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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帶著紅包雨》第44章
第44章

  在蘇州織造府停留的時間略久了些, 顧詩情已經聽說了, 康熙召見乳母老曹氏, 甚是親切,還親自起身迎接,言語親熱。

  以至於後遺症出來了, 玉珠的母親,小曹氏正站在門外求見,顧詩情有些不耐, 康熙不過給她們得好臉, 就拿著雞毛當令箭, 一個勁的往上貼。

  「讓她進來。」但是又不能不見, 感覺以這一家老小的作風,分分鐘敢去康熙面前給她掛個號。

  小曹氏是當家夫人,素來嚴肅,見了顧詩情不得不擠出來笑容, 看的出來她是一貫愛蹙眉的,眉峰間的褶皺, 就算舒緩了臉色,也下不去。

  要麼是不得丈夫歡心, 為此憂愁,要麼是這曹家事多,讓她不勝煩憂。

  也看的出來,是盡量放緩了語氣:「給貝勒福晉請安,福晉萬安。」

  顧詩情冷冷的嗯了一聲。

  錦繡親熱的上前, 扶起小曹氏,讓到一邊坐下,又忙活著上茶。

  小曹氏望著上首的四貝勒福晉,柔和的鵝蛋臉,膚色白皙,彎彎的柳眉,杏眼低垂,瞧不大清楚神色,小小巧巧一點鼻子,鼻樑挺直,鼻頭圓潤,唇也好看,約莫是塗了一點點淡色的口脂,顯得愈加粉嫩。

  身量修長風流,一身月白色緞平金綉十團吉慶有餘紋帔,內里搭著淺綠色鳳尾裙。

  清新淡雅,婀娜婉約。

  自己那一團稚氣的小女,拍馬難及。

  然而爺們做出的決定,又哪裡容得下她反駁。

  猶記得老爺當時皺著眉,不耐煩的說道:「女兒都是賠錢貨,不賠到這家,就賠到那家,還不如給了四貝勒,好歹佔個皇親國戚。」

  上首坐著的顧詩情見她神遊,一言不發,眉目間的悲哀都快要溢出來,當時就有些好笑,做出這麼一副神態,給她瞧做什麼,指著原諒原諒她們?

  都是做正妻的,怎麼輪到別人身上,就不痛不癢的,可勁給人塞小妾呢?

  小曹氏正在發獃,就聽到杯蓋刮浮沫的聲音,當下一個機靈,想起這是來拜見貴人呢,趕緊收回思緒,努力的揚起笑容,溫聲說道:「福晉天姿,妾身一時看的入神。」

  說著起來一福身:「還請福晉原諒。」

  顧詩情又「嗯」了一聲,既然她吞吞吐吐的不說,那她也不想聽了,見了是個態度就成了,當即一甩袖子就回了後院。

  小曹氏神色複雜的望著她旖旎的背影,許多話噎在嗓子里,再沒有說出的可能。

  瞧四貝勒福晉的模樣,她的嬌嬌女兒,怕是也落不到什麼好。

  可又有什麼辦法呢,一切都是命啊。

  錦繡還留著,見她緊盯著顧詩情走遠的背影,就上前一步,遮住她的視線,面上帶笑,溫聲道:「主子累了,回去休息一會兒,曹福晉您再喝點茶,奴婢給您上點心。」

  小曹氏來,自然不是為了蹭一點茶水點水,內造的東西雖然稀罕,但是在她家卻是不缺的,康熙每年的賞賜,數不勝數。

  當下就笑著推辭,返身回去。

  回去之後,自己關在屋裡,狠狠的哭了一場,第二天又是容光煥發的當家太太。

  蘇州這麼好的地方,顧詩情還沒來得及出去看看,就眼見著康熙又要啟程。

  下一站是杭州。

  都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這話是一點都不假的。

  蘇杭富庶,一路行來阡陌交錯,路上的行人挑著擔,有的趕著驢車,看的出來,都是精神飽滿,喜氣洋洋。

  見了貴人的車架也不怵,好奇的駐足觀看。

  這一路行來,不知不覺間已是四月,河岸兩邊的垂柳鬱鬱蔥蔥,讓顧詩情想起了那首詩。

  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

  她也不知道有一天,會不會後悔,穿越成了烏拉那拉氏。

  越是高位的相公,妻子的掌控力就越弱。

  沒有話語權,更別提其他了。

  不滿的掐了一把身邊的胤禛,見他黑人問號臉的看過來,撇撇嘴,斜倚在馬車上。

  胤禛:……

  怎麼這是,幹嘛突然掐爺。

  難道是覺得自己被忽略了?真是一個磨人的小妖精,胤禛寵溺一笑,將她攬過來,抱進懷裡,不顧她的掙扎,壓在軟榻上,湊在耳邊輕聲道:「想要愛撫,直說便是,何必如此拐彎抹角。」

