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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嫁我》第20章
第二十章

 王越心中忐忑,而陸之霖滿心喜悅,都沒什麼心思尋找客棧,雖是武功絕世,但晃悠了一個多時辰,也都是在附近打轉。

 還是陸之霖按捺不住,拉著王越向附近的小城而去,在城中找了一家客棧,便匆匆忙忙入住。

 雖然王越已然辟榖,陸之霖也沒感到餓,但還是讓人整治了一桌酒席。

 最讓王越無語的是,陸之霖到底還是找到了一對紅燭,點在了燭台之上。

 畢竟山野之食,小地方沒什麼可吃,王越挑了幾片菜葉子,便看到陸之霖雙目瑩瑩地看著他,正雙手托著下巴,喜不自勝。

 王越心知自己其實真的是在拖時間,暗暗歎了一口氣,再拖下去,與事無補,只會遭到陸之霖的調笑,於是放下了筷子。

 「門關了嗎?」

 「關了。我囑咐店小二和掌櫃,若無允許,不能進來打擾。房間樓下不遠就有一口水井,需要用水的話,我可以用輕功躍下去隨時取用,不會驚動旁人,師兄放心就是。」

 「我有什麼不放心的?」

 陸之霖像是完全看不出他的焦躁不安,臉上一點笑意也沒有露出,慎重其事道:「多謝師兄對我信任有加。」

 「說好了,這次可不許弄太久,最多不能超過一天。」

 「那應該要多久?」

 「尋常人最多一、兩個時辰吧?」王越其實自己也並不確定。

 陸之霖受不了地道:「師兄,我們習武之人,若是還和尋常人比,那都不要活啦!藥了那麼多時間練武,還和尋常人一樣,還有什麼滋味?」

 王越氣得七竅生煙:「你練武就為了做這事的?」

 「仇也報了,還繼續練武,當然就是為了這事啊?難不成是為了長生?就算修成了烏龜,也是要上床的啊!而且師兄又抱丹了,等同人中神仙,這一點小事算得了什麼啊!」

 「你胡說八道什麼?」王越氣得七竅生煙。

 他並不想讓陸之霖知道,自己一旦與人親熱之後就氣息阻滯,雖說心障已然去除,只要不抗拒自己的情感,內息就不會自己和自己鬥成一團,可是一旦想到和陸之霖沒日沒夜的纏綿,就忍不住心生退意。

 「這次我一定會讓師兄很快活的,師兄不必擔心。」陸之霖輕啄了一口王越,年輕俊美的面龐忍不住露出了色迷迷的表情,但卻絲毫不令人生厭。

 王越心亂如麻,看著陸之霖解開了自己的衣帶,無瑕的面容有些恍惚的神情。

 時日隔得太久了,他幾乎忘記了歡愛時的滋味,只有那種鋪天蓋地彷彿窒息一般的快感嵌入心海,每次想起就是一陣心潮起伏,難以入定,所以一直以來他都很是抗拒。

 他玉冠摘下後,頭髮披散下來,瞬間柔和了面上的鋒芒,越發顯得容顏俊美,出塵脫俗。

 陸之霖看得忍不住呆了一呆,在他的額上吻了一下,用滾燙秀的唇瓣輕觸著他的面頰,在他耳側低聲道:「師兄長得真好看,怕是連天上的神仙也是不如。」

 王越被他柔軟的唇瓣親得逐漸放鬆了一些,聽得他毫無邊際的讚美,知道他是由心而發,最是真誠不過,然而嘴角仍然忍不住抽了一下:「胡說八道,你見過神仙?」

 「師兄報丹成功的那一刻,我真以為師兄要飛昇了,擔心師兄會離我而去。」陸之霖坐到了床上,與王越耳鬢廝磨,時而輕咬著他的耳垂,時而舔過他的耳廓。

 王越只覺得熱氣輕吐在自己的耳垂,全身的熱氣都像是瞬間往上湧去,耳朵竟是滾燙得厲害,要很用心才能意識到陸之霖說了些什麼,許多情緒的反應也變慢了許多,但好在並沒有出現血液逆流,內息逆行的情形。

