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能不能別隨便就跳到這種事上。」阿白無語地扶額，「給我點時間解釋一下行不行。」

於秦又翻白眼：「反正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體位而已。」

阿白瞪他一眼，轉頭對還有點茫然的四個哨兵說：「我之前也跟你們說過，長期使用安慰素對哨兵有一定的副作用，現在國家正在實驗，採用原始的，封建時代的哨兵嚮導結合方法，是不是真的更加有效。」

「目前國家研究哨兵嚮導課題的最高機構就是聖塔，聖塔也是特級哨兵和嚮導的主要管理機構，這傢伙。」阿白指指於秦，「就是從聖塔來的。」

「國家為了實驗哨兵嚮導的結合方式，在全國選取了幾個試點，烏蘇裡哨所既處在特殊的北方寒區環境，又經常爆發戰鬥，而且是少數幾個沒有哨兵與嚮導配合過的哨所之一，所以被設立為一個試點。」

「你們可能都知道，我和烏蘇裡有著很深的淵源，我的養父就是從烏蘇裡走出去的英雄阿白，而我現在，帶著國家賦予我的使命回到這裡，為國家下一步的哨向政策提供一個參考，這個任務很重大，也很嚴肅，我希望大家都能有個正確的認識。」阿白特別嚴肅地說。

「但是無論再怎麼掩飾，也改變不了深度結合的本質，就是上床啊。」於秦簡直是興高采烈地拆阿白的台，「在安慰素發明之前，哨兵嚮導最終都是要走向xing關係的，所以阿白來的任務，就是和你們上床。」

「你能不能說的不要那麼猥瑣！」阿白恨不能掐死這個口沒遮攔的傢伙。

「那有什麼，早晚你得這麼說，還裝個什麼勁兒。」於秦撇撇嘴，「哨向深度結合也有兩種方式的，一種是哨兵主導，也就是你們。」他舉起一根手指指著幾位哨兵，「把他。」他又舉了個圈指著阿白，然後把手指插進圈裡，「這樣。」

幾位哨兵都有不約而同的臉紅，老唐個老油條還擠擠司文鷹笑了下。

「嚮導主導，就是反過來。」於秦隨意比劃了一下。

「要說嚮導主導，那可是有很多弊端，首先一點，哨兵體質強悍，括約肌，也就是pi眼很緊，以jj的堅硬程度，嚮導根本進不去，進去了，說不定會被夾斷。」

「第二點吧，嚮導主導，那是嚮導控制著，有時候為了進行精神疏導，還會故意折騰哨兵，讓你們she不出來，或者專門刺激讓你們難受的地方。」

「而且嚮導主導吧，哨兵必須忍著，不能傷害嚮導，而且，還要被嚮導插，哪個哨兵能受得了啊。」於秦挑撥地說，「你們受得了被他這樣的插嘛？」

「哨兵主導就不同了，向導體質又不強，進去沒有任何問題，而且哨兵也不用控制，只要插進去爽就行了，其他的事情都交給嚮導，爽完了走人，全軍百分之七十的哨向，都是哨兵主導的哦～」於秦一副我是為你們考慮的誠懇語調。

阿白冷眼旁觀，也沒說話，於秦來的太早了，超出了他當初和軍區約定的時間，本來軍區答應等他和哨所的哨兵們感情更深之後再正式開始，可現在於秦就把一切擺上了檯面。

在沒有弄清楚原因之前，他不想為自己爭取什麼。

聽了這話，幾個哨兵都看向杜峻，杜峻皺著眉想了想，問道：「那如果哨兵主導，有什麼缺點麼。」

於秦猶豫了一下，挑起眉毛，抿著嘴唇，一副做了壞事不知道該不該坦白的樣子。

「如果哨兵主導，嚮導可能會減壽。」老唐沉下臉來，好脾氣的人一旦生氣，帶來的壓迫力是驚人的，於秦都駭得後退了一步。

「烏蘇裡的老嚮導，就是因為長年承受哨兵的精神浸染，才得了重病的。」老唐喟歎著，「咱們不能這麼做。」

「你怎麼不早說？」杜峻一聽，氣的站起來怒指著於秦，於秦身後的兩個雪豹特種兵立刻靠了過來。

「於秦也不是故意的。」阿白緩緩說道，「確實，哨兵主導的時候，會在上床時把精神霧霾輸入到嚮導的精神海，速度非常快，嚮導可以慢慢地把這些負面精神化解掉，確實是保持哨兵戰鬥力的好方法，戰爭的時候，都是這麼做的。」

「而且我是五級嚮導，至少可以兼容五個四級哨兵，不會發生老嚮導的情況，你們也不用有太大的心理負擔。」阿白說完這番話，幾個哨兵互相看一看，也有些不好選擇了。

畢竟，把這事兒說開了，就是床上誰上誰的問題，都是大老爺們，誰樂意被人捅屁股呢，無論怎麼看，好像都是哨兵主導更好一點。

「聽起來，好像確實是哨兵嚮導更合適…」司文鷹有點猶豫地，不太敢看阿白地開口。

杜峻沉默著不說話，因為真正能為哨所做出這個決定的人，是他，他一旦開口，就代表著一錘定音。

「那嚮導主導，有沒有什麼好處。」司文鷹到底不是個自私的人，問出這句話，說明他對於讓阿白在下面，也是感覺愧疚的。

於秦有些氣餒，不甘心地說：「嚮導主導，哨兵進階高級的可能比哨兵主導高出百分之十五左右。」

這話讓杜峻他們再次沉默了。

高級哨兵的能力提升巨大，待遇也截然不同，但是哨兵晉級的難度也是眾所周知的，提升百分之十五，實際上進階的可能依然很小，一邊是確實要在下面的實際情況，一邊是可能很小的能力提升，這個取捨，看上去不是很難。

