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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電影》第78章
第78章 生病3

  「姑母, 別人是要說閒話的。」路琳微笑中帶了點淡淡的憂傷, 惆悵地說, 「表哥都要成親了,我跟哥哥還賴在府裡不走,剛進門的表嫂會怎麼想?」

  「這……」張夫人暗暗心想,這話不無道理。

  「再說, 表哥成親是大喜事,哥哥卻纏綿病榻, 我怕病氣衝撞到。」路琳勉強笑了笑, 「這些年, 姑母和表哥待我們很好, 我希望表哥好好的,今後萬事順遂。」

  「至於哥哥,我想在府外買個宅子,讓他安心養病。都說病去如抽絲, 哥哥的病怕是一年半載好不了。」

  「我知道姑母心疼我跟哥哥無父無母, 不過如今我們已經成年了呢,能照顧好自己,您就放心吧。」

  張夫人有些遲疑, 不太捨得放人。可真要是像琳兒說的那樣, 陽兒要休養個一年半載,那也幫不上什麼忙,「如今宅子可不便宜,銀子夠嗎?」

  路琳回道, 「不用大宅子,買個小的就可以了。」

  想了想,張夫人又問,「離開張府,是陽兒的意思嗎?他是不是還在介意阿傑把他推下水的事?」

  路琳搖搖頭,「這事我還沒有跟哥哥提,是我的主意。您同意了,我再去告訴他。」

  「那怎麼……是在府上住的不舒服嗎?」張夫人愣了愣。

  「一切都好,比住在家裡還舒服。」路琳笑了笑,慢慢道,「姑母,我跟哥哥畢竟不是張家的人。從前年紀小倒也罷了,如今表嫂都要進門了,我們再賴著不走,不就太不懂事了麼?」

  猶豫了下,路琳咬咬牙,意有所指地道,「我留下,怕表嫂心裡會不舒服……」

  張夫人立即意會。表兄妹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新媳婦要是知道了,心裡難免有根刺。

  「不過現在走,我也能放心了。」路琳又道,「姑母是個大善人,以後會有大福氣的。等表嫂進了門,您花些時間教教她。不出一年,表嫂肯定能把張家上下管的井井有條。再之後,您就能享清福啦。」

  張夫人眼睛一亮。對呀!阿傑不愛管事,新媳婦嫁過來,她好好教媳婦管家不就行了麼?

  「要是哥哥繼續當總管,表嫂將來管家,怕是有些不便。」路琳細聲細氣地說著,「出於種種考慮,我才跑來跟您說這件事。」

  「讓我好好想想。」張夫人既沒拒絕,也沒答應下來。

  **

  文靜看的咂舌,「這個叫路琳的女演員,不得了啊!」

  花痴張軒傑的時候像極了菟絲花,可看清現實後,立馬變得精明起來。瞧這一句一句的,字字說到張夫人心坎上去了。

  路陽壞笑道,「當年在劇組的時候,我曾經聽到一個傳聞,說是導演很不滿意張軒傑這個男主,只是拗不過投資方的意見。傳聞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不過從選角來看,可能性很高。當時的我已經小有名氣,路琳也不是善茬。倒是張軒傑的豬隊友,拖起後腿來毫不客氣。」

  「我很期待接下來的劇情。」文靜笑道。她有預感,張軒傑要倒霉了。

  **

  跟張夫人聊過天后,路琳逕自去探望哥哥。她把想離府的意願說了出來,最後道,「哥哥說得沒錯,這裡到底不是咱們家,我們始終只是客人。表哥就快娶親了,我們在他成親前搬出去吧。」

  路陽有些驚訝,「怎麼想通了?你不是非表弟不嫁嗎?」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喜歡他喜歡了很久。」路琳低下頭,面色淡定,「但最近忽然覺得,以前被矇蔽了雙眼,如今才看清這個人——他不值得交付終身。」