 這只是正常地動情,並沒有什麼特別,可是當年與陸之霖初嘗情慾味道時,自己並不明白,才會驚訝恐懼,顛倒錯亂。

 王越目光迷離,輕聲回答道:「別胡思亂想了。」

 陸之霖答應了一聲,輕輕含住了他的唇瓣,舌尖輕巧地進入他的齒間,與他唇舌糾纏。

 突然的深入,讓王越微微有些愣神,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卻發現陸之霖的吻並不帶有攻擊性,像是無聲的眷戀膜拜,用了唇舌的另一種語言。

 意亂情迷之時,王越卻隱約能感覺到陸之霖的耐心還帶了一點誘哄安撫的感覺,讓他啼笑皆非。沒想到這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子,竟會這般地對他。

 然而在情事上,陸之霖完全不像初出茅廬,相比之下,他的經驗和反應才像一個孩子,被陸之霖一吻一抱,便十分情動,不知該如何反應。

 從青澀的初次到現在的熟練,陸之霖的進境大得驚人。王越以下微酸之餘,甚至忍不住去想他是不是在別人身上練過。他並不知道別人是怎樣的經歷,以陸之霖的天賦異稟,在這方面或許無師自通也說不定。

 這也沒什麼可驕傲的,他並不在意有人在他不熟悉的領域勝過自己,何況是這種難以啟齒的方面。唯一可擔心的是,自己生澀的反應會遭到陸之霖的嫌棄嘲笑,但陸之霖眼中的迷戀是如此的清晰,幾乎完全不可能會錯認,讓他忍不住怦然心跳。

 這麼近地看著陸之霖,發現他果然有令小姑娘心動的本錢,容貌俊美,一雙桃花眼,性格爽朗陽光,很容易讓人撤下以防。不必說小姑娘了,就連筷連……

 王越勉強將目光移了開去,伸指彈出兩道勁風,將燭台上的燭火熄滅。

 瞬間的黑暗讓陸之霖發了一聲哀嚎:「師兄怎麼能把蠟燭滅了?我還沒好好看師兄呢!」

 「有什麼可看的?以前沒看過?」

 「看一千次一萬次也看不夠。」陸之霖低頭啄了啄他的嘴唇,輕聲說道。

 以他們的境界,夜間禮物也是尋常,唯一的妨礙只是顏色光澤會看不大出,就是他臉紅也沒什麼所謂了。

 王越方覺安定了些,陸之霖的手卻是悄悄順著他的脖頸摸到了他的鎖骨,撫上了他的胸口。

 武者的軀體強大得近乎恐怖,每一位第二天境界的高手都有宛如鋼鐵一般堅硬的肌肉骨骼,即使王越當年病弱之時,也非普通人所能匹敵。反而是在他抱丹之後,返璞歸真,身體從外觀上沒有那麼凸顯,而是變得修長勻稱,肌膚無汗,撫摸之下彷彿玉石一般的觸感,但又比玉石更加堅不可摧。

 如此強大的肉體在情慾之下仍然會像普通人一般反應,實是令人心生驚訝,又忍不住愛戀撫摸。

 當陸之霖逗弄那點凸起之時,王越悶哼了一聲,下意識地扣緊了抓住陸之霖肩膀的手。

 護體罡氣在先天境界時真氣不足,還無法時常開啟,但到抱丹期後,卻是隨心所欲。

 決定和陸之霖歡愛以後,他便撤去了這道在陸之霖面前特別薄弱的防禦,便於兩人更進一步的交纏,可是身體的反應卻是自然而然,一捏之下幾乎捏碎了陸之霖的肩膀,陸之霖雖然一聲不吭,但冷汗瞬間滲出。

