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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夫的秘密》第264章
第264章 參加品茶會

 「是、是——」我話沒說完,對樓湛天質疑的眼神,頓覺火大。

 明明是他背著我和鄢圭見麵,咋反倒像我做錯事一樣?

 哪怕他為了我受鄢圭的威脅,也不該隱瞞我,何況,他瞞我的事可不少。

 我越想越覺得委屈,竟脫口承認道:「我偷聽了你和鄢圭說話,又咋樣?」

 「阿音!」樓湛天聲音驟沉,似要發火,見我眼淚直湧而出,頓化成無奈的歎息。

 他不顧我的掙紮,把我抱入懷裏,「我該拿你怎麼辦?」

 「誰讓你啥事都瞞著我、是你的錯……………」

 我掙紮不了,發泄似的咬住樓湛天的肩頭,眼淚也浸濕了他的衣服。

 「好了,別哭樓,是我的錯。」樓湛天輕拍著我的背部、任我咬著。

 聽到他認錯,我怔了一下,趁機道:「那你是不是該告訴我了?」

 「我們先進去。」樓湛天不答,把我打橫抱起來,往房間走去。

 「湛天,既然在一起了,難道不該互相信任嗎?為啥你事事都瞞著我?」我哽咽道。

 「我是——」樓湛天把我放在床上,苦笑了一聲。

 他剛開口了,就被我打斷了,「你又要說以後再告訴我?」

 樓湛天微哽,顯然被我說中了,我繼續問,「鄢圭威脅你啥了?陰陽草有啥作用?」

 見樓湛天一言不發,我心裏更加難受,「我吃了陰陽草,連陰陽草是啥都不知道。」

 「阿音。別哭了,我告訴你就是。」樓湛天擦去我流得更凶的眼淚,終於妥協了。

 他說陰陽草隻長在陰間,非常難得,是鬼物的療傷聖藥,也能對我清除胎記起到助益。

 那時,他見我一心要清除胎記,甚至想用吞噬鬼菁華的方法。

 我卻不知道,即便我是九陰之體,也是活人。

 向來隻有鬼互相吞噬鬼菁華,活人吞噬鬼菁華。很可能會爆體而亡,或成為不人不鬼的怪物。

 我最先吞噬的是餓鬼菁華,之所以沒事,是因為餓鬼菁華效用不大,我的九陰之體尚能承受。

 要是鬼菁華吞多了,我肯定受不了、還會在我體內亂竄,根本起不了清除胎記的作用。

 陰陽草在我的胎記表麵形成一層保護陰膜,不僅能令我安然受用鬼菁華,還能把鬼菁華都鎖在胎記裏。

 加上樓湛天在和我做那種事時,往我體內輸了一點鬼力,用來調和陰陽草和鬼菁華。

 有了陰陽草、鬼菁華,再和樓湛天『做』,我的胎記才會漸漸脫落。

 之後,我又服用了金玉丸,加快了胎記的脫落。

 「陰陽草對我有好處,你為啥要隱瞞我?」我問道,總覺得樓湛天沒把話說完。

 樓湛天沉默了,我定看了他一會,緩緩道:「鬼菁華可以破解鬼下咒!」

 是秦峰告訴秦少蓉,能通過吞噬鬼菁華破解鬼下咒。

 秦峰沒提說活人吞噬鬼菁華的後果,現在想來,他別有居心。

 我打算采用這方法清除胎記。是抱著試試的心態,卻不願相信自己是鬼下咒。

 說到底,我也存著逃避的心理,而現在,我忍不住說出來了。

 後來,我才知道隻有中了鬼下咒的活人,能服用陰陽草,這也是樓湛天不願告訴我陰陽草有啥用的原因。

 樓湛天神色一滯,猛地站了起來,看著我的眼神極為複雜。

 他好像在思索著否定我的話,我心口一窒,死死揪著他的衣服,「我是鬼下咒,對不對?」

 「不是!」樓湛天深吸了口氣,給予否定的答案。

 既然已經把話說開了,我斷沒有打住的理由,語氣不由變得咄咄,「如果不是,你一開始為啥怕我清除胎記?之後,又改變主意?」

 「阿音,你別問了!」樓湛天眼睛閃過一絲狼狽。

 樓湛天抽回衣服,離開了房間,他轉身之際,我分明看到他眼眶發紅。

 難道我想知道與自己有關的事,也有錯?他這樣子,好像我故意傷他的心一般。

 樓湛天心裏一定很矛盾吧?已打算告訴我陰陽草的用途,又不願我知道鬼下咒的事。

 這麼一想,我對他的怨意似乎減少了一些。

 ******

 樓湛天在旅館後麵站了一夜,我則站在窗口看了他一夜。

 瑩白的月光下,他的背影顯得很孤寂,我的心裏同樣很煎熬。

 他回來後,又恢複如常,好像啥都沒發生一樣。

 樓湛天這樣,我心裏說不出啥滋味,隻能努力壓下難過的情緒。

 終於到了參加品茶會之時,我換上了那條水藍色的長裙,稍作了打扮。

 品茶會是在聶家的別墅舉辦的,我和樓湛天到的時候,已經來了不少人。

 在這裏之前,我們已把聶家的情況弄清楚了。

 因為聶家老爺子是愛茶之人,所以,聶家產業裏有專門種植茶葉的茶園。

 聶家每年都會舉辦一場品茶會,借此品茶會與其他世家、有頭有臉的人物,促進彼此的關係。

 而品茶會上,聶家會拿出一種名為『冰晶雪芽』的極品茶,衝上一壺分給眾人品嚐。

 這冰晶雪芽不僅僅是茶中極品,長於高峰,在種植、長成之時,常用有助修煉的丹藥化成水來澆灌。

 衝泡時,用梅花上的第二場雪,用陶罐裝了埋在地下,燒水則用熏過修煉丹藥的紅木,用的是煉丹用的雙耳三足爐。

 據說隻喝一杯冰晶雪芽,就能增漲不少道行,也不知是真是假。

 反正參加品茶會的人礙於情麵。無不誇這茶。

 我剛聽到關於冰晶雪芽的妙用時,隻覺得好笑。

 真有那麼好,身為聶家少主的聶揚,咋會被認為是沒有修煉天賦的廢物?

