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unbelievable

「我要說的說完了。」帝俊臉上的嚴肅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殆儘，一臉「你占大便宜」了的表情。

誰想要占這個便宜啊！

童理本身可一點都不想知道這種事情，哪怕在高等級的神祇裏，這件事情恐怕不是什麼秘密。

他突然就明白之前哈迪斯陛下跟他強調的是什麼意思了。

特裏同，別忘了你是個神祇。

童理：哦＿（：3ゝ∠）＿

原來是這麼個含義。

但是這種事情，讓大神們去糾結不就好了。

告訴他除了徒增煩惱之外還有任何用處嗎？

帝俊擺擺手，「放心吧，暫時不會有事的，記得幫我好好照料下太一。」

對於他們這種已經死過一次的，早就已經看透了生死，是絲毫不在乎這種事情的，如果還是當年妖族橫行的時候，帝俊或許還會因此而糾結，但現在既然上面已經有人了，那帝俊就省下了苦惱。

哪怕他還想再為如今已然沒落的妖族做些什麼，但現在被天道所眷的是人類。

就算鴻鈞大大真的做到了，漸漸的把這個世界恢複到上古洪荒時代的模樣，那也無法恢複當時萬族齊歡的盛況。

最終不還是人族橫行。

帝俊覺得鴻鈞要是真的能做到那種程度，他到時候帶著剩餘的妖族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重辟空間，給鴻鈞讓個道什麼的不是什麼為難的事情。

童理看著帝俊，臉色不怎麼好看：「我一點都不高興。」

「恩，其實猜到這麼個可能性的時候，我也不高興。」帝俊點頭，他還是挺理解的，「但是你不高興有什麼用。」

是啊，你不高興有什麼用。

事情又不會因為你不高興而有任何改變。

「我能讓你也不高興。」童理站起身，把剩下的小魚乾拎起來，「我會多去拜訪太一，給你帶紀念品的。」

帝俊：「……」

「不過我估計你不在，太一應該會自己試吃一下自己的作品吧。」童理覺得太一自己吃過之後，肯定就不會再繼續做那種黑暗料理荼毒別人了。

帝俊覺得還是閉緊嘴比較好。

童理乾脆的跟他道別。

深淵之神對帝俊說的事情一點表示都沒有，童理覺得男神這反應，估計帝俊的說法跟事實估計是相去不遠了。

這也意味著，童理要儘快找個立場，好好堅定一下自己以後的道路。

可是童理在人類之中的牽扯略有點深。

至少在姜隊長沒有卒之前，童理覺得自己沒辦法站在他的對立面。

波塞冬不會在意被他的靈魂選中的幸運兒，但相處這麼多年，童理卻是非常重視姜隊長的。

畢竟一直以來，都承蒙姜波照顧。

童理又去太一店裏溜達了一圈，這一次卻是什麼都沒發現。

不知道先前的那些異常是不是察覺了什麼，將自己隱藏了起來。

亦或者是根本就沒什麼異常。

童理是比較希望是後者的，已經快入冬了，哪怕現在依舊一件單衣襯衫就能走在街上享受陽光，但從北方吹來的帶著冰冷氣息的風，這麼多年來也一直都讓他感覺難熬。

普通人大概感覺不到，但像童理這種還挺依賴陽光的熱量的，對於任何一點氣溫的變化都非常敏感。

童理躺在蚌殼床裏，扭頭看著在枕頭邊上一閃一閃的海螺發愣。

這個周末所接收到的訊息太多，還都是重量級的，這些信息充滿了他的頭腦，讓他的思維略有些遲緩。

唉，好想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管，回去海皇金殿呆著。

可是他不記得回去的路，雖然問問姜隊長就能完全解決這件事情，但童理潛意識裏就將他忽略掉了。

因為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把這邊的事情都扔下。

童理不是喜歡往自己身上攬責任的人，但如今有的事情的確就是他責任範圍內需要完成和負責的。

童理瞅著窗外冒出頭的水藻甩甩尾巴，翻了個身。

他決定把帝俊跟他說的那些事情都清理出去，假裝成依舊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淺藍色的人魚尾巴甩著，啪嗒啪嗒的拍打著鋪著幾層厚厚柔軟鮫紗的巨大蚌殼內部。

