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網配3

　　沒多久， 【浩淼：劇本我接下了。】【奶昔：你當然會接下。（手動滑稽）】【浩淼：剛好有空。】

　　【奶昔：不用解釋， 我明白的。就算沒有空， 也會硬抽出時間來。（手動滑稽）】【浩淼：……】

　　【奶昔：我去通知璀璨大大。】

　　關上跟浩淼的聊天窗口，奶昔又馬不停蹄地找上璀璨。

　　【奶昔：大大，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浩淼大大同意配男主的音了！（星星眼）】【璀璨：……為什麼？】

　　【奶昔：聽說你是他的粉絲，浩淼十分感動， 決心實力寵粉！】文靜喝水的時候差點嗆到。

　　一想到路陽真以為她是忠實粉絲，文靜頓時一陣不自在。

　　【璀璨：其實我追星一向追的比較含蓄。】【奶昔：現在有機會再次合作， 大大你就不要假裝矜持了！快點趁機親近下偶像！錯過這個村， 就沒這個店了！】【璀璨：……】

　　她說的好有道理， 文靜竟無言以對。

　　奶昔不說話， 發了個期待的表情。

　　文靜只得回覆，【璀璨：我接。】

　　奶昔立即回了一連串撒花、比心的動圖。

　　萌是很萌，但依然擋不住文靜想死一死的心。可她偏偏沒辦法說什麼，因為「是浩淼的忠實粉絲」這個事實是她自己承認的。奶昔大概是一番好意， 才會刻意促成他倆合作。畢竟在正常人眼裡， 跟偶像合作是件很幸福的事。

　　【璀璨：他有沒有說什麼時候有空？】【奶昔：咳，我忘了問。】

　　【奶昔：不過群裡有浩淼大大的企鵝號，你可以自己敲他哦。（壞笑）】文靜十分懷疑， 奶昔故意疏忽， 只是為了讓她跟某人有更多接觸。也許在奶昔看來，跟偶像多說兩句話都是種幸福。

　　你這樣遲早是要被人套麻袋、敲悶棍的，你知道麼群主？文靜木著臉想道。

　　關上跟奶昔的對話框，文靜打開跟浩淼的聊天窗口。過了好一會兒， 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假裝若無其事，直接談工作？反正已經被路陽知道她是死忠粉，乾脆藉機聊的深入些？索性回歸初衷，大大方方問他三次元的事？

　　思緒百轉千回，文靜遲遲下不了決心。

　　在她猶豫的時候，浩淼卻率先找了她。

　　【浩淼：在忙麼？】

　　【璀璨：沒有，正想找你談《兩小無猜》配音的事。】《兩小無猜》是新廣播劇的名稱。文靜私心裡覺得，這個名字跟青梅竹馬背景很不搭。

　　當然，有可能是因為她從沒感受到來自竹馬的關懷。或許別人家的竹馬，跟青梅的確是兩小無猜呢？文靜思維發散開來，微微有些晃神。

　　【浩淼：最近有點忙，三天後下午一起配音行麼？】文靜只覺得莫名其妙。路陽選的專業是出了名的清閒，他能忙什麼？連作業都沒有的傢伙！

　　打出來的文字卻是滿口答應，【璀璨：好的，沒問題。】文靜以為聊天會就此結束，卻見對面冷不丁問，【浩淼：聽說你是我的粉絲？】文靜，「……」

　　她面無表情地回道，【璀璨：是噠！我好喜歡你的古風歌曲。（羞澀）】「真想剁了打字的那隻手。」文靜心塞。她也不明白，事情怎麼就變成這樣子了。

　　【浩淼：你喜歡哪一首？】

　　【浩淼：我有點好奇粉絲的看法，不想回答可以不說。】文靜腦海中閃過不少歌名，最後回答卻是，【璀璨：最愛《風華錄》。其他的也很好聽，不過最喜歡這一首。】【浩淼：恩。】