  顧詩情臉紅紅的瞧著他,鼻腔滿滿的都是松木香味,低沉優雅的聲音在耳邊回蕩,讓她有些不知今夕何夕,懵忽忽的說道:「什麼……愛撫……」

  說完才反應過來,頓時臉更紅了,連眼角都沾了一點紅暈,老公突然開竅,變得這麼蘇,她有點受不了。

  行進的途中,一直都素著,胤禛稍一撩撥她就有些受不了。

  渾身軟軟的使不上一點力,顧詩情在晃動間,望見窗外的柳枝,在風的吹拂下,蜻蜓點水的點著水面。

  顧詩情難耐的磨蹭了一下,忍不住希望那風更猛烈一些,更狂野一些。

  這般溫柔的輕撫,讓人更加期待,狂風驟雨的到來。

  胤禛垂首,聲音沙啞:「卿卿……」

  顧詩情抬眸,想起來前次,也是這般,他發狠的頂弄著,她哭泣,使勁的往後躲,他就拉回她,一聲聲的卿卿……

  事後顧詩情問他,為什麼要叫卿卿。

  胤禛當時是怎麼回答的呢?就見他眼角眉梢都溢滿了笑意,唇勾起好看的弧度,聲音沙啞低沉:「親卿愛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誰當卿卿。」

  顧詩情被一堆卿卿卿卿塞滿了耳朵,半晌才反應過來,紅霞一點點的布滿臉龐,紅霞滿面,美不勝收。

  自此,每次情到濃時,胤禛總愛喚她卿卿。

  今日是在馬車上,濃烈的陽光透過帘子,照耀在胤禛的臉上,顯得皮膚愈加雪白,晶瑩的汗珠順著臉頰往下留,滴落在兩人相連的地方。

  顧詩情哼哼了兩聲。

  瞧見外面柳樹靜止不動,顯然是風已經停了。

  胤禛一個翻身,和顧詩情並肩躺著,由著她抖索著雙腿,羞澀的替他擦著身上的臟污。

  馬車搖搖晃晃,兩人都累極了,胡亂穿上衣服,就躺下睡了。

  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暮色四合,外面傳來熙熙攘攘的聲音,顯然是到了落腳地,已經開始安置。

  顧詩情和胤禛兩人收拾妥當下了馬車,就見停在江邊,想來已經到了錢塘江。

  此時的江面頗為平靜,一艘艘小船簇擁著康熙的龍舟。

  沒一會兒,就有人傳令,說是要登船,走水路。

  被暈船支配的恐懼,尚未消散,就又要登船,顧詩情心裏有些苦。

  愛嬌的看了胤禛一眼,希望能將眼中的拒絕之意,明確的傳遞給他。

  胤禛輕笑,這是皇阿瑪的旨意,他也無從拒絕,只能好好的照看她了。

  顧詩情立馬又興緻勃勃的望向龍舟,這時候的船有意思的很,高高的大桅頂著小小的帆,與她記憶中那種大帆不同。

  前桅上掛著旗幟,黃底藍龍戲紅珠旗,三角形的,做的還很精緻,但是對著五星紅旗行禮慣了,看到這些代表著國家的旗幟,就想敬禮。

  強壓著抬手的慾望,顧詩情扶著胤禛遞過來的手,跨上小船,等會還要上大船呢。

  兩邊有人騎著馬運東西,還有挑擔運東西的,忙活的很。

  大臣們在排隊上邊上的小船,大約也就是他們的座駕了,畢竟龍舟也帶不了那麼多人。

  船上的日子,和想象的一樣,顧詩情就是在暈頭暈腦中度過的,德妃特別體諒她,特意不讓她去請安。

  但是顧詩情心裏怪怪的,這麼體諒胤禛,她還是理解的,但是德妃體諒她,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她的擔憂是沒有錯的,果然回來的時候,胤禛的袍角濕了,沾上了些許的茶葉,這件衣服是顧詩情親手做的,他珍惜的很,輕易不捨得穿,好不容易穿一次,哪裡想到會遇到這樣的問題。

  沾上茶漬,這衣服就毀了。

  雖然胤禛回來冷著臉,一句話也沒有說,但是蘇培盛繪聲繪色的講了。

  說是去給德妃請安的時候,德妃命曹姑娘上茶,曹姑娘明年是德妃的侍女,但是口口聲聲都叫的曹姑娘,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那曹姑娘經過德妃的調.教,變化挺大的,最起碼胤禛一時之間沒有認出,剛開始的時候,確實對她印象不錯,她與烏拉那拉氏有那麼一點神似,也願意給她一個好臉。

