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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難為》第115章
第115章

  窗門都是緊閉著的, 屋內黑沉沉的,沈嫣剛睜開眼還有些迷濛,視線模糊不清, 看到的是一個側影。

  這側影太熟悉了, 無需她再憑藉記憶描繪出身份,心動手動, 放在被子外的手先抬了起來,摸到了他的衣角。

  他轉過身來, 看清了人, 沈嫣直直的盯著, 連眼睛都不捨得眨,就怕下一刻閉上了眼,這夢中的人就不見了。

  紀凜握住了她的手, 沈嫣怔了怔,夢太真實,真實到握著自己的手是溫暖的,真實到他的樣子這麼的清晰, 沈嫣嘴角微動,手用力了幾分抓牢了他,怕夢會醒來, 說話都是極輕:「修寧。」

  紀凜的眼底閃過一抹疼惜,他抬起手,輕輕撥了下她的頭髮,低下頭去, 沒有錯下她的視線,在她額頭上親了下。

  吻是燙人的,嘴唇還有些顫抖,緩緩鬆開後,沈嫣整個人都震醒了,她伸出另一隻手緊緊抓住了他的衣袖,他呼吸時壓下來的氣息,還有那超夢境的真實。

  這不是夢。

  「菀青。」

  壓低的聲音裡帶著沙啞,兩個人就隔著一寸的距離,呼吸快要交融在一起,在這黑漆漆的屋子裡,也能將各自都看得清楚,沈嫣有些激動,鬆開了揪著他衣袖的手,捧住他的臉。

  他瘦了好多,外面的環境不如宮裡,鬍渣比當初在司刑所後看到時還長了許多,沈嫣又撫了下他的下巴,鬍渣的微刺更添了真實,從她的手心的劃過,她還想更用力些,只有感覺到疼才是真實的。

  下一刻,在沈嫣撐著抬起身子時,紀凜抱住了她。

  有多少的想念,要將她嵌進自己的身體裡去,又怕弄疼了她,紀凜鬆開了些,不捨得放開。

  不知道擁抱了多久,對他們而言怎麼都不夠,沈嫣抬起頭時看到內屋門上由外面透進來的些許亮度,猛地反應過來:「你快走,萬一她派人進來。」就算是進的來,被人發現的話再要逃走就不可能了,如今阜陽城裡還傳著新皇登基名不正言不順的話,之前他不殺,不代表現在不會。

  「不會的,母后把她關在了私刑所。」紀凜撫平蹙起來的眉頭,要化解開她對自己的這些擔憂,「祁風就在外面,宮外也有周將軍的人,衛老國公他們深夜入宮,二哥此時還在乾清宮中。」

  紀灝和秋瑤不出現在永和宮中,那就沒有誰會這麼大膽踹門直入,蘇嬤嬤她們也攔得住不讓任何人進來。

  想到此,沈嫣微鬆了一口氣,尤不能放下,拉著他道:「我們的孩子。」

  紀凜放她在床上躺下,握住她的手安撫:「太醫說過,月子裡要少說話,你想問什麼我知道,流雲把孩子送到了九莊傅府,我見過他,生的像你。」

  她讓周羽安排的是將孩子送出城後讓人喬裝打扮養到村子裡去,如今放在九莊,應該是皇上和祖父商量的結果,沈嫣抬了下頭:「生孩子的婦人可安全送回去了。」雖然送進宮的孩子是買下來的,但不能因此拖累了別人。

  「還沒送回去。」紀凜語氣微頓,對上她的視線,沒有瞞她,「昨日送入宮的,是你大嫂的孩子。」

  沈嫣身子一緊,呼吸都急促了幾分,她當然清楚孰輕孰重,如果那是大嫂的孩子:「那昨夜在沈府中臨盆的是誰?」

  「三月沈老侯爺帶他們回淮陽,回來的路上將你大嫂留在了黔谷,找了個懷孕差不多時日的婦人帶回了沈侯府,之後流雲護送了你大嫂去了九莊。」

  沈嫣很快明白過來,這是皇上和祖父安排的。

  兄妹三人中,她和大哥生的最像,頌姐兒眉宇間與她都有幾分相似,在外若是說頌姐兒是她所生,看樣貌也會有人信。祖父是擔心外面抱來的孩子長的既不像皇上也不像她,會引起紀灝的懷疑,才想讓大哥的孩子替了她生下的孩子。

