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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帶著紅包雨》第25章
25.第二十五章

 早在秋天的時候, 胤禛整日裡就拿著禮單冊子, 劃拉來劃拉去,顧詩情打眼一瞧就知道,他定是拿不定注意。

 說來也是,要說從他們記事開始,每年萬壽節都要絞盡腦汁的想禮物,想來所有的創意, 都已經發揮完畢。

 「你說爺送什麼好呢?」胤禛愁眉不展, 皺出了三道褶子。

 他現在也有門人了,雖然是小貓兩三隻,但是也是有了, 給他提了許多建議,但是他覺得吧, 跟他以前自己想的並沒有什麼區別, 不管是送自己親筆字畫, 還是貴重物品, 以前都已經送過一遍。

 顧詩情聽到這話,有一點懵, 給皇上送什麼禮物, 向來不過烏拉那拉氏的手,她也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當下猶豫的說道:「前些日子,進上來的文房四寶不錯, 配套的硯滴十分不錯, 是異獸形狀, 極有巧思。」

 「有巧思的物件,皇阿瑪何時缺過了?」胤禛又開始拿著禮單劃拉,覺得自己昏頭了,怎麼會問一介女流之輩。

 #論如何給天下第一大佬送禮,而不落俗套#

 其實顧詩情倉庫裡有很多好東西,任何一件拿出來送禮,都是出彩的。

 但是她不願意拿出來,不好解釋不說,賠本的買賣她是不願意做的。

 望著胤禛手中的癢癢撓,顧詩情靈機一動,想到後世送長輩最火的是什麼?

 除了送禮就送腦白金之外,就是各種按摩器。

 很多大型電動的做不出來,但是像小型的,還是很簡單的。

 說到就做,顧詩情走到書桌前,揮筆畫就一副工筆圖,細長的手柄,橫接一道,上面是一排滾珠。

 得意的拿去給他看,但是胤禛沒有見過這玩意,撓撓埕亮的大腦門,有些懵的問道:「這是何物?」

 顧詩情擊掌讚道:「好物,做出來你就知道了。」

 胤禛望著她的眼神就像是望著瞎胡鬧的孩子,沉聲道:「這是個嚴肅的大事。」

 顧詩情吐了吐舌頭,坐直,指著畫像解釋道:「其實看到你用癢癢撓敲打背部,才想起來的,可是這個作用,美人錘也有,想著兩個綜合一下,不就很好嘛。」

 見她說的有理有據,胤禛才贊同的點頭,溫聲道:「可是這也太簡單了。」

 「如何就簡單了?做成三份,一份白玉的、一份沉香木、一份檀木的,前兩個富貴,送給皇阿瑪正好,後一份送給額娘,額娘是個信佛的,檀木最好。」

 顧詩情笑吟吟的解釋,而後又說道:「至於其上的花紋,就要你來琢磨了。」

 胤禛將一雙大手蓋在顧詩情臉上,遮住那雙神采奕奕的雙眸,溫聲道:「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顧詩情哼笑一聲,伸出丁香小舌在胤禛手心劃了一下,戲謔的說道:「可不是,像我這樣的賢內助,絕世難逢。」

 胤禛被那柔軟掃了一下,突的收回手,另一隻手在上面摩挲了一下,想要說什麼,一下子全忘了,耳根慢慢的紅起來,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

 「快正經些……」

 ****

 顧詩情望著眼前雖然扳著臉,但是周身散發著喜氣盈盈的胤禛,從回憶中抽身,好奇的問道:「這般開心,定是有好事發生。」

 這時候他們剛剛從壽宴上回來,伴隨著吱吱呀呀的馬車聲,胤禛帶著些微喜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果然是個賢妻,皇阿瑪很喜歡那個按摩器,頭一次在太子之前,誇讚了爺。」

