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老唐今天特意拿出有了點年份的果酒,喝起來酒味不重,卻易醉人,喝到最後,大家都有些酣了。
於秦和譚敏的住處被特意安排到了阿白的房間,阿白則到了越山青的上鋪住,他酒量還算好,躺在床上瞇了一會兒,因為心裡記著事兒,沒有徹底睡著,稍微緩過來一會兒,就又醒了過來。
熄了燈的屋子昏暗得很,他睜著眼,靜靜聽著那邊的動靜,可惜他沒有哨兵那麼好的五感,基本聽不出什麼。
漸漸的,隱約似乎有點聲音,影影綽綽,又不太清晰,他便翻身爬下床,鑽進了越山青的被窩,被窩裡暖烘烘的,比阿白自己的暖和多了,他大咧咧地擠了擠:「讓開點。」
就聽後面床鋪傳來吱嘎一聲,鐵架子床上似乎有人翻身。
阿白躺進被窩裡,伸手一摸,感覺朝著的是個後背,手便不老實地往越山青身下鑽,只是越山青卻不肯動彈,阿白推了他一下,手便從越山青身下硬擠了過去,越山青不敢壓著他,微微抬起了身體。
「誒,能不能聽到什麼?」阿白促狹地湊到越山青耳邊問,熱氣落在越山青耳朵上,越山青往前拱了拱,卻不說話。
阿白使壞地把另一隻手從越山青身上繞過去,一把隔著秋褲抓住了已經硬起的陰莖:「咋,聽得都硬了?」
然而,他的身體微微一頓,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從秋褲的褲腰裡鑽進去,握住了那根火熱的陰莖,他的手裹住溫熱的囊袋,慢慢上移,中指到手腕緊貼著陰莖的腹側,拇指在陰莖上撫摸,慢慢往上,用五根手指輕輕攏住龜頭,將馬眼溢出的淫水輕輕勻開。
「你……」他只稍稍發出了一聲氣音,那人便轉身伸手摀住了他的嘴。
阿白大感尷尬,手便要往回縮,然而那人卻用手摀住了阿白的手,兩人在黑暗中靜默著。
以阿白對幾個哨兵的瞭解,這根熱乎乎的陰莖,並不屬於他熟悉的任何一個,而且從體型上,又非常像是越山青,所以答案呼之欲出,他竟然爬上了寧不歸的床。
接著只感覺到,寧不歸隔著秋褲握著阿白的手,緩緩上下移動。阿白任他動了幾下,便主動探進他兩腿之間,扳著他的大腿讓他分開,寧不歸翹起一條腿,讓空間更大,阿白先握著他的睪丸,用手指輕撓,一聲悶哼在阿白面前響起,阿白按捺不住,拉扯著寧不歸的秋褲,寧不歸主動抬起身,將秋褲脫下,阿白已經逕自握住了終於不再被布料束縛的陰莖。
黑暗中更能感覺到,這根未經人事的肉棍表皮細嫩,經脈微凸,正蓬勃有力地硬挺著,阿白握住莖身狠狠上下擼了幾下,然後深深擼到根部,在狠狠推上去,被推得裹住龜頭的包皮只露出了馬眼,幾滴淫水落在了阿白的手指上,阿白將手指挪上來,湊到寧不歸的嘴邊。
「恩……」寧不歸微微發出一聲不情願的哼聲,阿白卻壞壞地抹在了他的嘴唇上,然後翻身壓到寧不歸身上,含住了他的嘴唇。
單純的寧不歸被他翻過身子仰躺著,僵硬地閉著嘴唇,阿白掰著他的下巴,用舌尖在他嘴唇上舔了一圈,然後含著他的嘴唇輕輕吻著,另一隻手則不動聲色地把寧不歸的上衣撩了起來,在哨所裡的訓練讓寧不歸變得壯實了些,光滑細膩的皮膚像是溫熱的絲綢,吸住了阿白的手指,他順勢沿著微微起伏的腹肌,握住寧不歸的肋側,拇指在寧不歸的乳頭上輕輕撫摸,經不起挑逗的乳頭很快就硬起來,被拇指撥弄擠壓。
阿白沿著寧不歸的唇角,臉頰,耳根,脖頸,一路親吻吸啜,漸漸向下,卻含住了沒有被他欺負的那邊乳頭,同樣已經硬起的乳頭被他用嘴唇含住拉扯,寧不歸發出一聲好聽的悶哼,隨即胳膊抬起,堵住了自己的嘴。
阿白對著寧不歸的乳頭低低一笑,哈氣在上面,舌尖繞著乳暈轉了一圈,然後含住乳頭狠狠撥弄著,寧不歸哪有過這樣的體驗,立刻胸膛起伏喘息,還努力用胳膊捂著自己的嘴,當阿白握著他的陰莖,用拇指在馬眼上快速摩擦時,更是兩隻手都捂在了嘴上。
