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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帶著紅包雨》第39章
第39章

  胤禛的生日是在一年中最冷的時候。

  今日里不湊巧, 外面洋洋洒洒的下著大雪。

  從昨晚就開始了,這會天地間一片純白, 掀開門帘就被冷風吹了個跟頭。

  胤禛蹙眉望向門外, 有些無奈, 要他說,這又不是整壽, 有什麼可慶賀的。

  老大他們非得在安慶樓擺那麼一桌,為他慶生。

  瞧這天氣, 真不願意去, 在家裡摟著他家憨媳婦玩,也比出去喝冷風要強。

  「行了, 去吧, 將這暖爐拿上。」顧詩情遞給他一個小巧的湯婆子,上面套著一層光滑的綢子, 綉著福壽吉祥。

  又替他整理一下衣領, 左右端詳之後,才溫聲說道。

  這個時候,九龍之間已經有各自的想法,但是面上的和諧還是有的。

  像這種動不動就有的聚會, 是很常見的, 更別提今日的理由非常充足。

  胤禛回首,乾燥溫熱的大手,握上她柔嫩的小手,溫聲道:「那你在家等著, 一散席,爺就回來了。」

  顧詩情輕笑,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聲音溫柔:「好,我等你。」

  目送胤禛坐上馬車,顧詩情毫不留戀的摔下帘子,轉身進了屋。

  站在門口實在太冷了,前世作為一個中部妹子,突然來到北方,感受這種徹骨的寒冷,簡直就是物理攻擊,無視防禦那種。

  進屋裡就好多了,有地龍,有被子,暖和的人都不想動。

  偏偏一會兒幾個如花似玉的小美人,還要來請安。

  顧詩情想了想,實在懶得招待她們,就讓王玉柱去傳話。

  「就說近日裡天氣不好,外面雪大路滑,都好好歇著,不必過來了。」

  雙保胎在她隔壁,弘暉卻已經挪到偏院去了,捨不得讓他吹風,也讓他呆在屋裡,做什麼都成。

  雙胞胎這時候,最喜歡翻身,在地上鋪著乾淨的地毯,由著她們滾著玩,兩個人也是有意思的很,非得往一塊滾,滾不動了就推對方,她們哪裡推得動啊,最後就哭唧唧的看向她。

  大大的眼睛里,包著一小泡淚,看著可有意思了。

  小女孩就是比男孩會撒嬌,弘暉那時候,撒一次嬌稀罕的很,輪到雙胞胎,撒嬌才是日常,經常哼哼唧唧的。

  逗弄了一會兒,雙胞胎就睡著了,現在雖然大些了,但是還以睡覺為主,頂多玩一個時辰。

  雙胞胎一睡,顧詩情瞬間有些無聊,披上大氅,將兜帽扣在頭上,一路疾行來到偏院,就這還被灌了一脖子風雪,凍的她打哆嗦。

  到的時候,弘暉正在和小機子玩躲貓貓,一個追一個藏的,很有意思,特別是弘暉,他藏的太搞笑了。

  他把頭塞進被子里,以為小機子找不到他,還開心的嘿嘿笑。

  小機子眼睛上綁了一條白色的緞帶,很配合的溫聲喊道:「弘暉,弘暉,你在哪裡?」

  雙手向前不住的摸索,顧詩情想躲,反而被他抓住了衣袖。

  「咦,抓到你了。」

  小機子知道不是弘暉,以為是奶娘,就是逗逗弘暉,沒想到是顧詩情,當下覺得有點死機,眼眸瞬間變成無機質,刷出一大片的亂碼。

  小機子覺得自己中病毒了,刪掉病毒之後,瞬間好多了,溫和的看向顧詩情,語氣輕柔:「主子來了。」

  弘暉已經看到她過來了,這會兒飛撲進她的懷裡,開心的說道:「額娘來了!王玉柱說今天見不到您了呢。」

  「你不能過去瞧額娘,額娘可以過來瞧你呢。」顧詩情蹲下`身子,摸摸弘暉的小腦袋,溫聲說道。

  陪著弘暉玩了一會兒躲貓貓,他也困了。

  顧詩情大囧,孩子們,真的是睡覺都好積極,到點都睡。

  將弘暉抱起來放在床上,他滾了幾圈,閉上眼就睡著了。

  顧詩情朝小機子頷首,一路逶迤的又走了,回到屋裡,被地龍的熱浪撲了滿臉,舒爽的嘆口氣,要說冬天什麼都能離開,獨獨這暖氣離不了。

  冬日里沒什麼活動,顧詩情就又拿出綉繃子,坐在那裡,一針一線細緻的繡花。

  正好等過年的時候,可以當成節禮,送給德妃。