  路陽很欣慰,「你能這麼想就好了。」

  路琳繼續說,「現在才發現,對我最好的只有哥哥,哥哥才是我唯一的親人。」

  「再等幾年,我會讓你風光大嫁的。」路陽保證道。

  「嗯。」路琳輕輕應了聲。

  **

  接著,張夫人為親事忙前忙後,文靜不樂意看,全部快進、快進、快進。

  直到親事前一天,路琳收拾好包裹,命人攙扶著路陽,打算離開張府。

  張夫人過來送行。她握著路琳的手,眼眶含淚,「一想到以後沒辦法經常看見你,我這心裡頭就不是滋味。」

  路琳想,有什麼差別呢?在府裡的時候,就算她想見姑母,姑母也沒力氣應酬她。

  面上,她柔柔笑了笑,「雖然我們離開了張家,不過您還是我們的姑母,隨時歡迎您過來坐坐。」

  「好。」張夫人轉過頭,看向路陽,面帶憂色,「陽兒還是不舒服麼?」

  路陽臉色蒼白,勉強笑了笑,「大夫說我思慮過多,必須靜養。大概是這些年操心了太多事,如今必須停下來休整。搬進新家後,以前的生活習慣得好好改改了。」

  「這些年辛苦你了。」張夫人輕嘆一聲,對於路陽,她不是不感激的。

  「不敢說辛苦。」路陽搖了搖頭,認真道,「不管怎樣,我始終記得,在我兄妹無人照拂的時候,是姑母主動伸出援手,收留了我們。」

  「我是你們姑母,這是應該的。」張夫人不以為意。

  路陽笑了笑,「姑母,外面風大,快進去吧。著涼就不好了。」

  「如果以後有事需要幫忙,儘管來找我。」張夫人允諾道。

  「好。」應是應下了,但路陽心裡卻早已決定,以後絕不會再踏進張家。

  張夫人回了屋,路陽和路琳兩人朝著遠離張府的方向走去。僕從拎著行李,跟在後面。

  路琳忍不住問,「後悔嗎?」

  「什麼?」路陽不解。

  「為了張府的事忙前忙後,付出無數心力,最後卻被表哥當成下人。」

  路陽笑了起來,淡淡道,「張軒傑自己嫌管事麻煩,又不樂意看見我做的比他好,也就只能嘴上佔佔便宜。他以為他下了命令,底下的人就會一絲不苟照著做?他連陽奉陰違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蜜罐長大的少爺,不知人間疾苦。」

  路琳嘆道,「知道姑母沒把我放在心上,其實有點傷心。」頓了頓,她補充道,「比知道表哥要娶媳婦還要傷心。」

  路陽失笑,「你是把她的場面話當真了吧?」

  「從小沒了爹娘,受親姑母照顧,難免有點幻想。」路琳扯了扯嘴角,「不過最近看的很清楚。姑母放在心裡疼愛的,只有表哥一人。」

  「能收留我們,直到我們長大成人,有照顧自己的能力,姑母做的已經夠多了。」路陽淡淡道。

  「沒有期待,就不會失望。」

  「我為張家兢兢業業這麼多年,受盡張軒傑冷言冷語,就當還了她的恩情,從此兩不相欠。」

  「做人麼,問心無愧就好。」

  一行人漸行漸遠。

  **

  路陽適時開口提醒,「我的戲份到這裡就差不多了,最後在結尾露個面。」

  「??」文靜特意看了看進度條,不滿道,「明明進度沒到三分之二,怎麼就差不多了?你不是男二麼?」

  「是不按劇本出牌的男二。」路陽聲音沙啞,講解道,「劇本裡面,男二因為受了張軒傑白眼而心生怨恨,決心奪取張家家產報復。他差點就成功了,可這時男主一朝醒悟,奮發圖強,最終不僅把家業奪了回來,還懲惡揚善。」

  「可是你爽快地離開了……」文靜指指屏幕。

  「是啊,我不想奪張家家產,帶著妹妹乾脆地走了。張軒傑失去了人生對手、奮鬥目標,沒了醒悟的契機,於是愉快地繼續墮落下去。」路陽聳聳肩,「然後電影成功從一部紈袴逆襲史,變成紈袴敗家史。」

  「噗哧。」文靜沒忍住,笑出聲。

  本來她想直接看結局的。可……紈袴敗家史?好像很好玩的樣子。

  路陽不甚在意,「張軒傑在現實裡本來就是大手大腳的性格。在真實電影裡,他被設定為家財萬貫的大少爺,那還有什麼好猶豫的?盡情揮霍唄。反正唯一礙眼的人也主動離開了,家裡雜事不用他操心,他樂的逍遙自在。」

  「我想看張軒傑倒霉,就不直接跳到最後看結局了。」文靜拍板決定。

  **

  負責管家的路陽走了,張夫人只能凡事親力親為。她多年不管瑣事,再上手時,竟有點難以適應。再加上年紀大了,精力不濟,難免出了幾處小紕漏。

  好在,婚禮還是順順利利辦完了。

  等把新人送入洞房後,她情不自禁呼出一口氣,覺得以後有媳婦幫忙管家,她可以輕鬆不少。

  然而,她太天真了。

  第二天,張夫人一大早坐在客廳裡,等著喝媳婦茶。可一直等到天大亮,她都沒見兒子、媳婦過來見她!