  然而經過德妃的手,她就有些向京中的貴女靠攏,行事作風變得一板一眼起來。

  打扮的倒是不錯,可惜倉促做出來的,有些不大合身,這不,一下子踩到袍角,在他面前摔了一跤,蓋碗咕嚕嚕的滾過來,茶水才潑到胤禛的身上。

  顧詩情輕笑,怕不是衣裳不合身,而是故意的,只不過沒有算準距離罷了。

  抬眸打趣的望向胤禛:「要不了兩日,美人就要羞答答的來賠罪了。」

  胤禛扯了扯嘴角,一言不發。

  若不是在皇阿瑪和額娘那裡得寵,想要來賠罪?早都被他提前收拾了。

  #論後台的重要性。#

  顧詩情又嬌嬌弱弱的躺下了,這船上真是要她老命。

  沒想到第二天,一覺睡醒,顧詩情就原地滿血復活,頭也不暈了,眼也不花了,暈船毛病不治而愈。

  簡直神奇。

  【詩詩是個萌妹紙】:我竟然不暈船了,撒花

  【來自未來】:接住花花,有一個小問題我不太明白。

  【詩詩是個萌妹紙】:有事起奏。

  【來自未來】:不暈船有什麼值得撒花的?我一直都不暈啊。

  【我不是貓】:這個我可以替她回答,就是因為你一直不暈船,所以不知道暈船有什麼值得撒花的。

  【我不是蘇妲己】:本宮也暈船啊,還暈車。

  【子陵真人】:哈哈哈,子清他暈飛劍!!!!

  【子陵真人】:能笑一百年。

  【子清真人】:小心我讓你一百年下不了飛劍!

  【詩詩是個萌妹紙】:暈飛劍?還能這樣操作。

  【詩詩是個萌妹紙】:哈哈哈,一百年下不了飛劍。到時候我都化成灰了,你們不能一下浪那麼久的。

  仔細一想,還挺恐怖的,她都死的渣渣都不剩了,這些人依然活躍在群里,每年祭日,逢年過節的給她點個蠟。

  永遠不愁香火的人生,才是美妙的人生——個鬼。

  又將自己在蘇州收到的孝敬,撿沒有上冊子的,全部發成紅包。

  【詩詩是個萌妹紙】:投喂時間到,抓緊時間,緊盯屏幕,我要發紅包了。

  發完顧詩情就手快的開始搶,沒想到的是,她自己是手氣王,包攬了一半的東西。

  嘴角抽抽的又重新發了回去。

  【詩詩是個萌妹紙】:我錯了,我懺悔,重新發。

  【我不是蘇妲己】:厲害了我的詩詩,原來你是個富豪。

  【子清真人】:你倒是給一點煉丹的材料啊。

  【子陵真人】:就這樣挺好的。

  【來自未來】:千年後,我給我孫子留了一堆古董,瞬間成世界首富的那種。

  【我不是貓】:作為底蘊最深的首富,我們是不是應該先去造下一代?

  【詩詩是個萌妹紙】:等等,你們千年以後的孫子??你們能活多久?

  【來自未來】:我們?四五百歲啊?我現在才一百多歲,還年輕著呢。

  顧詩情有些懵,合著全群就她壽命最短,真的可以永享香火呢,然而並沒有愉快的感覺。

  【詩詩是個萌妹紙】:妲己老祖宗,說句冒昧的話,您現在的高壽??

  【我不是蘇妲己】:女人的年齡永遠都是秘密,但是有一個問題我可以告訴你,那就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死。

