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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雲合璧》第15章
  第15章

  難道是因為安雲慕在復仇之後,發現自己陷入絕望,想要尋求救贖?

  別開玩笑了,安雲慕自己就是黑暗之淵,只有被他禍害的人想要救贖的份,他邪惡起來簡直不要太自然。

  虧得他以前不知怎麼想的,竟然覺得安雲慕年少無知。

  「覺得味道怎麼樣?好吃嗎?」安雲慕夾了一隻最大的蝦到薛易碗裡。

  「……不錯,就是口味重了些。」

  昨夜歡愛過度,薛易不能確定自己的腸胃受不受得了辛辣之物。

  安雲慕微微一笑:「我的口味就是這麼重的,你要適應才行。」

  似乎感覺到安雲慕一語雙關,薛易不由得面頰通紅,過了半晌才道:「屋子附近種的都是可以吃的,可是山腳那片地方種植的藥草大多有毒,不要靠近。」

  「寶貝真是體貼。不過既然是有毒之物,為何還要種植?若是用來禦敵,怕是毒性不夠吧。」安雲慕那天闖進山谷就是直接用輕功掠入的,那些毒植看著就與尋常植物不同,他當然不會去碰。

  薛易假裝沒聽到他前一句話,回答道:「這些毒草都可以入藥,所以才會種植。若是只有毒而沒有其他用處,在發現它們的時候就會盡量斷根,以免落入宵小之輩手裡,禍害世人。」

  安雲慕笑道:「莫非你做的那些春藥迷藥,都有其他用處?」

  「當然。少量使用迷藥,可以安定寧神,而春藥是給有隱疾的病人用的。」

  「那麼忘情丹呢?」

  他這一問似乎別有用心,薛易停了筷子,正色道:「忘情丹是海外仙方,不知危害如何,所以只制備了一顆,以待不時之需。若是傅公子用不著,那便把藥和藥箱一併還給我吧,裡面的藥倒是小事,那套金針我卻是用慣了的,比較趁手。」

  原本那顆忘情丹,他是想留著給曾經為情所苦的青陽,可是制好以後莫名地有些猶豫,後來根本沒有機會和青陽碰面。

  直到他與安雲慕相愛,心中有了種種歡喜折磨,才知道這種猶豫因何而生——如果上天為你挖了一個大坑,讓你跌得痛不欲生,就算忘記了這種痛苦,也很有可能以後再路過這個坑,又跌一次。

  「我來得匆忙,所以沒將你的東西帶上,不過我讓人隨後送來,想必再過半個月就到了。還有你在家買的那些書也會送到的,你放心就是。不過,你連忘情丹這種東西也有,其他用途的靈藥還有很多吧?」

  「成藥大多是養生療傷的蠟丸,除了忘情丹外,其他的都傷害極小。藥材保存得不多,因為放得久了就會失了藥效。最東邊的那間屋子就是藥材房,存放一些世上難尋的靈藥,不過那裡是禁地,只有我和我門下的人可以出入。」

  薛易一出口,就開始後悔,如果他不說是禁地,安雲慕恐怕還不會有興趣。

  安雲慕果然笑道:「居然還有你可以進,我不能進的地方嗎?要是你故意避開我,躲進那間屋子裡,我也不能進去,那可怎生是好?」

  「我什麼時候故意避開你?」

  「你不躲我,怎麼悄悄地就不告而別?」

  薛易氣得胸口一起一伏:「我本來就是去給人治病的,治好了當然要走。明明是主人無禮,故意為難於我,為何要說我不告而別?」

  安雲慕看他生氣的樣子,臉頰鼓了起來,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不由得眼睛彎成了月牙:「那你可怪不得我。我留你在那裡,其實是想把事情解決完了以後,再與你分說清楚的。只是當時心情不好,所以待你粗暴了些,你應該能明白我的。」

  薛易雖然不信安雲慕的話,但安雲慕肯為此狡辯,已算是給他留了面子,於是道:「患者家屬憂急於心,誤傷旁人也是在所難免,這個我當然體諒。不過,傅公子的毒癮在半年之內很有可能會反覆,你不該在此時離開他,恐怕會讓他多想。」

