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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科舉輔導師》第108章
第108章 送禮哲學

 宋問到書院的時候, 學生都在爭吵不休。唐毅站在一旁聽著,似乎頗為糾結。

 宋問拍了拍門,以彰顯自己存在。然後大搖大擺的走進去。

 唐毅打量了她兩眼, 又打量了泱風兩眼, 委婉道:「你這是……」

 宋問介紹道:「左青龍, 右白虎。哼哈二將, 護我安危。怎麼樣!」

 唐毅:「……」

 唐毅蹙眉, 而後擔憂道:「你近日是遇到什麼麻煩了?」這排場可比他還大。

 該不是先前風頭太盛,如今遭報應了?

 林唯衍介紹:「我師妹。」

 師妹點頭:「泱風。」

 唐毅:「……」

 書院裡還是第一次有姑娘進來。但人是宋問帶來的,眾人也沒過多反應。遠遠打過招呼, 就不再看她。

 宋問:「你們方才在討論什麼?討論的這樣興起?」

 趙恆起身拜會道:「先生,我們方才在說,送禮。」

 泱風好奇道:「哪個送禮?」

 「就是送禮的那個禮啊。」趙恆笑道, 「禮物的禮。我們在探討, 如若長輩或上官,縫嫁娶紅事時,應該送什麼禮。」

 宋問看向唐毅,覺得他和這個話題應該是無緣的。

 唐毅感受到她的目光,知道她心裡想的, 一臉黑線。

 他自然是有什麼送什麼。

 泱風上前一步, 疑惑道:「賄賂?」

 這書院真是……太特別了!如此年紀就教這些?

 趙恆糾正道:「這不叫賄賂, 這只是官場應酬而已。」

 宋問:「是的, 從前有一位不會送禮的官員, 後來他死了。」

 泱風大驚道:「怎麼死的?」

 宋問聳肩:「是啊, 也許是窮死的,也許是老死的,誰知道呢?」

 泱風:「……」

 宋問擺手道:「其實送禮嘛,你若是真心賀喜,那就是普通的賀禮。你若只是隨大流,那就是應酬。你如果別有用心,有事相求,那就是賄賂。至於到底是什麼,如何說的清?也不必太在意了。」

