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真心話大冒險的遊戲越來越熱烈了,而且在阿白的帶領下,遊戲的口味也越來越重,從阿白問了趙文犀在床上最喜歡哪個哨兵,把趙文犀逼得沒法回答認罰喝了三杯果酒之後,這遊戲就徹底走歪了。
這一回是宋玉汝轉到了阿白,阿白連忙說:「學長我選擇真心話,你可別為難我哦~」他還故意可憐巴巴地看著宋玉汝,宋玉汝只是神色淡淡地說:「那我就不為難你了,你就回答你剛才問文犀那個問題,床上最喜歡哪個吧。」
「學長,你,你,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這麼歹毒!」阿白氣得指著宋玉汝大叫,因為之前都互有懲罰,大家又喝了酒,現在都身上發熱,穿的單薄,阿白臉色透著淡淡酒紅,對宋玉汝也沒那麼敬畏了,宋玉汝難得露出一點笑意,和趙文犀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趙文犀扶扶眼鏡:「阿白,你要認罰的話,就現場挑你們一個哨兵熱吻一分鐘,當然,是烏蘇裡的。」
阿白剛才還義憤填膺,現在又笑得狡黠:「學長你真是一肚子壞水,你要不說最後一句,我還真準備代替咱們學校萬千嚮導一親宋學長芳澤呢。」
「你心裡果然打著這個鬼主意,還說我壞水多?」趙文犀也興致上來,不再一副知書達理的書生樣,說話透出幾分犀利「歹毒」,「快快,認罰,認罰!」
「誰說我要認罰了。」阿白豪氣干雲地一揮手,杜峻連忙推推他:「阿白,你還真要回答?」
「我喜歡杜峻,我喜歡他平時工作十分負責,嚴肅認真。」阿白笑嘻嘻地扯住杜峻的胳膊,帶著酒紅的臉頰笑得有些憨傻,杜峻臉上發紅,彈彈阿白額頭:「別瞎說。」
「誰問平時了,說的可是床上。」趙文犀卻不依不饒地挑理。
「我們這兒沒有床,只有炕。」阿白眨巴眼睛。
趙文犀絕倒:「不帶這麼玩賴的啊,再不回答就認罰。」
「我說我說。」阿白連忙舉手,「所以,我喜歡在床上,杜峻變了一個人的樣子。」
「變什麼樣了?」許城特別興奮地問。
阿白瞪他一眼,得意地笑了:「那能告訴你嗎?」
趙文犀也笑了:「算你過吧。」
阿白連忙揮手:「我還沒說完呢!」
「你還嫌不丟人啊!」杜峻的臉已經臊紅了,拉扯著阿白的胳膊。
「我不能厚此薄彼啊。」阿白直起身,一臉正氣,「我還喜歡司文鷹,司文鷹理智謹慎,博學多才,但是床上,嘿嘿嘿。」
「還有小越越,越越陽光開朗,很有活力,到了晚上,很害羞。」阿白一到後半句就含糊不清,司文鷹和越山青雖然聽得臉色通紅,卻都暗自期待著他的答案。
寧不歸強自鎮定,但是眼睛卻止不住盯著阿白,阿白看著不歸說:「文犀,你有玉汝學長,我有不歸,雖然不歸現在的實力不高,但是他千里迢迢來找我的心,我想和玉汝學長是一樣的,來,不歸,香一個。」
不歸連忙躲開,又氣又羞:「臭流氓。」
「還有老唐呢。」丁昊這時候逗趣地問。
阿白找著老唐的身影,老唐笑得有些勉強:「說我做什麼。」
「老唐,當然要有你啊,你看啊,我們蘇木台和你們烏蘇裡,我們有許城和暮生,和你們杜峻、老鷹同年兵,蘇木台有敖日根,你們有越山青,蘇木台有玉汝,你們也有不歸小兄弟,最後,不就是咱們兩個老幫菜麼。」丁昊笑呵呵地說著。
老唐聽了有點沉默,丁昊拍拍他的肩膀:「咱們是同期的兵,現在我過上了好日子,你也別著急,當年江老嚮導沒做成的事,我相信阿白一定可以。」
丁昊的一番好意讓氣氛多少有點沉默,但是阿白卻好似渾然不覺,插口道:「誒,丁哨長,你過上什麼好日子了,跟我說說唄。」
丁昊哈哈大笑:「還是你將來跟老唐慢慢說吧。」