 不過,聶家這次舉辦品茶會另有目的,據季修透露,聶揚可能會正式現身於人前。

 我們出示了空白的請帖,不但順利進入聶家別墅,還受到了禮遇。

 原因在於,唯有受季修邀請來的人,才持有空白請帖。

 我們一踏入宴會大廳。便引來眾多矚目,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在我們身上。

 在場雖有不少外表出色的年輕男女,但

 年長者居多,大多是各世家、門派極具威望的領頭人物。

 我和樓湛天無疑成為整個宴會上最出色亮眼的一對。

 一些年輕人不屑掩藏自己的情緒,驚豔的、鄙夷的…………各種眼光全投射向我們。

 我發現有些眼力好的人認出我是譚音,目光瞬轉為震驚。

 「她不是上次和秦少主一起拍賣大會的醜丫頭?」不知是誰驚訝道。

 「那男的是上次把她劫走的鬼!」又有人道。

 於是,在場的人議論紛紛,這些人都是參加了拍賣大會,之後不曾見過我的。

 在拍賣大會時,我和樓湛天,就成為全場的焦矚。

 因此。對我們的印象很深刻,深刻到能認出已經清除胎記的我。

 眼下,這些人議論最多的是我的容貌,大部分人都認為我整容了。

 我下意識四下掃看,想看看秦少軒有沒有來,要是有的話,可就尷尬了。

 季修見我和樓湛天來了,便向我們走過來,笑道:「你們來了!」

 「季會長!」我綻出一抹客套的笑容,和季修打招呼。

 雖然季修對我幫助良多,但我對他依舊存有防備之心。特別是他對樓湛天的態度突然轉變。

 總之,我不相信季修屢次幫我,是因為我長得像季箐筠。

 季修走近一些,壓低了聲音,對我說,「今天聶家所有成員都會出現,你好好留意一下。」

 我明白季修的意思,他要我留意爺爺是否改頭換麵,隱藏在聶家人裏麵。

 壓下真實情緒後,我淡聲道:「你就這麼肯定我會幫你捉他?」

 季修微怔了下,便說。「他那麼對你——」

 「季會長,我一直都很感激你,不代表感激到願意做任何事來報答你。」我打斷季修的話。

 盡管我和爺爺已決裂,仍不願從他人口中聽到關於他的不好言論,或幫誰對付他。

 「你誤會了,我不是要你報答。」季修失笑道。

 他還要說啥,就有聶家過來請他,這話題便就此打住。

 看著季修走遠,我臉上的笑容驟褪,一直沉默不語的樓湛天,突然道:「譚林不會明目張膽地出現。等下我去找。」

 「好!」我點頭,心情是說不出的沉重。

 我們之前說好,進入品茶會後,樓湛天尋機在別墅搜找爺爺,他是鬼,找起人來比較方便。

 品茶會上的現場,布置得古香古色,形式有些像古代的茶樓一樣,排列有序地擺著一張張方形桌子。

 桌上擺著的滿滿當當的點心,每一種點心都做得很精致,看起來就讓人很有食欲。

 我和樓湛天坐在最角落一張桌子旁。沒人願和我們一起坐。

 樓湛天夾了一塊點心,要喂我,「阿音,先吃點東西,你晚飯沒吃多少。」

 「我自己吃。」我低聲道。

 幾乎所有人都在偷偷觀察我們,我哪好意思讓樓湛天喂?

