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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種田打臉兩不誤》第45章
第45章 反擊

  一群人也不再說話,沈季堯站得有些口渴,便從手中提著的布袋裡摸出一個棗子來當著個死人沒心沒肺借著藍千玨的遮擋吃了,還小聲問藍千玨要不要吃,見對方搖頭後,便將剩餘的都拿去給周嫂,周嫂也不扭捏,道謝著收了,隨後輕聲跟沈季堯說:“方才王氏帶著兩人上門來要見小豆米,我沒讓他們見,也不知這王氏在來的路上有沒有跟兩人亂說,我瞧他們要求見孩子卻兇神惡煞的,古怪得很。”

  沈季堯聞言冷冷的瞟了眼王氏便轉開了視線,他並未做得太過明顯,以免讓她知道是周嫂說的讓周嫂難做,這王氏上次曾在井邊與大嫂唱著雙簧來說藍千玨,他自然是記住了的,現在又要故意生事,沈季堯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她了。

  那就借著今天順便將她收拾一頓,沈季堯眯了眯眼走向藍千玨,腦中開始思考起對付她的法子來。

  不多時,一群聞訊趕來湊熱鬧的人便簇擁著藍老頭子一家紛紛往這邊跑來,就連那挺著五六個月孕肚的藍子香也顛顛的跟在後面,楊紹成竟然也在,不過他是自顧自的墜在後面,並未扶著藍子香,看來兩人的關係一直未曾緩解。

  一群人很快便跑了過來將沈季堯他們團團圍住,紛紛對著地上的屍體與沈季堯指指點點,藍千玨一把將沈季堯護在身後,冷冷的看著面色不佳的老爺子不做聲,大嫂捂著鼻子一臉晦氣的看著流了一地血的婦人,陰陽怪氣地說:“這都快要過年了,怎麼還把人給逼死了,太晦氣了,爹,這人死在咱們村,你可得主持公道啊,不然到時候等官差追問過來,咱們村都得遭殃。”

  “可不是嗎,這都快過年了,怎麼就想不開在這時候死呢。”

  二嫂適時說:“聽周老大說是被人逼死的,這跟殺人有什麼區別嘛,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一定要讓逼死她的人償命。”說著還得意的看向沈季堯。

  周圍的人嘰嘰喳喳的議論紛紛,全是要將逼死婦人的人繩之以法的說法,沈福全早已被眾人的話嚇傻了,渾身發抖的坐在地上話也說不出來,那蒼老的面容上盡是絕望與迷茫,看上去十分可憐。

  “夠了,都別吵吵了。”藍老爺子冷著臉看向藍千玨,說:“這是怎麼回事,你們誰來說說,他們剛才都還好好的在我家院裡與我說話,怎麼現在就死了?”

  “是沈季堯跟那個老頭子把人逼死的!”那邊王氏大聲喊道:“他們要將她攆出村子去,還說話折辱她,這才將人逼得毫無活路,那沈季堯還嚇唬她村裡有狼,若不是他們兩父子,這婦人也不會自殺!”

  “我也覺得是他的錯!”那邊藍子香惡狠狠地插話:“若不是他,咱們家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四分五裂,他就是個災星!來到咱們村之後就沒太平過,先是三哥被其蠱惑大逆不道,再有那群孩子溺死在河裡還惹來豐饒村的人鬧事,現在又把一個無辜的人給害死了,我看咱們村這麼不太平就全是因為他的緣故!”

  眾人紛紛看向沈季堯,那眼神裡全是冷酷與憎惡的打量之意,老爺子一臉厭惡的看向他,沈季堯心中聞言不由哼笑一聲,看來這藍子香倒是個不饒人的,竟然想利用迷信這東西來整他,他豈會那麼容易就被整了。

  沈季堯滿臉無辜的看著眾人並不說話,藍千玨將人拉到身後護著,說:“不知實情就信口開河?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這是要強行往他人身上安罪行嗎,若是他人被你們的話誤導而謀害了一條性命,你們又何嘗不是殺人兇手。”

  “混帳!”老爺子呵斥道:“他來了之後就把咱們村攪得烏煙瘴氣的!到現在鬧出人命了你還要幫著他說話,你是不是真被這妖物鬼迷了心竅啊?!”