  別的都要準備,可是自己親手做的小禮物,也是缺不了的。

  已經近年根了,該準備起來。

  這紫禁城打從顧詩情穿越以來,就沒有閑的時候,這些皇親國戚過壽、添丁、逢年過節的都要送禮。

  顧詩情已經安排一個禮單子,每年都照著這個走,刪刪減減的,如今不過兩年過去,拿出來也是很驚人的。

  厚厚的一沓,上面盡數寫著物品名稱,顧詩情看著有些心疼,這些都是珍寶,價值很高的,她覺得,她窮就窮在送禮上了。

  沒一會兒,過來一個小太監,永和宮的,傳話說是今年要南巡,要她們提前做好準備。

  顧詩情瞭然,這是聖上的旨意還沒有下達,德妃提前給他們透個氣,免得到時候急慌。

  只是她是有些愁的,她也想去,來這裏已有兩年,還沒有出過紫禁城,更別提京城,總覺得要捂出毛來。

  可是弘暉也不過兩歲不到,雙胞胎更是只有三個月大,顧詩情蹙眉,完全丟不開手啊。

  帶上走又不可能,真是憂愁。

  但是該準備的還是要列單子準備起來,顧詩情照著以往的單子,仔細尋覓,免得有什麼漏洞,出門之後再想起來,就有些抓瞎了。

  晚間胤禛回來的時候,顧詩情仔細的跟他說了自己的擔憂,被他嗤之以鼻。

  「孩子有一堆嬤嬤照看著,你擔心什麼?至於行李,就更不用擔心,跟著御駕走,只有更齊全的,缺什麼到時候支會一聲就是了。」

  顧詩情怏怏的垂下頭,對於胤禛來說,皇上雖然是天子,可也是他的父親,可能會有一萬種不足,但是在吃穿用度上,是絕對不會虧待他們的。

  可對她來說,伴君如伴虎這句話,她一直牢牢的記在心裏,而且,對於康熙,這人是她的公公,真的是沒有一點代入感。

  有限的見過幾次康熙,被他幽深的眼眸盯著,太嚇人了。

  雖然他表現的很溫和,可是她覺得,那就是另外一種不在意,沒有將她們放在眼裡。

  顧詩情垂眸,嘟著嘴,小小聲道:「好吧,我知道了。」

  接著一雙大手就撫上她的發頂,清冷中帶著溫和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你想的很周全,這般為爺著想,來,我的小表妹,親一口。」

  顧詩情略有些尷尬的抬眸,就見胤禛一臉冷漠,表情紋絲不動,這麼禁慾的表情哄她,真是好奇怪。

  頓時不樂意了,同樣扯著嘴角,冷冷的說道:「瞧著我,還真是委屈你了。」

  胤禛綳不住唇角的笑,勾起細微的弧度,溫聲道:「好了,別去想那麼多,一切有爺頂在前頭呢。」

  顧詩情這才放緩了神色,冷哼一聲,別開臉不去瞧他。

  歪到一邊的身子,被掰了回來,面前出現胤禛那張白皙的臉龐,湊得極近,能聽到他溫熱的呼吸,和噴在臉上的熱氣。

  「又鬧彆扭?嗯?是爺沒有滿足你嗎?」

  顧詩情揉著臉,試圖遮住那一大片紅暈,故作鎮定的說道:「大白天,說什麼呢。」

  胤禛抬眸,望向漆黑的窗外,輕笑一聲,溫柔的說道:「這般暈頭轉向,是因為……爺嗎?」

  顧詩情隨著他的視線,也想起這會兒約莫天黑了,頓時為自己的蠢著惱,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

  索性這會子只有他們二人,學著以前露肩裝的樣子,將衣服扯下一點,露出圓潤飽滿的肩頭。

  胤禛眼睜睜的看著那一片渾圓,就那麼展現在他的面前,白皙柔嫩,仿似稍稍一掐就能滴出水來。

  正要視線下移,就見烏拉那拉氏壞心眼的停下手,貝齒輕咬食指,水靈靈的雙眸輕輕眨動,胤禛的耳根眼見的紅起來。

  眼前的女子,也不過十七,正是水嫩的時候,嫁給他這許多年來,受了不少罪,吃了不少苦。

  才磨礪出珍珠的樣子來,閃爍著熠熠清輝,就像一陣春風,輕柔的拂過他的心田,讓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想著,他可能要栽了,栽到這個溫柔笑著的女子身上。

  胤禛衣袖帶風,撲滅蠟燭。

  一室昏暗。

  顧詩情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是什麼情況?她是撩漢來著,這是失敗了?