 「師兄好大的手勁……」陸之霖的語氣有些委屈。

 到了這個關頭,彼此都動了情,身體互相摩擦時,都能感覺到對方那根硬物熱得發燙,難說會不會有什麼誤傷。

 王越頓了一下,卻是無法說出道歉的話——他這輩子都沒有真心給誰道過歉。憋了許久才道:「要不要點了我的穴道?」

 陸之霖苦笑:「以師兄的境界,我剛點穴,穴道瞬間就自解了吧。」

 王越思索片刻,說道:「我把內息壓制在丹田之中,試試盡量不動武。」

 直覺的反應實是無法抵抗,王越這麼克制,自然無法完全盡興,陸之霖心中感動,忍不住道:「師兄,若我武功能及得上你就好了。」

 王越冷哼一聲:「再等兩年吧。」

 「我再苦練兩年就能趕上來嗎?」

 「哼,再等兩年,你也就能打過我一隻手。」

 陸之霖不由失望:「難道我再努力也不成嗎?」

 「笨蛋,就你一個人會用功?只是再過兩年,我穩定境界,自然不會再誤傷你。現在也沒別的辦法,我禁制功力以後,或許就能好些。」

 「師兄!」陸之霖感動莫名,不斷地吻他的胸口和鎖骨,只覺得畢生幸運之事,乃是遇到師兄,即使師兄武功低微,無法教導自己,單是這份深情厚愛,天下間也是無人可比。

 「快些!不然我要反悔了。」

 王越的語氣很是暴躁,但聲音的微啞洩露了他的緊張情緒。

 先前雖是無奈之下的答允,但好歹仗著自己一身武功,凜然無懼,不似現在,將自己完全交給陸之霖。

 禁制武功,即使會有自保能力,也需要一個反應時間,若是有強敵埋伏已久,忽然出手,譬如天下第二的天毒刀悄然劈出一刀,陸之霖或許能逃走,自己定是一命嗚呼了。

 王越自己也覺得十分瘋狂,為了這一場情慾,也過於冒險了些。但他在入住客棧之前,就感知過方圓百里的氣機,不會有武功高過陸之霖的對手。只要陸之霖捨命護著他一瞬,便不會發生意外。

 「師兄!」陸之霖柔軟的唇瓣親吻著他,似乎嘴唇都在顫抖。

 「你還做不做了?不做我可要走了。」

 「怎麼可能不做?」陸之霖氣道,「這次你別想這麼混過去了!」

 吻像是狂風暴雨般落在他的身上,手掌愛撫他的身體,讓王越一愣,沒想到陸之霖迅速發起了攻勢,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將他拖進了情慾的深淵。

 身體的每一寸都像是瞬間被點燃,熱得像是著了火,他喘息著,來不及後悔自己難得的心軟,就被陸之霖深深吻了下去。

 幾乎令人窒息的吻讓他忘記了呼吸,縱是有長時間屏息的能力也似乎遺忘。

 這個容易動情的自己曾經令他感到惶恐害怕,不惜與自己一戰,導致長期深受內傷,如今正視時,卻發現其實並沒有那麼難以忍受,仔細辨別之下,卻是三分的激盪,三分的歡喜,再加上三分的尷尬之情。

 原來……是真的愛著他。

 這樣的認知,讓王越的心變得更安定了些,身體卻像是處在情慾的浪潮中央,心卻極是安穩,如同終於尋到了可棲息之處。

 陸之霖吻了王越一會兒,發現師兄會被他吻得完全不知道怎麼反應,有點想回應自己,卻又猶豫不決,只覺得師兄的反應可愛得讓他幾乎渾身顫慄,下體更是硬得十分難受,卻還能忍著,使出渾身解數撩撥他。