　　【浩淼：三天後下午記得上線。】

　　【璀璨：好噠！（歡呼）】

　　關上聊天窗口，文靜覺得自己血槽已空，腦子一片混沌。明明計畫是來抓某人把柄的，怎麼就變成對方的小迷妹了？

　　一牆之隔的另一間臥室裡，路陽戴上耳機，再次打開音樂軟件。

　　同時，他自言自語道，「再聽三天，應該就會產生厭倦了吧？」

　　**

　　拍攝大廳裡，孫星耀有種詭異的既視感。

　　她低聲呢喃道，「因為某些不可告人的原因入圈，最後卻真心喜歡上了。明明對路陽不來電，只是偽裝成他的死忠粉，最後卻弄假成真。以為自己定力強、絕對把持得住，結果心卻不自覺淪陷。跟現實情況真是一模一樣。」

　　工作人員沒聽清，忍不住問，「孫總，你剛才說什麼。」

　　「沒什麼。」孫星耀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劇情發展不錯，保持節奏。」

　　工作人員略囧，劇情就快脫離劇本了，就這還發展不錯呢？不過老大說的一定是對的，他假裝完全沒察覺到有任何不妥，任由劇情策馬奔馳。

　　**

　　三天後，兩人碰頭，開始配《兩小無猜》。

　　劇本不長，但是小段子卻不少。

　　比如上學的時候，女主犯了錯，放學後必須去教師辦公室接受批評，很晚才能離校。

　　「不就是忘記帶課本麼？跟同桌合看一下不就行了？小事一樁，非把我拉到辦公室訓話。」文靜嘴裡忍不住碎碎念，言語間流露出一絲懼意，「大晚上的，人都看不見幾個。萬一我出了什麼事，學校也要跟著倒霉的好麼！」

　　這時，一陣肉香味從附近傳來。女主摸摸肚子，覺得又累又餓。

　　下一秒，她就見竹馬手裡拿著一把竹籤，一臉滿足地走過來，顯然是剛剛擼完串。

　　「你在這幹嘛？怎麼還不回家？」文靜沒好氣道。

　　「上完一天課太餓了，當然是先去吃點東西。」路陽吊兒郎當道，「喲，又被老師留下來，接受再教育？」

　　「你走開。」女主偶爾覺得，她會看上竹馬純屬眼瞎。文靜努力揣摩這種複雜的心情，沒好氣地說道。

　　「我家就在你家隔壁，回家的路是同一條，我能走到哪裡去？」路陽繼續吊兒郎當。

　　文靜憤憤道，「那我走在前面，別讓我看見你。」一想到某人吃飽喝足、而自己正餓著肚子，女主就氣不打一處來。

　　男主沒有反對。

　　路燈把人影拉的很長，兩人的影子交織在一起。

　　男主默默跟在女主身後，用只有他一人能聽見的音調輕聲低語，「膽小怕黑，卻經常被留到老晚，真是蠢死了！」

　　又比如放假的時候，兩人相約一起出去玩。

　　女主特意精心打扮，穿上短裙、絲襪，看起來非常女神！

　　在家門口見面後，男主卻是嫌棄萬分，「故意的吧？跟我出去玩一趟，回來後感冒著涼，我媽會把我罵死。」

　　文靜氣急，「你是學校教導主任麼？管我穿什麼！是不是梳什麼髮型，還得先問過你？」

　　「穿長袖都冷的天氣，你穿短裙出門。」路陽輕呵一聲，漫不經心道，「到了外面嫌冷，我是絕對不會把外套借給你的。」

　　「算了算了，我回屋換衣服。」女主憤憤往回走。

　　轉過身的瞬間，文靜念起女主的內心旁白，「笨蛋，誰不曉得冷！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還不是為了跟你出去的時候，希望別人覺得咱們很登對。」

