲,巨大的翅膀揮動間帶著更多的急切。

  巫相看著山間飛速竄逃的時隱時現的一個小白點,眼中閃動著興奮的光,面上卻狀似憐憫地搖搖頭:“晚了。”

  近千隻滅蒙鳥同時加速,有的一門心思衝向那小白點,有的四面包抄,避免那九尾狐突然改變方向。就在第一隻滅蒙鳥又長又鋒利的喙即將叼到那白影身上,無數的黑袍巫師在鳥背上嚴陣以待,只等風向適合時便撒下足夠迷倒一群最兇狠妖獸的麻藥時,樹林中突然燃起了一叢又一叢的火。

  所有人都盯著白影周圍有沒有那一直陪著它的大妖獸,完全沒人提防會出現一群妖獸。只見那茂盛森林中飛快竄逃的白影一回頭,露出了廬山真面目,竟是一頭雪白的帶著翅膀的小馬駒,額前有一支小巧玲瓏的角,衝著他們憤怒地咆哮了一聲:“唏律律——”

  隨著這聲音,它口鼻中同時噴出了一道火焰,雖然不大,絕正正好噴了為首一隻滅蒙鳥一臉。這仿佛是一個信號,上百隻他們遭遇過一次的長著翅膀脾氣不好的白馬——灌疏從林子裡竄了出來,不知它們之前是如何藏身在林中的,竟是一點白色都沒露出來。

  “唏律律”的聲音不絕於耳,一叢叢的火苗毫無預兆地噴了出來,衝得最快擦得最低的一批滅蒙鳥幾乎都中了招,羽毛帶了或輕或重的焦痕。它們飛得密集,幾乎翅膀挨著翅膀,一起火拼命向上抬身體,與後來的滅蒙鳥撞在一起,立刻又燒成了一片。

  滅蒙鳥是黑袍巫師們最重要的坐騎,而且養了多年,也大多是當夥伴養的,一急之下有大巫開始拼命撲火,原本的撒藥計畫便自然而然地擱淺了。

  巫相厲聲喝道:“立刻升起,保持隊型……蠢貨!快給我向上!”

  等到人七零八落地向上飛起,巫相看著那些可惡的飛馬洋洋得意扭頭甩尾仿佛慶功的模樣,覺得實在礙眼急了。有心給這些不知好歹的東西一點教訓,卻聽遠處傳來了幾聲類似狐狸的叫喚,一驚之下衝著完全相反的方向看去,什麼都沒看到,聲音也再沒響起,然而細細地感受一下,卻能感覺到那邊風的流動有些不對勁。

  就是九尾狐最擅長的操縱風的能力!

  巫相一急,現在一陣一咒都還沒成形,若是為了教訓灌疏而放跑了九尾狐,那可沒處哭去!當即大局為重:“撤——”

  大部分巫師感知力沒有這麼強,一頭霧水地跟著巫相跑,滅蒙鳥身軀龐大,全隊轉身並沒有那麼靈活,巫相不等整合完畢,便帶著先鋒直衝過去。灌疏眼看落單了不少滅蒙鳥,竟然又是衝過去噴了一通火,這回囂張多了,揮動雪白的翅膀飛了起來,不僅吐火,還試圖用額頭上的角去頂那些滅蒙鳥。

  黑袍巫師們叫苦連天,落後的這些本就是能力弱些的,不勝其擾,卻又不敢太過糾纏,憋屈得要命。

  而巫相那邊,再一次遇到了麻煩。

  無數大大小小的鳥兒拍著翅膀衝了出來,嘰嘰喳喳的聲音越來越大,此起彼伏,讓巫師們幾乎想要捂住耳朵。巫相一眼看到衝在最前頭的毛色特別有干擾性的奇餘鳥,大吼一聲:“撒網——”