「呵,害什麼羞。」阿白抬頭湊過去親吻他臉頰一下,「不歸,你也長大了。」
這句話讓寧不歸羞得渾身一抖,然後就要從阿白身下鑽出去,但是阿白卻摟住他的腿,滑到他的屁股上狠狠抓揉,寧不歸啊了一聲,便被阿白將另一條腿也抬起來,欺身壓住,阿白順勢在他修長的雙腿上撫摸,抬著他的小腿纏在腰上:「阿白哥哥,教你,做快樂的事。」
「別說了。」寧不歸小聲地哀求,帶著極度的難堪和羞恥。
「不怕,哥哥們都知道,你不是也聽過他們麼。」阿白恬不知恥地說道。
旁邊的床上,傳來了輕微的被子摩擦的聲音。
寧不歸雙腿在阿白腰上糾纏,害羞至極,阿白邊和他接吻邊用雙手握著他的雙臀,中指漸漸往臀溝探去,卻摸到了硬硬的擴張器,他扯住鎖扣,往外一扯,只覺得寧不歸雙臀微微一緊,隨即擴張器便被抽出,扔在了床邊,撞在床架上發出噹啷一聲。
阿白的手指緊跟著便鑽進了寧不歸的穴口,只探進去一個指節,輕輕打著圈:「用了多久了?」
寧不歸卻不肯回答。
阿白可惜地說:「用過頭了,後面都鬆了。」
「沒有!越山青說剛好的!」寧不歸馬上反駁,聲音卻帶著焦急和害怕。
「一緊張就咬緊了。」阿白壞笑著又擠進一個指節,小銀魚的功效看來已經發揮了,肛口又熱又緊,卻又並不乾澀。
寧不歸知道他在使壞,又不肯說話了。
阿白的手指慢慢增加,還輕輕分開,雖然在黑暗中看不真切,卻能看到寧不歸白皙的身體顯出隱隱的輪廓,隨著他的探索擰動彈跳,更發出斷斷續續的悶哼。
「可以進去嘛?」阿白俯身湊到寧不歸耳邊,輕聲問道。
寧不歸摟住他的胳膊,小小聲地說:「阿白……哥哥……」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阿白的慾火,他一個挺身,龜頭便頂進了寧不歸的後穴,緊窄的入口進的有些艱難,他只擠進了龜頭一半,不忍心再繼續。
寧不歸感覺到了他的遲疑,忍著疼說道:「阿白哥哥,不歸,已經長大了,說好了,嫁給你的。」
「你還記得。」阿白吻住他的嘴唇,緩緩擺動腰胯,龜頭淺淺戳入,又微微退出,不斷往深處開拓。
「疼……」伴隨著寧不歸帶著哭腔一聲低喘,阿白終於擠進了甬道中,長驅直入,深深進入寧不歸的身體。
阿白吻著他的眼角,輕輕吻去不歸的眼淚,並不繼續動作,而是握著不歸的陰莖幫他自慰,漸漸的,不歸的身體再度興起慾火,寧不歸開始小幅度擺動著身體,後穴不斷夾緊,嘴裡發出帶著點渴求的呻吟。
「是不是想要了?」阿白帶著點壞笑說,寧不歸不肯回答,他就聳著腰,擠壓寧不歸身體深處,不歸纏緊了他的脖頸,發出著急的哼哼,「不歸,告訴哥哥,想要麼?」
「想,想要。」不歸羞恥地說,「阿白哥哥,給我……」
「想要哥哥的什麼?」阿白故意問他。
不歸茫然地發問:「問?」
「是不是想要阿白哥哥的大肉棒?」黑暗遮住了阿白邪惡的壞笑,就像誘拐單純白兔的大色狼。
寧不歸又氣又羞地說:「我又不是,什麼都不懂,你太壞了。」
「連哥哥都不叫了,壞孩子。」阿白拍了他屁股一下,聲音響亮,寧不歸羞恥地掙扎著,阿白卻抓著他的腳踝,快速抽插起來。
「啊啊啊……」寧不歸驟然被這樣抽插,忍不住亂叫起來,再想摀住聲音已經做不到,只能祈求道,「阿白,啊,哥哥,不,不要,太快了,好熱……」
阿白猛衝一陣,突然停下,俯身撫摸著寧不歸的臉頰,雖然看不清楚,卻能感覺到寧不歸汗濕的鬢角和急促的呼吸:「阿白哥哥厲害嘛?」
寧不歸搖搖頭,不肯回答。
阿白緩慢抽出又頂入,沿著寧不歸的腸壁移動,寧不歸只覺得這樣緩慢的幾乎要完全抽出又頂到最深處的抽插十分磨人,卻不知阿白的深意,直到感覺阿白頂到了一處讓他渾身又酸又麻的奇怪地方,忍不住身體繃緊,才意識到不對,可是阿白已經再次展開連綿不絕的攻勢,這次瞄準了那裡,每次都可以向上衝擊,頂著寧不歸最敏感的一處,寧不歸很快就徹底敗下陣來,嘴裡亂叫著,不停呻吟,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喊些什麼。
