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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難為》第59章
第59章

  沈嫣還弄不清自己這莫名的情緒。

  那廂西殿內, 告了假的白玉瀅, 靠在塌上,臉色是真的不太好。

  她不會像姜淑妃那樣刻意裝寵,皇上來過夜後非要做出一副腰酸背痛的樣來, 她是真的不舒服,一夜沒睡安穩,還著了涼,早上醒來時頭疼欲裂,侍奉皇上早朝之後人就冷汗淋漓, 難受的很。

  這樣的狀態去請安, 不是平白無故讓人家瞧不對勁麼。

  夏堇走進屋子, 見娘娘還靠著, 細心替她攏了下蓋在身上的毯子:「娘娘, 快正午了, 奴婢將燕窩羹給您端來可好。」

  沒什麼胃口, 這麼好的景緻也賞不到眼裡去, 心裡揣著事,白玉瀅半響才回應:「也罷。」

  夏堇臉上一喜, 娘娘願意吃就好:「奴婢這就給您去端來。」

  夏堇走出屋子,就這時, 外頭來了兩個宮人, 其中一個拎著食盒低著頭,說是皇上聽聞娘娘身子不舒服,叫膳食房裡備了吃的送過來。

  昨天皇上是留在西殿的, 早上離開時心情也不錯的樣子,夏堇不疑有他,想從那宮人手中接過食盒:「有勞兩位公公,交給我吧。」

  那宮人沒給,往上抬了抬頭:「小的替姐姐送進去吧。」

  看清了宮人的臉後,夏堇整個怔住了,險些要脫口而出:「大……」很快忍住了,神情裡急閃過一抹驚慌,對他的到來很是不解。

  就在這發怔的時候,宮人已經從她身旁繞過走進去了,另一名宮人則是留在了外面,在屋中守著的秋夕見有人闖進來,剛要呵斥,反應過來的夏堇追進屋子衝她使了個眼色,將門給關上了。

  秋夕也發現了來人的身份,很是驚訝,大少爺怎麼會穿成這幅樣子過來。

  白顯誠放下食盒,抬起頭時,瘦削了不少的臉上露著一抹陰沉,看向內屋,正要啟步,夏堇攔住了他。

  「大少爺,您這是偷偷入宮的。」夏堇一看這打扮就知道,要是從前頭進來穿的也該是官服,再者,大少爺不是抱恙在家麼,怎會出現在避暑山莊裡的。

  「大小姐在裡面。」白顯誠看了她一眼,「你還要在浪費時間多問幾句。」

  「大少爺,這兒可是內院啊。」之前在圍場狩獵時大少爺已經闖過一回了,這避暑山莊堪比宮中,要是讓別人發現,娘娘的臉往哪兒擱,又將如何交代。

  內屋中白玉瀅聽到了動靜:「夏堇,出了什麼事。」

  「娘娘,沒什麼事兒。」夏堇拉住了白顯誠,低聲道,「大少爺,您快走吧。」

  夏堇哪裡敵得過他的力氣,又不能真的嚷聲說什麼,一下便讓白顯誠掙紮了過去,再想攔時人已經到了內屋門口,來不及了。

  白玉瀅看著窗外,聽到腳別過門檻的聲音,轉過頭,原本就不佳的臉色一下白了幾分,克制不住身子的顫抖,是要氣瘋了,看著走過來的白顯誠:「你瘋了是不是!」

  白顯誠說的也不客氣:「父親聽了白顯瑜那小子的話,讓我抱病在家不得出門,我被關在家兩個月,怎麼不見你說一句話。」

  「你犯的是砍頭的罪,要牽連白家上下陪著你一塊兒死,我怎麼替你說話,我又沒有勸過你,你可有聽我半句?」白玉瀅看他穿成這幅樣子,聲音一下冷靜了下來,「怎麼,你今天是來向我討說法的了。」

  「我知道你往家裡送信不方便,家中如今也不便入宮看你,你可知道,父親現在對白顯瑜越來越信任了。」白顯誠直接在她對面坐了下來,兩個多月不見,他整個人顯得越加陰沉,「我懷疑,圍場的事他早就知情。」

  他白顯瑜早就知道他在安排這些事,偏要等到那天才說,來不及阻攔他,那就只能替他收拾「爛攤子」,這不就是在父親面前彰顯自己的本事,能夠化險為夷,比他這嫡長子要做得好。

  氣歸氣,白玉瀅對這個妾室所出的二哥一向沒好感,這人太善於隱藏,掛著張笑臉,實際上卻一點都不簡單,比起直脾氣的大哥,二哥才更精於謀略。

  「他要給你下套,那也是你自己先挖的坑,你若沒有那樣的念頭,他怎麼拿這件事在父親面前邀功。」白玉瀅呵斥,「趁著沒人發現,你趕快走!」

  「怎麼,連你都覺得我不如他。」白顯誠的臉色更不好了,眼底閃爍著陰霾,對之前祠堂裡的事還耿耿於懷。

  白玉瀅深吸了一口氣,心平氣和道:「大哥,你鬧夠了沒有,你真以為你做的這些事皇上會沒有察覺,就在昨天,皇上才說要讓你長期在家修養身子,不必再回朝,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白顯誠冷著神色:「他不會動白家。」

  「現在不動而已。」白玉瀅說不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父親和大哥的膨脹欲變的如此之大,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難道這朝堂權勢真能讓人矇蔽了不成,皇上就是皇上,哪能真成了傀儡,何況還有沈家衛家他們在。