  但誰都知道大嫂和她的日子很近,紀灝也知道,早在二月份時沈侯府外就已經有人盯著,以防沈家會做出這種偷龍轉鳳的事,等到了臨盆時,監視的人只多不少,稍有動靜就會傳到紀灝耳中。

  要想在大嫂生下孩子時將人換出去風險太大,把人送出府去到別處生下來,也一樣會有人跟蹤,偌大的沈侯府忽然少了個孕婦,誰都會懷疑。所以祖父才在三月裡時帶著齊家老小去淮陽祭祖,回來途中將大嫂放下,在外找了個孕婦回府假扮成大嫂,那時都有九個月的身孕,足不出戶也不奇怪,一直到生下孩子,沈侯府內外沒有刻意的人進出,這樣才能騙過別人。

  沈嫣想起了母親入宮來看她時說過的話,眼眶微濕,從小到大祖父待她都是嚴厲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沈嫣很小就明白了,而現在,沈侯府是在傾盡所有的保護她。

  在九莊那裡,生下的若是兒子也還有時間替換,五月時大嫂是流雲護送去九莊的,孩子又是祁風送入宮,皇上應該在之前就和祖父聯繫上了:「皇上一直在阜陽城內?」

  「我去了南平。」

  阜陽城內一直有人暗中在搜查,紀凜離開阜陽城的第一件事就是留人下來聯繫榮昌侯和沈老國公他們,一路都是以書信來往,在攏州見過喬將軍之後,一個月不到就抵達了南平。

  紀凜在南平的山裡見到了當初葬身火海中的南平官員,之後在南平呆了半個月,和孔令晟他們分了兩路,孔令晟和郭正帶著查到的一些證據返回阜陽城,紀凜則和謝岐去了一趟南商,往回時在當初紀灝養傷過的地方呆了幾日,一路查回來,比孔令晟他們早到阜陽城。

  「不要讓他知道你就在阜陽城。」沈嫣抓著他的手,她太清楚紀灝如今的行事作風,就是用她牽制沈家和皇上,沈家那兒祖父以養病為由不再早朝,宮裡這邊,一旦紀灝知道皇上回來了,就會拿她和孩子來要挾皇上不准輕舉妄動。

  紀凜握住她保證:「我不會有事的。」

  沈嫣轉頭看向窗外,這時的天濛濛亮,她還是不放心他:「早些出宮去。」

  「我很快會帶你離開這裡。」紀凜很想留下來多陪陪她,握著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

  沈嫣知道他這是在愧疚,這幾個月沒能陪在她身邊,可有些事就得分了輕重:「皇上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他也不曾缺席。

  「這幾日會有人想辦法進到永和宮來照顧你和孩子,流雲和流風一直在。」是不能再多逗留,紀凜摸著她的臉頰,眷戀不捨,最後輕輕哄她道,「再睡會兒。」

  沈嫣鬆開他的手,輕輕擺了擺目送他,將不捨藏在心底,因為她知道,但凡是流露出來,他就不會離開。

  她不會像秋瑤說的那樣,選擇一死了之讓他毫無後顧之憂的去爭,她要的是有一天能與他站在一起。

  生同衾,死同槨。

  …………

  紀凜從永和宮出去,祁風等在牆下,還有幾個喬裝成黑旗軍的守衛站在那兒。

  「少主。」

  見紀凜出來,祁風衝著不遠處喬裝成太監的手下使了個眼色,後者快速離開,祁風也不等他開口,稟報導:「工部錢大人的妻子已經找到了。」

  「他兒子呢。」

  「還活著。」

  紀凜看著逐漸泛白的天色,神情微冷:「孔令晟他們還有多久到。」

  「再有三日。」

  不遠處走來換班的人,祁風他們悄然離開,一刻鐘後,這邊又歸於了平靜,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那樣。