 除了我受傷的期間,樓湛天很少喂我吃東西。

 我剛覺得他眼下的舉動有些反常,不遠處,就有人在喊我,「阿音、阿音………………」

 是秦少蓉的聲音,我轉頭看去,見秦少蓉跟著秦家一行人走進宴會大廳。

 虧得秦少蓉眼尖,我和樓湛天坐在這麼角落的位置,她一進來就看到我們。

 「少——」我剛要喊秦少蓉一聲,卻對上秦少軒充滿憂傷的眼神。

 我頓住了口,心裏鈍鈍地發疼,如今看到秦少軒尷尬不說,而且愈發愧疚。

 秦少蓉要過來,被她媽宋玉芬拉住了,宋玉芬不知說了我啥壞話,母女好像吵起來了。

 她們刻意壓低了聲音,我聽不到她們在吵啥,但能猜到宋玉芬不肯讓秦少蓉過來我們這裏。

 秦少軒似有意過來,又生生忍住了一般,他和我對視了一會,便有些慌亂地移開目光。

 「吃!」樓湛天語氣泛冷,不悅地把一塊點心塞進我嘴裏。

 點心有些大,我冷不防被塞了滿嘴都是,害我差點被咽住了。

 秦少蓉最終沒能過來我們這邊,而是隨著秦家人,被侍者請到了前麵的位置入座。

 陸陸續續有人入座,直到人到齊了,聶家的家主聶川便開始講話,說的無非是感謝眾人百忙之中,抽空前來參加品茶會雲雲。

 聶川說完,便讓人捧出一隻白玉盒子,裏麵裝的就是冰晶雪芽了。

 每次在品茶會上,衝泡冰晶雪芽的是聶川的女兒聶小倩。

 我剛聽到聶小倩這名字時,就忍不住想到倩女幽魂。

 聽秦少蓉說,目前聶秦二家有意聯姻,聶家想把聶小倩嫁給秦少軒,秦家也很滿意聶小倩。

 秦少軒卻不肯同意,為此竟和秦峰吵了幾次。

 我希望秦少軒能找到屬於他的幸福,而不是淪為世家聯姻的工具,但他的身份擺在那,很多時候都身不由己。

 這時,聶小倩出來了,這是一個容貌秀雅,氣質溫婉的女子。

 她把白玉茶盒打開,明明離那麼遠,我卻隱隱聞到了一股淡淡茶香,別說坐在前麵的人了。

 對於茶,我實在很不懂,樓湛天的臉色已如常。

 他告訴我,我國茶文化博大精深。無論是種茶、采茶、製茶、泡茶、飲茶,都有很多講究。

 我緊盯著前麵,見聶小倩取出一壺量的茶葉,放在賞茶盤裏,用沸水燒壺身。

 樓湛天說,沸水燒壺身,目的在於為壺體加溫,即所謂的『溫壺』,從功夫茶上來說,就是孟臣淋霖。

 接下來就是『烏龍入宮』,聶小倩把茶葉用茶匙撥入茶壺裏。

 聶小倩人長得好看,一雙素白的手,行動間,具顯優雅。

 此時眾人的目光都停駐在她身上,她自是取代我和樓湛天,成為全場焦點。

 但聶小倩溫柔似水的眼波,總有意無意地投向秦少軒。