  一直跟在張夫人身邊伺候的老嬤嬤見夫人臉色不善,主動提議道,「要不我去喊他們?」

  「進門第一天,不主動來問公婆,還得派人去請,像什麼樣子!」張夫人聲音微寒。

  像是想起了什麼,她不禁詢問,「昨晚你跟少爺提過吧?今早得向我請安。」

  老嬤嬤點點頭,「說過了。再說,就算我不跟少爺提,少夫人娘家人也該知道禮數。」

  「所以,他們是故意起晚了,讓我等著他們麼?」張夫人臉色越來越冷,「不用派人去請,我就在這等著。我倒要看看,他們什麼時候才會來見我。」

  張夫人從大清早等到天大亮,再到旭日高昇。直到快到午飯時間,她的新媳婦和好兒子才慢悠悠踱步走過來。

  「為什麼來遲了?」張夫人憋著一肚子氣。

  朱莉立即笑起來,「相公早上起不來。我不忍心叫醒他,就陪著他多睡了會兒。」

  張夫人錯愕。合著他倆沒能早起,還是自己兒子的錯?幹嘛不叫醒!

  張軒傑不甚在意,大咧咧在椅子上坐下,「娘,稍微晚了些,不礙事的吧?對了,什麼時候開飯?」

  開飯開飯,就惦記著吃!張夫人瞪了兒子一眼,「新媳婦還沒給我敬過茶。」

  「那就現在敬茶好了。」張軒傑無所謂道。他隨手指了一人,讓去端茶。

  等茶來了,朱莉接過茶,順從地跪下,脆生生喊了聲,「夫人喝茶。」

  張夫人胸悶到喝不下茶。

  她本想藉機壓一壓媳婦,擺擺婆婆的架子,誰知蠢兒子把她的計畫全打亂了。她故意冷落朱莉,不伸手去接那杯茶。

  沒一會兒,朱莉就無助地看向自己的相公。

  張軒傑輕咳一聲,跟著說了句,「娘喝茶。」

  媳婦在旁邊,張夫人不好不給自己兒子面子,勉強接過那杯茶,隨便抿了口,淡淡道,「阿傑孩子心性,凡事不可縱著他,有錯你就該指出來,教導他改過。」

  朱莉心說,她這是給自己找了個相公,還是找了個兒子啊?為什麼婆婆不教,要讓她教導自己相公?女人指手畫腳的,男人不會心生厭惡麼?

  不過面上,她順從地應下了,「是,媳婦知道了。」

  張夫人這才氣稍順。

  她揮了揮手,讓人把準備好的綠翡翠頭面遞到媳婦面前,然後才說,「你初來張府,不熟悉府中事物。從明日起,你跟在我身邊,開始學管家。」

  朱莉還沒開口,張軒傑率先一步說,「娘,她也不會管家,你找別人吧。」

  張夫人瞪了兒子一眼,沒好氣道,「不會可以學。家裡總要有一個人處理這些事情。」

  「娘您處理唄。」張軒傑嘻皮笑臉道,「我瞧著,您管的挺好的。」

  「我能管一時,我能替你管一輩子麼?」張夫人反問。

  張軒傑滿不在乎,「到時候的事,到時候再說吧。」

  這小子越發混賬!張夫人真後悔自己對獨子太過寵溺,以至於他一事無成。

  張夫人冷著臉,寒聲訓斥,「我教媳婦的時候,你別插嘴。」

  「娘。」張軒傑無奈地喊了一聲。他是給自己找了個玩伴,可不是給張家找了個女管家。

  張夫人絲毫不搭理,轉頭對朱莉說,「明日早起,跟在我後面學管家,聽清楚了麼?」

  「是。」朱莉答應的很勉強。

  **

  第二天,張夫人坐到客廳裡等朱莉,卻聽門房來報,「夫人,一大早少爺就帶著少夫人出去玩了。」

  張夫人狠狠拍了下桌子,從牙縫裡寄出幾個字,「張、軒、傑!」

  老嬤嬤走上前,小心翼翼地道,「夫人,再繼續放任少爺胡來,可不妥啊……」

  「我如何不知?」張夫人臉上滿是疲倦,「我心疼阿傑那個孩子年幼喪父,一直對他疼愛有加,結果他卻如此不爭氣。」

  「若是少爺不聽,您可以稍加懲罰。」老嬤嬤繼續進諫。她是張夫人的陪嫁丫鬟,有些話別人說不得,她卻是說得的。

  「哪次沒罰過?哪次起效了?」提起這件事,張夫人就心塞。

  老嬤嬤小心翼翼提醒道,「表少爺犯錯的時候,您不准他吃飯,讓他在佛堂跪一夜,順便靜思己過。從那之後,表少爺再也沒犯過同樣的錯誤。我覺得,這個辦法可能對少爺也有效。」