　　而另一邊，路陽低聲不滿抱怨道，「穿那麼漂亮是要給誰看？就該穿著長衣長褲，把全身遮的嚴嚴實實才好。」

　　錄製很順利。突然，窗口抖動。

　　【浩淼：休息會兒，我需要調整下情緒。】文靜一頭黑線，某人該不會跟她一樣，想起從小的玩伴，以至於情緒失控吧？

　　【璀璨：出了什麼事嗎？】

　　【浩淼：感覺膝蓋中了無數箭。】

　　【璀璨：？】

　　文靜發了個問號，她不太明白路陽的意思。

　　【浩淼：沒什麼，十五分鐘後繼續。】對面不肯細說，文靜只好作罷。

　　臥室裡，路陽把打印出來的劇本甩到一邊，就好像在扔開什麼燙手山芋。

　　同時，他自言自語道，「擔心她路上有危險，護送她回家；不想看她穿短裙；不想別的男人注視她，有這樣的念頭就算喜歡？開玩笑，劇本瞎編的吧！如果這就是愛情，那我豈不是對文靜……」

　　使勁搖了搖頭，路陽企圖把某個可怕的猜想甩出腦海。

　　**

　　場外，孫星耀目瞪口呆。她以為是背景設定出了問題，忍不住喊工作人員檢查模板，「最初給文靜、路陽輸入的記憶是不是出錯了？兩人應該是互相看不順眼的關係。」

　　工作人員急忙檢查。不一會兒，所有人搖頭，「數據正確無誤，不是模板的問題。」

　　「那怎麼會？！」孫星耀有些抓狂，「文靜還沒掉馬呢，路陽就發現自己喜歡上文靜了？這劇情不對吧！」

　　死一般的寂靜。

　　良久，一人小心翼翼地開口，「如果是一見鍾情的話，有可能啊……」

　　這像是打開了某個開關似的，工作人員紛紛提出自己的看法，「對呀對呀。文靜發現路陽馬甲前，兩人不是在學校有過幾次交集麼？就此愛上也不是不可能。」

　　「文靜那麼機智，那麼可愛。我要有這麼個青梅，老早把她娶回家寵著了，哪能留她到今天？」

　　「他倆現實裡不就鬧過緋聞嗎？愛情和咳嗽一樣是掩飾不住的，可能路陽就喜歡這一款的女孩？」

　　孫星耀，「……」

　　聽起來很有道理，可現在怎麼辦？不該愛上的已經愛上，不該闡明性別的也已經闡明。

　　「你倆隨便浪吧。」絕望之下，孫星耀選擇放棄引導。

　　「等等，那也不對啊！」有人提出疑問，「路陽明顯對璀璨馬甲號有好感，沉迷聽歌，可他現在又對文靜有好感，這是要劈腿的節奏嗎！」

　　孫星耀聳聳肩，語氣很虛無縹緲，「這大概就是言情小說裡描述的，不自覺愛上你所有的模樣。」

　　**

　　轉瞬間，十五分鐘過去了，但對面那人卻絲毫沒有流露出繼續配音的念頭。

　　文靜耐著性子又等了會兒，仍然不見對方在企鵝上回話，於是她主動敲浩淼，【璀璨：大大休息好了嗎？】過了一會兒，對面才回覆，【浩淼：抱歉，出現一些突發狀況，今天大概做不了了。明天有空嗎？】【璀璨：有空的，那明天見。】

　　【浩淼：抱歉。】

　　【璀璨：大大太客氣啦！不礙事的，好好休息。】敲完發送鍵，文靜忍不住狐疑，「他到底出什麼事了？」

　　想了想，文靜拿起杯子走到客廳，一邊倒水，一邊眼睛不住往某人臥室方向瞥。

　　誰知下一秒，門打開了，路陽從屋裡快步走出來。

　　文靜是個記仇的人，她漫不經心地道，「上次是誰說，我在客廳裡的時候，他會窩在房間裡，故意不出門？」

　　不等路陽回話，她抬高下巴，高傲道，「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可不能要求別人做到。」