 泱風當是在點她太過迂腐,小題大做,抱拳道:「失禮了。」

 「不,我不是在說你。我只是要提醒他們兩句。」宋問指著他們道,「送禮或收禮,你都可以說它是應酬。就看你有沒有因為這個禮,而做了不公的決斷,明白嗎?」

 她坐到台上,掃了一眼,想給泱風找個座位。卻發現人少了一個,敲著戒條問:「李洵呢?」

 馮文述道:「哦,李洵家中有事,叫我替他向先生告假。他這幾日都不來上課了。」

 宋問指著李洵的位置道:「正好,小師妹,你坐李洵的位子上去。」

 「我?」泱風拒絕道,「我站著即可,反正我也是聽不懂的。」

 宋問:「有位置坐為何要站著?我雲深不講那麼多規矩,坐罷。」

 泱風站著反顯尷尬,便過去坐下。

 「小師妹?」孟為偷偷看她一眼,轉回來道,「先生,您可不要占人家便宜。」

 「不要羨慕為師。」宋問止了這個話題,問道:「這是有什麼喜事,你們才討論這個?」

 「刑部尚書的公子,近日不是要成親了嗎?偶然聊起,便拐到了這個問題。」馮文述鎖眉沉思道,「等以後落到自己身上,倒還真是一件麻煩事。」

 趙恆:「所以這聽我的就對了。」

 「可聽你的也不對啊。」孟為道,「這各人家世,遠近親屬,品階高低都不一樣,照你說的,豈不人人都送一樣的禮了?」

 趙恆嫌棄道:「這送禮又不在乎合用,在乎好看!你這粗人真是不懂。」

 「我才不信你呢。」孟為道,「殿下,殿下您怎麼看?」

 眾人望向唐毅。

 唐毅:「……」

 宋問拿摺扇拍著手心道:「你怎麼不想想,像三殿下這樣的身份,何須自己想該送什麼禮?就是送,那也定與你送的不一樣。說你是粗人,還是真沒錯。」

 孟為:「那先生您說。一個五品官……」

 梁仲彥打斷道:「哪那麼多五品官?七品官!」

 趙恆:「七品還想去人三品的喜宴?痴人說夢吧?」

 孟為折中:「那就六品。該送什麼禮物,才能即不壓旁人的風頭,又不失自己的禮節?」

 趙恆補充道:「這還得看是不是同一官署。最重要的是,得看自己送不送得起。」

 宋問沒想到他們對這事如此有興趣,半趴在桌子上,道:「這與我何關?反正我又不做官,而且我也沒做過官。」

 眾生失望嘁聲。

 泱風忽然開口道:「刑部尚書公子大婚,那刑部的人會去嗎?」

 趙恆道:「像同署左右丞,侍郎,郎中等人,那自然是會去的呀。大好機會呢。」

 泱風點頭不語。

 宋問忽覺有些微妙。她要找刑部的人,不會真是有什麼仇怨吧?拍桌示意學生開始上課。

 其後時不時往泱風那邊窺覷。她似乎有什麼心事,端坐著發愣,

 講課到一半,外面鐘響,到了休息時分。泱風迅速站起。朝她禮貌一躬身,請她到門外,

 「先生,有一事相求。」泱風道,「能帶我去尚書府的婚宴嗎?」

 宋問摸摸摺扇:「啊?」

 泱風行禮請求道:「請帶我去!我可以做隨行的護衛,丫鬟,小廝都可以。請帶我去!」

 宋問抹了把臉,委婉道:「其實,你若是想見什麼人,有什麼話,我可以託人替你通傳。但是這樣的事,就為難我了不是?我只是一介夫子而已。」

 「不可,有些事,我必須自己做。」泱風看向唐毅,「他……不只是夫子了吧?」

 宋問:「……」

 這人好有眼光。也是第一眼就盯上了唐毅。

 唐毅感受到視線,抬眼正好對上。不知為何一陣發寒,抱住雙臂,然後背過了身。

 泱風:「……」

 「師妹,你想去參加婚宴?」林唯衍忽然冒出來道,「直接去不就好了,江湖人不拘那些請柬。」

 宋問只想一拳頭砸他腦袋上,嚴肅道:「拘,這個還是可以拘一拘的!」

 泱風道:「不,我若是做錯事,怕讓人抓住把柄。」

 林唯衍:「誰要抓你的把柄?」

 泱風斟酌片刻,答道:「一個視我如麻煩的人。」

 她看向宋問,求情道:「我絕不惹事。只是有件事,我要問問他。」

 林唯衍又問:「你想問什麼事?」

 泱風道:「師兄,對不住。此事暫且不能告訴你。」

 林唯衍點頭:「既然你不願說,那好吧。」

 於是四隻眼睛都轉向看著宋問。

 宋問:「……」

 泱風的眼神太過熾熱。

 宋問思索片刻,覺得這是件……的確不算是什麼大事。便試著去問問唐毅。

 宋問搬了椅子,擺到唐毅的對面,正對著他,真誠問道:「殿下,尚書公子大婚,您去嗎?」

 唐毅皺眉道:「自然不去。」去了尷尬。