丁昊和老唐是同年的哨兵,只是老唐自幼就在戰爭中被種下了精神幽靈,導致烏蘇裡的老嚮導在為他檢查精神海的時候,讓本就疲憊不堪的自身精神徹底枯萎,這成了老唐一生揮之不去的悔恨。
在那之後,因為老嚮導精神枯萎不堪重負,和他已經締結哨向結合的老哨兵們將烏蘇裡留給了老唐,和當時的丁昊一樣,在國家嚮導力量極度欠缺的時候,靠著安慰劑和純哨兵編製守住了邊防。
只是丁昊情況比老唐好得多,所以一直穩穩當著蘇木台的哨長,後來的許城、秦暮生和宋玉汝,都甘心接受他的指揮。
老唐在烏蘇裡同樣是鎮哨之寶,卻主動讓出了哨長的位置,栽培起新人杜峻,這背後,既有老唐的灑脫,也有他的無奈。
如今時代變了,嚮導絕地大北疆,也漸漸迎來了肯安心扎根的嚮導們,丁昊看出阿白剛才句短情長的未盡之意,所以特地把老戰友老唐推出來,提醒提醒阿白。
看到阿白胸有成足,毫不擔心的樣子,丁昊也就放心了。
只見阿白轉到了許城,許城這人看著就比較精明,阿白連忙說:「我只想問一個問題,為什麼叫杜老大?」
杜峻臉發黑,瞪著許城:「姓許的,你敢說?!」
許城樂不可支:「就是我們上哨兵學校一宿舍,當時比大小決定宿舍老大。」
杜峻氣得就要撲過去,許城連忙起身躲到趙文犀後面,杜峻也不好繞著趙文犀鬧,阿白樂得前仰後合,摟住杜峻的腰不讓他跑,杜峻無可奈何地看著他:「你就鬧吧,也不嫌丟人。」
「這有什麼可丟人的?」阿白摟著杜峻腦袋,湊到他耳邊,輕聲說,「杜老大。」
熱乎乎的呼吸落在杜峻耳朵上,杜峻一把推開他,揉著耳朵十分羞惱,哨兵們那個聽不到阿白的耳語,笑得更厲害了。
只見許城又轉到了秦暮生那裡,秦暮生很是無所謂地選了大冒險,許城連忙鼓掌咋呼:「暮生跳個舞吧。」
「許城,你他媽連自己人都坑啊。」秦暮生雖然罵了一句,但是誰都看得出來其實他是等待已久。
只見秦暮生把毛衣一脫,只穿著一件黑色背心,露出來的身材也結實健碩,他腰胯一擺,非常騷氣地扭動著,雙手左右搖擺,渾身都蛇一樣扭著,還一手扶著耳邊,一手伸出食指指著大家,咬著嘴唇。
「暮生是DJ啊!」阿白也興奮得站起來,跟著秦暮生一起左右搖擺,秦暮生很高興有人能配合他,倆人一看就是酒吧老手,扭腰挺跨,跳的騷氣十足,色氣十足,秦暮生因為身材高大又身體靈活,跳的比阿白好看多了,阿白跳了幾下就到旁邊給他鼓掌去了。
最後秦暮生還表演了幾個很帥氣的滑步和一種不斷抖動身體又突然定住,還會鼓動胸肌和身體的舞蹈,這種舞蹈也只有哨兵的身材才能既充滿美感又充滿張力,秦暮生擦擦額頭的汗:「嗐,要是有瓶啤酒就好了。」
蘇木台哨所終於出了一個比較洋氣的節目,大家的興奮點又創新高,接著還有丁昊讓老唐胸肌碎核桃,寧不歸的口琴,趙文犀最怕被親鎖骨,阿白最喜歡的姿勢是騎乘……各種有趣的懲罰和邪惡的問題,等大家注意到的時候,晚會都接近尾聲了。
「不玩了不玩了,你們都開始作弊了。」阿白剛剛也被懲罰唱了一首歌,一推瓶子笑罵道,「你們都琢磨透了,這瓶子想指誰就指誰,不跟你們玩了。」
大家轟然一笑,轉瓶子又不是什麼難度極高的娛樂,哨兵們靈巧的肌肉控制,很快就知道怎麼讓瓶口停在自己想要的角度,最後火力互相攻擊。
「來來來,玩累了就吃餃子吧!」老唐早就悄悄去廚房把餃子下了進去,大家樂呵呵地圍著桌子,吃著老唐包的又足又香的餃子,哨兵們明察秋毫,把藏著錢和糖的餃子都塞給了阿白和趙文犀。
這時候每年年終的那首歌唱了起來,趙文犀感慨道:「要是在城裡,是不是外面都是鞭炮聲啊。」
白駝山萬籟俱寂,外面只有皚皚白雪將黑夜映得都亮了。
「城市裡現在也不讓燃放煙花爆竹了。」阿白滿足地摸摸肚子。
大家坐在椅子裡,一時沉浸在餃子的香氣裡,都懶得動,只有電視裡傳出動人的歌聲。
「難忘今宵~難忘今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