  他就不信了,這些毫無戰鬥力的小鳥還真能如此囂張。

  一張張網布開,以特殊的投擲工具撒向密密麻麻的鳥群。這網是為了配合巫師們乘著滅蒙鳥取物而制的,結實無比,再多的東西裝在裡頭也壞不了,更別提往一兜的小鳥兒了。

  巫相此時還沒有想到其他,只以為九尾狐在故弄玄虛,特意將他們往其他妖獸棲居的地方引。這點麻煩完全在他意料之內,可以接受。

  等到無數的風靈力在周遭積聚,大風忽起時,巫相終於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了,看一眼邊緣呼呼而動的網,頭腦中靈光一閃:“收網,快,來不及收的就立刻棄網——”

  然而晚了一點。

  風速陡然加快,幾乎以一種摧枯拉朽的氣勢,呼啦一下將拋出去的網倒吹了回來,瞬間罩在了後撤不及的巫師們身上。大風中有什麼狗一樣的動物從林間跳起——這一跳竟有幾棵樹那麼高,直接與滅蒙鳥差不多的位置了,它們全都長了一張滑稽的人臉,兩條前腿也如人臂,手中抱著大大小小的石頭,齜了齜牙,然後呼啦啦將無數的石頭砸向了黑袍巫師們。

  更可怕的是它們手上砸完了,樹林裡還不斷地有石頭跑上來,它們漂浮在半空,輕輕鬆鬆地接住,然後又飛快地擲了出去。

  等到後頭的人趕上來,前面被網反兜住的人已經死的死傷的傷,看起來慘不忍睹了。

  混亂中有什麼聲音響了幾聲,很像人吹樹葉的聲音,然後所有投擲石塊的人面狗,和趁亂撲騰著抓人啄人的鳥群倏然撤退,竟是完全沒有戀戰的。

  “剛剛那人面狗是山輝,見則天下大風的山輝……我們之前感覺到的風靈力,好像是它們散出的……”一人訥訥道。

  巫相的頭髮被鳥兒撕了好幾團,臉上還多了幾道血痕,讓他的臉看起來有些猙獰。他似乎想要發作,又在竭力控制自己的脾氣,深呼吸了幾口氣,才平緩下來,一揮手:“莫亂了陣腳,那狡猾的狐狸就在附近,它逃不了。”

  一群巫師閑來無事都是愛搭個陣法擺弄個藥物的人,奈何這次地利不占絲毫優勢,又是長途跋涉而來,在莽莽群山中尋找一隻可大可小可變化模樣的狐狸,都有種力不從心之感。休整一番,再次升得高了一些,再次布煞,定位,然後衝了出去。

  然後,他們遇到了體魄如野牛,頭頂有四支如長刀般利角的諸懷,赤身人面馬足會吃人的窫窳,一群大喊大叫一副要拼命架勢的水馬……

  巫相終於鬧明白自己失策在了什麼地方:千算萬算,怎麼也沒想到,這本該產自南方的九尾狐有這麼大的本事,竟隱隱有能領導北山所有妖獸的架勢。

  按理說,妖獸這麼重視地盤的生物,不該臣服和聽從外來妖獸才對啊……現在想想做過的九尾狐被整個森林的妖獸排斥而驅逐出來的情形,簡直有些可笑。

  “大人,這……?”底下人看著巫相越來越陰沉的神色,心裡越來越忐忑。

  近來,有一個不是秘密的秘密在巫相手下流傳:每當巫相大人心情不好,總有那麼幾個莫名其妙失蹤的同僚。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封靈陣和焚風咒準備得如何了?”巫相轉過臉死死地盯著那問話的屬下,沉聲問道。折騰了將近一天,連一根九尾狐的毛都沒撈到,巨大的希望並沒有實現,那就成了無窮無盡的焦躁。

  “那邊也遭到了奇怪妖獸的攻擊,但好在,已經一點點推進了!”手下大聲彙報。

  巫相點點頭,面沉如水地看著底下死死啃不下來的硬骨頭,就在這不算太大的空間內,那九尾狐竟愣是躲了將近一天!

