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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嫁我》第17章
第十七章

 王越抱丹成功後,可縮地成寸,瞬息百里,即便多帶一個人,也是舉手之勞。但為了鍛煉陸之霖,他仍然保持原先的速度而行。陸之霖對此倒是並無異議,只要能與師兄在一處,無論去哪裡,怎麼去,他都不在意。而且師兄進階,他與有榮焉,比自己進階還要歡喜。唯一抱憾的是,師兄的實力又高過了一個大層次,到了世所罕有的境界。如此一來,想要爬上師兄的床是難上加難了。

 陸之霖拉住了王越的袖子,臉上一派的純真:「師兄,你還記得答應過我什麼嗎?」

 「什麼?」

 「不是說……待我的傷好了,我們就可以抱抱嗎?」

 「你不是每天走太遠的路,累得動不了了?」

 「可是我還有個地方沒有累啊!」陸之霖瞄了一眼自己身下。

 「……割了就不累了。」

 「難道它就沒有給過師兄愉悅的快感嗎,不要說得這麼輕描淡寫的好不?」

 「尋求武道的人,不要耽於享樂,為了一點微不足道的快感就迷失自己,是很難有成就的。」

 「師兄怎麼能昧著良心說是微不足道的快感?明明師兄也有爽到嘛。」

 「哼。」語氣雖是不屑,但王越的面色卻有些不自在。

 「我一直以來都是很勤快的,從來沒有偷懶過,是不是?」陸之霖振振有詞,「而且,這也不能怪我,畢竟師兄是我的意中人,每天師兄在我身邊,能看到卻吃不到,我的心裡就像貓抓似的,急得團團轉,雖然不想偷懶,可是根本靜不下來。若是師兄讓我抱一抱,我就能……」

 王越冷冷地道:「你就能再也不想了?」

 「我就能暫時消停一會兒。」陸之霖訕訕一笑。

 「你也知道你麻煩?」王越眉心緊蹙,「快到天道盟了,你還是早些做好準備和梁天逸一戰吧。他的天分不低,只是運氣不好,一直沒找到適合自己的功法。」

 王越極少誇獎人,陸之霖一聽,立時收起了笑容,沉吟道:「他姓梁,梁興言也姓梁,師兄不覺得奇怪嗎?」

 王越沉默片刻,說道:「這我倒是沒有注意,到時我會讓人查一查。這些事你不必關心,還是專心備戰,不要指望我到時會出手幫你。」

 陸之霖笑了起來:「知道。只要實力足夠,任何陰謀都可以碾壓嘛。」

 王越微微頷首,表示讚許。陸之霖忽地湊到他面前,親了親他的嘴唇,在他發作前分開,笑道:「先親一親,略解相思之苦。」

 言畢笑吟吟地到一旁自行用功去了。獨留王越在那裡不知是氣悶還是苦惱。

 陸之霖對他的感情與日俱增,他能感覺得到。

 至於原因……或許只是陸之霖見到了他的本來面目。

 他對自己的容貌還是挺有信心的。不過,並不會因此認為陸之霖可憎。

 為容貌動心,和因為智慧、武功、能力動心,並沒有什麼不同,誰也不能說誰更虛偽。他也是因為陸之霖比旁人更細緻體貼,堅持不懈,才對他高看一眼。若是一個人一無是處,卻被人死心塌地地愛著,才真正要人擔心居心叵測。

 只是他心中仍有許多問題想要問陸之霖,卻礙於自持身份,無法問出口。有時,他也忍不住想要自嘲,是否在自己心裡,尊嚴比感情更重要,若真的有一天,陸之霖受不了他冷冰冰的對待,決絕離開,自己會不會開口挽留?

 如今他武學有了進境,雖說不知道能不能長生不死,但壽命比先天境界還高是必然的。當今世上,先天境界活得最長的,是秣陵陳家的當家,已然一百三十多歲,老頭子還精神得很。終南山葛家的掌門,也有了一百二十餘歲,按他此時的狀態推測,抱丹期至少能有三百壽命,這還是往少了說。

 陸之霖才只十幾歲,零頭都不到,實在是太小了,又怎能堅持那麼久?

