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令阿白十分意外的是,此時的司文鷹,穿的竟然不是軍裝。
他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袖襯衫,黑色的長褲,文質彬彬,學生氣十足,不過這件襯衫似乎不太合身,有些小,以司文鷹此刻的身材,可以說把該勾勒出的弧線都繃得緊緊的,在阿白的眼裡,有種別樣的誘人味道。
司文鷹挽著褲腳蹲在溫泉邊,早就不流行的棉布褲子因為挽起露出的小腿,反而成了亮點,司文鷹波弄著溫泉的水波,看到阿白過來立刻站起身,卻又手足無措地捏著褲子,侷促的樣子,和往日裡的司文鷹截然不同。
「這是,這是我入伍時候穿的衣服,自從參了軍,我就沒在軍營穿過,就連去年探親假,都是穿著軍裝往返的。」他埋著頭語速很快地說完,腳趾不自覺地在地上磨著。
「很好看,很配你。」阿白目光灼灼地看著他,那眼神都帶著灼灼的火光。
司文鷹開心地笑了,這身樸素的衣服,加上他發自內心的笑容,簡直讓阿白心都顫了。
他轉身蹲在溫泉邊,在水裡撥弄來撥弄去,阿白看他專注的樣子,忍不住趴在他背上在他耳邊呵氣:「看什麼呢?」
沒想到司文鷹反應那麼大,渾身一抖,直接倒在了溫泉裡,雖然溫泉不深,但是身上的衣服卻全都濕了。
狼狽坐在溫泉裡的司文鷹,渾身濕漉漉的,那身有點書卷氣的衣服,此刻又變成了另一種味道。
阿白再也忍不住,便站在岸邊開始脫衣服。
司文鷹臉像燙熟了一樣,根本不敢去看他,只是緊緊抿著嘴唇,死死盯著岸邊的一塊石頭。
伴隨著解腰帶脫衣服的窸窣聲音,阿白試了試水,便將全身沒入了水中,連脖頸都沒著,只露出頭來。
「耳朵,是敏感點?」阿白藉著浮力在司文鷹身邊輕漂漂游了小半圈,挨到司文鷹旁邊,看到司文鷹的耳朵殷紅,耳垂嫩圓紅潤,可愛極了。
「嗯。」司文鷹捏住自己的耳朵,似乎像是想要擋住一樣。
阿白低聲笑笑:「你今天有點不對勁啊,還特地穿上這樣的衣服,是知道我喜歡看有胸肌的男人穿襯衫嗎?」
司文鷹微微一愣,然後點點頭。
繞到他身後的阿白,從身後摟住司文鷹,趴在司文鷹的背上,湊到他耳朵旁邊說:「還是想告訴我,今天你不是以哨兵的身份,而是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把自己給我呢?」他說完便含住了司文鷹的耳垂,司文鷹仰著頭,像是被阿白擒住了喉嚨的幼鳥,只是眼神裡,卻流露出欣慰和歡喜。
然而阿白只是調戲般地輕輕啃嚙了一下,便把下巴壓到司文鷹的肩頭,壓低聲音說:「真的想好了嗎?」
司文鷹轉過身面對阿白,平時總是有些斯文和刻板的臉,因為落入水中而洇濕,水流順著他的臉頰流下,有些少數民族特徵的高鼻和瘦削顴骨,此刻都化成了溫潤的笑意:「在我的家鄉,每年的對歌大會上,都會有人因為一首情歌愛上一個人,阿媽說,那是因為歌聲唱到了心裡,而你,已經把歌聲唱到我的心裡了。」
阿白和司文鷹四目相望,漸漸額頭抵著額頭,呼吸纏著呼吸,嘴唇貼著嘴唇,舌尖追著舌尖,纏綿的深吻過後,阿白撫摸著司文鷹的臉微笑著說:「我已經明白你的心意了,我們回去好不好?」
司文鷹的臉變得煞白,嘴唇都哆嗦了。
這時候阿白才認真的說:「我不想在讓你知道我多麼喜歡你之後,就立刻和你做,那是大城市裡的壞男孩騙好女孩的做法。」
「我又不是沒見過。動亂的時候,多少城裡人下放到草原,傷害了草原女孩的心。」司文鷹這才放下心來,笑容竟有些,勾人,「不過,我已經被你這個城裡來的壞小子給騙了,怎麼辦?」