 我暗想,這聶小倩倒和當初的諸葛婉雲有些像,都是以溫婉大方的一麵視人,大概這些世家千金都這樣,唯獨秦少蓉是異類。

 懸壺高衝,春風拂麵,就是向孟臣罐中注水………………

 再來的『熏洗仙顏』是為了洗茶,聶小倩迅速倒出壺中的水,目的是洗去茶葉表麵的浮塵……………………

 最後,聶小倩以韓信點兵之法,把茶壺中的茶湯精華斟於茶盞裏,再由一旁的茶娘,一杯杯地分給在座的每一位賓客。

 我和樓湛天都分了一杯,見茶水銀澄碧綠,清香襲人,我心情極為舒暢。

 輕呷了一口,我隻覺得滋味鮮雅,芬芳味醇,滿口生津,潤喉回甘。

 我很少喝茶,也總認為茶不過是為了解渴,聶家這冰晶雪芽,確實是我喝過最好的茶。

 不過,喝茶的規矩是先聞香後品茗,每個人都按照這規矩來,唯恐被人笑話了。

 樓湛天喝茶的姿態也多了一種少見的優雅,唯有我直接喝的。

 我正要和樓湛天說話,突然傳來一道嗤笑聲。

 一聽這笑聲,我就知道是誰了,鄢圭!

 我往發聲源望去,果然是鄢圭,她要是不出聲,我竟沒發現她也來了。

 鄢圭和萬家坐在一起,她旁邊的兩個女人都是我之前在拍賣大會見過的,是萬夫人、和萬大小姐。

 這麼說,鄢圭如今占據的身體也是萬家的千金了?

 聽說萬家有二子二女,次女萬素素和聶揚一樣自幼體弱多病,有玄門中人開玩笑說他們配成一對最合適。

 其實萬素素並非和聶揚一樣,不曾出現於人前。她隻是很少參加各種宴會。

 昨晚鄢圭去找樓湛天後,我猜測過她如今的身份,沒想到她居然附在萬素素身上。

 鄢圭在這種場合發出帶有諷意的笑聲,難免令人誤會她在笑話聶家。

 當即有人問道:「萬二小姐,你笑什麼?」

 「我在笑有人牛嚼牡丹,冰晶雪芽極為珍貴,給這種人喝,簡直是糟蹋了。」

 鄢圭說這話時,沒有收回投注在我身上的目光。

 在場的人又不是瞎子,都知道鄢圭是在說我了。

 一時間,我不僅引來眾人的鄙夷,還有聶家人的不滿。

 樓湛天臉色瞬變陰沉,他冷冷地掃向嘲笑我的人。

 秦少軒同樣麵顯怒意,他正要開口,秦少蓉就先於他,忿然道:「萬素素,各人有各人的喝法,誰規定一定要學你跟喝苦藥一樣?」

 秦少蓉這話一出,令眾人笑容驟僵,茶盞裏剩下的茶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因為眾人都是和鄢圭一樣,按照品茶規矩,來品茶的。現在卻被秦少蓉說成喝苦藥。