椒圖從發覺自己有被心魔侵蝕的跡象的之後，就消失跑去忙心魔的事了，導致童理每天睡覺的時候那個軟軟香香的人形抱枕沒有了，他挺不習慣。

最終童理還是徹夜未眠，面上倒是沒看出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只是直愣愣的睜著眼睛，看著清晨第一縷陽光穿透層層水波，投射到昏暗幽深的水底。

能夠傳達下來的光線並不強，像是被刻意的柔和了一般。

冰涼的水流也像是因為那一縷陽光而變得有了一絲暖意。

童理坐起身，拿起枕頭旁邊的海螺，甩著尾巴直接離開了水底。

今天要上班。

童理剛一換好衣服，就看到了昨晚上占據了他小半頭腦的姜隊長。

隊長看到他從更衣室裏出來，笑著衝他揮揮手。

爽朗如初的笑容就像是打在他身上的溫柔的陽光。

姜隊長打量了童理一陣，眉頭一皺：「你昨晚沒睡好？」

「……恩。」

「那要不今天你請假算了。」姜隊長略心疼，「反正你不去上班也耽誤不了什麼的。」

不，還是會耽誤很多事情的。

至少情報這一塊如果再讓夢神們上的話，那估計要玩脫的。

夢神們搜集情報倒是一把好手，但對情報的歸納整理那簡直就是……

恩，意會就好。

有些事情明說出來就不美了。

「不用，我身體條件還是很好的。」雖然精神上還是有點經受不住熬夜。

姜隊長也知道神祇的身體強度是他一個普通人類沒法理解的，但看著童理這副沒什麼精神的樣子，感覺心疼。

童理回去把昨天做的小魚乾和蝦仁全都拎了出來，跟著姜隊長一起離開了水池邊上，看著姜隊長的座駕停在外面，一愣：「隊長你來送我上班？」

「是啊，順便來了解一下這邊的世界，好像還挺有意思的。」姜隊長對這種事情倒是異常的看得開，「普通人可是一輩子都沒辦法接觸這邊的呢，我覺得我還是挺幸運的。」

能夠見識那麼多普通人所無法觸及的秘密，接觸到從前聞所未聞的生命。

童理點點頭，坐進了副駕駛。

如果姜隊長是非人類的話，他注冊黎明之初並不需要這麼麻煩的跑去愛麗舍登記資料。

像童理當初注冊的時候，就是什麼事都不知道，稀裏糊塗的就注冊成功了。

後來才知道每個申請注冊的非人類都會被背地裏考察一番，確定了能夠進入之後才會被放行。

至於普通人類，那就得是已經知道了那邊世界存在，要麼有地位，要麼有渠道，能夠到本神系所負責的系統裏登記資料審核通過了才行。

童理覺得他倒是能給姜隊長走個後門啥的。

畢竟這種資料的審核，他還是有職權直接越過那面那一道道程序，直接給姜隊長辦下來的。

姜隊長不止對神祇那邊的世界感興趣，他對身為人類頂尖集團的愛麗舍也挺感興趣的。

畢竟他自己雖然是身為乾部子弟沒錯，但也挺少有機會去這種大型集團內部參觀什麼的——是真·內部，不是能經常擺出來給那些畢業生或者是面試者之類的參觀的辦公區。

姜隊長打開車載音樂，忍不住跟著節奏抖起腿：「六兒，愛麗舍老板是誰？」

「你沒查過？」童理驚訝，「愛麗舍還能是誰的。」

「還真是哈迪斯啊？」姜隊長咂咂嘴，「其實我查了挺多的，恩，還看了不少奇怪的東西。」

童理：？？

姜隊長把手機扔給童理，「你開瀏覽器看一下，當心點，別瞎了。」

三叉戟和深淵細繩都從襯衫的遮掩下鑽了出來，一起看。

姜隊長看到細繩，臉色歘的一下就黑了。

雖然他不意外童理沒有把這玩意扔了，但是這不妨礙姜隊長在看到它的時候感覺森森的不爽。