 兩人耳鬢廝磨,陸之霖毫不遲疑地趁機脫去了彼此的衣裳,雙手抱住了他,上下其手。

 被愛撫得火熱的軀體變得柔軟,陸之霖不失時機地掏出了一盒白如羊脂的脂膏,用手指挖了一塊,抹到王越的後庭。

 王越皺緊了眉心:「這是從……哪裡得的?」

 情慾正盛,他氣息很是不穩,身體無力地躺倒在陸之霖的懷中。他不敢肯定,若是此時抗拒,會不會舊疾復發,或許順從心意承受情慾,才是最好的選擇。

 「離開小隱山後,我跟著走鏢的時候買到的。以前不知道這個,所以讓師兄受苦,還是同行的鏢師告訴我。我尋到後就一直帶在身邊……」

 王越被他認真的語氣弄得有點慍怒:「我什麼時候受苦了?」

 「師兄說得甚是。」陸之霖訕笑,「不過脂膏這種東西,有總比沒有好。」

 他安撫地吻他的唇,同時試探地用手指進入被按摩得濕熱柔軟的密穴。

 「等等!你這東西……就一直藏在身上?」他那個時候就確定會找到自己?

 算起來放在身邊也有大半年了吧?會做出這麼無聊事情的,果然不愧是陸之霖。

 「當然啊。這是淮南道香閣的寶貝,不好弄到的。不過師兄放心,我已經從他們的香師身上偷學了配置之法,以後可以自己配了。」

 「你……你學這個做什麼?!」

 被進入的感覺,令王越瞬間阻滯了一下。

 瞬間加重的氣息吐到臉上,陸之霖更覺情動,師兄這般驕傲,又是功力大進,要他失態呻吟恐怕很難,但要他氣息不穩還是可以的。

 「求人不如求己,只要師兄有需要的東西,我一定會設法辦到的。」

 我需要這個做什麼?

 王越的反駁無法出口,他的身體逐漸適應了陸之霖手指的出入,但當陸之霖碩大的硬物緩慢推入時,仍是有些艱澀。

 被充盈的感覺讓王越幾乎有些迷離,雖然試過情慾,他仍然不認為魚水之歡有什麼意思,但被進入以後,又瞬間被情慾淹沒,身體的渴求不由自主地驅使他,想要迎合陸之霖。

 他自然不會做這麼丟臉的事,躺著不動也已算是給足陸之霖的面子,最好陸之霖做幾次發現無趣之後,盡快放棄。

 但他很快就發現,先放棄的估計會是自己,因為陸之霖就是那種傳說中會鍥而不捨的人,想當初他渾身動彈不得,陸之霖還能做個幾天幾夜,何況他現在還會有輕微的反應?

 幾乎每一個不順暢的呼吸,都讓陸之霖像打了雞血似的激動,下體幾乎像是粗大了一分,讓王越更是小心翼翼,唯恐自己有什麼反應,刺激到他。

 可是越是在意,就越發現自己的反應變得明顯,粗重的喘息就連自己都瞞不過自己,只好自暴自棄。

 火熱性器開始在甬穴抽動的時候,幾乎是立刻碰觸到了王越的敏感之處,急促竄上的快感讓他打了個激靈,扶著床沿的左手不由自主地使力,木板床發出一道令人尷尬的聲響。

 好在他鎖住真元,並沒有將床像豆腐似的捏碎,但已足夠引起了很大的動靜,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像是客棧的店小二在猶豫要不要進來詢問。

 王越彷彿殺人的目光看向了緊閉的房門,好在那店小二想到了陸之霖先前的警告,徘徊了片刻就下樓去了。

 陸之霖安撫似的吻著王越,小聲道:「師兄,我們還是回小隱山去吧,還是在山上自在些。」至少在岩石上做不那麼容易損壞東西。

 「你看你找的什麼破房間!」

 雖是陸之霖找的,但也是經過王越首肯。陸之霖自是不會反駁他,只是用火熱的唇舌不斷親吻安撫。

 「好,等我們回去之後,多做幾次,補回來。」

 「……」王越被他吻得有些糊塗,下體的刺激和陸之霖的愛撫讓他意識到陸之霖說些什麼的時候,已過了片刻。

 情事的歡愉讓他很快忘記了這小小的不快,初時的疼痛不適在陸之霖的溫柔體貼之下很快就過去,甬穴變得無比的順滑,王越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呻吟。