 王越心知自己想這麼多,其實是自尋煩惱,或許陸之霖畢生都突破不到抱丹期,那麼就該是他發愁,怎麼度過沒有陸之霖的那兩百年,甚至更久。

 雖說他以前閉關是尋常事,完全不覺得寂寞,可是習慣是可怕的事,一旦習慣了有人在身邊,便開始不捨。譬如此時此刻,他本該閉關穩固境界,卻還陪在陸之霖身邊。

 他的所作所為,連他自己都感覺到不安。然而,這又分明知道,這是自己的意願所在,無法抗拒迴避。

 陸之霖和王越到洛陽去尋梁天逸,陸之霖甚至潛入梁天逸所住的宅邸,然而並沒有梁天逸住過的痕跡。

 傳聞梁天逸深居簡出,普通人根本看不到他。

 陸之霖並沒有死心,發現附近的武林人士增多,便打聽了一下,知道三天後就是天道盟盟主卓無極的壽辰,武林同道在給他賀三十歲的大壽。

 陸之霖問完了路人,忍不住道:「三十歲的大壽?這麼多人給他慶賀,他就不怕折壽?」

 王越淡然道:「卓無極雖然大器晚成,二十二歲才達到先天境界,但他做事狠辣,又能服眾,二十五歲時便一手創建了天道盟,河東一帶大大小小幾十個幫派,都尊他為首,這幾年又有擴張,狂一點也不奇怪。傳言天道盟能擴張得這麼快,其實是因為他有一個善於謀劃的副盟主周凌,周凌武功不成,這些年退到了幕後,做了總管。」

 在十五歲就先天境界的師兄來說,看誰都是大器晚成了。陸之霖心裡無奈,口中卻道:「師兄知道得真清楚,是要挑戰他嗎?」

 王越瞥了他一眼:「他現在居天機榜第七,雖然有霸主的心志,但武功還不夠精純。況且我已抱丹,再與他為敵實是無趣。你若是想尋求對手,三年後可以與他一戰。」

 陸之霖撫摸著腰間劍柄,胸中亦是有幾分戰意,然而師兄既然說是三年後,顯然是不太看好現在的他了,不禁一陣鬱悶。然而三年後他也只是弱冠之年,能挑戰卓無極不知是多麼驚人,他卻仍嫌不夠。

 卓無極既然要辦酒宴,梁天逸想必會出現。

 二人其實並沒有一個確切的方向,只是一邊行路一邊打探消息,陸之霖估摸著找不到梁天逸,問問卓無極也是好的,便尋到了天道盟的總壇門外。

 宅邸內外已然開始張燈結綵,一個身著掌櫃常穿的綢緞革衣的年輕男子,正在指使小廝懸掛燈籠。

 陸之霖走到年輕人面前,笑道:「這位公子請了。」

 那年輕人轉過身來,一張白淨圓臉,顯得十分親切,微笑道:「這位小俠請了。」

 陸之霖已多了三分好感,很是客氣地道:「這位公子,我想請問一下,梁天逸梁管事,是否在府上?」

 「本盟的管事明後兩天都會回到總壇,梁管事自然也不會例外。小兄弟找他有什麼事嗎?」

 「我是他遠房親戚,好久不見他了,十分想念。」

 「既是梁管事親戚,本該讓你們住聽風閣的,但這幾天客人太多,便請兩位到城中任意一處客棧下榻,等待梁管事前來。待盟主生辰大會結束後,本盟會遣人前去結賬,以示歉意。」

 進不了天道盟,陸之霖只好放棄,轉回去找不遠處等待的王越。

 「天道盟防守得太嚴密,怕是不太好伏擊。」

 王越不喜歡與人虛應客套,總是遠遠站著。見他回來,便說道:「你該用本門劍法擊敗他,告訴世人梁天逸恩將仇報,作惡多端,伏擊他算怎麼回事?」

 「我只要報仇就好了,至於世人怎麼想,無所謂了。」

 「哦?」王越不置可否,「我聽說,他進獻玉虛劍法給天道盟的時候,一口咬定那是他家失傳已久的劍法,因為自身難以修煉,這才投入隱山派。但當他拿出玉虛劍法請教掌門後,卻被掌門覬覦,無奈之下只得自衛殺人。」

 陸之霖氣得渾身發抖,雖說父親的仇什麼時候報都沒關係,但是玉虛劍法卻是母親遺物,他怎麼也不能容忍旁人據為己有:「他真的這麼顛倒黑白?」

 「沒錯。」

 「為什麼……師兄從來不對我說?」

 「對你說有什麼用?」王越哼了一聲,「只會讓你越發浮躁,靜不下心練武。你若真的想要省事,暗殺於他,以後玉虛劍法被人看到,就難免不清不白了。如果你不在乎名聲的話,怎麼做都沒關係,如果要想光明正大,那就最好三思。」

 陸之霖聽王越一說,立時冷靜下來,想了想,才道:「暗殺他是不行了,如果我當眾與他對質,他若矢口否認,旁人也未必會相信我而不相信他。」

 王越微微頷道,相信陸之霖並非辯才無礙,若是真遇到結實,可能陸之霖只會拂袖走掉。若是陸之霖以後闖出了偌大名聲,成為一代俠士,或許真的能還一個清白,但看他平生志向,似乎更喜歡劈柴做飯一些。王越以前雖然不看好他這個愛好,但發現陸之霖在認真做事時行雲流水,等同於入道,便不再阻止。