然後童理看到了一串奇怪的列表。

[塔耳塔洛斯x哈迪斯]冥土之下（雙。性/h/生子，慎入）

[厄瑞玻斯x哈迪斯]永恒黑暗的眷顧（高.h/強強）

[厄瑞玻斯x阿波羅]你我相生（相愛相殺/強強/r18）

[宙斯x普羅米修斯]神座之下的垂首（abo主仆au）

[睡死雙神]亙古同歡（兄弟慎入）

童理：……

塔耳塔洛斯：……

臥槽。

雖然有些術語看不懂，但r18什麼的他還是懂的。

童理看到男神的名字點進去，剛一進去就瞎了。

「隊長你哪找來這些東西。」童理不敢再看，把沉默不語的深淵細繩塞回去，手機還給了姜波。

姜隊長每次找資料總能找到奇怪的方面去，這一點童理是清楚的知道的。

畢竟童理在之前是個資料都在知網之類的地方查的乖寶寶。

而姜隊長，估計是他每次查資料的姿勢都不太對吧。

「我也……呃，我就是查了查哈迪斯。」姜隊長也挺囧的。

「我聽說你平時查什麼比較多，度娘就會給你把你經常查的相關內容擺在比較靠前的位置。」童理看向姜隊長的眼神略微妙。

他覺得姜隊長肯定是自己作的。

「胡說什麼，瞎想！」恰逢紅燈，姜隊長滿臉嚴肅的斥責懷疑自己的童小六，「我是那麼膚淺的人嗎？！」

「我記得隊長你之前查學術資料查到了愛情動作片。」童理表達得挺委婉，不過其中的意思還是非常明顯的。

姜隊長還真就不是個正經人。

「我那也是抱著參考學術的心情去查的！」紅燈轉綠，姜隊長義正言辭。

「……你高興就好。」童理沒有再反駁姜隊長的話。

他是覺得寫那些奇怪東西的人腦洞簡直大破天了。

雖然同意一直都知道「同人」這類存在，也知道不少明星的粉絲會開腦洞寫些奇怪的東西，但他還真沒想過，神祇都能被納入那些人的腦洞範圍內。

這簡直……

童理其實還有點的蛋蛋的想看。

顯然姜隊長昨天在查到這些玩意之後就感覺三觀有點裂，根本沒有再繼續查下去，這一路上問了不少關於神祇的事情。

他問，能回答的童理就回答了。

哪怕是被波塞冬影響了，但姜隊長到底還是個普通人類，童理不可能真的什麼都跟他說。

姜隊長享受了一次童理第一次來愛麗舍時的待遇。

乘直達頂樓的特權電梯的人，簡直就是該被手撕的存在。

童理這麼久以來早就已經練就了一身銅皮鐵骨，已經能夠很好的屏蔽掉周圍的視線了。

姜隊長也是個撐得住場面的，哪怕被人用羨慕嫉妒恨的視線戳成了篩子，他也一派悠閒淡定的樣子，一點都看不出窘迫之類的情緒。

這一點童理是相當佩服姜隊長的。

從認識的時候就是，姜波似乎天生就是個發光體，在任何場面任何情況下，都一副臨危不亂的模樣。

要不是姜波這樣的畫風，估計也沒辦法靠近當時幾乎是要把自己融入到深深陰影裏的童理了。

畢竟童理當時除了泳隊，在班上那就是個成績好到爆炸，但一直獨來獨往存在感奇低無比的存在。

沒有朋友，也沒有人會主動跟他說話。

不是孤僻，只是單純的不想跟別人交際，不過姜隊長的出現是直接把他跟別人劃下的界限和壁壘輕而易舉的打破了。

讓他終於能夠一點點的融入正常人的世界。

所以講真，童理對於姜隊長是非常之感激的。

當一個人意識到不論他怎麼作死，都會有人無條件的相信、維護並且原諒他的時候，那份從靈魂深處散發出來的安全感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這份安全感通常來源於父母，不過對童理來說，那就來源於姜隊長了。