  “把他們趕出村去!”人群中不知是誰帶了頭喊道。

  “對!把他們趕出村去!別讓這妖孽再禍害我們村!”

  “快滾吧!咱們村不歡迎你這種妖孽!”

  一時間人群裡爆發出各種叫嚷聲,那一張張猙獰的嘴臉實在是讓人看了就作嘔,只有極少數的人選擇默默觀看著,他們都是受過沈季堯幫助的那群人,雖然此時聽了這話心中也膈應得很,但仍舊是記恩的。

  眼看著人群越來越激憤,紛紛伸出手指去指著沈季堯叫喊,那些看不慣沈季堯的人見狀不由露出了得意的笑。

  沈季堯看了看夾在人群中得意笑著的藍子香,很是淡定的回以她一個冷笑,隨後繞到藍千玨身側來,看著眾人高聲嘲諷道:“出了人命村長大人不先查個經過出來,卻偏偏要往一個無辜人的身上安罪名,這就是一村之長該有的做派嗎,藍子香,你把我說得那麼玄乎,不就是為了掩蓋你那點破事嗎,都給我聽著,你們愚昧蠢鈍我可以理解,但你們若真要把這事往災星的事上扯,那我倒是可以給你們解釋解釋,讓你們看看誰才是真的災星,誰才是魚肉你們的敗類。”

  眾人紛紛安靜下來看著沈季堯,都十分好奇他說的話,在等他給個合理的解釋。

  “弄得藍家四分五裂是誰的錯我們暫且不提,這畢竟是家事,老爺子真想知道,還等我先把這事解決了,咱們當著大家的面說,至於我說了你信不信,那就是你的事了。”沈季堯好看的雙眼似笑非笑的盯著藍子香與大嫂二嫂在原地走了兩步,繼續道:“我們村確實來了災星,但可不是我,九月份發生的事大家想必記憶猶新,村裡同時死了五個孩子,豐饒村來村裡鬧,村裡以前一定沒發生過這些事,畢竟五個孩子都溺斃了可不是件小事,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村裡來了不乾淨的東西,那東西就是藍子香腹中的孩子!她與楊紹成的不正當結合懷上了災星,才給村裡的孩子們帶來了厄運,九月份的時候她也剛懷孕沒多久就出了那事,你們怎麼能怪到我頭上來?”

  老爺子與藍子香聞言頓時臉色煞白,這藍子香與楊紹成的事究竟是怎樣只有他們三個當事人知曉,如今乍一被沈季堯說出來,他們怎麼能不怕,老爺子看著周圍人探究猜疑的眼神十分驚惶,他自然是不能讓沈季堯說事情的真相來,不然他女兒的一輩子可就毀了,遂吼道:“你個妖孽!胡扯什麼!我看就是你把我們村禍害成這樣的!鄉親們,不能留他!給我把這妖孽趕出村子!”

  大嫂煽動道:“對!把他趕出去!不能再讓他禍害我們了!”

  一時間人群又激憤起來,紛紛向他們圍堵過來,一時間一具屍體三個人全被牢牢的堵在了人群裡。

  藍千玨護著沈季堯,看中眾人冷冷地低吼道:“不要逼人太甚了!”

  沈季堯拍了拍藍千玨的肩以做安撫,他仍舊鎮定自若的看著眾人,現在肚子沒了,這些人即便是動粗他也有自保能力,是以完全不怕,他站到藍千玨身前來說:“村長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趕我們走,難道是心虛了?你們這些人,被有心人當槍使也不知道,要是不想被人利用就先聽我說完,你們就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嗎,怎麼別人一煽動你們就開始跟著瞎激動,狗都沒你們這麼聽話。”

  好奇心驅使人們停下圍堵攻勢,但轉眼又被沈季堯這話惹怒了,紛紛指責沈季堯,周老大此時好事的吼道:“你說誰是狗!他侮辱我們!這樣的人不能留在村裡,只會惹是生非,今天是死個外人,明天還不知道要死誰呢!”