  私刑所那兒,早朝之前,太后看著要將秋瑤帶走的兒子,徹底動怒:「她擅闖產房,驚擾了皇后,幸好這孩子是順利生下來了,若是有個閃失,她十個腦袋都不夠砍,你還要護著她。」

  「哀家不管她是不是你的救命恩人,犯了錯就是犯了錯,當時多少人攔在屋外,她偏要硬闖,還傷了兩個宮人,皇上你顧念這恩情要將她留下哀家不管,要怎麼寵愛她給她放權哀家也不管,但這規矩的事哀家就必須要管!」

  「不管皇后生的是誰的孩子,她生下來的就是哀家的皇孫女,不懂規矩,冒犯哀家和皇后,還險些害了皇嗣,皇上你今天要是就這麼把人帶走了,你不如連哀家都殺了的好,哀家是沒臉再活在這世上,趁早下去給你父皇和紀家的列祖列宗賠罪!」

  林嬤嬤扶著太后,太后一手拄著枴杖,將堂屋內的青石板敲的重響,原是病容的神態,經這一夜,是被氣的,漲紅著臉說了這番話後,心裡反倒是痛快了些。

  太后目光凌厲的看著被兒子攙扶的秋瑤,皇上要是就這麼輕拿輕放,今天干脆從她身上踏過去!

  紀灝眼神微黯,在他趕過來之前,秋瑤已經受了罰,打了三十個板子。

  就算是她功夫不錯,人還是皮肉做的,私刑所內三十個板子下去,換做別人早暈過去了,她還能站穩,已屬不易。

  「母后,永和宮的事是兒臣授意的,秋瑤也是怕事情有變。」說到底是聽到了孩子的聲音後才闖進去的,不會有什麼影響,紀灝知道秋瑤那時的著急,她入宮之後就一直很顧忌身份,若非門口那些人攔著,她不會做出這些過激的事。

  「好,好,好。」太后怒極反笑,「女人生子猶過鬼門關,你縱使是個男子,這些事也該知曉,你讓這麼多人守在永和宮外,是人進出都要盤問跟蹤,有沒有想過這樣一來會影響嫣兒生孩子,是你授意她留在永和宮沒錯,難道也是你授意她任意闖進去的!」

  啪一下,太后手裡的枴杖砸在了一旁的凳子上,凳子翻到在地,母子倆對視著,太后眼中的怒意是越來越盛:「今天哀家才打了她三十個板子皇上就急匆匆要將人帶回去,明日她就敢在踢延壽宮的門!」

  紀灝明白,母后這是要捏著這件事來敲打秋瑤,受寵也好驕縱也罷,觸犯了規矩冒犯了太后和皇后就是不能饒。

  眼看著早朝將至,連夜入宮的衛老國公他們還在等著,後頭的事還有許多,紀灝不能在這兒繼續和太后僵持,但想把人帶走也不可能,太后是鐵了心要處置。

  秋瑤抓著紀灝的手一緊,垂眸咬著牙:「妾身犯了錯,理當受罰。」

  太后冷冷看著她,並不吃這一套:「罰已經罰了,要不要降這份位那都是皇上決定的,哀家不會替你們做這主,皇后剛誕下皇嗣還在月子裡,哀家就替她掌了這六宮事務,你在此思過半月,半個月後每日到延壽宮裡來學規矩,什麼時候把這宮裡的規矩學齊了,什麼時候這事算過去。」