 顧詩情溫柔一笑,矜持的說道:「那倒是挺好,都是爺出的力。」

 胤禛望著她,他總覺得,生完孩子之後的烏拉那拉氏格外不同,膚色愈加細膩白皙,雙頰透著淡淡的粉,唇長的最好,櫻桃小口,細嫩紅潤,閃著光澤。

 胤禛不由自主的湊上去,想嘗嘗是不是一如既往的香甜可口。

 一發就不可收拾,等顧詩情反應過來,她已經衣衫半退,領口大開著,胸前是一顆毛茸茸的大頭,捲毛擦著她的下巴。

 癢癢的,麻麻的,顧詩情扭了扭腰,想躲開那只在領地尋覓的大手,卻不得其法。

 一路咬著唇,將嚶嚶聲堵在喉嚨裡。

 由著胤禛輕笑著給她整理衣衫,又拿出篦子篦頭髮,將散亂的發簪歸位,顧詩情呆了半晌,才回過味來,弱弱的說道:「嚇死我了。」

 胤禛嘴角的笑,一直都沒有下去過,聞言戲謔的說:「是嚇死了?還是美死了?爺都不知道該如何疼你是好。」

 「馬車上正正經經的坐著,就是疼我了。」顧詩情揉著大腿根,事後才覺得有些酸,定是掰的太開了。

 「你自己緊緊的咬著我,這會子又怪爺?」胤禛懶懶的倚在靠背上,慢條斯理的說道。

 顧詩情臉上紅暈本就未退,這下子更是連耳朵根都紅了,像是一個紅瑪瑙,紅潤潤的透著光。

 「誰……」到底沒有爺們的臉皮厚,顧詩情說不出他的話。

 好在馬車不一會兒就到了院門口,胤禛率先跳下車,回過頭來,替顧詩情撩開簾子,輕輕的牽著她的手,見她腳步虛浮,索性攬著她的腰,一把將她抱下來。

 「快放我下來!」顧詩情氣急,李氏、宋氏帶著一眾奴才在門口候著呢。

 二人並不敢抬頭,都將脖頸彎的低低的,恨不得垂到胸口。

 聽著上方傳來胤禛溫和的話語,「別鬧,爺抱你進去,讓她們自己散了就好。」

 再接著就是福晉小聲的嬌嗔聲,「叫人看到多不像話!」

 「抱自己妻子,如何就不像話了。」胤禛緊緊的抱著她,止住她不斷踢騰的雙腿,大踏步朝正院走去。

 顧詩情將自己燒紅的臉埋進胤禛的懷裡,發誓沒有三五天,絕不出門。

 到了室內,胤禛直接將她扔到床上,櫻粉色的錦被被他粗魯的扔到一旁,一夜春.宵。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胤禛懶懶的躺著,不願意起來,真的是破天荒頭一遭。

 「可把爺累壞了,給爺揉揉腰。」

 顧詩情敷衍的揉了兩下,慢條斯理的說道:「你打了我許久,我都沒有說什麼,還要給你揉腰?」

 「你不樂意,下次爺就不打了。」胤禛傲嬌的一甩頭,哼笑著說道。

 「福晉、爺,十四阿哥送帖子過來,說是一會兒就過來。」錦繡清冷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胤禛和顧詩情對視一眼,好不容易好好歇歇,十四那個瓜熊娃子來幹嘛。

 不情不願的起身洗漱,剛剛用罷早膳,胤禎這瓜熊娃子就風風火火的衝進了,進門就大喊:「四哥你不厚道,有好東西也不惦著兄弟。」

 顧詩情黑人問號臉的望著胤禎,這是親兄弟吧,沒有這麼大聲潑髒水的,往胤禛那裡一看,果然見他臉色黑沉,冷冷的說道:「爺有什麼好東西,沒有惦著你這個兄弟,可要說個仔細分明。」