  沈季堯冷冷的看向周老大,說:“你激動什麼,我點名道姓說你是狗了嗎,別以為嗓門大就能瞎嚷嚷,你要實在想對號入座做條狗我也沒轍,大家都是聰明人,就你他媽蠢,堵著攔著不想讓我說出實情,難道是有人給你好處了讓你來做跳樑小丑嗎,你居然想包庇惡人,你這樣做置眾鄉親於何地!”

  這話不僅讓周老大難堪,還給那群激憤的人戴了頂高帽制止了他們起哄,又站在一邊為他們說話,簡直是精得不能再精了,此時自然是沒人再繼續鬧了。

  “你!”周老大臉色漲紅,指著沈季堯許久,才堪堪憋出一句:“好個能說會道的妖孽!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說出什麼來。”

  沈季堯冷哼一聲,看也不看周老大,自顧自地說:“你們應該不知道,藍子香跟楊紹成根本不是什麼心意相通才偷食禁果有了身孕,藍子香其實是被楊紹成欺辱了才懷的孩子,兩人對彼此都沒有愛意,藍子香更是恨透了楊紹成,這樣骯髒的結合哪裡懷得上健康的寶寶,恰巧在她懷孕不久後村裡的孩子就遭受了厄運,你們敢說這跟我有關係?趕走了我倒是不要緊,可這災星卻還是留在你們村,你們難道就不怕禍及到你們?”

  這話一出,人群裡頓時發出一陣譁然聲,紛紛震驚的看向藍子香,就連大嫂二嫂都是震驚過後鄙夷的看著她。

  藍子香緊緊捏著拳頭盯著沈季堯不住後退想要離開此地,卻被週邊的人群堵住了去路,沈季堯不著痕跡的沖她微微揚起唇角,雙眼危險的眯了眯,繼續說:“村長為了包庇他的女兒還想利用你們把我趕出村子,他們是一家人,有什麼做不出來的,不信問問楊紹成,他是不是被逼著娶藍子香的,村長為了安頓藍子香,還把千玨從藍家院子裡趕出來,為什麼就沒人過問一句,不就是因為我是個哥兒,你們瞧不起嗎,可我從沒起過害人之心,這婦人死了跟我也沒關係,他是我爹沒錯,他當初把我抵押給村長家,現在無路可走我好心收留他想要給他養老,但這女人與我毫無關係,且家裡住不下這麼多人,我就讓他們兩人自己做決定,拿一個人跟我們住,另一個自己想想辦法找地方住,就算是我爹說讓這婦人留下跟我們住我也不會有任何怨言,結果他自私,想自己留下,還要讓婦人改嫁,最後把人逼死了你們非要說是我害的,難道蓮花村的人都這樣不講理嗎,就沒個聰明的人來為我主持公道?”

  眾人面面相覷,沈季堯神色黯然,配著那絕美的面孔看上去竟十分可憐,他繼續說:“他是我爹,他把人逼死了我卻仍舊幫理不幫親,我心裡也難受,結果村長一上來就想為了保住自己的女兒誣賴我,你女兒懷了個災星又不怨我,你不但逼著楊紹成窩窩囊囊的娶了她,還要把她帶來的災難都推到我頭上,哥兒的命是不值錢,但你們真的要幫著他來害一個哥兒卻放過一個災星嗎。”