  不等他們說什麼,太后又道:「哀家也不會委屈了你,既然你受了傷,就住去私刑所後面的院子裡去,哀家會派人去照顧你,你就在那兒好好閉門思過。」

  秋瑤低眉順眼:「妾身領命。」

  太后冷哼:「來人,把淑妃帶下去。」

  外頭候著的兩個宮婆上來將人帶下去了,太后跟著朝外面走去,走到私刑所大門口時,太后轉身看皇上,語氣已經平和下來:「皇上莫要怪哀家這麼做,縱使她對皇上有救命之恩,許多事也不能越過了皇家,在她之上還有鄭貴妃,鄭貴妃上頭還有皇后,昨夜她連哀家的話都敢不從,往後在這宮裡,她還有什麼怕的,這點懲戒,就當是給皇上一個教訓,不要太過於放縱了她。」

  紀灝語氣微淡:「母后的苦心兒臣懂。」

  太后看向他,眼神閃爍,終究是沒能說出口,他要是真的懂她的苦心就好了,可他現在還能聽進去什麼。

  「時候不早,不能讓大臣們久等,兒臣先去朝堂了。」紀灝邁下台階,朝著玉明殿方向走去。

  母子之心漸行漸遠,太后看著他的背影,嘆了聲,對一旁的林嬤嬤道:「看來哀家還不能倒下。」即便是勸不住他,有些事,她還能攔上一攔。

  …………

  紀凜離開後,沈嫣那一覺睡到了巳時才醒來,木槿守在床邊,直到她睜開眼才叫紅鶯去端水過來。

  二更天時,皇上出現在屋裡時木槿嚇了一跳,後來她去了屋外守著,也不知道皇上是何時離開的,娘娘倒是睡的安穩了不少。

  木槿也高興,皇上能入宮看娘娘,說不定很快就能帶娘娘離開。

  紅鶯端來了溫水,與木槿一起侍奉沈嫣洗漱後,換過了一身乾淨的衣裳,又替她裹好腹,扶了躺下:「奴婢讓蘇嬤嬤將小公主抱過來。」

  紅鶯才走到門口,臉上的笑意微滯了下,德字沒出口,迅速了改了:「皇…皇上。」

  說罷即刻退到一旁,下跪行禮。

  在內屋替沈嫣收拾衣物的木槿跟著也跪了下來,紀灝走進來,身後的奶娘手裡抱著小公主。

  沈嫣扶了下身子靠在床側,沒看紀灝,而是看向奶娘:「把孩子給本宮。」

  奶娘猶豫了下,看了眼皇上,紀灝從她手裡接過了孩子,在沈嫣的視線中走到了床邊,抬起另一隻手輕輕掖了下蓋著的小被子,看著沈嫣,神情溫和:「這孩子生的像你。」

  說話間他欺了下身想讓沈嫣看看,沈嫣直接從他手裡將孩子抱了過來,速度很快,卻透著小心,是一個母親急切想要見到孩子該有的樣子。

  紀灝將她的神色看在眼裡,放下空了的雙手,在床邊坐了下來。

  沈嫣倚在床上,將孩子抱在懷裡,輕掖著遮住了她耳朵的被子,露出了她憨睡的全臉,一頭濃密的黑髮,和頌姐兒出生時一樣,眉眼間也和頌姐兒很相似,像大哥,也像她。

  這是她的小侄女啊。

  沈嫣對她的喜愛和疼惜都是發自內心的,無需醞釀也無需假裝,到了紀灝的眼中自然是真實的。

  「想好取什麼名字了麼。」

  沈嫣笑意微頓,將孩子放到床內側,沒有要交給奶娘的意思:「我的孩子就不勞二哥費心了。」

  「嫣兒是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了。」

  沈嫣坦坦然看著他:「我沒忘,我是修寧的妻子。」

  進門開始都是好脾氣著,在聽到這句話後,紀灝的臉色黯了下來:「他不適合為帝。」

  沈嫣輕輕摸著指間戴著的戒指:「他的確不適合當皇帝,因為他和你不一樣。」

  紀灝看著她,如果置換了場景和時間,她這眼眸中的清澈倒是沒有變,坦然的看著他,沒有躲避,紀灝笑了:「我和他哪裡不一樣。」