  “所有的滅蒙鳥散開,圍山,等陣法和詛咒完成後,再進山搜狐。”巫相決定換策略,等到周遭的山都被圍住,就不信那麼多妖獸會不慌,等到食物耗盡,他幾乎可以猜到它們接下去會有的舉動,最大的可能,便是驚惶地組成一大團衝出包圍。

  如同螞蟻抱成一團衝出火圈一般,犧牲最外頭的一圈,保全裡面所有。

  只可惜,這次的包圍,人和鳥只是明面上吸引眼球的,真正的殺招,卻是能夠準確辨別他們需要的生物的。

  巫相想到這裡,反而有些後悔起來——他之前太心急了,白白費了半天力氣。若是先佈陣布咒,直接守株待兔多好?沒事,好歹也是吸引了一陣九尾狐的注意力,讓它來不及逃遠。

  他覺得氣有些上不來,眾目睽睽之下又不好公然拿人命續氣血,巫相喘了半天,愈發對那久拿不下的九尾狐生氣起來。若不是它么蛾子這麼多,自己也不必耗費這麼快,還得把原先作為保險的招數改為主要方法。

  只是……巫相實在太急了一些,以致於一點迂回的套路都不肯先嘗試,與林間的動物們纏鬥了大半天,已是不知不覺失去了先機。

  若他早就知道肖衍能指揮山間所有的妖獸,若他早知道此處的妖獸那麼難纏,那麼,他也許會一開始便選擇截然不同的策略。比如說,確定肖衍的所在後,以最快的時間將所有人員分散開,形成一個巨大的包圍圈,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布下陣法和詛咒,以充足的人手把守陣點,然後剩下的人,就可以毫不著急地入山尋狐了。

  畢竟妖獸們與人類不一樣,大部分的陣法、詛咒,都看不出來,驚慌失措地發現不能用妖力後,動物的本能回歸,完全可以讓它們不戰而潰。九尾狐可能在逃跑中踩上詛咒,燒作一堆黑漆漆的灰燼,也可能在山間躲閃,但他們人多——耗得起。

  至於能不能等來救兵,那完全看它的造化了。

  但現在,巫相失去了主動權——他想要布的陣,被妖獸們發現了。

  先是肖衍看到那些零散散開的人,不知道他們在鬧什麼么蛾子,便派了些妖獸跟著看看。結果他們這邊把巫相好好戲耍了一通後,鰼鰼魚和孟槐興沖沖地跑了回來:“大人大人!發財了發財了,我們發財了!”

  身後跟著好些喜氣洋洋的妖獸。

  肖衍一頭霧水地看過去,就見一群妖獸抬著一顆有一顆巨大的靈石:“那些騎著鳥的壞人好像腦子壞掉了,在林子裡隔一段就買一大塊靈石,嘿嘿嘿嘿,全被我們挖出來了!”

  不得不說,巫咸國真是大手筆。布個陣也是下了血本,埋的靈石個頭幾乎有合抱大,晶瑩耀眼,看得許多小妖獸眼睛都直了,嘩嘩嘩地往外冒口水。

  肖衍卻是變了臉色,抬頭看呈環狀分開的滅蒙鳥:“你們是在那邊找到的靈石嗎?就是他們現在分散開的位置?”

  抬著靈石的妖獸們看了看,傻乎乎地點點頭,一直妖獸還拿樹枝挑了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我們還發現了這個,有點奇怪,給人的感覺很不舒服,我沒敢用手碰!”

  肖衍定睛一瞧,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只見那是一團糾結的毛髮一樣的東西,卻是濕漉漉的,從內向外滲出一種墨綠色的液體來。

  極其讓人不舒服的感覺。

  而肖衍看了一眼後,那毛髮竟是伸出了絲絲觸鬚,一副想要向他靠近的模樣。

  肖衍忍不住後退了一步,他知道巫咸國向來不缺乏奇奇怪怪的手段,驚出了一身汗,正待說話,懷中一動,小老虎探出頭,一張嘴,一道金紅色的火焰瞬間吐出,將那團毛髮瞬間裹在了其中。

  一個似慘叫又似錯覺的聲音嚎了一聲,然後那團毛髮緩慢地燃燒了起來。挑著樹枝的小妖獸嚇了一跳,啪嗒將那東西掉在了地上。

  小老虎一雙綠色的眼睛滿是嚴肅,四下看了一圈,它比肖衍知道的多得多,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勁:“立刻,趕快,衝出包圍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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