童奶奶雖然也有這樣的心情，但畢竟老人家，安全感什麼的……童理覺得自己給老人家帶來安全感了還差不多。

「到啦。」童理領著姜隊長從電梯裏出來，轉了個彎，跟同樣早早過來上班的，或者是昨晚乾脆就留在這裏趕項目了的人打著招呼。

「看來你人緣不錯。」姜隊長有些吃味的評價。

「畢竟我是跟在老板身邊乾活的，這種事情不是很正常嗎。」童理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了不起的，他從姜波手裏拎過那一大袋小零食，「我還是學到了不少的。」

「是啊，都會賄賂人了。」姜隊長揉著童理的頭，對於周圍人驚訝的目光視而不見。

我揉我兒砸，怎麼了？

不服咬我啊。

姜隊長哼了一聲。

童理拎著小魚乾，拉著姜隊長進了內部辦公區。

「噫簡直完美啊。」姜隊長這麼評價說。

童理第一次進來的時候也是這麼覺得的。

跟外圍那種辦公區完全不一樣，內部的辦公區都是獨立出來的一個個辦公室，不透明的，你就是在裏面跳大神都沒人聽得到看得見，特別保護隱私。

「不過你想想，裏面全是神祇在辦公，是不是就能理解了。」童理說著，敲了敲米諾斯辦公室的門。

姜隊長想了想，「並不能理解，神祇居然都要上班。」

unbelievable。

「不止上班，加班還比人類嚴重得多了呢。」童理覺得也是挺虐的，「尤其是冥府神。」

米諾斯雖然主要還是負責審判那一塊的事，不過在一眾神祇中間，他其實還是要委委屈屈的乾很多其他神祇都懶得做的事情。

比如電腦技術之類的，又比如人事調動之類的。

誰讓他以前是個半神，還是宙斯之子呢。

怪他沒投個好胎。

不過童理今天也是來找他直接給姜隊長走後門的。

米諾斯抬頭看著走進來的童理，目光落在他背後的人類身上，沉默了一下，而後眯起了眼，「波塞冬的眷屬？」

「算是。」童理點點頭，「我來要個注冊表。」

米諾斯聳聳肩，對於童理的要求沒有任何表示，只是從旁邊抽出兩張表格來，遞給童理。

童理笑嘻嘻的收下，讓姜隊長坐一邊去填了，從拎著的袋子裏掏出一袋蝦仁，「給你，賄賂。」

「你居然賄賂我。」米諾斯擺出了一副嚴肅的樣子，然後笑著收下了蝦仁，趁機還提出要求：「我想要甜口的，能不能做出來？」

童理微頓，「就你事多。」

不過他還是答應下來。

自己做的東西能夠受歡迎真的是件非常讓人高興的事情。

「對了，童理。」米諾斯拆開袋子，「你想不想自己搗鼓個辦公室？」

童理一愣：「恩？」

「達拿都斯這兩個星期要回來了。」米諾斯說，「陛下辦公室裏的位置本來是他的。」

「我隨意都好。」反正童理沒覺得在老板的眼皮子底下辦公有什麼不好的。

當然，冥王陛下要是不會偶爾讓批那些在他看來無比艱澀的財務文件就更好了。

米諾斯覺得童理簡直好說話，一直以來都被各個神祇任性要求的判官先生簡直感動cry。

他想了好一陣，「還是問問陛下吧。」

米諾斯覺得冥王陛下也不一定想要達拿都斯坐回去。

至少達拿都斯自己肯定是不樂意坐回去的，他其實特別想跟修普諾斯坐一個辦公室。