阿白不由噴笑,誰想到司文鷹竟然會說出這樣俏皮的話呢。
「就這麼回去,我會被笑話死的。」司文鷹用有點羞澀的小表情含蓄地暗示道。
阿白如果再沒什麼作為,那就不是阿白了,他直接撲過去,按住司文鷹,眼神在司文鷹身上逡巡,像是在決定要先在哪裡下口。
濕透的襯衫緊緊貼在司文鷹飽滿的胸肌上,兩粒紅豆隔著襯衣若隱若現,他把兩側的襯衣抻平,當中的紅暈就更加明顯。司文鷹顯然知道他要幹什麼,雖然避開了阿白的視線,表情緊張地僵硬著,卻沒有拒絕,反而將雙手放在身側,也便讓胸挺了起來。
阿白的舌尖隔著單薄的襯衣輕輕哈了一口氣,即使是在溫泉邊,在這樣的季節穿一件薄襯衫也讓司文鷹的乳丁早就凍得有些激凸,此刻因為興奮,就更加明顯。舌尖繞著衣服轉圈,讓本就濕漉漉的衣服更是近乎透明。
隔著衣服到底是感覺不爽。阿白將司文鷹的襯衣抽出來,探進去撫摸著司文鷹的小腹,邊和司文鷹更加激情地親吻,還在司文鷹的臉頰和耳根落下一個個吻,司文鷹被吻得氣喘吁吁,連從下到上被解得只剩一個扣子都沒發現。
這件半透明的襯衫僅僅靠著最後一顆扣子繫在司文鷹的脖頸上,分開向兩邊的襯衫,再也遮不住司文鷹齊整的六塊腹肌,還有他寬闊飽滿的胸肌,上面兩粒乳頭已經微微挺起,就等著阿白品嚐了。
阿白近乎兇猛地撲住司文鷹一邊的乳頭,先大口含住狠狠地吸允,像是要把司文鷹的胸肌都吞掉一樣,然後又用嘴唇銜住乳暈,舌頭在乳尖上勾挑擠壓,靈活玩弄。另一邊的手卻緊緊握住司文鷹的胸肌,撐滿了他手掌還尤有「餘地」的大胸給了阿白盡情揉捏的機會,他卻偏偏惡意地將司文鷹的乳頭從拇指和食指之間漏掉。
等到他終於玩夠了左邊的乳頭,司文鷹不自覺地低頭一看,羞得簡直想要逃掉。
被溫泉舒緩的胸膛上,一邊留著清晰的被揉抓的指痕,乳頭卻還未受到滋潤,一邊卻只有乳暈凸起,乳頭更是漲得殷紅,像是被充分滋潤結出的小小果實,這強烈的反差讓司文鷹羞恥的不肯再看,但是阿白終於把目標轉向了受到冷落的右邊乳頭,而左邊的乳頭卻被他按在掌下,隨著整個胸肌被他把玩揉捏,被唇舌欺負的分外敏感的乳頭,因為這粗暴的揉捏動作反而產生更加強烈的快感,司文鷹展開雙臂抓著岸邊的圓石,發出難耐的呻吟。
黑色的羽毛狀花紋從他後背的肩胛一直蔓延到肩膀,他的耳朵後面生出幾根黑色的翎羽,如同戴在耳朵上的裝飾品,讓他平添了一股少數民族的風情。
縱使司文鷹已經情動,阿白卻還是讓唇舌雙手飽嘗了這對他覬覦已久的胸肌,才終於把最後一顆紐扣解開,讓司文鷹的上半身完全暴露在自己面前。
而當他的手往下探的時候,卻發現司文鷹並沒有系褲腰帶,寬鬆的褲腰鬆鬆垮垮,紅潤的龜頭已經從褲縫裡鑽了出來。司文鷹迅速脫掉了褲子,然後主動把阿白按到了岸邊。
若是哨兵存心做些什麼,嚮導在體力上是沒法反抗的,不過阿白並不擔心,司文鷹選的這個池子和杜峻選的不一樣,似乎經過了一點修葺,有一個恰到好處的緩坡,讓阿白斜躺在上面,可見司文鷹是多麼用心準備了這次的約會。
司文鷹跨在阿白身上,身體浸在水裡,只露出了肩膀,看著阿白堪堪接近水面,隨著水波時出時現的龜頭,表情帶著第一次的羞澀,卻又有著某種躍躍欲試的期待。
只見司文鷹用手掌貼在肋骨兩側,慢慢擠壓,被阿白玩弄的鼓脹的胸肌擠出一道溝壑,雖只有一指深,卻也十足情色,尤其是當司文鷹近身壓在阿白的陰莖上,用胸肌擠壓阿白的陰莖時,這一幕場景就更加色情了。
阿白實在沒想到司文鷹這樣的文明人能玩出這麼淫蕩的花樣,雖然以司文鷹的強壯那道溝壑也遠遠比不過女人,但是這種視覺和心理的刺激卻實在太強烈了,更別提接著司文鷹自然而然地沉下身,含住了阿白的龜頭。