  一陣緘默,老爺子惡狠狠的瞪著雙眼大口喘氣的聲音,而那藍子香,早已沒臉見人,跌坐在地上失聲痛哭,楊紹成更是嚇得兩股顫顫,如今他欺負人的事被抖了出來,哪裡還會有什麼好果子吃,他也不是個蠢人,此時自然是要想辦法為自己開脫的,於是忙慘兮兮的哭著喊道:“是她!是她勾引我的!我一時被鬼迷了心竅就跟她廝混在了一處,她還讓我陷害沈季堯,我不肯,她就設局陷害我,讓他爹瞧見了我跟她的醜事,她爹就逼著我娶她,我要是不娶他就要送我去見官,這都跟我毫無關係啊,我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無處去說啊!村長他不僅逼我娶這女人,還把我的田地屋子的地契都占為己有啊,這才是他讓我入贅的目的,我在他家一天連一頓飯都吃不上,回家也不讓我回,你們看看我,都被餓瘦了!阿叔阿嬸們,你們要為我做主啊。”

  人群裡又響起一陣譁然,紛紛一邊倒的不住指責藍子香與老爺子。

  老爺子渾身發抖,剛過知命之年卻似花甲老人一般蒼老,他大吼道:“他胡說!你們別被他矇騙了!”

  然而這次卻無人再信他,楊紹成是他們村的人,他們即便不信沈季堯,也不可能不信楊紹成,且扯上了地契一事,牽扯到利益錢財,便真是有口也說不清了,此時已成了牆倒眾人推的局面,這時開始有人翻起了村長一家的舊賬,什麼藍千建仗著自己是村長的兒子橫行霸道,什麼都占,還收取賄賂,雖說是些穀物糧食卻也足夠讓人記恨了,又有人說村長無德,包庇一個懷了災星的女兒不說,還要覬覦楊紹成家的那幾畝地跟院子,就是想要害全村人都遭殃等等。

  一時間眾口悠悠,什麼有的沒的都扯出來了,直把老爺子逼得說不出一句話來,大嫂與二嫂兩家人見勢頭不對紛紛想落跑,卻被眼尖的人堵在了一起,沈季堯見時機到了,遂叫停眾人繼續說:“他們的事大家可以以後再討伐,現在最要緊的是為死者討個說法,而這一切,全是她,王氏!是她處心積慮惹出來的,今日若是我爹跟我姨娘不被王氏帶到此處來,我姨娘也不會被災星克死,全是王氏害的!若不是她為了針對我把我爹帶到這裡來鬧事,挑唆我們父子的關係,我爹也不會說出讓我姨娘改嫁的話,她也就不會死在這裡!”

  周嫂適時在一邊幫腔道:“沈小哥說的是!這王氏方才還挑唆兩人上我家來搶孩子,若不是她將沈小哥的爹跟姨娘帶到這裡來鬧事,他們怎麼可能出事!我說嫂子啊,沈小哥平日也沒得罪過你啊,你幹嘛非跟人家過不去,現在好了,你把人家姨娘都害死了,這下和你心意了嗎。”

  “你放屁!”王氏本還是一臉自在的看戲,誰知瞬間便扯到自己頭上來,且見眾人紛紛惡狠狠的看向自己,遂潑道:“我只是給他們帶路,她的死跟我有什麼關係!你是懷恨在心在故意陷害我!”

  周嫂心中冷笑,她確實是懷恨在心,此時有了痛打落水狗的機會她怎麼能輕易放過,而她卻故意做出皺著眉一臉傷心的模樣,說:“你我都是外來人,嫁到周家就是姐妹,可你不念妯娌之情,平日裡老是針對我也就算了,為什麼要去害沈小哥,他沒吃你的用你的,你怎麼就總是要跟人家過不去呢。”

  “你閉嘴!”王氏大吼著撲向周嫂:“我撕爛你這胡編亂造的嘴!”