  滿腦子問號的她,被攬入一個松香味的懷抱。

  炙熱的雙唇,緊緊的貼在她的唇上,顧詩情意亂情迷的隨著對方的步驟,緩緩的躺倒在床上。

  不知今夕何夕。

  事後。

  兩人都有些疲累,相擁躺在一起,喁喁的說著私話。

  「要去南巡的話,我到底要不要去呢。」黑暗中,顧詩情咬著唇,還是有些糾結。

  「去吧,別擔心孩子們,安全的很。」胤禛滿足的撫著她的發頂,絲柔順滑的髮絲在指間流動。

  「可是一路上,也很不方便,我不是很想去,可是又捨不得離開你。」顧詩情撥弄著他胸`前的紅櫻,有些遲疑。

  胤禛撥下她作亂的手,溫聲道:「既然捨不得,就去吧。」

  「我也捨不得孩子。」床帳放下,這小小的一方空間,就格外密閉,好似天地間就只剩下他們二人。

  「有什麼捨不得的,你又不是一去不回了。」胤禛好笑,都說孩子是婦人的命根,這話還真是沒錯。

  「一離開要好幾個月呢,可不是捨不得。而且大本營沒有我坐鎮,真真的不放心。」顧詩情蹙眉,總覺得她走之後,後院那幾個,不會安分,若是有誰一個想不開,暗中下手,她這天高皇帝遠的,還真是沒辦法。

  「你說的也是,要不這樣吧,讓弘暉他們挪到前院,這樣就好了。」胤禛思索了一瞬,毫不猶豫的說道。

  「那敢情好,前院我還是放心的。」顧詩情美滋滋的睡去,她就是打的這個主意,只是不好明說罷了,將孩子們放到前院,還有小機子看著,那真是再安全不過了。

  胤禛看著歪過頭就睡著的她,實在有些羡慕,這傻蛋,心裏不存事,說睡就睡。

  胤禛確是毫無睡意的,不由得想起今日宴席上,太子和大阿哥針鋒相對的模樣。

  大阿哥是什麼想頭,大約就是司馬昭之心了。

  老三私下裡說,老大是被皇阿瑪趕鴨子上架的,這話,他信了一半。

  老大確實被趕鴨子上架,可是後面的爭奪,確是他心甘情願的。

  那九五之尊的位置,代表著什麼,再沒有比他們這些皇子,更清楚的。

  自然也就更惦記,胤禛閉上眼,遮住這一雙流光溢彩的眸。

  那裡面包含了太多的野心,太多的算計。

  摟緊身邊的顧詩情,汲取她身上那股溫熱,滿足的睡過去。

  第二日一大早,顧詩情醒來的時候,依舊不見胤禛的身影,約莫是已經上值去了。

  顧詩情有些懊惱,明日就是李氏擺酒的日子,還有許多事情要準備,誰想到一覺睡到了現在。

  浪費了許多時間。

  親自為自己老公的小老婆擺酒,顧詩情心情複雜的想到,大約上輩子的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有這麼一天的。

  仔細的清點過,各處的安排,顧詩情才放心。

  下午的時候,李氏過來請安,穿著家常的旗裝,梳著小兩把頭,打扮的很是素淡。

  看到顧詩情就親親熱熱的行禮,左手拉著噶魯玳,右手拉著弘昐,跪在她的面前,激動的說著感激的話。

  其實顧詩情就在院子里,給她擺一小桌,也沒有人會說什麼的,因著她是格格升上來的,不是賜婚的。

  可如今福晉願意給她臉面,她就要知好歹,將這副感激的表情做出來,讓別人知道福晉的賢惠,知道福晉的好。

  顧詩情滿意的點頭,要說李氏能笑著封妃,本事也是不差的,今天這事情就辦的漂亮。

  她為李氏辦酒,自然不純粹是為了討好胤禛,更多的是為了宣揚,她這個福晉並不善妒,只要后宅的女子安分聽話,生孩子夠多,她就願意抬舉。

  更多的是為了宣揚她的真善美,而李氏一眼就看出來了,還很配合她,從東四所開始,要人人都看到她們妻妾和睦的樣子。

  溫柔的朝嘎魯玳招招手,將面前的點心盤子往她那裡推了推,輕聲道:「吃吧,膳房剛進上來的,還熱著呢。」

  弘昐那裡,自然也有一份。

  李氏瞧的分明,嘎魯玳的是甜口的,弘昐是咸口的,不管是不做戲,這份體貼就很難找,難怪只要一發力,就能牢牢的霸著爺的心。

  寒暄了一會兒,顧詩情就要她退下了,如今最忙的就是她們兩個。

  李氏要忙著溫習明日的禮儀、裝扮,顧詩情要忙著核對明日的一切事務。

  要是忙起來,時間就過的特別快,對於顧詩情來說,第二日眨眼的功夫就來到了。

  對於李氏來說,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她昨晚上輾轉反側了半晌,到深夜的時候,實在困得頂不住,才眯了一小會兒,天還沒亮,又被噩夢嚇醒了。