阿白更是故意每次緩緩抽出,然後狠狠插入,勢大力沉,如同撞錘一般頂到深處,用龜頭狠狠研磨擠壓,啪,啪,緩慢的節奏卻像打樁機一樣,一下下鑿進不歸的身體。
寧不歸再也忍不住抓著阿白的胳膊哀求:「阿,阿白哥哥,不要了,不歸知道錯了。」
「哪裡錯了?」阿白逼問道。
寧不歸快哭了般說道:「阿白哥哥,很厲害,很厲害。」
「是不是操得不歸快受不了了?」阿白邊壞笑著提問,邊緊緊將身體和不歸貼在一起,龜頭抵著深處,聳動著雙臀擠壓著。
「嗚……」寧不歸先哀喘一聲,雙腿夾著阿白的腰不停扭動,「不要操了,操的受不了了。」
結果阿白真的就抽了出去,只留龜頭在寧不歸的穴口轉圈,已經操開的肛門微微顫抖著,濕潤溫熱,穴口會呼吸一般顫動著裹住龜頭的前端,卻不能將龜頭吸進去,寧不歸被他折騰得狠了,扯著他胳膊搖晃著:「阿白哥哥,別欺負我了,你從小就欺負我……」
他這回是真帶了哭腔,快要哭出來了。
「好好好,不欺負你了。」阿白連忙愛惜地擦去寧不歸眼角溢出的淚水,將寧不歸雙腿架在肩頭,幾乎將寧不歸折在一起,發力狠狠地抽插起來。
黑暗中看不見抽插的景象,卻能聽到強猛的撞擊連成一片不間斷的啪啪聲,溢出的淫水沿著兩人交合的地方落在床榻上,阿白的囊袋撞在不歸身上時也發出黏黏的聲音,不歸的呻吟越來越大,他有點驚慌地抓住阿白的哥哥:「阿白哥哥,我,我想尿尿……」
即使情深欲熱,阿白還是忍不住微微噴笑,不止是他,另一張床上也有人忍不住笑了。
「那就,尿出來。」阿白笑著回答。
寧不歸似乎也才回過味想起是怎麼回事,羞得不能自己,強忍著不肯「尿」,可這時候哪能忍得住,阿白最後的抽插又是分外凶狠,每次都幾乎要完全抽出又全根插入,像是要把身體全擠進寧不歸的身體,寧不歸再也忍不住,扯著枕頭咬著。
漸漸習慣黑暗的阿白看出了他的動作,把枕頭拉扯開,寧不歸已經到了極點,微啞的嗓子啊啊地亂叫著,後穴緊緊夾住阿白的身體。
阿白停了一會兒,感覺寧不歸的身體漸漸放鬆,應是高潮過去了,便放慢了速度,又緩緩抽動。寧不歸「嗯?」了一聲,剛剛高潮的身體繼續被刺激著,高潮的尾音綿長不絕,漸漸上揚,再度成了呻吟的浪調,到阿白射出的時候,他竟又出了一次。
阿白躺倒在寧不歸身邊,摟著他的身體,扯過枕巾擦拭著寧不歸的汗水。寧不歸連續兩次高潮,仰面喘息著,第一次確實是累壞了。
感覺到阿白將枕巾墊在他身下,他懶洋洋地動了一下,疑惑地哼了一聲,阿白湊到他耳邊,輕聲說:「把我射進去的東西,拉出來。」
寧不歸著了火一般跳起來,將枕巾拿在手裡竄下了床,跑到廁所去了。
房間裡一時寂靜無聲,阿白知道敏感的哨兵們肯定都沒有睡,漸漸的一個個呼吸平穩,裝的似模似樣。
寧不歸偷偷鑽進屋,迅速爬回床上,身上都是涼氣,阿白埋怨道:「跑出去幹什麼,怪冷的,別凍著。」
不歸卻不說話,而是又用枕巾在床上擦了擦,最後乾脆把床單扯開,然後拉好被子蓋住了自己和阿白。
阿白摟著他,強迫他面朝自己,伸手環抱住他,在他額頭輕輕親了一下。
寧不歸窩在他懷裡,也是累壞了,很快便漸漸睡著了。
阿白摟著他,心滿意足,眼睛卻不自覺地望著房間的一角,看著那裡的一對微小的光。看了幾分鐘,他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那是老唐的床鋪,那黑暗中靜靜微爍的,是藉著窗外升起的月光亮著的,老唐的眼睛。
那光點閃了閃,消失於黑暗,老唐翻了個身,朝著床裡睡了。
黑暗中,好像聽到了一聲若有若無的輕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