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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科舉輔導師》第95章
第95章 學生本職

 唐毅戒備道:「你想我做什麼?」

 宋問煞有其事道:「你什麼都不用做,你的存在, 就是意義。」

 他的存在, 除了看熱鬧, 還真沒什麼別的意義。

 唐毅不知道宋問什麼打算, 但直覺那會是很掉面子的事。

 不過其實雲深書院的輸贏, 和他關係不大,並沒有什麼可以讓他丟臉的, 他原本也是想去的。

 現在覺得宋問此舉別有用心實在詭異, 反而讓他有了退縮的念頭。

 宋問很欣慰的笑著,拍了拍唐毅的肩膀:「如果去的早,記得幫我留個位置。」

 唐毅想說那都是禮部安排好的, 還什麼留位?人已經飄走了。

 「我親愛的學子們!」宋問將書砸到桌上, 瀟灑坐下, 問道:「詩會在即, 準備的如何?」

 丁有銘舉手, 萎靡的請求道:「先生,我們能不能不去?」

 宋問拍桌, 嚴厲道:「怎麼?還沒放棄?是時候該接受這個事實了!不然我幫你們思考一下什麼叫人生。」

 丁有銘道:「原本已經下定決心了,可院長方才過來說,說這次的詩會, 太傅也要去!」

 眾生一陣哀嘆。

 「那你們還敢臨陣脫逃?」宋問看著他們, 環胸道:「該磨刀霍霍, 直接上了呀。」

 趙恆道:「我寧願放棄, 也好過到時候當著太傅的面丟人吧?」

 宋問體會了一下:「這樣說來, 你們是真的覺得,自己比不過國子監的學子?」

 孟為挺胸,很坦蕩的說:「人要有自知之明。比作詩,我的確比不過!」

 宋問氣道:「你只有無恥是無敵的!」

 孟為委屈。

 「這次願意太傅去,多好的機會?太傅肯定是去幫我們的,他心裡清明著呢。你們如果受了委屈,他能不管嗎?就算他不管,我們還有三殿下啊。這次三殿下也去。」宋問點名道,「李洵學子,你父親如果有空,麻煩他也去鎮鎮場。順便讓他欣賞一下你的才學與魅力。」

 李洵:「……」

 馮文述糾結道:「先生,您是認真的?」

 「我自然是認真的!」宋問拍腿道,「看,我們這邊終於有人了,還怕他們做什麼?你們不就是想公平公正的比一場嗎?機會來了啊!」

 梁仲彥眼睛轉了轉,撓頭道:「國子監那群傢伙,其實也不弱的。國子學裡授課的,都是德高望重的大儒或高官,他們平日裡自然要多努力。雖說人是討厭,可這成績,確實不差。」

 眾人跟著點頭附和。

 「他們不差,你們也不差啊。你們就是輸的太多,喪失自信,其實你們也很優秀。」宋問鼓勵道,「我先前聽國子監那群學生說話作詩,那個金剛羅利在他們之中算不算厲害?反正我覺得也不怎麼樣。」

 趙恆道:「那是先生您覺得,您還覺得我們不怎麼樣呢。這差距太大了。」

 宋問壓著上身,從鼻間哼出一口氣,看著眾人道:「這樣,我尊重你們的選擇。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不想參加的,現在可以舉手。」

 眾生蠢蠢欲動。

 「且慢且慢。」宋問看向林唯衍道,「林小友,拿出你的武器。你懂的。」

 林唯衍點頭,起身。

 眾生:「……」

 宋問:「現在,不想去的舉手。」

 眾生:「……」

 宋問欣慰笑道:「沒人放棄嘛,看來大家都很期待。」

 孟為無奈道:「先生,莫開玩笑了。」

 宋問點點頭,坐正道;「好吧,那我來客觀說幾句。」

 「李洵,你的文章與詩詞做的很好。韻律和意境,完全不輸他們。年輕一輩裡,絕對是佼佼者,你若是退縮,他們也沒什麼資格上場了。」

 「馮文述,你的策論很優秀。邏輯縝密,思維敏捷。重要的是,你能準確抓住要害。論口才,你根本不需害怕他們。」

 「丁有銘,你對機關術很有造詣,算科也不錯。國子監的人,幾個人會去學這些?」

 「趙恆,你對禮部大小事宜皆為熟悉,《禮記》倒背如流,一舉一動很有風範,若是考禮,你怕什麼?」

 「孟為,你雖說樣樣不求甚解,學的都不算頂尖,可其實是你大樂意學,你的天賦造詣還是很高的。遍地開花也不錯,有些事情其實的確不需要深究,夠用就可以。能夠樣樣皆通,也是一種本事。」