  「皇上是看出了父親的把戲,知道你裝病,也不會由著白家。」白玉瀅緩著聲,「大哥,你也不想想這一年多來皇上的所作所為,他是冷宮出身,可他姓紀。」

  白顯誠做事是衝動,可他還沒蠢到聽不懂的地步,但說到底,在宮裡與皇上相處的是白玉瀅不是他白顯誠,從對圍場遇襲一事的解決上看,白顯誠想當然是覺得這個皇帝還是沒什麼值得忌憚。

  「即使他姓紀,白家無過,他也不敢動。」白顯誠有這樣的自信,自是因為白家有這樣的實力。

  白玉瀅看著他,語氣冷了些:「像現在這樣,大哥若是被人發現,父親怎麼保你?」

  白顯誠也不想入宮,他千方百計不就是為了告誡一下妹妹:「我是要讓你去勸勸父親,別讓白顯瑜給矇蔽了,你當他是好心的?他要有一天得勢,就會來給他姨娘討公道。」

  白玉瀅聽言,眉頭微皺:「他始終是白家人。」

  「他要真當自己是白家人,當初發現圍場的事時就該制止我,而不是先去父親那邊邀功謀劃。」白顯誠冷冷哼道,「你別忘了,王姨娘死的時候,他已經六歲了。」

  提到那些過去的事,兄妹倆齊齊陷入了安靜,過了些許時候,白玉瀅平淡著開口:「你從哪裡來的,先暫且去躲會兒,入夜天黑無人時再離開,別叫人發現了。」

  …………

  白顯誠從西殿出來後去了管房,一路無人發現。

  當然,他想的無人發現也不過是自認為,打從他進山莊開始,紀凜這邊就知道了。

  主殿內批完奏摺時天色已經微暗,李福見皇上停下來,趕忙端了茶,說道:「已經在外頭候著了。」

  紀凜擺了擺手,李福朝門口示意,沒多久人就帶進來了,到前頭跪下,將白家大少爺偷偷進山莊之後的事說了遍:「皇上,如今人在管房裡呆著。」

  「看緊了,別讓他混出去。」得知他去了一趟西殿,紀凜也沒多大的反應,淡淡吩咐將人留在管房內。

  宮人應了下來,由李福公公送了出去,到門外時那人才敢問:「李公公,皇上說不能讓人給混出去,可他要是強行走…」

  「尋個錯關起來不就行了,哪裡用得著動粗,他也不敢道出自己是誰。」

  李福說完,這宮人意會過來,笑著點點頭,走了。

  李福目送了一陣,正要回頭進殿去侍奉,那邊拐彎後,走過來了兩個人,手上還端著盤子,盤子上是藥甕。

  李福帶著他們到了隔壁,將藥倒出了一些,銀針試過後又喂了兔子喂了人,一刻鐘後,才將藥倒到碗裡,端到殿上去。

  「皇上,這是太后娘娘那兒命人煮的,蔣太醫開的方子,給您補身子用的。」

  紀凜聞到那濃重的藥味,再看這一碗黑不見底的藥,微不可見皺了下眉。

  李福瞧出來,皇上這是不樂意喝了,之前手臂受傷的藥喝了一陣子,這才剛好沒多久,太后娘娘那兒空了心思就要給皇上和皇后娘娘補補,這才第三天呢。

  見皇上遲遲未動,李福在旁勸道:「皇上您喝一些,餘下的奴才去處置了。」半點不動,怕是明日蔣太醫來把脈時發現端倪。

  說是補藥,委實有些苦,紀凜倒不是喝不得這些,而是母后那些名目,這會兒怕只是個開始。

  想了會兒後,紀凜還是端起了碗,喝了幾口後繼續看餘下的奏摺。

  李福麻利的將藥碗端了下去處置了乾淨。

  這時,約莫過去半個時辰有餘,奏摺批閱的差不多了,紀凜放下這些讓李福去一趟膳食房,出了門朝東殿走去時。

  迎面一陣風過來,漸覺得不對勁。

  先是這陣風讓他覺得熱,再是人有些躁,彷彿是提著什麼,渾身的血都開始燒起來。

  意識卻無比清醒,視線卻有些糊。

  拐彎處來了個掌燈的宮人,到了他跟前恭敬道:「皇上,奴才領您過去。」

  紀凜跟著他朝前走了幾步後就停住了,這兒正是東西殿的分叉口,那宮人走的卻是西殿的位置,還恭敬笑迎:「皇上,您這邊請。」

  紀凜轉個身就朝著他反方向的位置走了過去。

  這宮人是沒反應過來,怎麼不順著他走,未等他開口攔皇上,走了幾步的紀凜先行開了口:「來人,將此人拿下。」

  宮人臉上就寫了「怎麼會這樣」,被人拖下去後,沒等喊一句就被堵住了嘴,紀凜臉色微霾,他還真是低估了這些人的本事。

  再往前幾步就是東殿,那不算熟悉,但很清楚的感覺還在接連上湧,他心中有遲疑,腳步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很快的,東殿到了。

  再走一段路就看到了那扇亮著燈的窗,窗邊還倚著他心心唸唸著的人,未等站下看,在院子內值守的宮女發現了皇上,忙回去稟報,一會兒等功夫,沈嫣從門口走了出來。

  沈嫣走下台階到皇上面前,見他臉紅的有些異常,抬手輕輕撫了下,聞著也沒酒味,便擔心起他的身體來:「皇上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紀凜才壓下去的情緒當即就翻上來了,招什麼太醫,他不捨得離開。

  於是他低下頭,臉頰觸碰著她的掌心,望著她輕聲道:「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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