之前還為了讓陛下把他扔出辦公室，居然偷吃陛下的零食！

簡直令人發指！

所以他不但被扔出了辦公室，還被直接扔出去出差了。

愛麗舍出差的主要內容是什麼呢？

排除掉死亡之神神職範圍內的事情，再排除掉愛麗舍內部的一些事情。

達拿都斯負責的財務這一塊，他環球旅行了一圈，去各個國家各大城市，把子公司全都溜達了一遍，還被陛下要求一個不落的查賬。

而且非得要作出業績來不可。

當然了所謂的業績，就是去查賬，子公司裏肯定有貓膩，達拿都斯不抓出點什麼，那就不用回來了。

達拿都斯為了做出業績爬回來陪他哥哥一起玩耍也是挺拚的。

他還真抓出不少賬面漏洞，削了不少子公司高管。

神祇們任性起來可不管你在公司裏有多少人脈，削了你之後會造成什麼後果。

你走了，多的是人爭著搶著，削尖了頭想要擠進愛麗舍。

愛麗舍也不怕那些蛀蟲離開之後所帶走的那些渠道，畢竟有個自帶財富buff的老板在上面頂著，那渠道從來只會越來越多。

從未見過總公司這麼大動作的子公司高管都嚇裂了。

達拿都斯一路走來，讓他們的皮都繃得緊緊的，生怕一個意外直接被踢出去。

看到人家那麼乾脆利落的踹人的行為，後來者誰還會因為手裏握著的資源和渠道而覺得有恃無恐呢？

人家都明確說了，愛麗舍不差你那麼屁大點的利益。

有錢，任性。

達拿都斯雷厲風行，一路風風火火的衝過來，不管被踢的人是哭窮還是另有苦衷，那跟他都沒關系。

所有阻礙他回去跟兄弟團聚、阻礙他奔向不加班新世界的異端，通通都直接叉出去！

童理是知道達拿都斯在外邊的那些作為的，之前好幾份送上來的文件還都是他批的呢。

不過達拿都斯要是回來了，他倒是說不定可以不用再這麼瘋狂的加班了。

也不會讓冥王陛下因為自己不想加班而把本該自己做完的事情，扔到他手上。

接過姜隊長填好的表，童理看著米諾斯給蓋上了戳，問道：「達拿都斯喜歡吃什麼？」

等人回來了先投喂一下，打好關系。

童理覺得自己不加班的未來就指著達拿都斯了。

他不會忘記這段時間一直企圖讓他點亮金融技能的冥王陛下的可怕行徑。

童理覺得自己有必要反抗一下。

「達拿都斯？」米諾斯的表情有一瞬間變得嫌棄，意識到不對之後馬上調整了一下神情，「他就愛吃熏肉。」

正幫著姜隊長注冊的童理茫然了一瞬：「……啊？」

「他拒絕嘗試其他一切食物，只吃熏肉。」這就算了，米諾斯的表情又有點繃不住，露出嫌棄，「他還妄圖讓我們陪他一起吃。」

跟帝俊與太一一樣，受荼毒最深的，就是修普諾斯了。

「熏肉也有很多種的嘛。」童理點點頭表示了解。

比如比較歐式的什麼培根香腸之類的，東方一點的什麼臘肉啦拉長啦之類的。

選擇還是很多的嘛，壯哉我大吃貨國。

米諾斯覺得童理簡直天真，他搖了搖頭：「不，他只吃自己做的。」

「……很難吃？」

米諾斯臉色鐵青的點點頭。

童理覺得達拿都斯跟太一肯定特別有共同語言。

唯一不同的應該就是，太一還沒吃過自己做的糕點，而達拿都斯完全著迷與自己做的黑暗料理。

有毒吧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