  「他沒有二哥你這麼狠。」

  修寧若是和他一樣,那麼在大婚當日他們就圓房了,沒有意外,第一年沈嫣便能生下孩子,若第一個孩子不是皇子,現在的這個時候,沈嫣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宮中或許還有別的妃子懷有身孕,而在得知二哥還活著的消息後,他不會因為顧念情分留下他這麼個隱患。

  而像王國公那樣上竄下跳的,修寧要是和他一樣,王國公在他登基半年後就不會有活路,白侯爺和傅閣老的死就是最好的例子。

  那麼,就不會有今日這樣的事發生。

  但那樣的皇上,沈嫣不會愛上他。

  她會恪守母親的教導,宮中嬤嬤的教誨,做一個大方得體,不妒不惡的好皇后。

  紀灝逐漸失了耐心,語氣了冷了幾分:「所以你還在等他回來。」

  沈嫣特別的平靜:「他值得我這麼等。」

  「好!」紀灝大笑,終於不在將那溫和掛在臉上,抬著頭露出的脖子那兒疤痕特別的顯眼,在他臉上添出了一抹狠勁,「那朕就在宮裡等著他。」

  沈嫣看著他,怔了許久:「你原來不是這樣的。」

  那麼多年的認識總不至於都是裝的,他對太后的孝順,對兄弟的照顧,人前人後沒人說他不好,很早接觸政事的他為百姓也做了不少事,深得百姓愛戴,二十年的太子身份在百姓心中是很深刻的,若非那時掉崖,誰也不能超過他。

  可現在呢,他是用這麼不光彩的方式奪取了皇位,用她來威脅皇上和沈家,朝中的一些大臣,肯定還有受他威脅的。

  但是這樣的方式並不能持續很久,現在看著朝堂是挺太平的,各家都安安分分,一旦有人往下扔了石頭,激起的浪就能將他打翻,多少人不服他,如何坐得穩。

  太后娘娘有多擔心他走到底會萬劫不復。

  這樣的道理她都明白,先帝教導出來的他怎麼會不明白,先帝在位時,即便是耍過不少手段,對臣子是十分的重視,不然也不會有想要招降南平相國大人來大晉為官這樣的念頭,可他呢,白侯爺不服就殺白侯爺,致仕多年的傅閣老都不放過,這樣的皇帝,誰敢去忠。

  「朕像過去那樣,六弟可會讓位於朕。」

  紀灝起身,看著沈嫣:「嫣兒,你都變了,朕怎麼會沒變。」

  看著他臉上的神情,沈嫣沒再提這些,他從來都覺得自己是對的。

  躺在那兒的孩子發出了嗯哼聲,沈嫣輕拍了拍:「淑妃的事我可以不計價,不過從今往後,我不想在永和宮內看到她。」

  「她被母后關了禁閉。」

  沈嫣微怔,帶去私刑所後,她那樣的性子竟然肯被關,秋瑤對他真算是全心全意死都無所畏懼。

  紀灝起身後朝外走去,腳步一頓,隨口說了句:「近日阜陽城中流言四起,六弟應該回來了。」

  「那他就該入宮看看我和孩子。」

  沈嫣半開玩笑的說了句,紀灝轉過身去,她正低頭哄著襁褓中的女兒,臉上的笑意是他不曾看到過的。

  她說的沒錯,六弟若是在阜陽城,嫣兒生下孩子,他一定會來看她們,瞞不過他。

  等紀灝走出去後沈嫣才抬起頭,她嘴裡哼著小曲兒,哄著孩子,溫情裡添了些笑意,他那麼自負一個人,不會想到自己放在永和宮外的看守有疏漏,也不會相信皇上入宮的事可以瞞的過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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