 「我是看好你們才給你們報的名。你們每個人身上,都有各自出眾的地方,何必非要去看自己的短處?這世上詩作的不好就活不下去了嗎?不會作詩,就不是才子了嗎?不會作詩,就意味著將來不是好官嗎?你們先生我就不會作詩,不照樣是你們先生?」宋問道,「何況這一次對我們有利啊。」

 眾學子:「有利?」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對面不知我們的安排,我們卻可以猜到他們的。」宋問道,「國子監今年有哪些學子參加?他們分別擅長哪一門科目?這一次的詩會,要比哪些?」

 馮文述道:「這詩畫,是年年都要的。其他的,倒說不準。」

 丁有銘道:「算科考的不少,策論也考的不少。字帖,墨經,偶然也有。」

 「羅利的書畫頗為出眾。書法先前被先生贏了,想來他不會再比。可他是一定要參加的,所以應當會比畫。」李洵分析道,「另外,律學,算學,都有出眾之,或許會比。武科也不一定,除了林少俠,我們乙班沒有武科出眾的人。」

 宋問點頭,和她想的沒差。從書裡抽出一張紙,道:「我現在點到名字的人,回去以風、花、月、佳節、才、秋、民、志為題,分別作詩兩首。」

 然後她報了一連串的名字,將紙發下去。

 宋問重新抽出一章:「我再報到名字的人,將我這張紙上的算術,全部都做一遍。」

 第二張紙發下去,宋問緊接著抽出第三張:「針對先前京城米價驟降,及長安縣令貪污一事,分別作一篇文章。並從該如何防範的角度,再寫一篇文章。」

 如此分配,還剩下幾位學子沒被點到名字。

 他們稍稍安下心,有些慶幸,因為前面那些聽著太麻煩了。但不免還是有些失望。

 宋問兩手按在桌上,微笑著來了個更狠的:「至於剩下的學子,在這幾日內,請把四書五經,再不濟把《尚書》與《孟子》、《論語》,給我倒背如流。」

 眾學子瞪大眼驚呼道:「這麼多?我們哪有時間?」

 「你們有時間,你們很有時間。」宋問從書中抽出最後一張紙,遞給最前排的學子。

 宋問抹了把臉,別讓自己看著太高興,微笑道:「即日起,所有我標註的時間,你們都要學習。每日,我會給你們佈置兩份課業。一份是在書院裡做的,一份是你們帶回家做的。剛才我說的,就是你們回家以後的任務。」

 宋問將每日放堂的時間往後推了半個時辰,中午休息的時間縮了半個時辰,早上開課的時間,又提前了半個時辰。加上她自己經義課的時間,他們的確很有時間。

 眾生拿著課表的手在顫抖,怎麼還有這樣的!

 宋問看著這幅熟悉的場景喜難自禁。

 學習就是應該要這樣的嘛!痛並快樂著!沒有補課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宋問道:「林大義小友,我正式任命你為乙班學習監察員,酬勞是無限量供應手抓餅,愛吃多少吃多少。」

 林唯衍做了個手勢,表示這單他接下了。而且他很滿意。

 眾學子對上林唯衍的眼神,一片哀嚎,哭天搶地。

 不如去死!!

 宋問握拳:「時刻不忘學習,才是學生本職!我相信你們!」

 這群學子總算是體會到了什麼叫高效率的學習。

 或許也是燃起鬥志,不願服輸,表面勉為其難,卻很順從的遵守了宋問的安排。

 雲深書院這幾日裡,就出現了尤為難得的一幕。時常不在書院,蹺課惹事的乙班,一反常態,醉心唸書。

 郎朗的讀書聲就迴蕩在書院裡,凡是路過的學子先生,都可以從大開門窗中,看見眾人搖頭晃腦的唸誦。還有人為了一句解釋爭得面紅耳赤,互不相讓。

 無論何時來,何時走,他們似乎都在,幾乎就沒有休息的時候。

 第一天的時候,他們付之一笑。

 第二天的時候,他們略感驚訝。

 第五日的時候,他們坐立難安。

 待到數日過後,所有人都深感佩服,一改前觀。

 這還是乙班的學生嗎?這還是那群讓人頭疼的學生嗎?