  「薛大哥為何要裝聾作啞?」安雲慕苦笑,「難道我說得還不清楚麼?」

  他的手有點發抖,收回袖中,強行將目光看向別處:「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來找我,是因為那三十萬兩吧?上次收你銀子,是在氣頭上,其實用不了那麼多。我退還給你。」

  他起身便要去取銀子,手腕已被安雲慕抓住。

  「和銀子沒關係,坐下說。」

  「……」他手腕的力氣極大,神色似有不悅,薛易只得重新坐了下來。

  他的確是有把銀子退回去大半的想法。安雲慕把所有的銀子全拿來付診金,怎麼看都是像和愛侶吵了架,拿錢賭氣。後來在小閣樓門外聽到他和傅君衍說話,聽到他處處撩撥傅君衍,儼然一對小冤家的模樣,便知安雲慕用情至深,不可自拔。

  他拿這筆銀子雖然痛快,可是看到安雲慕為了銀子又對他和顏悅色,心裡更覺難受。

  如果他扣著錢不給,安雲慕定然還會對他溫柔,直到哄得他服服帖帖為止。可是不用多久,安雲慕就會成長為一個玩弄感情的風流浪子,而且仗著這張臉,更加如魚得水,沒多久就有可能變成一個人渣敗類。

  「三十萬兩太多了,就算連那只藥箱的價值一起算上,最多也就一萬兩。你現在不要,待會兒我也會退給你的。」

  安雲慕看他正襟危坐,語氣嚴肅,不由笑容更深了些:「既然有多出來的,那就當是聘禮吧。」

  「什麼?」薛易皺緊了眉頭,似乎沒聽清楚。

  安雲慕沒回答,反而道:「你一直勸我和君衍在一處,有沒有想過,經過了這麼多事情以後,我和他的感情已經不純粹?我不想作繭自縛,你又為何還要讓我陷入僵局?」

  薛易吃了一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到安雲慕雲淡風輕,不由心中茫然,知他是真的已經放下。

  可是見過他為愛痛不欲生的樣子,再看他此時冷酷無情的模樣,薛易竟不知說些什麼好。

  過了許久才道:「你不喜歡,以後我不提他就是。你來尋我,是有什麼打算嗎?」

  「我讓人在方家攔截你,難道你還不知道我心意?」

  「什麼心意?」

  「我想和你一起,共度此生。」

  他一字一句,說得不可能更清楚,薛易不由得臉色發白,過了半晌才道:「是嗎?我沒有這種想法。」

  這句話費盡了他所有的力氣,才能做到語氣平靜,就連安雲慕都忍不住懷疑自己的判斷,看了他許久,臉上的笑意收斂了一些。

  沉吟片刻,他從懷中摸出一塊木雕,平平放在桌面上:「你真的沒有這種想法?這個木雕上刻的人是我吧?」

  薛易沒想到他竟然拿出了這塊木雕,完全顧不得自矜,眼睛都快瞪了出來,他看著木雕半晌,再看變得好整以暇的安雲慕,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你、你從哪裡得到的?你怎麼能亂動我的東西?!」