 「師兄,師兄……」

 在這種時候聽到陸之霖萬般激盪地呼喚,王越卻是更覺血液沸騰,若是不讓他這麼叫,還不知他要弄出什麼叫法,更讓他臉紅。

 他其實並不指望陸之霖如他所願的一天就結束,況且激情之時,很容易忘記時間,就連他自己也沒注意光陰流逝。

 畢竟武功到了一定境界,就可以很長時間內都能金槍不倒,幾天幾夜都不射,而且彼此糾纏的歡愉不會減少半分。

 耳鬢廝磨許久,王越才從開始的緊張慢慢釋放,不再封鎖自己的內息,他本來可以用外放的罡氣影響周圍光線扭曲,空氣凝固,如此即便有外人進入客棧,也不會察覺到他們,但在床上之時,本就是一個人最軟弱最不設防之時,很難做到分心二用。

 兩人動情到極致,那床便有些承受不住,陸之霖便抱著王越,輕輕躍到地板上。

 地板亦是木材所做和,即便兩人竭力控制,仍然能聽到樓板無法承受重力,發出「嘎吱嘎吱」的虛弱響聲。

 做了一天一夜後,到了次日的傍晚,陸之霖感到木板快要壽終正寢,也只好戀戀不捨地快速抽插幾下,再將王越抱在懷中,為他解決。

 被俊美的少年抱在懷中,修長的手掌握住自己,自是一種極大的刺激,王越不由心神微微恍惚。

 倘若陸之霖是女子,他們也早該成親了吧?只是女子多柔弱,對待這個「師妹」的話,自己未必能照顧得好。而陸之霖野生野長,完全不必他費心照顧,就長成了參天大樹,還想要處處照顧他,實是讓人……無言以對。

 陸之霖倒了些水喂王越,柔聲道:「師兄,這次沒能盡情,只能算半次哦!等師兄修整好了,我們再回小隱山吧?」

 王越聽著他胡扯,無力反駁,雖說他的筋骨肌肉極致強悍,但承受情慾仍是十分困難,那本來就不是一個用來進入的地方。就算恢復得再快,也要一夜的時間。

 陸之霖安慰了他片刻,看他閉目養神,便輕手輕腳地出去,讓店小二給他們換樓下的房間。他一口咬定那房間有老鼠,整天響個沒完,掌櫃的雖然心生疑惑,但也任由他換了。

 隨後,他打發了店小二,用被褥包住了王越,將他抱到了樓下。

 到了晚飯時分,投宿的客人都到大堂用飯。王越卻是沒什麼食慾,陸之霖便到廚房尋了塊羊肉,切成小塊,在後院燒了盆炭火,準備烤瞭解解乏。

 王越靠坐在旁邊,他雖然筋骨無力,但不妨礙他放出內息,將濃煙圍攏在一起,只讓青煙直上,以免煙霧亂飛,熏得嗆咳。

 陸之霖忍不住讚道:「原來習武還有這好處,見識了!以後一定好好練!」

 王越冷冷道:「你原來打算報完仇以後就不練武了?」

 「武功自然是要練的,只是找個目標才能容易達到。如果沒有目標,就會時不時地動搖信心。就像師兄武功獨步武林了以後,就會生出這麼多寂寞蕭索,雖然仍有進展,但畢竟沒有對手,進展肯定比以前緩慢許多,所以師兄不如等我一等,等我趕上了師兄,我們有了伴兒,就能互相切磋……」