  周老三見了,兩步跑上前去一把將王氏推開,吼道:“你還不知悔改!要鬧到什麼時候你才開心?!沈小哥他們將孩子托給我家也就你瞧見了,你倒是聰明,想要一箭雙雕就把這兩人帶來鬧事,要不是你帶他們來,他們哪裡會知道孩子在我家,也就不會過來鬧事,不鬧事他們一家人也會和和美美的哪裡還會發生現在的事,這難道還不是你害的嗎,你到現在還在狡辯。”

  “毒婦!心思那麼狠毒,沈哥兒再是有千般不是,他也沒欠你家什麼,你怎麼就那麼狠毒!你若是看不慣他,直接找他就行了,那孩子又有什麼錯,竟然為了你們兩家的破事拿個孩子來出氣!毒婦,該死!”其中一家婦人惡狠狠的開了口。

  “我們村怎麼會出了你這麼個婆娘!怪不得現在都沒個孩子,竟然要拿個孩子來遭罪,你活該懷不上孩子!”另一婦人憤憤的喊道。

  “好好整治他們!別讓他們鑽了空子以後再來害人!”適時又有一名漢子喊出聲來,這些都是方才未曾參與譴責沈季堯的那些人,也都是曾經孩子溺斃後屍體都討要不到,最後還是得了沈季堯幫助才成功要回孩子屍體安葬的人。

  風勢頓時向一邊倒,紛紛要求好好整治他們,更甚者竟有幾名向著沈季堯的婦人跑進院子裡將王氏扯進人群裡來,跟著藍家一家子丟在一處,藍家的人除了大嫂與二嫂外全被一鍋端了,沈福全也在其中,這群人全被周圍人的唾沫星子噴了一頭一臉,周老大想去幫忙,也被幾名婦人拉扯了一通。

  就大嫂與二嫂精,在見到勢頭不對後話也不敢說,被堵在人群裡出也出不去,只得戰戰兢兢的被夾在人群中,倒也沒人注意到她們。

  沈季堯愉悅的勾了勾唇角掃視他們一圈,片刻後突然想到了什麼,忙轉身看向藍千玨,見對方面無表情頓時有些心虛,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他不敢去看藍千玨了,而是低聲說道:“千玨,你會不會怪我。”

  藍千玨神情緩和了些,伸手去輕輕抱住沈季堯,說;“怪你做什麼,是他們逼你,即便他們是我的親人,我也不想你被他們無端端的栽贓陷害,多行不義必自斃,對我而言,孩子與你就是我的命。”

  沈季堯不由笑了笑,靠在他懷中只覺異常安心。

  兩人這廂膩膩歪歪,那邊卻已快要打起來了,原來是籃子香不堪受言語侮辱想跑,卻被那些村民當做虛心抓住就是一通拳腳,紛紛揚言要打掉她腹中的災星,若不是老爺子護著,估計胎兒難保。

  籃子月悄悄躲在一旁,見情勢不對,忙跑去朱家請老村長。

  這群村民平時沒少受他們的氣,此時見他們這麼禍害村子,新仇舊恨加在一起自然是怒火中燒,圍著幾人動口辱駡指責之餘竟開始有人動手動腳,王氏偶爾被踢中疼得尖叫不已,周老大聽到自己媳婦被踹了就破口大駡,還沒罵上幾句便被人打了一通,實在是熱鬧得很,周嫂在上面看得解氣,也恨不得下來踹王氏幾腳。

  幾人被他們指責打罵得不再還手還口之後,眾人這才逐漸停了下來。

  有人喘著氣說:“藍忠雲不配當我們村的村長!罷了他!這樣徇私枉法的人就應該把他趕出咱們村!”