 「那你打算怎麼做?」

 「待他到了天道盟,我就趁夜潛入,殺了他,再在牆上寫下他所犯的大罪。」

 「雖不算上上之策,但也可行。但天道盟防守嚴密,進去須得小心。」王越頓了一下,才道,「剛才和你說話的那個人,其實就是周凌。」

 陸之霖「啊」地一聲:「怎地……他看起來不像那般奸詐狡猾的人啊!」

 「人不可貌相。傳聞他曾設計讓漕幫之主身敗名裂,導致諸多門派聯名上書,請求天道盟主持公道,於是天道盟順理成章出手,滅了漕幫,拿到了漕運要道。」

 陸之霖嘖嘖稱奇,沒有多加評價。

 兩人在城中一處客棧下榻,要了相鄰的兩個房間,陸之霖也沒多做抗議。

 此前為了照顧陸之霖的傷勢,王越一直陪伴他左右,若是常人,本該疲累至極,但抱丹以後,他晚上只需要閉目養神即可,不必睡覺。只是陸之霖即將面對的,是平生大敵,所以無心對他調笑。

 倒不是說梁天逸的武功有多高明,而是梁天逸曾是陸之霖親近之人,對他來說,亦是一個極難越過的檻。

 陸之霖極少傷人,當日提劍殺進宮門之前,他便緊張得嘴唇緊抿,只有面對他時,才會露出笑容。

 對那時的王越來說,攻進宮門是天意,但對陸之霖而言,只是為他而去,至於是非對錯,絕不多問一句,就連身受重傷也彷彿等閒,甚至還假裝垂死,開他的玩笑。

 所以陸之霖這次會緊張,自然不是怕死,而是因為,那個人曾是他的大師兄。

 陸之霖極少掩飾,他的感情實在是一目瞭然。昔年他對梁天逸想必敬慕有加,所以門派內亂後,他對後來出現的王越才一直不肯承認,很長時間都叫他「王師兄」,客氣生疏多了三分。

 江湖中尊稱其他門派的同輩弟子,也是一般的叫法,都是姓氏加上「師兄」二字,只是敘個年紀,卻是和武功高低,身份尊卑無關。後來陸之霖和他漸漸熟悉親近,稱呼他時才省掉那個姓氏。

 當天晚上,王越聽到隔壁有輕微聲響,便知陸之霖為求周全,打算去天道盟踩點。若是別的地方,這麼做有百利而無一弊,但在天道盟,若是不慎露了行跡,反而打草驚蛇。

 王越暗歎了一聲,披衣而起,尾隨在後。

 雖然王越早就告訴陸之霖,不會幫助他報仇,而且陸之霖行事越來越老江湖,王越心知自己其實不該操這份心,然而終究放心不下,唯恐他會出現什麼意外。

 抱丹之後,真氣流轉如一,可以改變自身氣息,扭曲周圍光線,和週遭景物融為一體,所以即使迎面相遇,也未必能被人發現,跟在陸之霖身後,甚至不必費心躲藏。

 王越看到陸之霖十分熟練地躲避行人,悄無聲息地躍上了天道盟三丈高的高牆,不由暗讚了一聲。

 那高牆頂上嵌著滑不留手的琉璃,琉璃中刻有陣法,一上高牆,立時武功就被壓制到後天以下,虧得陸之霖能穩穩當當地站得住。

 他當面從不稱讚陸之霖,但在心底下,也知道陸之霖的勤奮刻苦,並不遜於自己。

 王越再次晉陞以後,稍弱的陣法便無法克制於他,躍上了高牆,他也只感覺到真氣稍稍一滯而已,便又渾轉如意。

 沿牆一帶是極深的壕溝,溝底下倒插著尖刺。若是爬牆上去的,一不小心,掉入溝底,必然性命不保。

 天道盟總壇屋舍連綿,似乎無窮無盡。單是僕役住的屋舍都佔了上百餘間,陸之霖在屋頂徘徊了會兒,似乎拿不定主意。

 此時西廂房女眷所住的地方隱約傳來爭吵的聲音,陸之霖腳步一頓,便往西邊而去。

 王越眉心微微一蹙,君子不欺暗室,陸之霖連女眷的房都不放過,也太不檢點了些,日後要教訓他一頓才行。

 然而爭吵聲並不是在房中,而是在一個院子中,隱約聽得聲音是一男一女。

 陸之霖向著那個方向,躡手躡腳地過去,藏身在了屋簷一角。

 倒是看不出,陸之霖是這麼八卦的人。

 王越有些不快,藉著月色看去,卻見是白天裡見過的周凌,另一個卻只是一個侍女。那侍女像是要周凌去做什麼事,周凌沒有答應。

 這種男女腌臢之事,王越並不想管,正想拎著陸之霖離開,卻聽得周凌有些氣惱道:「總壇中那麼多人手,方夫人為何偏要找我?」

 侍女小茹冷笑道:「讓你倒個水怎麼了?別忘了你只是盟主的妾,盟主夫人怎麼就叫不動你了?」

 周凌無語,過了好半晌才道:「男女授受不親,這麼晚了,韓某不太方便,還請夫人原諒。」

 「好你個周凌!讓你倒個水,你扯到夫人的名聲做什麼?難道你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成?盟主也在夫人房裡,你想到哪去了!」