  在他伸手欲奪之前,安雲慕搶先抄到了掌中。

  薛易的眼底都有點濕潤的紅色:「還給我!」

  「刻著我的樣子,可就不能再算是你的東西了。」安雲慕看他瞬間理智全無,和方纔那個冷靜自持的神醫判若兩人,不由哈哈大笑, 「沒原來你這麼愛我。」

  薛易渾身都像是有火在燒。自知自己的感情因為這一刻的衝動而完全暴露。安雲慕的舉動完全在他預料之外,以至於小心謹慎的他還是露了行跡。

  他只後悔先前怎地不將木雕毀屍滅跡,可是在遇到安雲慕以後,他已經很少想起青陽,自然想不起先前做過的腦殘行為。

  若是被青陽知道,也只是徒增對方的困擾。

  其實雕的人像到底是誰只有自己清楚,與其承認是另有其人,讓安雲慕丟了面子,拂袖而去,倒不如就這麼認下了,算是善意的謊言。

  「你若喜歡留著,那便留著好了。」

  薛易終於漸漸冷靜了下來,咬了咬牙,努力讓自己不去看那塊木雕。

  安雲慕忽地攬過了他的腰,在他嘴唇上親了一親:「雕得很好,我很喜歡。沒想到薛大哥竟這般手巧,教我刮目相看。不過,神態有些不太像我,似乎過於柔和了些,難不成是薛大哥對我的期許?」

  安雲慕眼睛居然那麼尖,這麼一點差別都能被他看出來。

  他含糊地道:「那時候和你不熟,所以看不出你的真面目。」

  安雲慕絲毫不在意他說自己表裡不一,內藏奸詐,笑道:「薛大哥現在和我相熟了罷?此時再刻,必定惟妙惟肖了。對了,要大些的,最好是等身人像……」

  薛易無比頭疼,依稀回到了被安雲慕各種無禮要求的那段日子,無奈道:「你要這麼大的木雕拿來做甚?立生祠讓人祭拜嗎?」

  「這似乎也挺無趣的。也罷就比這個大一些就好了。」

  安雲慕又纏了他半天,讓他不勝其擾,只好答應。

  安雲慕看了一眼天色,「今天似乎比昨天更冷了些,薛大哥要不要再去泡溫泉?」

  「不泡,再泡皮都皺了。」

  安雲慕捉住他的手腕:「哪裡皺了?我看著皮膚還滑得很……」

  「夠了!」薛易猛地掙脫了他,退後了一步,看到安雲慕眉心微蹙,但並沒有發作,發現自己反應過度,才疲憊地按了按眉心,「我承認,我是喜歡你,可是就像你說的,你沒有辦法和傅公子重新開始,我也沒有辦法忘記過去,忘記你曾經騙過我。」

  他想到自己竭力為他收拾爛攤子,不惜用秘術救一個注定要死的人,卻被他視為敝屣,被他言語侮辱。

  這些曾經受過的罪,自己卻不願再用言語重複一遍。

  他寧願只記得恩愛時的美好,忘掉被踐踏時的噩夢,那麼他這一生也可算得上無悔。至少他體驗過這種烈焰焚燒一般的愛情,那是比懵懂的單戀更加癡狂熱烈的存在,讓他曾經一度覺得死亦無悔的東西。

  可是安雲慕卻再次出現了,讓他不得不承認,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和那些動人的情愛一起襲來的,還有被蹂躪折磨過的記憶。那是自己在他心裡無足輕重的證明。