  她夢到,顧詩情反悔了,並不想抬她做側福晉,在她的喜宴上,當眾嘲諷大開,悲催的是,周圍的人,還都向著她。

  而自己在一邊吹冷風,欲哭無淚。

  打扮好之後,李氏望著銅鏡中那喜氣盈盈的神色,忍不住裂開嘴,露出一個微笑。

  從今天開始,辦過酒之後,她就是這個宅子的半個女主人。

  就算不受寵,又如何,她有兒有女,只要平安養大,到時候她的弘昐有封,她就也有封。

  李氏掃視一眼院子,只是到底是請封,與賜婚格外不同,只是在樹上掛著紅綢罷了。

  望了一眼正院的門匾,那上面乾乾淨淨的,仍舊是往常的模樣。

  李氏躁動的心,才平靜下來。

  到了正院,顧詩情才剛起床,正在漱口,見到李氏正裝過來,想要打趣的話,噎在喉嚨里怎麼也說不出口。

  最後勉強扯出一個微笑,淡淡的說道:「你先坐。」

  李氏不言不語的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禮,溫聲道:「妾身一切都仰仗福晉,也知道,這一身行頭都是福晉給的,既然主子願意抬舉,但凡有吩咐,妾身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李氏心裏門清,就算福晉再怎麼賢惠,看到一個裝扮和自己相差無幾的存在,也是不高興的。

  況且李氏明白,福晉並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麼溫順,要不然除了一個母子如今都已經化成土培的憐笙,這兩年來,並沒有任何人受到貝勒爺的寵幸。

  就算是嬌媚的新人又如何,如今冷冷的在偏院待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得到一眼眷顧。

  顧詩情知道這事不怪李氏,請封是她主動提的,辦酒是她主動辦的。

  可是心裏就是不得勁,很是煩躁,想要發泄,卻只能溫和的笑著,不能有其他的反應。

  她要給烏拉那拉家攢人品,也要給自己攢人品。

  況且,這隻是做給別人看的。

  並不是胤禛真的很是疼愛李氏,顧詩情在心中拚命的勸自己,總算好受一點。

  面對李氏的時候,笑容也沒有那麼僵硬,還有心情取笑她:「今日是你的好日子,我就不搶你的風頭了。」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福晉的禮服在那裡擺著,不論什麼都要比側福晉的禮服高上一檔。

  顧詩情淡淡的想到,這大約就是含笑飲毒酒了吧。

  自己作的孽,哭著也要作下去。

  今日里,就請一些女賓,沒有男賓,胤禛一大早就走了。

  幾個福晉都攜著側福晉,熙熙攘攘的一路走來。

  但凡是晉封的阿哥,每個都有側福晉,無一例外。

  眾福晉的笑臉都有些僵硬,之前還是皇子的時候,不管怎麼說,後院的那些小妖精,還真的只是小妖精,可這一晉封,這些小妖精也跟著水漲船高,請封側室的呼啦啦一大片。

  三福晉哀怨的望向顧詩情,她倒是賢惠了,早早的自己遞摺子請封,害的爺來找她說的時候,完全找不到借口反駁。

  幾個小的福晉,也是神色暗淡,有幾個還沒有孩子,可是側福晉有啊。

  有寵愛有孩子,可真是要了人命。

  顧詩情掃了一眼,絢麗多姿的側福晉們,不得不說,側福晉的顏值還是很高的,也很會打扮,盈盈一笑間,很有風情。

  要說正妻與別人的氣質不同呢,一個個都往溫婉端莊上打扮,乍一看,還真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爺們要是喜歡就怪了,可是又不能像妾室一樣,打扮的妖妖嬈嬈的,太失體統。

  顧詩情忍不住又掃了一眼,清朝選妻以家世論,不以容貌論,那正妻們的顏值就很感人了。

  生完孩子,有的身體沒有恢復好,體型圓潤,配著有福氣的臉型,簡直有毒。

  失敗的人生,總是相似的。

  顧詩情感慨,烏拉那拉氏原本也不是一個美人,如今顧詩情吃了許多丹藥,又苦練化妝術,才稍有那麼一點改善。

  笑著讓眾人落座,李氏帶著一群側福晉們,去了偏院。

  台上的戲,演的正熱鬧,咿咿呀呀的唱著崑曲。

  「惟願取,恩情美滿,地久天長……」

  果然是戲,才有這種美好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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