  顧詩情怏怏的瞅著倉庫,剛剛搶來的紅包,整齊的碼在裏面,但是她絲毫沒有興奮的感覺。

  論被即將要死的恐懼感籠罩,是個什麼感受。

  然而又一想,像她這麼金手指粗壯的人,活個百歲是不成問題的,相比她前世的二十郎當歲,已經好了不少。

  至於前世的具體年齡,她是不會說的,反正永遠十八萌萌噠。

  胤禛回來的時候,顧詩情手裡拿著書,一本正經的在看,他好奇的湊過來,悄聲問道:「看什麼呢?」

  顧詩情翻開給他看,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鉛字,仔細一瞧,原來是《西廂記》。

  「你還看這書?」

  「這書怎麼了?」顧詩情抬眸,她是臨時慌忙拽過來的,之前也沒有看過,不知道具體內容,就知道一個大概。

  胤禛輕笑:「不怎麼,你倒是說說,剛才在做什麼?」

  顧詩情有些心虛,小小聲的答:「看書啊,這不明擺呢嘛。」

  胤禛走上前來,將她手中的書,調個,才說道:「做樣子之前,好歹把書給拿正了。」

  顧詩情紅著臉,訕訕的將書放回書架上,溫聲道:「我就隨手拿的,在發獃呢。」

  「還有幾天到?」顧詩情回首,替胤禛整了整衣領,柔聲問道。

  現在她雖然長高了些,也不過是到他下巴,替他整理衣領,累人的很,還要偷偷的踮著腳。

  「明日就到了,渡江而已。」胤禛低頭望著她的發頂,顧詩情的頭髮長得極好,柔順濃密,鮮少用頭油,就可以梳的很整齊。

  手感也是極好的,最愛的是顛簸的時候,她垂著脖頸,一頭秀髮,隨著姿勢蕩來蕩去。

  像是撓到他的心上,想到這裏,胤禛不自在的輕咳一聲,退後一步,坐在椅子上,不時的調整著坐姿。

  顧詩情打眼一掃,就知道是怎麼回事,畢竟都是老司機,有些狀況外會發生的事情,真的是秒懂。

  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唇,顧詩情壓低聲線,聲音沙啞著說道:「及時行樂……」

  說著蓮步輕移,在那處凸起上點了點,盤坐在胤禛結實的大腿上。

  江面像是突然起了風,搖晃的厲害。

  又漸漸的歸於平靜。

  事後。

  顧詩情慵懶的躺在榻上,靠在胤禛的懷裡,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這南巡,回去還原路返回嗎?」

  「皇阿瑪沒有明說,想來不會,但是具體的路線,我也只是略微知道,皇阿瑪防備的很嚴。」胤禛輕撫著她柔順的髮絲,聲音低沉沙啞,好聽的厲害。

  「防備的嚴,倒是理解,畢竟邊疆初定,還有許多不穩定因素呢。」顧詩情打個哈欠,懶懶的說道。

  但是這種前途不明的感覺,還真是讓人不喜。

  閑聊了一會兒,兩人相擁睡去。

  第二日一大早,就聽到靠岸的喜悅聲傳來,想來不喜坐船的人,大有人在。

  不止顧詩情一人。

  顧詩情喜氣洋洋的站在甲板上,看著他們忙活著抬東西,別說,那些皇家侍衛都是非常有料的,在水中淌過,衣服濕濕的粘在身上,一個個肌肉發達,穿衣顯瘦,濕衣顯肉的。

  無怪乎別人說,一個國家的小鮮肉,都凝聚在儀仗隊了。

  可不是如此。

  胤禛忙完回來的時候,就見烏拉那拉氏站在甲板上,眼神望著遠方,也不知道是在欣賞水景,還是人景。

  胤禛摸了摸鼻子,牽著她的手,柔聲說道:「走吧,夾板上風大,我們回船艙可好?」

  望了底下的侍衛們一眼,反正不能站這裏看著這些糙漢子,傷眼。

  顧詩情扭頭望向他,似笑非笑的斜睨他一眼,不再反駁,順著他的力道,走回船艙。

  至於前桅上一動不動的旗幟,誰管他呢。

  回了船艙,裏面錦繡和蘇培盛正帶著下人們收拾的熱火朝天。

  下腳地都沒有一點,胤禛訕訕一笑,無奈的帶著顧詩情又走上甲板,只不過這一次,他們去了側面,對著一望無際的江面,抒發倩感。

  俗稱發獃。

  沒一會兒,曹玉珠羞答答的過來了。

  走到兩人面前站定,行過禮后,柔聲說道:「上一次,是臣女不小心,特意給貝勒爺新制了一套衣服賠罪……」

  顧詩情給了胤禛一個果然如此的眼神,面帶微笑看著二人,一言不發。

  「玉柱。」胤禛冷冷的聲音,在曹玉珠的耳邊響起,曹玉珠驚喜的抬起雙眸,貝勒爺記著她的名字,是不是對她也非常有好感。

  只是礙於福晉潑辣,才不好意思找她的嗎?

  然而下一瞬,曹玉珠不禁紅了眼角。

  只聽一個尖細的嗓音,脆生生的應了聲:「奴才在。」

  曹玉珠抬頭一看,這不是福晉身邊的太監嗎?

  竟與她重名,真是可惱可恨。

  又聽得胤禛冷冷的聲音響起:「接過來。」

  接還是要接的,曹玉珠能知道他的尺寸,定是德妃告訴她的,不論如何,德妃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曹玉珠煞白的臉色,一點點回暖了,肯定是貝勒爺不知道她的名諱,才這麼肆無忌憚的叫一個太監。

  等她得寵了,無論如何也要那太監改名字,哪有重主人名字的道理。

  王玉柱多人精啊,在福晉身邊那麼多小內侍中間殺出來,升為太監,也是祖上燒了不少高香,艱難的很。

  一瞧這姑娘的神色,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但還是畢恭畢敬的伸出雙手,尖細的嗓音盡量放柔:「曹姑娘,給雜家吧。」

  曹玉珠不甘心的咬唇,將托盤遞給王玉柱。

  「送客。」

  曹玉珠張了張嘴,正要說什麼,就聽胤禛冷冷的聲音響起。

  只得一步三回頭的回去了,縱然不甘心,也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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