　　「我有話問你，才會出來。」路陽淡淡道。

　　文靜驚訝發現，路陽的神色裡，似乎帶了些許慌張？「想問什麼？你問吧。」

　　路陽深吸一口氣，直截了當地問，「你有喜歡的人嗎？知道喜歡是什麼樣的感覺嗎？」

　　「沒有。」文靜神色不善地看向某人，口氣略差，「多虧某人陪著長大，我對男性的所有幻想已經破滅。我甚至覺得，世界上並不存在暖男這種生物。」

　　路陽，「……」

　　「暖男？」他著重強調這個詞。

　　文靜鄭重點頭，驕傲回答，「我的理想型。」

　　路陽黑著臉，口氣惡劣起來，「你能找到男朋友就不錯了，還打算指定類型。」

　　說著，他轉身回屋，硬梆梆拋下一句，「沒事了。」

　　文靜好生無語，「莫名其妙。你自己主動跑到我面前來，這會兒又生什麼氣？」

　　喝了口水，她驀然察覺不對勁，「問我有沒有喜歡的人，知不知道喜歡是什麼感覺，剛才在企鵝號上說有突發狀況……」

　　聯繫起所有線索，文靜恍然大悟，「有人向他表白了？還是說，他喜歡上了誰？」

　　房間裡，路陽背靠房門，心裡一陣陣絞痛，外帶呼吸不順暢。

　　「暖男有什麼好的？」他有些不甘心。

　　**

　　在客廳倒完水後，文靜回到自己房間。她掃了眼電腦，發現企鵝群閃爍不停。打開企鵝群，消息飛快刷屏。

　　「啊啊啊啊！浩淼大大你怎麼了！」

　　「正是情竅初開的好年紀啊，嘆息。」

　　「那個人我們認識麼？是圈裡面的人麼？好奇。」

　　「臥槽，浩淼你企鵝被盜了吧？！這不像你。」

　　「雖然好傷心，可還是想祝你幸福。（掩面哭泣.jpg）」

　　【浩淼：八卦完了麼？有人能回答我問題了麼？】【浩淼：我好像喜歡上了一個人，該怎麼追她？百度不知道，你們知道嗎？】「我！也！不！知！道！聽說你喜歡上別人，我！很！傷！心！」

　　【浩淼：別鬧。】

　　【浩淼：我說正經的。】

　　然而，這番說辭根本阻擋不了眾人的八卦之魂。

　　「呔！到底是何方妖女，把我們浩淼大大的魂魄都勾走了！」

　　「講真，我們不認識你喜歡的女孩子，沒辦法幫忙出主意。說點生活細節，簡單描述下她是什麼性格。」

　　「把魂魄勾走？好熟悉的說辭。不會是群裡某人吧？」

　　【浩淼：三次元的人，你們不會認識。】「咳咳。」文靜面色變得古怪起來。萬萬沒想到，剛剛猜測路陽是不是喜歡上哪個姑娘，他就在群裡自己承認了。

　　又是一輪刷屏。

　　【浩淼：我說，群裡有談過戀愛的女孩子嗎？我怎麼覺得你們只是在好奇八卦？】【奶昔：大大你真逗。需要陪男朋友的妹子，哪有時間花費在興趣愛好上？群裡大部分人都是單身狗。】【浩淼：……】

　　下面一排人為群主搖旗吶喊。

　　「群主大人的邏輯沒毛病！聽起來特別有說服力！」

　　「雖然很想反駁，但身為單身狗，我無能為力。」

　　「誰說沒談過，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說出你的故事，群裡妹子照樣能幫你出謀劃策！」

　　【浩淼：……謝謝，不過還是算了。我可能來錯了地方。】再然後，不管妹子們怎麼嗷嗷大叫，浩淼都堅決潛水，不再冒泡。

　　文靜心思回轉，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她敲開浩淼窗口，發送信息，【璀璨：大大需要幫忙參謀嗎？我有男朋友。】文靜心說，雖然其實她也沒有，然而路陽並不知道！

