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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遍地走[綜+劍三]》第56章
☆、第56章 活著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又是小幾年過去了。

“你近些年,好像對一個叫瞳的孩子特別關注。”神殿之內,沈晗坐在一張石制的寬椅上,其上還鋪著軟墊倒是不至於在坐著時候感覺冷硬。

此處正是流月城大祭司的所屬宮室。比之其他高位祭司,大祭司的宮室雖更寬敞,但也更冷清許多。

“是沒錯。”對方用的不是疑問語句,顧遲點點頭,也並不否認。他的日常行動會被人追蹤呈報是早就知道的事情,不過那些人只是奉命行事,顧遲都是放任著並不為難。

畢竟他本來就沒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因為你所看見的東西?”沈晗這次用了問句,他沒有忘記眼前人的能力,因而覺得對方所做的事情該是有所依據。

顧遲斟酌了下言語,道:“他以後對流月城會是一大助益。”

然而下一秒,熟悉的系統面板虛浮於空中。

「再次警告,宿主不可向世界原住民告知未來命運。」

“咳咳……咳……”顧遲抬手掩唇,微撇過頭去低咳出聲,由口中漫開的血腥味他就知道自己是咳出血來了。

這大概算是系統力度最低的一個懲罰措施,雖然顧遲是不明白為什麼連改變原定軌跡都可以,卻不允許他劇透。

像他剛才那句講了未來大致方向的話,就只被系統判定為擦邊球。要是講的詳細一點,估計就不能只咳幾口血解決了,當然顧遲大大還沒想要去作死嘗試。

“本座沒有非要你講出所看見的東西,不能說的那些,你可以不說。”白袍祭司面色冷冷,但看面容神色顯得不近人情,但這番言語確實能算作是好意提醒。

說完後他站起身,拿起靠在椅側的暗色法杖,往宮室內裡走去:“跟上”

“她是……?”跟著走到里間,顧遲就看見在一樽花瓶旁邊,站著一個看起來很怯生生的一個小女孩,只低頭望著那樽花瓶,神情像是有些茫然。

腦海裡一瞬間閃過什麼,但顧遲沒能把那一閃而過的記憶捕捉住,只能等待旁邊的白袍祭司給他解答。

“我所製造的一個活傀儡。”就在小女孩的面前,沈晗語聲冷淡地回答。

暗金色的面具擋住了白袍祭司近半的面容,沒被遮擋住的部分輪廓也線條冷硬,讓人感覺無情而冷漠。

那個小女孩顯然很害怕沈晗,現在站在那裡就不自覺地微有些顫抖,看見沈晗的時候像是想要後退幾步,但她不敢。

並不欲與青年在方才的話題多做糾纏,沈晗只淡聲問道:“讓她作為夜兒的玩伴,你覺得如何?”

活傀儡……玩伴……

這兩個關鍵字終於讓顧遲把剛才一閃而過的想法捕捉住,而後他的神情就無可避免變得頗為複雜。他所認識的沈晗,真的會做這種事情……?

因為要給沈夜找個玩伴,就去挑選一個平民家的孩子,任意抽去記憶、改換容貌,只為了強制將其塑造成最適合沈夜的模樣……?

顧遲一時陷入沉默,沒有回答沈晗的問題,而對自己心裡的兩個問題,即使親眼所見他也還是偏向了否定。

他還是更相信自己這十幾年來的親身接觸。

“你不滿本座的做法。”沈晗看了默聲著的青年一眼,平靜道:“無謂的惻隱之心即是多餘,你要到何時才能明白。”

大概是到何時都不能明白……但顧遲沒把回答說出口,只道:“你向來是瞭解夜兒的喜好,何需問我。”

“本座既問你,你回答便是。”白袍祭司右手持握著法杖,聲音微沉時,上位者的壓迫感也隨之而來。

顧遲把目光望向正顫抖著低頭站在一旁的小女孩,長得很漂亮……尤其眼睛,和沈曦頗為相似。怯生生的,性格看著也是頗為安靜。

“只對作為玩伴這點,是很適合。”

“是嗎,那就好。”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沈晗點點頭,走出了里間。

顧遲在隨之走出之前,再看了那小女孩一眼。而這時沈晗不在,小女孩也終於敢抬頭回望這個她沒見過的人。

“你是……”對方一抬頭,顧遲恰恰看見在她耳廓後下方一點,差不多被頭髮遮掩的位置,有一個淺紅色的水滴狀印記。

聽顧遲開口所說的兩字,小女孩的表情像是更加茫然了一些,有些呆呆地現在那裡,又頗為無措的樣子。

顧遲最終是沒說下去,只走近摸了下對方的頭,然後微歎口氣離開。

那個印記……讓兩件原本仔顧遲眼裡是不相連的事情有了交接點。

“阿晗。”顧遲再走到持握著法杖的白袍祭司面前,

“如何,天相祭司要對本座說教?”沈晗的聲音既沉又冷,只尾音略有上揚。

“不是。”眉目溫和的青年輕搖了搖頭。

他陳述道:“半個月前的神農壽誕,有人因蓄意破壞壽誕慶典,褻瀆神明而被判以株連重罰……但其家中卻有一人始終下落不明,未能捕獲。”

見白袍祭司的表情依然沒有任何變動,平靜得無絲毫波瀾,顧遲接著道:“是一名小女孩。”

沈晗平靜問道:“你想說什麼?”

