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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皇后嫁閣老》第107章
第一百零七章

  花房裡的蘭草長得很好, 幾乎每個月都有幾盆開花。宋琬跟著花匠師傅學了一段時間, 如今她一人也能打理花房裡的蘭草了。

  四月的天氣, 已是很暖和了,微風拂在臉上柔柔的。因著孟階在, 宋琬睡了個好覺。她醒來時, 孟階已經練功回來了。

  她坐在妝奩前梳妝,孟階就在一旁瞧她。因著有孕的緣故,宋琬明澈的雙眸看起來很是柔和, 微微圓潤的臉龐上盈著光彩。她的皮膚本就白皙嬌嫩,現下兩靨呈淡粉色, 像是塗了胭脂一般。

  宋琬見孟階站在那裡怔愣,便扭頭看他。孟階這才收回視線, 和宋琬說話, 「等用過早膳,咱們去夏府走一趟。」

  宋琬聽孟階說『咱們』,便問他,「我也去嗎?」

  昨兒在保和殿,永隆帝欽點孟階為翰林修撰, 三天後上任。夏冕是他的授業老師, 在上任之前, 孟階確實該去見他一面。

  孟階轉身坐到臨窗大炕上,點頭道,「去年秋月,老師便說要見見你。當時你人在青州, 來京城多有不便,我也沒有說此事。現在你我回了宛平,去京城只不過一會的空,我便想著今日探望老師的時候帶上你。正好回來的時候去岳父家裡住上一晚,明兒一早咱們再趕回來。」

  宋琬聽孟階說完,笑看了他一眼,才慢悠悠的道,「我記得去年秋月,咱們兩個還沒有定親?你和夏次輔說了什麼,人家非要見我不成?」

  「難道那時候你就傳播我和你的謠言了?」宋琬瞪大了眼看向孟階。

  孟階卻也不否認,厚臉皮的道,「反正你早晚都會嫁給我,提前說又能如何?」他挑了挑眉,「難不成你還想嫁給別人?」

  宋琬見他臉色冷了下來,連忙搖頭,「我倒沒想過這個,我當時想的是這一輩子都不嫁了……還有怎麼抱你的大腿。」

  她自個說著都笑了起來。

  孟階聞言定定的看向宋琬,許久才道,「你倒是蠻有志向的。」他想起那一日,宋琬抱著紫檀木的文具匣去『聽雨堂』找他。

  「那現在呢?」

  「現在?」宋琬怔愣了一下。她見孟階問的認真,低頭抿了抿嘴唇,彷彿下了決心一樣,揮了揮手讓屋子裡的丫鬟婆子全都出去了。

  孟階沒有出聲,他看著宋琬慢慢朝他走來,到了他跟前站定,迅速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一瞬間的柔軟,他愣了一下,嘴角卻是揚了起來。

  宋琬低著頭搓手,臉頰更紅了。孟階伸手將她撈到懷裡,附在她耳邊小聲的說,「勉強過關。」

  用過早膳,宋琬便將花房裡的婆子丫鬟叫來了,囑咐她們,「今兒晚上記得把花盆搬進花房,明兒早上再搬出來。還有,要將它們擺在陰涼的地方,只在葉子上灑點水就好。」

  蘭草喜陰不喜陽,土壤也不能太過濕潤。平常的時候都是宋琬在一旁看著她們做,這一走倒有些不放心。

  孟階讓劉保善開了庫房,備了兩份表禮,擱在了馬車後廂。宋琬扶著孟階的手進了車廂,見裡鋪了一層厚厚的棉氈,坐在上面很是軟和。

  因著她有孕,馬車走得極慢,巳初三刻才到了京城。夏府在內城裡,從外城東直門進去,道路便寬敞了起來。一個胡同連著一個胡同,都是高門大戶,從外面看去,裡面極近欣榮。

  能住在這裡的,都是皇帝的親信大臣,哪裡不欣榮呢?夏府在進去的第三個胡同東面,是永隆帝賜的居所。門前蹲了兩個石獅子,刷了紅漆的金柱大門,兩旁又有兩個小門。

  門口站了幾個身穿長袍的男子,一見馬車來了,便湊上前來。孟階扶著宋琬下來,那領頭的便拱手說,「公子,閣老大人可是久侯你了,快進去吧。」

  他說話的時候瞟了一眼宋琬,又看向孟階,「這是尊夫人吧?」

  孟階點頭,握著宋琬的手緊了緊。宋琬朝那人淡淡一笑,微微福了一下身子。那人連忙虛手請了一下,笑著道,「夫人的禮,我們做小的可受不起,快些進去吧。」

  偌大的院子裡,只有夏冕和夏元璃兩個主子,不免空洞了一些,僕從們也很少。夏冕住在正房大院裡,過了垂花門便是一條十字甬道,沒走多遠便到了那裡。

  夏冕正在書房裡,聽說孟階來了,連忙讓人將他們請了進來。這一路,孟階都拉著宋琬的手,一刻都沒有鬆開過。有些見到他們的僕從,倒有些好奇這新科狀元的妻子,都多打量了幾眼。

