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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花夕拾》第9章
第九章 綻放

 痛!真的好痛!痛入骨髓,求生不得,求死……卻又不甘!!

 桑原淺間痛的都無法思考了,他想要扭動身體,卻沒有絲毫力氣,想要開口叫出聲,可的場靜司頗有先見之明的將他的嘴巴給堵上了。

 他振振有詞,「省的淺間痛的昏了頭直接咬斷舌頭……」

 尼瑪啊!!

 桑原淺間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那股陰冷的力量在眼睛裡盤旋著,體內本來如冰塊從沒什麼大反應的靈力也如沸水般翻湧著,而符菉上滿是血腥氣的符咒之力又如炭火般燃燒著,這三種痛交纏在一起,他覺得自己痛的快要死了。

 此刻的場一門的別院裡氣氛緊繃成了一條線,人人自危,此刻沒人會不長眼的在首領面前找抽,以至於現在的別院看上去竟清冷了許多。

 當然,桑原淺間居住的院子卻人滿為患,可即便如此,卻依舊沒有一個人說話,大家都靜悄悄的站在迴廊上當壁花,努力不讓首領看到自己。

 七瀨憂心忡忡的看著痛的渾身直打擺子的桑原淺間,「符咒的效果似乎太猛烈了,妖怪的詛咒盤踞在少爺眼中十來年,驟然用符咒激發,是不是太……」

 的場靜司面上依舊平靜從容,攏在袖子裡的手卻緊緊的攢在一起,他凝聲道,「現在只是剛開始,只要淺間撐過去就可以了。」

 撐過去,說得好聽,三種力量在眼睛那種脆弱的地方博弈廝殺,還是持續不斷的痛,正常人都無法支撐下來的。

 木槿慌亂的坐在旁邊,想要伸手去摸摸淺間,又害怕自己的妖力引起淺間體內力量失衡因而將手縮回來,她兩眼含淚,喃喃的道,「淺間,我知道你能行的……」

 「你答應我的事還未完成,怎麼能死掉呢!」

 的場靜司微微瞇眼,他的目光先是從一直守在旁邊的式神上瞟過,然後落在了芙蓉花妖身上。

 幾秒後,他霍然起身,轉身就走。

 「首領?」

 「我去找夏目。」他冷靜的道,「夏目的妖力非常溫和,還帶著勃勃生機,好像木屬性精怪一般,若是用他的妖力進行調和,應該可以加快封印的速度,還能減輕不少痛苦。」

 七瀨皺眉,「夏目?夏目貴志?可那個少年好幾次擾亂我們的計劃,他對我們的印象也不怎麼樣,估計是不會答應的。」

 「……總要去試試。」的場靜司眼角的餘光掃過似乎沒聽到兩人對話的木芙蓉,心下冷笑,他看著七瀨,「你繼續守著淺間,要是他有什麼情況,速度用式神通知我。」

 「……我明白了。」

 的場靜司出了別院,並未直接去找夏目,而是先聯繫了名取週一。

 「夏目?」名取週一接到電話後心生警惕,「你找他幹什麼?」

 「有件事需要拜託他幫忙。」的場靜司輕笑,「怎麼,害怕我對他做什麼嗎?」

 名取週一沉默良久,才道,「他對的場的感官並不好。」

 「即便如此,我也有不得不去找他的理由。」的場靜司就算是在求人,也依舊帶著一股傲慢,這是根植於他骨子裡的高傲,恐怕一生都無法抹去,「我想他也不會拒絕的。」

 「你可真是自信。」

 「當然!因為我是的場靜司。」

 名取週一一噎,他深吸了幾口氣,「我馬上趕過去。」

 「你最好快點,否則我自己先去了。」

 「這麼急?!」名取週一詫異的道,「你可以到附近先買點東西,求人幫忙總不能空手去吧?」

 「我已經在八原鎮的包子店門口了。」的場靜司微笑的掛了電話,「我正朝夏目家走去,掛了。」

 「喂!!你等等!!」名取週一氣呼呼的瞪著手上的電話,他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他連忙撥通了籐原宅邸的電話,在聽到夏目那平和的聲音後,他才鬆了口氣,「夏目,你的貓咪老師在家嗎?」

 「哎?名取先生?它在呢!怎麼了?」夏目不明所以,「有什麼事嗎?」

 「你聽好了,的場一門的首領的場靜司現在正朝著你家走去,他似乎有事拜託你,你……我正在往你那裡趕,在我到之前,你千萬別答應什麼,聽到沒有!!?」

 「……的場一門的首領?是的場靜司先生?!」夏目貴志嚇了一跳,「他要來我家?!他來我家幹什麼?!」

 「這個不清楚,似乎很急,他剛才告訴我正在你家附近的包子店……」

 叮咚——!!

 夏目心中一跳,他猛地扭頭,就看到塔子嬸嬸已經拉開了門,的場靜司那張微笑的臉出現在眼前。

 他呆呆的看著的場靜司微笑著和塔子嬸嬸說了什麼,隨即塔子嬸嬸滿臉笑容的對他說,「阿拉,貴志,你朋友來找你呢!」

 「夏目?夏目?」

 夏目面色複雜的對名取週一道,「他已經來到我家了,我先掛了。」

 「什麼?!這麼快?!」啪嗒,電話的另一頭也快速掛了。

 夏目將電話放好,他抿唇,勉強笑道,「塔子嬸嬸,難得的場先生來一趟,我和他出去轉轉,晚上就不回來吃飯了。」

 不管的場靜司要做什麼,他都不能連累到滋叔叔和塔子嬸嬸!!