 「那您請柬肯定是收到了的。」宋問道,「不如我代您去。禮呢,也我備,總之不會讓您丟臉。」

 這不是禮不禮的問題。

 「你是因為她?」唐毅戒備看向泱風,「來歷不明的人,你也敢隨處帶?」

 「林大義在,我會讓他寸步不離的跟著泱風。若有異動,先行出手。」宋問道,「何況她若真想對誰不利,偷偷潛入,比從正門進去,不是方便的多?」

 唐毅想想的確有些道理。他們這些江湖人,他是不大懂的。不過一張請柬而已,即便出了事,他有心推脫,也是不難。就怕宋問自己惹禍上身。

 「也可。」唐毅道,「可你須得看著她。出了什麼事,你自己擔著。」

 宋問點頭。

 翌日,唐毅差人將請柬送到宋問家中。時間倒隔得不遠,也就在這兩日。

 宋問覺得,這代表唐毅要送的禮,夠體面,得拿得出手。

 去買了上好的宣紙,自己給寫了一副字,然後在題詞下邊按上孟樂山的印章。

 不錯,孟樂山的墨寶可算千金難求。宋問這事兒干的實在是太熟了,孟樂山只能睜隻眼閉隻眼。

 宋問覺得自己其實是在幫他揚名。

 差人裱起,準備妥當,可以出門。

 臨出發前,宋問搜了下泱風的身。確認她身上沒藏什麼暗器,才帶著她一道走。

 說來她自己也是第一次去高官的府邸,沒見過什麼大的排場,還有些沒底。結果在門口撞到了李洵。

 李洵下馬車之時看見她,一驚:「先生?」

 宋問立馬跑上前,笑道:「你代你父親來送禮?」

 李洵道:「是,御史台近日公務繁忙,實在抽不開身。我便替他來了。你這……」

 「林唯衍的師妹,我帶她過來長長見識。」宋問抓了他,「走,一道進去。」

 這喜宴來的人雖多,卻不亂。下人來來往往,恭敬有禮,可見大家風範。

 初進門收了請柬,便一路有人領著,送到排給自己的桌上。

 宋問是代唐毅來的,自然不與其他人一桌。旁邊人看她面孔生,也不上前打擾。倒是免了不少麻煩。

 宋問端了杯茶,慢悠悠的抿著,餘光見泱風總是往旁邊的桌上飄去。

 泱風做得倒不明顯,只是宋問一直盯著她才有此感。

 三人坐下不久,泱風站起來道:「失禮,我走開一趟。」

 宋問放下茶杯,咳了一聲。

 泱風低頭,輕點下巴,以示明白。便轉身徑直往裡走去。

 宋問拍了拍旁邊人:「林大義!」

 林唯衍邊吃邊說:「馬上。」

 宋問:「如果她有什麼衝動之舉……」

 林唯衍終於停下筷子:「放心。」

 林唯衍跟著泱風而去。宋問起來,去李洵的桌,將人拉到旁邊。

 宋問抓著李洵的手,指著方向問道:「那張桌上的人,還記得嗎?是哪兩人走了?」

 李洵看了一眼,答道:「一位是少將軍,現在在那邊桌上敬酒。另外一位是刑部侍郎。」

 他左右環視了一圈,沒看見人,便道:「現在不在。」

 宋問:「叫什麼?」

 「刑部侍郎?」李洵道,「高裶?」

 宋問:「今年多大?」

 李洵回憶了一下:「已過不惑之年了吧?」

 「嗯?!」宋問道,「成親了嗎?」

 李洵驚道:「那是自然!」

 宋問眉毛緊皺在一起:「嗯?」

 李洵不明所以,一臉茫然:「嗯??」

 泱風踩著足跡,過小道,穿拱門,來到旁邊的花園。高裶就在前方等著。

 高裶背對著她,雖然沒看見,但知道她過來了。

 秋寒露重,這邊臨湖,更是風大。一時有些徹骨。

 泱風停在不遠處,開口道:「現在肯與我說話了嗎?」

 「你怎麼來長安了?又怎麼會來這裡?」高裶道,「你若再不聽勸,也別怪我不客氣。」

 泱風道:「我師父死了。」

 高裶背影一僵:「你懷疑是我殺的?」

 泱風:「你敢起誓說不是嗎?」

 高裶接著她的尾音直接說道:「不是。」

 泱風垂下眼。

 高裶聲音中帶著一股慍怒道:「趕緊離開這裡,長安不是你能呆的地方。」

 泱風沒有出聲,在原地站了片刻,抬腳離去。

 高裶轉過身。

 泱風停下腳步,又折回來,終於與他打了個照面。

 高裶皺眉道:「你臉上的疤是怎麼?」

 泱風說:「天底下沒有我不能去的地方,自然也沒有我不能呆的地方。近幾日我都會留在長安,直到查出我師父死因為止。」

 她抱拳後退,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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