 又想到他們是在為了雲深書院的名聲,才如此不捨晝夜的拚命,不由大為感動,一腔熱血自心田泛起。

 是,書院,這是他們書院的榮譽。

 無論是學子還是先生,都被帶起了鬥志。雲深書院一時氛圍大好,人人向學。

 傅知山再看見宋問,忍不住老淚縱橫。反倒讓宋問很是慚愧。

 如此,數日後,詩會如期舉行。

 宋問讓他們穿得整潔些,穿著書院的衣服,一道結伴去詩會。

 本次詩會來的大人物,實在太多,不同以往。

 戶部來了宋太傅與王義廷,御史公李伯昭也來了,還有禮部與吏部的兩位尚書。許賀白是被禮部邀請過來的,許繼行不知為何也過來了。

 好在這幾人都來的挺早,可以再做安排。可禮部讓他們就這麼幹等著,也很是心慌。於是派人通知各書院,讓他們都早些來。

 禮部侍郎命人匆忙調整,給他們調位,忙得焦頭爛額。宋問就帶著人出現了。

 他們來的比較早,這裡還比較空曠,多還是禮部的人。

 孟為逛了一圈,就有些慍怒道:「先生您看!今年我們書院又在最外面,連裡面的題都聽不見!進去答題的學子,被欺負都幫不上!」

 這詩會的設在庭院裡,其實是不小的。只是京城大大小小書院更多,就坐不下了。

 他們的位置,中間隔了道拱門,更是被有兩棵樹擋了視線。

 別說看,這人多了,連聽也聽不見。

 往年參加的學子,有多委屈,也得自己嚥下,因為無人評說。

 宋問合上扇子,面色不善。

 趙恆拍了下孟為,皺眉道:「別說了,少惹事。沒看見誰來了嗎?」

 宋問抬頭看了眼台上坐著的幾位大人物,他們都沒有說話。

 這樣的事情,他們的確不好表態。

 宋問冷笑一聲道:「不就是個位置嗎?跟我走!」

 眾生有些困惑,跟在她的後頭。

 宋問找到了禮部負責安排座位的那人,在後面拍了拍他的肩膀,招呼道:「在下是雲深書院的先生,帶學生來參加詩會。」

 對方點了點頭,沒做理會。

 宋問:「我們雲深書院的位置呢?」

 對方低頭做事,隨口答道:「沒看見上面都寫著嗎?」

 宋問道:「我看見了啊。所以我覺得你們是弄錯了。」

 「沒弄錯,你們就是在那邊。」他說著不耐轉過身,準備離開。

 宋問抓著他的肩膀重新把人翻過來:「這位兄台且留步。」

 對方有些生氣道:「我這忙著呢!你們愛坐不坐,不坐就站著!」

 宋問板起臉來道:「憑什麼我雲深書院就得坐在最外邊。這裡面什麼情形都看不見了。」

 那中年男子打量她兩眼,知道她是新來的,輕笑一聲道:「這位子排不下能怎樣?不然你覺得哪個書院該坐在外面?」

 這實在是太陰損了。

 「自然沒有那個書院應該坐在外面,所以我們雲深書院也不該。」宋問拍手道,「這詩會詩會,以詩會友,自然是為了促進各自的關係,讓京城的才俊間便於交友。是不是?」

 中年男子一愣。

 宋問接著道:「你這把各個書院都分在一起,還怎麼交友?你這位置還分好壞,將位置分個三六九等,讓書院間互生嫌隙,是何居心?」

 中年男子張口結舌,解釋道:「我們這是有自己考慮。」

 宋問咄咄逼人道:「那你倒是說說,你們什麼考慮?是為了偏頗國子監?讓其他書院的學生,都給監生做陪襯?你們詩會就是為了這個?」

 中年男子立馬道:「自然不是。我們這都是公平比試。」

 宋問:「既然不是,那位置也該坐得公平些。大家想坐哪裡就坐哪裡。自由不拘,才是詩會的目的,我說的對不對?」

 男子懵了,說道:「是有些道理,可……」

 他話沒說完,宋問直接轉身揮手道:「禮部的人說了,大家隨便坐,哪裡有空坐哪裡!千萬不要壞了這詩會的氣氛!」

 眾生振臂歡呼,然後湧上前去,霸佔了前面幾排最好的位置。

 中年男子瞠目結舌,站在原地說不出話。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宋問提著衣擺過去,坐到唐毅身邊,嘿嘿笑了兩聲。

 她對面正坐著王義廷,王義廷朝她頷首輕笑。然後舉杯敬了她一杯。

 禮部侍郎見他們都隨意坐下,還佔了國子監的位置,心下著急,走到那男子身邊,低聲呵斥道:「怎麼回事?」

 男子無奈答說:「那宋問不滿,就自作主張的坐下了,下官也沒有辦法。」

 禮部侍郎皺眉,準備親自上前去說。

 宋問一眼瞥見,起身道:「宋太傅,雲深書院多勞您費心,宋某代眾學子敬您一杯。」

 宋祈頷首:「不必多禮。」

 宋問:「李洵,馮文述,你們還不快見過幾位長輩。」

 眾學子起身,對著台上幾人恭敬施禮。

 宋祈壓下手道:「坐罷。」

 眾學子安心坐下。

 宋問朝著他們那邊一挑眉,輕笑。怎麼?人太傅可是讓他們坐了。

 禮部侍郎將邁出去的腿迅速收了回來,轉過身踱了兩步,搖搖頭,吩咐道:「去!把上面貼的紙都撕下來,今年就隨意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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