 的場靜司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臉上始終笑瞇瞇的,任由夏目貴志乾巴巴的敷衍著籐原塔子。

 幾分鐘後,的場靜司幾乎是被夏目貴志硬拽著拉出了籐原宅邸。

 剛出門,一隻虎斑貓從二樓窗戶裡跳了出來,趴在夏目的肩膀上,虎視眈眈的盯著的場靜司。

 有貓咪老師在身邊,夏目的臉色好了許多,「不知道的場先生找我有什麼事?」

 的場靜司沉吟了一下,「你是否還記得,上次在的場別院碰到的穿著白色浴衣的孩子?」

 夏目貴志一愣,他微微皺眉,隨即點點頭,「我記得,個子不高,黑色短髮,臉色有些蒼白,身後還跟著一個式神。」

 「他是我的表弟,名叫桑原淺間。」的場靜司輕聲道,「我上次已經給你說過了,的場一門的嫡支從出生起就背負著眼睛被奪走的宿命。」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表弟是姑姑的孩子,姑姑出生後並沒有靈力,也就是說她看不到妖怪,所以誰都沒想到當淺間出生後,他竟然雙目失明了。」

 「雙目失明?!」夏目驚訝的道,「天生的盲人?」

 「怎麼可能?!是那個妖怪的詛咒遺傳到了淺間的身上。」的場靜司歎了口氣,「淺間從小就因詛咒而失明,且身體虛弱,只能生活在靈力結界裡,就連姑姑都沒法來照看他……他雖然有父母,卻和沒有一樣。」

 夏目愣愣的看著的場靜司,想起那個坐在迴廊上的孩子,語氣乾巴巴的,「我沒想到……我是說我沒發現他的眼睛……」

 「淺間是個很樂觀的孩子,雖然他看不見,卻還是堅強的活著,同時他還很努力的學習符咒之術,認為這樣可以自己繪製符咒來保護自己,不想給我們添麻煩……」的場靜司的聲音逐漸低沉下去,他的語氣很平靜,可就是這種平靜,才讓夏目心中動容。

 「眨眼間淺間十一歲了,當初下詛咒的那個妖怪被我重創,一時半會不會再來襲擊,我想趁此機會將淺間的眼睛治好。」

 夏目眼睛一亮,「可以治好嗎?」

 「詛咒是無法解開的,但可以反其道而行之,將詛咒之力抑制下去,並用符咒造成反效果,這樣他就能重見光明,不過此前從未有過前例,我精心繪製的符咒之力太過霸道,導致符咒之力、詛咒之力、以及淺間體內的靈力同時攪動起來,若是繼續這樣下去,三種力量很可能從眼睛處擴散到大腦,那淺間就徹底危險了。」

 「怎麼會這樣……」夏目臉色蒼白,「沒有什麼辦法了嗎?」

 「所以我來找你了。」

 「找我?!」

 「對,我需要一股平和中帶著生機的妖力來從中調和,如果我沒記錯,你的妖力非常符合這一特性。」的場靜司平靜的看著夏目貴志,「你願意幫忙嗎?」

 夏目貴志握緊拳頭,乾脆的道,「願意!你來帶路,我們立刻趕過去!」

 此刻夏目已經將名取週一的叮囑忘在了腦後,忙不迭的催促著的場靜司帶路。

 的場靜司唇角的微笑一閃而逝,他就知道會成功的。

 等他帶著夏目貴志趕回別院,就聽到七瀨高聲吟誦咒語的聲音。

 「地之守護者,湧動的生之力,獻祭的重明,如朝露退散,融!」

 的場靜司眼中閃過一道厲色,趴在夏目頭上的貓咪老師冷不丁的道,「這是攫取妖怪力量的咒語!!」

 夏目臉色陡變,刷拉一下他拉開紙門,看到了令人震驚的畫面。

 一個臉色蒼白的孩子躺在地上,他的眼睛處繪製著血色符文,而在他旁邊,有一盆綻放到極致的木芙蓉花,那重重疊疊的血紅色花瓣驚心動魄,彷彿在燃燒生命,又好似最後的訣別。

 它的花枝輕輕搖曳著,翠綠色的枝葉拂過孩子的雙目,碩大的花頭微微垂著,似乎在凝視著這個孩子。

 「這是怎麼回事?」夏目愣愣的,下意識的問道。

 綻放到極致的花朵漸漸化為紅色的淡影,匯聚成一股柔和溫暖的妖力,倏爾消失在孩子的眼睛處,隨著妖力的進入,孩子顫動的幅度似乎小了一些。

 的場靜司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那是淺間從小養到大的芙蓉花,看樣子我們來晚了。」

 夏目貴志呆呆的看著那個空蕩蕩的花盆,腦海中一片空白。

 背後,的場靜司靠著門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這只花妖還是有點用處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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