 話又說回來,被鄢圭占據的身體的萬素素確實是有名的藥罐子。

 秦峰還沒說啥,宋玉芬就訓責道:「少蓉不得無禮!」

 「少蓉說得對!」秦少軒冷瞥了宋玉芬一眼。

 他說完,更是不畏燙、麵不改色地把盞中剩下的茶,一口飲盡。

 我見秦家兄妹這樣,心裏湧起一股暖流,但很想跟秦少軒說不必這樣。

 「你們!」宋玉芬氣得不行,轉而,狠狠地瞪著我。

 秦家兄妹對我的維護,以及宋玉芬明顯的厭惡,少不得讓眾人議論、揣測。

 「都說秦少主對譚音情意深重。現在看來果然不假。」鄢圭冷笑道,她似無意般看向樓湛天。

 秦少蓉假裝沒看到宋玉芬難看的臉色,譏誚道:「一個經常抱病的人,消息也這麼靈通?」

 「秦小姐,也許萬二小姐時時關注秦少主呢。」有人唯恐事態不亂,插嘴道。

 偏偏聶小倩聽到這話,秀眉緊蹙了起來,看鄢圭的眼神明顯不善。

 話題也因此從品茶,演變變成鄢圭『時時關注』秦少軒,再沒人揪著我喝茶的事不放。

 我一直沒有開口,也沒有必要。而樓湛天眸間覆上了一層寒意,「秦少軒對你還沒死心!」

 「湛天,別說了。」我皺眉,好在沒人聽到樓湛天的話。

 「好了,玩笑的話點到為止………………」聶川出聲打圓場。

 他又挑起其他話題,巧妙地把話岔開了,氣氛才漸漸回溫。

 過了一會,樓湛天說道:「阿音,你在這裏等我。」

 我知道他要去找爺爺了,便點頭,「你小心點!」

 聶家可是玄門世家。所住的地方肯定置有驅邪機關、與陣法等,樓湛天是鬼,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找人,肯定不容易。

 「你也是!」樓湛天撫了我的臉一下,便假借上洗手間,離開宴會大廳。

 樓湛天走後沒多久,聶川就宣布聶揚的出場。

 我暗道,聶家這次舉辦品茶會的目的果然是為了聶揚正式現於人前,還專等到品茶會進行到一半。

 眾人對聶揚無不好奇,在聶川宣布聶揚即將出場時,都翹首以盼。全緊盯著宴會大廳入口的方向。

 結果,等了好一會,也不見聶揚出來,眾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好了,不由小聲議論。

 「聶家主,聶少主為何還不出來?」有人忍不住問出來了。

 聶川維持著笑臉,安撫了眾人,又讓人去催。

 沒過多久,去催聶揚的人,臉色凝重地回來了,他眼裏的慌張很明顯。

 不等這人開口。聶川便問,「阿揚怎麼回事?」

 這人猶豫了一下,便附在聶川耳邊,小聲稟報,「家主,少主他………………」

 聶川聽完,臉色大變,他顧不得和眾人客套,隻說了一聲『先失陪』,就急匆匆離開會場。

 因他們有意壓低聲音,所以,眾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啥事,一個個都猜測紛紛。

 不知咋的,我突然想到樓湛天拿了聶揚信用卡的事,心裏湧起不好的預感。

 等了很久,聶川都沒有回來,不止其他人,我也有些坐不住了。

 我很擔心樓湛天,他也出去好久了,可別出事啊。

 就在我忍不住要去找樓湛天時,鄢圭起身,往我這邊走來。

 鄢圭在桌子邊站定,居高臨下、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譚音,你這是要去哪?」

 「我要去哪,關你什麼事?」我冷瞪著她。

 「嗬!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來這裏的目的,你說,要是我揭穿你們——」鄢圭說到一半,故意頓住了。

 「鄢圭,休想威脅我!別忘了你附在萬素素身上,我同樣可以揭穿你!」我冷聲道,根本不懼於鄢圭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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