斯文人做淫蕩事,這本就讓人難以把持,更何況司文鷹不愧學習成績優秀,要讓嚮導的性器接觸身體的敏感點他記得,適量吸取體液能更好地消除身體抵抗他也記得,看到司文鷹用嘴唇含住龜頭,感受到舌尖在馬眼裡貪婪地吸取著流出的液體,阿白再也忍不住,挺腰讓陰莖從司文鷹的嘴裡挑出,伸手指了指。
司文鷹擦擦嘴角沾上的水痕,起身跨坐在阿白的身上,雙手分開臀肉,慢慢蹲身,這動作單只看上去就已經非常色情了,當龜頭抵在入口,慢慢進去的時候,阿白就更加亢奮,不過這亢奮引發的身體變化,確實讓司文鷹忍不住質疑道:「怎麼比說好的大。」
阿白想到他和杜峻的談話,不由好笑:「哪能像做題一樣準確呢?你們又不是一個人。」他撫摸著司文鷹緊繃的小腿,「難受就緩一緩。」
「實踐出真知。」司文鷹一狠心,猛地沉腰,整根吞入,整個人都僵在那裡,如同被刺穿了一般。
不過到底前期準備還是有效的,若是盲目地這麼硬來,怕是他和阿白都會受傷,但是現在雖然進的有些突兀疼痛,卻並沒有造成傷害。
司文鷹撐著膝蓋,前後左右地擺動腰胯,高高揚起的陰莖不時跳動著。
果然學習好的哨兵,會讓嚮導省很多力氣,阿白暗暗感慨,司文鷹他現在做的,就是探尋哨兵身上最強的敏感點,也叫衝擊點,或者說G點。果然,司文鷹突然身體一繃,陰莖高高跳了一下,甩出一道淫水,連後穴都夾緊了,他小心翼翼地挪動身體,想要避開這個位置。
但是阿白卻在這時伸手,牢牢抓住他的腰,小幅度地聳動著胯部,龜頭在腸道中抵著那個位置擠壓著。
「啊!」司文鷹抓著他的胳膊倉皇地叫了一聲,再也蹲不住,直接軟在了阿白身上,反而幫著阿白狠狠頂了自己一下。阿白側身抱著司文鷹,撈起他的腿,和他緊緊貼在一起,便以這個姿勢抽動起來。
司文鷹抓著他的胳膊,被的不停擺頭,剛開始的強烈刺激之後,並不是低谷,反而像是打開了他身上的某個開關,源源不斷的快感如同溫泉的水波一樣一波波往身上湧來,他枕著胳膊,難以自控地呻吟著:「啊,這,這樣不行,不,不行,阿白…」
「怎麼不行?」阿白親了他一口反問道。
司文鷹埋在臂彎裡,似哭似笑地說:「受不了,求你,求你,受不了了…」
阿白從善如流,又放緩了節奏,淺淺地出入著。
「恩…」司文鷹睜開眼睛,微紅的雙眼寫滿了不滿,他看到阿白戲謔的眼神,明白了阿白的意思,卻又羞於說出口,只好主動擺動,暗示阿白。
「想要嗎?」阿白惡劣地問道。
已經有些食髓知味的身體,現在正是剛嘗到這甜美快感的時候,根本一秒也忍不了了,司文鷹好不扭捏地開口:「要,繼續。」
阿白也沒有繼續逗他,他就著這個姿勢起身,從面對面的側臥變成了跨在司文鷹的腿上,將另一條腿扶起,然後便狠狠衝撞起來,司文鷹緊緊抓著岸邊的石頭,身體像是上岸的魚一樣不時繃緊,發出似哭似笑的淫蕩呻吟。
此時阿白也顧不得再戲弄他,精神交融,肉體和精神的快感浸潤彼此,強烈的快感洶湧襲來,他將司文鷹另條腿也提起,變成正面的姿勢,插得更深,撞得更狠。
司文鷹身上的羽毛紋身已蔓延到了雙臂和胸口,極富野性和美感,他如同不能呼吸般昂著頭,突然緊緊抓住了阿白的雙臂。
在精神深度結合的交融狀態,兩個人極易達到共同高潮,強烈的快感衝到巔峰,持續良久,才漸漸緩落,阿白看著水波輕拍司文鷹身上的羽毛紋身,那紋身漸漸退去,司文鷹眼睛望著他,帶著淡淡的羞澀和溫情,兩個人在溫泉中依偎,享受著此刻的溫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