  夏元璃正在廂房裡練字,隱隱約約能聽到外面小丫頭竊竊私語的聲音,她倒沒放在心上,直到聽到『新科狀元』四字,手裡的狼毫毛筆頓了一頓。

  潔白的宣紙上已經寫了半首詩,這一頓墨汁便染了黑黑的一團。不知怎的,她竟覺著胸口前悶了一團火氣,隨手將狼毫毛筆一扔,『啪』的一聲,卻是落在了地上,地氈上也沾染上了墨跡。

  在一旁磨墨的柳葉嚇了一跳,連忙彎腰去撿毛筆。夏元璃掃了她一眼,轉身坐到臨床的羅漢床上,深吸了兩口氣,才覺著好了一些。

  「去沏茶來。」夏元璃看了一眼窗外,冷冷的道,「要大葉冬青。」

  柳葉將毛筆小心翼翼的放回桌上,便連忙轉身去了。過了一會,她才捧了小茶盤進來。夏元璃閉著眼,臉色看上去有些不好。

  也不知怎麼回事,自從去歲秋天以來,小姐的口味和喜好大變。以前小姐最喜歡喝雨前龍井,可現在卻整日離不開大葉冬青。

  大葉冬青泡的茶水極苦澀,小姐卻說甘甜。柳葉心裡疑惑,卻不敢開口相問。

  茶水涼到七八分,夏元璃才端著喝了。滿嘴都是又苦又澀的茶水,夏元璃閉了閉眼,嚥了下去。與此同時,她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淚水。

  她一直以為她可以將孟階忘掉的,回來後的這半年多里,她不僅沒有將孟階忘記,反而對他的記憶越來越深。尤其是半夜醒來,她看著黑漆漆的夜,就會想起前世的點點滴滴。

  「柳葉。」夏元璃將茶鐘放到桌子上,輕輕叫了柳葉一聲。

  柳葉看到夏元璃眼角的晶瑩,卻不敢吱聲。她抬頭看向夏元璃,小聲的問,「小姐,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夏元璃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問道,「柳葉,我剛剛聽外面的小丫鬟說,今年的新科狀元來拜訪父親,是真的嗎?」

  「嗯。」剛剛出去泡茶的時候,柳葉也聽說了,她點了點頭,又加了一句,「狀元郎帶了他夫人一起過來的……」

  夏元璃正低頭摩挲著炕幾的角邊,聞言猛然抬起了頭,「你說孟階帶誰過來的?」

  柳葉被嚇了一跳,她看著夏元璃因為驚詫而變形的臉龐,支吾著道,「他……他夫人……」

  柳葉說完就覺著不對勁。她看著夏元璃突然像被抽離了所有氣力一般癱倒在床上,才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

  她曾聽荷香姐姐說過,小姐喜歡老爺的一個學生。難不成就是今年的新科狀元?

  柳葉瞪大了眼。她雖沒親眼見過狀元郎,但聽別人說狀元郎似乎長得很是俊朗。可他有妻子了,而且好像是懷孕了?

  「小姐……」柳葉咬了咬嘴唇,皺著眉看向一臉哀傷的夏元璃。

  「我想一個人靜靜,你先出去吧。」夏元璃用盡力氣撐著小炕幾坐起來,面無表情的和柳葉道。

  柳葉有些擔心,她躊躇了一會,還是出去了。

  門被掩上,傳來一聲『吱吖』的聲音。她扶著小炕幾,大口大口的喘氣,也不覺得哪裡難受,淚水卻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順著臉頰落下來。

  她咬著嘴唇,儘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可淚水不停地掉,心裡頭便也開始蔓延了一股痛意,先是胸口,再往下,痛的她幾乎不能呼吸。

  夏元璃捂著臉,還是哭出了聲音。

  為什麼?為什麼?

  她到底哪裡比不上宋琬?為什麼孟階心裡從頭到尾就只有她一個人?即使重來一次,他還是選擇了她?

  夏元璃哭的像個孩子一般,不能自已,就好像這麼多年的委屈終於發洩了出來一樣。

  明明前一世是宋琬頭一步嫁給了神宗,是她不要孟階的。為什麼孟階心裡面還全都是她,就是一點點的空隙都不曾給她?

  她讓父親逼迫孟階娶她,她以為一點點的,孟階就可以喜歡上她,愛上她。可不管她怎麼做怎麼努力,孟階從未給過她一分回應。

  還在新婚那一夜,就告訴她,「我可以娶你,可以給你我夫人的名號,但也僅限於此。」

  他真的說到做到,她嫁給了他兩年,獨守空房了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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