 「胡說八道!武功越到後來,肯定是進展越慢,哪裡是這個原因!」

 陸之霖居然不反駁,笑吟吟地道:「那就當我胡說八道好了。師兄,羊肉要不要多放點醬油?好像有些膻味。」

 王越正要回答,卻聽得門外一個男子緩步進來,微笑道:「羊肉有膻味,不如放些孜然,還能增其香氣。」

 那男子布衣布鞋,一張圓臉,很是親切,卻是天道盟的總管周凌。

 陸之霖對於一切能討好王越的東西都十分感興趣:「孜然?那是什麼?」

 「是波斯的一種香料,寒舍中正好存有一些,我可以立時讓人去取。」

 「不必了。」王越皺起眉頭,「是卓無極叫你來的?」

 周凌恭敬行了一禮:「盟主見到侯爺風儀,十分仰慕,想與侯爺多多親近,特意讓小人前來恭迎。」

 王越冷冷道:「若是天道盟的副盟主邀我,這個身份勉強夠得上,但若是卓無極的一個小妾來請我,身份地嫌太低了吧?」

 周凌向來淡定的面容上有一瞬間的失措,才苦笑道:「盟主的確是有這個想法的,只是賓客如雲,他脫不開身,我揣度他的心意,冒昧前來,是打攪了。侯爺……真的不能去嗎?」

 「不去!」

 「如此……是我唐突了。」周凌心知東陵侯若是拒絕,便再也不可能讓他改變主意。他雖然不知道王越是怎麼知道自己那層隱秘的身份,外人也只知道,他是天道盟的總管而已。

 但這個世界的絕頂高手神通廣大,實在是非常人所能及,就算王越知道,也並不奇怪。他苦笑一聲,深深一拜,轉身便要離去。

 王越忽然開口道:「你經脈靈氣枯竭,是不是不能練武?」

 周凌站定腳步,轉過身來,恭恭敬敬地道:「正是。這麼多年來,侯爺是第一個看出來的。不錯,無論我怎麼練,武功都不成,所以才從副盟主的位置上退了下來。」

 「我可以幫你診一診脈。」

 「不必了吧?我看了不少大夫,他們都看不出來,拿了最好的秘笈也沒練出個好歹,他還說我必定是偷懶……」似乎說漏了嘴,周凌閉住嘴巴。

 那個會說他偷懶的人,猜也猜得出是誰。

 陸之霖道:「我師兄難得好心,你還扭扭捏捏作甚?」

 「好吧。」周凌竟然也不擔心兩人對他不利,大大方方地捋了袖子,露出手腕。一個毫無武功的人,為了意中人的一個偶然的想法,就敢孤身前來,不是膽大包天,就是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王越摸了摸他的脈象,眉頭皺得極緊:「你脈象很亂,不但中了一種詭異的慢性毒,還……」

 周凌連忙打斷他的話:「我知道。」

 王越沉吟片刻,說道:「你筋骨靈氣全無,應是還在母體時就處於靈氣枯竭之地。若我沒猜錯的話,你不是此界中人?」

 「侯爺……果真神通廣大,令人驚訝。」周凌吃驚了片刻,首次關心起了自己的命運,「不知侯爺能否送我回家?我……我很相信我的親人。」

 「恕我無能為力。」

 「不能嗎?」周凌有些恍惚,勉強笑了一下,「不能就算了。」

 他來時從容自若,風度翩翩,雖說算不上俊美,但也是一個令人心儀的男人,但去的時候卻有些失魂落魄,魂不守舍,竟然忘記和兩人道別。

 待他出門之後,陸之霖才歎了一口氣:「我真幸運。」

 「怎麼?」

 「若不是要死了,他也不會想回家的吧。可惜即使這樣,付出的感情仍然沒有回報。我卻是比他運氣好多了,遇到了師兄。師兄一定是對我一見鍾情,才會在當年看到我的那一刻就想救我的吧?」陸之霖沾沾自喜。

 「我能治傷,不能療毒。若是可以療毒的話,救一救他,也沒什麼大不了。」

 「師兄!」陸之霖十分鬱悶,師兄潑人冷水的愛好真是只有被親的時候才能停止了。

 想到此處,他把手裡的烤羊肉串往盤子裡一放,抱住王越的腰,對著他的唇就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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