 「你昨日裡上的壽禮,小爺就從來沒見過,怎麼不給小爺送一份。」胤禎一口飲進手裡的甜茶,囔囔著說道。

 「都說了是進給皇阿瑪的壽禮,你也敢提前用嗎?在上書房的學問都……」胤禛望著圍著他轉的多多,接著說:「學到狗肚子裡不成。」

 多多現在四個月了,已經是半大的狗崽子,從小萌新到成年狗的轉變,是猝不及防的。

 胤禎望著這只一點都不萌、不可愛的狗,伸腳踢了一下,嘟囔道:「比嬤嬤事還多。」

 顧詩情心疼的眼角一抽,但是這是胤禛的兄弟,她一個做嫂子的,也不好說什麼,不然因為一直狗崽子,就教訓小叔子,那就不好聽了。

 胤禛也是極愛狗的人,看不得多多被胤禎欺辱,當下拽著他的胳膊,往外一推,清冷的說道:「去找哈哈珠子他們玩吧,別在這裡搗亂。」

 胤禎負氣而去,到了德妃宮裡又鬧一場,不管不顧的說道:「老四到底是不是親兄弟,問他為什麼不早一點給我一個按摩器,他就趕我走。」

 「就是親兄弟,才只是趕你走,要是別人,要把你用掃帚掃出來了。」德妃揉了揉額角,為胤禎這風風火火的脾氣愁,老四是個心裡有成算的,一切事務到他手裡,都是遊刃有餘的。

 但是老十四不行,有勇有謀確實好,但是這脾氣,太讓人操心了,心裡憋不住一點的事,今天這事辦的,槽點多的她都不想訓他。

 「走走走,去找你哈哈珠子玩去。」德妃揮揮手,不耐煩的說道。

 又轉臉對大宮女說道:「今日裡胤禛受委屈了,你去將前日裡得的表拿過來,那個是個稀奇玩意,賞四福晉了。」

 德妃其實也很喜歡,那表款式新穎的很,做成花盆的樣子,上面繁榮的花朵是用螺鈿、水晶鑲嵌而成的,華美非凡。

 兩個小太監抬著,上面搭著紅色的絨布,一路招搖的到了東四所,胤禛笑容滿面的送走永和宮的人,回屋就將桌子拍的啪啪響。

 「這是給他善後呢,爺是這樣的人嗎?」

 顧詩情笑嘻嘻的撫著他的胸口,溫聲道:「嗨,你還真放心裡去。」

 胤禛冷哼一聲,不自在的說道:「就是有些心涼,不管如何,我們兩兄弟的事情,爺總是排後面的那一個。」

 德妃對他一向是好的沒話說,從皇額娘到額娘處,他也只是不適應了幾天而已,到底是親母子,打斷骨頭連著筋。

 可是自從有了弟弟,小十四難免招惹他,每次德妃都一本正經的替小十四賠罪,殷切溫婉的安撫他,殊不知,越是這樣,越是讓他覺得,他就是個外人。

 回數多了,心裡的憤懣就沒有那麼嚴重了,可是每次還是意難平。

 同胞兄弟,沒得差距這麼大的。

 額娘總是說,爺是個大的,要讓著小的,後來就說是爺比小十四沉穩,行事要周全些,所以讓著些小十四,可問題是,爺從來沒有計較過。

 顧詩情收起嬉笑,將自己喝的花茶遞給他,安撫的說道:「心從來都是偏著長的,一個人的精力有限,如何就能面面俱到,說到底,額娘也不是神仙。」

 胤禛喝了一口香甜的花茶,才品出味來,無語的說道:「又將你喝的茶,給爺喝。」

 「這茶多好啊。」顧詩情索性滾到他懷裡去,胳膊攬著他的肩膀,湊到胤禛耳邊,輕聲說道:「有我疼你,想那許多做什麼。」

 胤禛抖了抖耳朵,將她滑落下去的衣袖捋上去,那白生生的皓腕,被完全遮住,才滿意的溫聲道:「嗯,看你今晚如何疼爺。」

 顧詩情嬌笑道:「歇歇,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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