  只要當初的安雲慕對他有一絲絲的尊重,一絲絲的憐惜,就不會將他推搡在地,用堅硬的木製陽具捅開他的後穴,肆意凌辱,也不會為了激他給所愛之人治病,把他挖苦得一文不值。

  安雲慕對他有興趣,又能如何?不必說愛情,他對他,就連尊重和憐惜都欠奉。

  他轉頭看著屋簷上垂下的一支支冰稜,盡量心平氣和地道:「雲慕,像我這麼愛你的人一定還有很多。你不必因為一時迷惑,就勉強自己跟我在一起。」

  安雲慕臉色陰沉得幾乎像要滴出水:「為什麼?」

  他認真地道:「因為我喜歡你,所以希望你能和自己最愛的人在一起,能過快活的日子。」

  安雲慕的表情鬆快了些:「你沒有自信讓我快活嗎?」

  「這種事情……不是有沒有自信就能決定的吧。」他扯了扯嘴角,覺得有些事還是提一提的比較好,「不過,你以後遇到了心愛之人,不妨對他們溫柔一些。」

  「粗暴的你不喜歡嗎?我看你昨天晚上還挺興奮的,好像越疼還越興奮。」

  薛易無語了一會兒才道:「可能吧。不過要有感覺才行,難道我摔一跤還能摔出高潮來嗎?」

  安雲慕笑了起來:「難怪你經常在我面前跌倒,原來是想要了。」

  「我哪有跌過?」

  「沒有嗎?昨天晚上你在雪地上還不肯爬起來。」

  明明是被他推倒,卻偏偏要說成是摔的。不過薛易的確回想起了自己曾經在傅君衍的房中趴著睡著了,想必那次被他瞧見了吧,然後讓侍衛送他回去。

  「我怎樣都和你沒什麼關係吧,長得不夠好看,還是個男人。你會猶豫只不過是一時衝動。情慾之歡就是這樣的,沉迷的時候歡天喜地,但慾望一旦過去,就會厭煩。不喜歡傅公子就不喜歡吧,你條件不錯,大可娶個門當戶對的女子為妻,就算不喜歡女子,也會有許多和傅公子那般的俊美少年愛你……」

  「住口!不許再說了!」安雲慕的面容有些猙獰,抓住他的肩膀,低頭吻住了他。

  他聽到薛易自輕自賤,心裡便是說不出的惱怒,直接出口打斷。畢竟是他決定選擇的人,除了他之外,無論是誰都不能侮辱,就連薛易自己也不能。

  「你說我會厭煩,那就等我厭煩的時候再說!」

  他粗暴地環住了薛易的腰,狠狠吻住了那張還要意圖分辨的嘴。舌尖在他開口之時飛快進入,頂在了他的上頜。他用的力道不小,抱住薛易的手幾乎要將他按進自己身體裡,舔舐的時候也是極其粗暴,但薛易幾乎很快就軟在了他的懷中,目光連焦距都對不准了。

  他的身體被安雲慕開拓出許多敏感所在,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強行從舌尖按摩口腔時的麻癢感竟是這麼刺激。

  安雲慕順勢將人抱了起來,返回了房中。

  當背脊沾到了床,薛易才從恍惚中回過了神:「不,不要……」

  「不要?你就不怕下面這張嘴抗議嗎?」

  安雲慕早已剝下了他的褲子,一根手指插入了他的後穴。腸液幾乎迅速分泌出來,手指抽動時發出了嘖嘖的淫靡水聲。穴口還不顧主人意願地將手指咬得極緊,似乎留戀不捨。

  「唔……別、別進來……」薛易喘息著,扭動著身軀想要擺脫他的手指,卻使得手指進入得更深,不由暗暗唾棄自己這個貪歡的身體,不敢再動。

  「你看,下面這張嘴都急得咬人了。別著急,很快就吃到你心愛的大肉棒了。」安雲慕捏了一把頗有肉感的臀部。

  薛易後悔死了在床上和他說話,每次都把自己急得臉紅脖子粗。

  身體似乎還殘存著昨夜的情慾,沒有經過多少愛撫,前端就迅速地起了反應,他只好無奈地看著屋上房梁,期待著安雲慕能早點結束。

  可惜安雲慕早就看出了他的心思,竟然放棄開拓下面,轉而從他還沒脫下的衣裳下擺伸手探入,挑逗起了他胸前淺褐色的凸起。

  上半身衣冠楚楚,下面卻被剝個精光,這般情形卻似比全身赤裸更要色情。

  他面上泛紅,沉重地喘息著,想要按住安雲慕亂動的手,安雲慕捉住他的手腕,迅速解開他的腰帶,將他雙手手腕綁在身前。

  薛易氣得七竅生煙:「你做什麼又綁著我?」

  安雲慕笑吟吟地道:「你沒發現麼?只要一綁起來,你的反應就會更加誘人。應該不會很難受吧?放心,這次保證不超過一個時辰。」

  「半個時辰都夠久了!快放開我!」

  半個時辰不可以,少於半個時辰就是可以的了,之後若是忍忍應該也還行。

  安雲慕其實一直有些失望,薛易不如以前放得開,變得拘束羞慚,好在這個人再怎麼羞恥難當,都願意為自己忍耐。相比之下,傅君衍差得太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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