　　路陽猶豫了下，最終選擇問出口——他真的想知道該怎麼做，【浩淼：是這樣子的，我好像喜歡上了一個女生，不過她的理想型跟我的性格完全相反。】【璀璨：沒關係噠！我的男朋友跟我的理想型也完全相反呢。】文靜一邊安慰路陽，一邊心裡活絡開來。路陽三次元認識的人不多，會是誰呢？

　　忽然，她一愣，驀然發現哪裡不太對。路陽是大冰塊，性格完全相反？那不就是超、級、暖、男？！

　　再聯想起剛剛路陽在客廳裡的表現，文靜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不對。」文靜面色凝重，多次告誡自己，「不能就這麼傻乎乎相信。萬一他暗地裡發現璀璨是我的馬甲，故意反撩報復呢？」

　　「再說，哪個男生喜歡女孩子後，會要求她離自己遠一點？」

　　「如果路陽會喜歡我，早幾年就喜歡上了，不可能等到今天才動心。」

　　「難道他認識其他女生，剛好跟我一樣，喜歡暖男？又或者其實不是三次元的，是二次元的人。他不好意思在群裡明說，所以某些細節閉口不提？」

　　可能性太多，文靜想的頭腦發脹，於是索性在企鵝上直接問，【璀璨：大大跟對方認識很久了嗎？如果是的話，可以慢慢接近哦。】【浩淼：……現在的問題是，認識的太久了。久到我突然跑去表白，她一定會以為我在抽風耍她。】文靜手指一頓。這個描述……越看越像在說她。

　　【浩淼：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之間，對她的感覺就不一樣了。】文靜愣住。想了很久，她才敲出幾個字，【璀璨：那就不知道了。我不太會主動撩，幫不上大大的忙真不好意思。】【浩淼：算了，雖然幫不上忙，能找個人說說煩心事也不錯。】【浩淼：還是很感謝你。】

　　文靜滿以為，兩人的聊天會到此結束。結果沒一會兒，對面又發來信息，【浩淼：我心情不佳，打算唱《風華錄》。你想聽麼？】文靜哆嗦了下。她沒有受寵若驚般的狂喜，反而越發有種小馬甲即將被人掀掉的不安。

　　但忠實粉絲人設不能崩！

　　咬咬牙，文靜回覆，【璀璨：真的嗎？太好了！搬了小板凳乖巧坐等。】【浩淼：就當是粉絲福利。】

　　下一秒，路陽低沉醇厚的嗓音在房間裡飄盪開來。

　　聲音沒有經過後期加工，文靜越發清醒地意識到，網絡那端的人是路陽。只是他的嗓音完全不似以往那般冰冷，反而隱隱流露出一絲溫柔。讓她的心臟……忍不住悸動。

　　「也沒有唱的多好聽。」文靜一邊嘴硬逞強，一邊迫不及待地用錄音軟件把歌聲錄下來。

　　一曲唱完。

　　【璀璨：謝謝大大！超級感動！！（歡呼）】然而事實上，文靜越發覺得自己已經掉馬，正在被某人牽著鼻子走。

　　一想到對面那人可能知道自己的底細，她卻信口胡說自己有男朋友、是某人的忠實粉絲，文靜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大好了。

　　【浩淼：沒事。心情好點了，我先下線，明天見。】【璀璨：恩恩，明天見。】

　　下了企鵝號，路陽自言自語道，「就我一個人追著聽你的歌，多沒面子？」

　　**

　　工作人員望向孫總，詢問，「文靜似乎誤以為路陽發現了她的馬甲，在故意反撩她。我們還是什麼都不做嗎？」

　　「隨她去。」孫星耀撇撇嘴。

　　「就算愛情片有可能變成諜戰片，也不要緊？」工作人員追問。

　　孫星耀目光看向遠處，嘆息道，「愛情，本來就是一場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