  “對,我們要重新選舉新的村長!他不配做我們村長。”

  “重選村長!重選村長……”

  眾人齊聲高喊,難得的團結一致。

  天已漸漸黑了,卻無人打算離開。

  正在眾人鬧得不可開交時,籃子月扶著上任老村長朱村長來了。

  朱村長已年過古稀,他是村裡最受村民們敬奉之人,當年若不是他拼死帶人去護住村外的土地,怕是現在早沒他們蓮花村了,且朱村長做人公正,從不偏心於誰,是以眾人都很敬重他,朱村長一路小跑過來,高喊道:“都安靜!安靜!你們這是在鬧什麼啊?!大臘月的怎麼還要鬧出點事來啊。”

  “喲,籃子月這小蹄子,竟把老村長請來了,她以為老村長能保她爹平安無事嗎,倒不用咱再跑一趟了。”

  “可不是嗎,咱們可以趁機讓老村長把藍忠雲村長一職罷了,重新選舉新的村長。”

  村大夫李叔一直在一旁旁觀,此時見老村長來了忙上前去攙扶著他,說:“朱伯,你怎麼來了。”

  朱村長皺著老臉說:“我再不來,這村裡都要翻天了。”

  “你來了也好,就給眾人主持主持公道吧。”李叔說:“咱們村若是再不換村長,怕是要完咯。”

  朱村長歎了口氣,走到眾人面前,沒好氣地說:“到底怎麼回事。”

  周老三忙上前來扶著老村長另一隻手,說:“老村長,這事一時半會兒說不清,你等我慢慢跟你說。”

  周老三見朱村長點頭了,便將事情的詳細經過一五一十的全說了一邊,一樣都沒有漏說。

  “實在過分!”朱村長聽完後氣憤地吼道:“怎麼能這麼欺負一個外鄉人呢,他被他爹抵押到咱們村來就已經夠可憐了,哥兒怎麼了,哥兒就合該被你們欺負啊,我看你們現在真是活該!”

  一群人靜靜的看著朱村長,沒人插嘴。

  朱村長憤憤的看著藍老爺子,失望地說:“你太偏心了!你的女兒是人,人家的兒子就不是人了?那個哥兒在哪兒,叫過來我瞧瞧。”

  沈季堯一直關注著朱村長,聞言自覺上前去,直接單膝往地上一跪,喊冤道;“老村長,我想求您替我跟藍千玨平反。”

  朱村長點了點頭,一臉慈祥地說:“怎麼回事,有事起來再說。”

  藍千玨幾步上來將沈季堯拉起,沈季堯看著縮得十分矮小的老人,誠摯地說:“兩個嫂嫂總說是我將他們藍家弄得四分五裂,殊不知,全是她們自己搞的鬼,千玨自小受老爺子寵愛,日後分家田地房屋自然會是他的,所以他們兩家人為了得到老爺子的屋子與田地,於是便設局下藥害我跟千玨,之後的事大家想必都已經清楚了,若不是他們給我們下藥,這一切都不可能會發生,我知道沒證據不能亂說話,但我說的句句屬實,他們就是想要老爺子恨藍千玨,從而將其趕出家門,看著他們父子關係鬧得越來越僵,我毫無辦法,老爺子對我成見也越來越深,還請老村長為我主持公道。”

  “乖孩子,別難過。”朱村長抬手拍了拍眼裡蓄起淚意的沈季堯的肩,看向老爺子,說:“你知道這事嗎。”

  老爺子聞言早已一臉的震驚,他呆滯地搖頭說:“我,我不知道。”

  “糊塗!”朱村長說:“這事我早有耳聞,我那大媳婦也跟我大概說過,他們若不是被人陷害了,哪裡能跑到你的床上去胡搞,你又這麼恰巧去撞見了,你仔細想想,當天你在做什麼,是誰叫你回家的。”

  老爺子眼神呆滯,許久後才恍悟:“是大兒子叫我回去的……藍千建!你們竟然合起夥來針對你弟弟!你說,是不是你們!”老爺子震怒,起身來扯住縮在一旁的藍千建的衣服一陣猛晃。

  藍千建不做反抗,只惶恐地說:“不是,不是我。”

  “你這個欺上瞞下的畜生!”老爺子憤然大吼,舉起手來給了藍千建一個大耳巴子,沈季堯抿了抿薄唇,輕輕拉起了個得意的弧度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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