「哨兵主導，會讓低級的嚮導受到精神傷害，就算阿白級別很高，也不可能一點不在乎吧。」司文鷹敏銳地發現了於秦話裡刻意忽視的地方。

於秦更加不高興了，他不耐煩地說：「嗯，哨兵主導對於嚮導的精神海確實會造成一定程度的不可逆損耗，而當嚮導主導的時候基於海因裡希大壩原理和弗洛伊德木桶短板原理能夠有效避免發生的損耗情況而且對於哨兵的身體會產生一定的荷爾蒙效應和多巴胺補償效應。」

他這麼嘟嚕一串說下來，杜峻老唐和越山青都傻眼了。

司文鷹皺著眉慢慢咀嚼了一會兒，緩緩說道：「就是說，哨兵在上面，對嚮導多少會有點傷害，哨兵在下面，對嚮導沒傷害，而且，哨兵會更爽？」

「我去你tm居然聽懂了你真是邊防的嗎你是聖塔出來的吧！」於秦難以置信地一拍桌子瞪著司文鷹。

「邊防空閒多，多看了幾本書罷了。」司文鷹輕描淡寫地說著，但是神情裡那種驕傲簡直要飛起來了。

於秦氣的猛拍桌子：「但是就算身體再爽，心裡還是屈辱啊，同志們，所謂再爽也是受，再差也是攻啊，同志們，你們作為哨兵，一點自尊心也沒有嘛，你們作為男人，一點也不感到在下面很恥辱嘛？」

「現在情況已經基本清楚了。」杜峻沒有理他，「其實就是需要我們選擇，是上面，還是，下面的問題，對吧。」他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你明白就好了。」於秦努力恢復形象梳梳頭髮故作矜持地說。

「可以說，軍區領導把這個任務交給烏蘇裡，是對我們的一種信任，咱們也聽了那份文件，咱們執行的不是一個小任務，小工作，而是可能影響很多哨兵嚮導的大事。」杜峻到底是哨長，他認真聽了那份文件，也明白了這件事的意義。

「所以我們民主投票吧，不記名投票，選擇咱們究竟是採取哪種方式。」杜峻一錘定音，「阿白也一起參加投票，這是咱們烏蘇裡哨所內部的事情，沒有什麼顧忌，沒有什麼要求，大家剛才也聽到了，兩種方法，一種對哨兵沒什麼壞處，對嚮導不太好，一種對嚮導沒什麼壞處，對哨兵也就是心理上不好接受，大家憑著自己的心思來選擇，不用有什麼顧忌。」

「我就不選了吧。」阿白有點避嫌的意思。

「如果你不選就不是差額了。」杜峻解釋。

哨所只有四個人，加上阿白才不會出現等票數的情況。

幾個人互相看了看，司文鷹迅速準備了紙筆，大家拿著東西各自來到自己的位置，開始寫投票。

阿白想了想，寫下自己的選項，折疊了起來放在桌上。

「哨長…那個哨兵主導的導字怎麼寫啊…」越山青特別不好意思的問。

杜峻瞪了他一眼：「寫拼音！」

於秦很不矜持地笑了，越山青臊得耳朵脖子都紅了。

很快，五張選票一起放到了桌上，於秦一把拍開阿白的手：「我來唱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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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文的靈感，來自哨兵嚮導之凡人歌中的一個段落，在這裡先向作者為我的不問自取道歉啦，至於那個片段，確實就是主角的女同學覺醒嚮導，然後在邊防哨所幾乎淪為軍妓的一個故事，讓我萌生了這篇文的想法。

雖然哨向設定本質就是為了寫肉而出現，不過哨向關係的不平等確實是很多文的特色，也是讓人不喜歡哨向文的原因。

所以我先加入了戰爭和武力匱乏等條件，讓哨向關係成了歷史遺留問題。

可能很多人忽略了我文中一句話，很多嚮導是會簽署保護協議，不採取深度交流的，所以軍妓一說並不合適。他們不願意來的主要原因是時間太久環境太苦，如果是強制就不會有那麼多人回去了。

然後設定本文中，阿白是國家撫養，沒有保護協議，不過其實我在這裡留了個漏洞，後期會提到國家撫養雖然沒有保護協議，不過是可以通過其他方式替代深度交流的，文中提到的膠衣反射實驗就是一個伏筆，是哨向深度交流可以用科學方法模擬的一個伏筆。

再有就是阿白本身肯定是彎的，否則也不會對哨兵們揩油了，至於於秦，他其實是為了帶走阿白，我真不想劇透這麼多……

最後，因為對於那個片段的怨念我才寫了這個文，肯定是不會往軍妓方向發展的，試點其實也包含了同性婚姻哨向多人婚姻的一些內容，這個就劇透的更多了。

我想凡人歌中最讓我想要動筆的不只是女嚮導的可悲遭遇，更是我所認識到的邊關哨所，不會有那樣的人渣，在這樣一個世界設定裡，歷史的悲劇，戰爭的壓迫，時代的局限，肯定會有哨向悲劇搭配的出現，但是我想，人性的光明，總是能勝過黑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