“我見過那孩子,她的耳廓後下方一點,有一個淺紅色的水滴狀印記。而在方才你讓我見的那名小女孩身上,同一個位置也有相同的印記。”顧遲微頓言語,目光望在白袍祭司遮擋住雙目的暗金色面具之上,然後才接著道:“她們是同一個人。”

說到最後四字時,顧遲實際心存遲疑……沒有過往記憶,容貌也被改換成別的模樣,真的還能算是同一個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都只是本座給夜兒選的玩伴,並無差別。”白袍祭司言辭淡漠。

顧遲搖了搖頭,不欲與對方辯論此點。對方言語中的破綻太大,像合適的人選這麼多,何必非要冒著被人指說私藏罪犯的危險偏選這名。

私藏罪犯這種罪名,安在大祭司頭上是不會因身份而減輕刑罰,只會罪加一等。

而城主派系的人想找沈晗的把柄很久了,要是一旦被找到,可想而知沈晗會面臨多大的壓力……

他現在當面說出,對方卻無對他動手的意思,想來他這十幾年的好感度是沒白刷,好感度清單上顯示的數值還是靠譜的。

沈晗:91(信任)

在這並不算大的城中要躲避追捕,改換容貌是無可厚非。抽去記憶這點顧遲雖不認同,但也算能理解。

最危險的地方即是最安全的地方,小女孩如果以沈夜玩伴的身份待在神殿裡,就不會有人想去懷疑。而無論從神殿規矩還是從沈晗個人的行事作風,抽去記憶也是必然的事情……

不能指望一個小孩子能管住自己的嘴巴和表情,而沈晗不喜歡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稚子何辜,我知曉阿晗你是有意救她。”

話既說到這裡,沈晗不置可否。讓沈夜有個‘玩伴’,也讓對方有個能待的地方,他已達到了想要的結果。

就私心而論,前者原因所占比重顯然更多許多。他告訴那名小女孩,她要為沈夜而生,也要為沈夜而死。

顧遲低咳了一會,緩道:“雖不知如此活著,與死了究竟何者更為痛苦……”但他這句並不是在質疑眼前人的行事作風。

“任何事情,都要活著才具有意義。”這是沈晗的回答。

顧遲:“…………”

這句話,沈夜在未來也會說出類似的言語。

“就算如此,你又何必非要她恨你……”顧遲大大有時是真搞不懂這父子兩人的一些做法,一個總說‘原來你恨我’,另一個則是自己要他人恨他。

“你知道……?”沈晗微側頭,覆在面具之下的雙目審視地望著旁側青年。這個遮擋雙目的面具實際不影響戴著它的人觀察事物,只隔絕了他人的探視。

他是對那名小女孩說,他從無數人裡挑選了她,他的孩子太過孤獨,需要一個玩伴,所以他把她製造成適合他孩子的模樣。

但這件事情,眼前之人不該知道。

“……眼神。”顧遲大大回答。

雖然答案是瞎掰的,但還是被接受了。

“她只需要為夜兒一人存在。”沈晗語聲冷淡,被暗金色面具擋住近半的面容輪廓冷硬,但可見仍是十分俊美。他把話說完之後就靜合著雙唇,將雙唇貼合著的地方抿成了一條細線,唇角也被壓平,連一絲弧度也尋不著。

世間有許多事情都不能只用簡單的對錯來評說,顧遲靜望了眼前的白袍祭司一會,他忽然能夠理解……為什麼在原定軌跡中,他眼前之人最後死在那名長大後的小女孩手中的時候,會是帶著一絲安慰的目光,甚至說,不愧是他選中的孩子。

“我明白了。”顧遲最終選擇輕頷下首。

對方想要為沈夜培養助力……城主派系的人愈漸進逼,如果將來沈夜要擔任高位祭司,日子必然不會太好過。

事實也確是如此,在不算遙遠的將來,現任流月城城主與大祭司相繼薨逝……同年,沈夜通過大祭司之試繼位為下任大祭司。

於繼位大典上,流月城發生數千年來的第一次大規模動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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