 周凌的身形晃了一下,似乎站立不穩,過了半會兒才道:「盟主了在夫人房裡?不知他們……要的是什麼水?」

 「當然是行房中事後用的。」

 「恐怕在下不、不太方便,在下另外讓人去吧。」他聲音越來越低,有些祈求之意。

 「你該不會還在肖想盟主吧?盟主根本不喜歡男人,你好好的副盟主不做,逼著盟主娶你,現在盟主納你為妾了,你還要怎樣?想和夫人爭寵嗎?盟主不過是看上你略有計謀,才籠絡與你,莫說你一個男人,怎麼和女人爭,就算你是個女的,也沒一點姿色,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這張臉!」

 「小茹姑娘,別說了好嗎?我去就是了。」

 眼見得鬧出的動靜變大,周凌首先服軟,但小茹仍然罵個不停。

 一個男人居然會嫁給另一個男人做妾,陸之霖嚇了一跳,然而情深意重之時,也不是不可理解,他再也看不下去,正要下去勸架,腳步一動,被人按住了肩膀。

 回頭看時,卻見眼前人俊目修眉,紫裳飄拂,彷彿乘風而去,果然是王越。

 陸之霖不由面色一喜:「師兄……」

 王越按住了他的嘴唇,拉著他離開天道盟。

 行到僻靜處時,陸之霖才眉開眼笑地重新開口:「師兄,你怎麼來啦?是不是放心不下我?」

 王越沒有回答,冷笑一聲:「你不是要報仇的嗎?報到哪裡去了?」

 「我是看他做男人做得也太沒有骨氣了些,想去勸一勸。」

 「別多管閒事了,那婢女說得對,他一個男人,怎麼和女人爭。」

 W的語氣發冷,幾乎令L遍體生寒。

 他呆了一呆,才道:「話不是這麼說的,只要愛上了,是男是女又有什麼關係?只是可憐卓無極不愛他,他再忍辱負重也是沒用的。」

 「你又知道卓無極不愛他?」W冷笑。

 「只要心裡想著一個人,就不會忍心讓他受一點委屈。這種心情,我是再明白不過的。讓他做妾,又不愛他,這實在是有些侮辱人了。」L輕握住W的手,低聲道,「師兄,你會生氣,是不是想到馮大小姐了?唉,我現在都有點想見到大小姐了。」

 W哼了一聲,甩開了他的手。L不敢再開玩笑,連忙道:「我希望她出現,然後證明我的清白啊!師兄,我知道你現在還疑心我還是喜歡她,但我對她的感情,只是一時迷惑罷了,自從她要搜我的身,我就不再喜歡她了,若不是今天遇到這件事,我都想不起她來。」

 「她搜你的身?怎麼回事?」W的臉上彷彿罩了一層寒霜。

 L沒敢隱瞞,說道:「那天你離開後,她在總鏢頭催促下,趁我睡著時搜了我的身,想要拿到玉虛劍譜。她初時對我,確實有幾分情意,但她既然把她爹爹的話看得比什麼都重,還瞞著我做這種事,我和她之間,還有什麼可說?我L即便是一個一文不名的小子,但也不容旁人如此輕賤侮辱。師兄待我情深意重,我都無以為報,又怎麼還能去與她一起?」

 他雖然言辭懇切至極,W卻覺心中隱隱作痛,旋即疼痛越來越加劇。

 一直以來,他總感覺到有些什麼不對,L就算有轉變,也斷然不會轉變得如此之快,沒想到竟然是因為這樣!

 他素來是乾脆利落之人,但此情此景,卻是難以當斷即斷,只覺得萬般情絲糾纏,一時竟是難以撕裂。

 縱是難以割斷,他也不應當留在這裡了。

 他面色陡然間變得灰白,浮現出一股森冷之意:「原來如此!她先傷了你,於是你就來找我嗎?好!好!好!」

 每一個「好」字,都彷彿痛入骨髓。

 L吃了一驚,他以前不在師兄面前提起,是因為隱隱總有些心虛,如今漸覺和師兄感情深厚,又淡忘了對大小姐的好感,這才說笑似的提起,豈知W愀然變色,才知道有些秘密是永遠不可說出口的。

 他忙道:「師兄,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

 W推開了他:「滾開!」人如白鶴一般,已掠空而去。

 L連忙運起輕功去追,然而W何等武功,幾個縱躍便已不見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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