  「不讓阿傑吃飯,讓他跪佛堂?」張夫人想了只一會兒,立即搖頭,「不行,太狠了,他肯定撐不住的。」

  想了想,老嬤嬤又說,「要不然,您收了少爺的零花錢也好。沒錢,他自然就不會常往外跑了。」

  張夫人不假思索地否決道,「阿傑大手大腳慣了。不給他零花錢,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話說到這個地步,老嬤嬤只能輕嘆一聲,閉上嘴。心裡卻忍不住犯嘀咕,辦法太狠,那為什麼表少爺得受這份罪?不滿少爺一事無成,又狠不下心嚴厲教導,只一味縱容,少爺能成材才是怪事。

  果然,別人家的兒子教育起來不心疼麼……

  **

  張夫人下定決心,等兒子媳婦回來的時候,要好好斥責,讓他們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誰知兒子媳婦還沒回來,隨身伺候的小廝倒是先回來了。並且,他不是空著手回來的,身上、胳膊上掛了一堆包裹。

  張夫人聞訊趕到,把人攔住,問道,「少爺呢?」

  「少爺正在跟少夫人逛街呢。」小廝擦了擦滿頭汗水,回話道,「少爺少夫人買的東西太多,我實在拎不下,少爺就讓我先把東西送回來。順便再喊上幾個人,過去幫忙。」

  他從沒為家裡掙過一分錢,花錢倒是花的瀟灑。

  張夫人沉下臉,給小廝下令,「馬上去把少爺帶回來,就說是我說的。」

  「這,這……」小廝低下頭,很不想接這差事。夫人訓斥少爺,向來雷聲大,雨點小。如果硬把人帶回來,最後倒霉的只會是他。

  「沒聽見我的話嗎?還是說,我指揮不動你?」張夫人面色陰沉。

  夫人都這麼說了……小廝咬咬牙,「我這就去喊少爺回來。」

  目送小廝遠去,此刻,張夫人聲音聽起來格外空靈。她問身邊的老嬤嬤,「你說,我是不是太慣著他了?」

  老嬤嬤已經死心,不敢再多嘴,只說,「夫人慈母心切,少爺早晚會明白。」

  「早晚會明白?」張夫人念叨這幾個字,目光望向遠方,「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等到那一天。」

  **

  玩的正盡興的時候,卻被人喊回家。因此回到家裡的時候,張軒傑滿臉不高興。

  張夫人首先責問媳婦,「我不是讓你看著他的麼?你怎麼任由他胡來?」

  朱莉有些驚訝,摀住嘴巴,反問,「相公只是帶我出去逛了一圈,怎麼能算是胡來呢?」

  明知道她要教導媳婦,卻把人帶了出去,這還不叫做胡來?!想到堆成山的油紙,張夫人覺得自己頭疼病又犯了。

  不過她心裡清楚,今天這事,錯不在朱莉。

  於是她沉聲道,「玩了一天了,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我和阿傑有話要說。」

  朱莉沒動,看向張軒傑。

  張軒傑擺擺手,不在意地說,「你先回屋吧。」

  朱莉這才行禮離開。

  張夫人更覺得鬱悶。兒子、媳婦感情好應該是好事,她怎麼這麼不爽呢?

  朱莉走後,張夫人揮退了下人,只留兒子一人在屋裡。

  「娘要說什麼?」張軒傑大大咧咧在椅子上坐下。

  「今天,你是不是買了很多東西?」張夫人緩了緩口氣,才問出口。

  「對。」張軒傑興致勃勃從口袋裡掏出幾盒胭脂,獻寶似的遞給張夫人,「這是西域胭脂,香味清新淡雅,據說用著極好,我特地買了送給娘。」

  然而,張夫人關心的卻是,「多少錢?」

  「加起來剛好一千兩。」張軒傑老老實實回答。

  就這麼幾盒小東西,一、千、兩!

  「今天一共花了多少?」張夫人臉色麻木,繼續問。

  張軒傑掰著指頭細數,「買了給自己的白玉掛飾,給媳婦買的首飾,給娘買的胭脂,還有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加起來……大概一萬兩吧。」

  「一天,一萬兩。」張夫人氣急反笑,「你知不知道,尋常一家三口,一年花銷是多少?你知不知道,張家一年進賬多少,支出多少,結餘多少?你又知不知道,你上次免除租戶兩年租金,是沒了多少錢?」

  「無所謂吧?」張軒傑並不放在心上,反而得意洋洋道,「別人過不了這樣的生活,那是因為他們命不好。我生來就是首富之子,家裡金山銀山,錢多到一輩子都花不完,當然能享受別人無法享受的生活。」

  張夫人嘴唇顫了顫,告訴兒子,「開銷大於進項,就算金山銀山,積攢下的家業遲早也是要被敗掉的。」

  「就算被敗掉,也是後面幾代的事了。」張軒傑不當一回事,信心十足地說,「家裡的錢,足夠讓我瀟瀟灑灑地過完這輩子了。」

  張夫人張了張嘴,卻沒能順利發出聲音,反而咯出血來。下一秒,她氣急攻心,暈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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