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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她鎮宅》第40章
第四十章

  余淺偌放緩了腳步, 眼角的餘光狀似無意的瞄了瞄, 喲……這不是京都有名的那兩個女鬼南霜和幻蓮嗎?

  「南霜,從昨天到現在我一直在宮中轉悠,在皇宮西面的宮牆那裡發現了厲鬼進來的蹤跡,似乎是外面有人做法打開了皇宮的天然護障, 才叫那厲鬼鑽了進來。」幻蓮雙手環胸:「不過也只在那一個地方發現了點殘留的鬼氣,整個皇宮沒發現厲鬼的影子,也不知道躲在哪兒作怪。」

  南霜停住身子, 歎了一口氣:「這淑妃看樣子是被厲鬼纏上了, 但是這翠微宮裡並沒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料想那厲鬼應該是躲在什麼隱蔽的地兒,而且她還很會收斂氣息。」能叫她們毫無所覺,怕是難對付的很啊!

  「現在只等著去南江送信的鬼魂回來了。」看看薛家人是怎麼說的吧:「算了, 幻蓮,咱們還是再去找找吧,看能不能找出什麼端倪來。」

  幻蓮應下, 兩鬼又轉了個彎兒出了翠微宮。

  余淺偌摸了摸繡著花紋的袖擺, 臉色暗了暗, 看來這兩個女鬼是打算管這閒事了……管閒事啊, 是嫌自己還沒死透嗎?

  「二小姐, 你還站在外面做什麼?」舜英的語氣有些不大好, 她歷來不怎麼喜歡余淺偌,作為後宮寵妃的貼身宮女,她犯不著違心去討好她溫言相對, 要不是今日這人是替繼夫人來,她可不會接了牌子讓她進來。

  余淺偌對於舜英的冷漠臉色也不介意,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逞一時得意,往後可就難過了。

  余淺偌步伐輕快的走了進去,這裡間的窗台處擺置兩旁君子蘭,其中溢出蘭花的清香充滿了整間屋子,她掩了掩鼻暗自嫌棄了一番,她不喜歡蘭花,蘭花可是有花中君子之稱的,這花是君子,而她是個小人,君子和小人是天生不對付的。

  殿內十分清爽,她的好姐姐余楚未十分安靜的躺在床上,身上蓋著淡青色的薄被,神色平和,就好像睡著了一般。余淺偌目光一沉,這種狀況和她想像之中的有點兒不一樣啊,怎麼會這般安靜?以阿音的道行應該折磨得她痛不欲生才對啊。

  「姐姐,一直都沒醒過來嗎?」余淺偌拎著手絹掩了掩唇,對著舜英問道。

  舜英點了點頭沒說話,這二小姐心思多著呢,她還是少說話為好,免得她從自己嘴裡套出些什麼話來作妖。

  一直都沒醒過來?難道是哪裡出了問題?

  余淺偌暗裡心思轉了七八個彎兒,舜英一直待在這裡半步也不離,她根本就沒有機會把阿音叫出來問問,真是的,這舜英還真是她姐姐身邊的一條好狗啊,竟然如此忠心,只是可惜了,這條狗不是屬於她呢。

  余淺偌搖了搖頭,心中歎惋,她現在站的地方離床的位置有些遠,由於心中疑惑,不免想要走近些好細細看上一看,說不定能瞧出什麼端倪來。

  剛走了兩步,就被舜英叫住:「你做什麼?」

  舜英雙眉微皺,略有防備的擋在余淺偌的面前:「二小姐就別過去了。」這人邪乎的很,她家小姐現在本來就已經很不好了,可別被她……

  「舜英你這是做什麼?」余淺偌笑著將舜英攔著她的手壓了下來,似有嗔怪的將她推開:「我是帶著母親的記掛來瞧姐姐的,可不得好好看看姐姐嗎?不只得把母親的念叨傳達給姐姐,我還得給母親細說姐姐的情況呢,你這攔著我做什麼啊?」

  「難不成我還能把姐姐給吃了嗎?」余淺偌動作快速地走到余楚未的床前,動作輕柔的坐下,還順道壓了壓被角,那一副溫婉柔順帶著擔憂的模樣,不知情的人還真以為她與余楚未姐妹情深呢。

  舜英被推的有些踉蹌,咬了咬牙,她還真有點擔心這人把她家小姐給吃了,匆匆走到床頭立定,眼睛眨也不眨地緊盯著余淺偌的動作,她雖然覺得這女人不敢明目張膽的搞什麼小動作,但到底還是小心點兒比較好。

  余淺偌看著余楚未的目光越來越幽深,地府令牌,她姐姐的懷裡居然有一塊地府令牌,難怪呢,難怪她居然這麼安靜絲毫沒有痛苦,原來有地府令牌鎮壓著呢。

  地府令牌,好一個地府令牌!南霜幻蓮,除了她們也沒有誰有這東西了吧,總不能還是鬼差吧。

  余淺偌坐在床邊一動不動,面無表情,看的舜英眉心直跳,這女人不會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吧。

  舜英心中正亂想著,就見余淺偌突然動了,俯身小心的理了理余楚未散開的長髮,收回的時候好像不經意見碰了碰余楚未的前襟。舜英看的火冒三丈,該死的,這個女人居然敢輕薄她家小姐!

  余淺偌施施然的站立起來,雙手交叉放在腹前,揚了揚唇:「時辰不早了,我也該出宮了。」

  舜英聽見她這話,表情一收,輕聲喚了一小宮女進來:「我要看著娘娘,你送二小姐出宮。」小宮女俯身應下,帶著余淺偌慢慢往外走去。

  見著余淺偌總算走,舜英長舒了一口氣,以前在余府的時候,只要和這位二小姐待在一起總會出些什麼事兒,導致她現在見著這人就反射性的保持警惕。

  小宮女埋著頭在前面帶路,余淺偌看著手中的地府令牌眼帶笑意,幻蓮……幻蓮……哎呀,這兩個女鬼現在是想攔她的路了,呵,既然選擇了做路障,那就得做好隨時被鏟掉的覺悟啊!

  往宮門去的路要經過風來榭,這地方是聽風賞蓮的好地方,長廊立在水裡走上去就像是在過一道長長的橋,任由夾雜著點點水汽的微風撲在臉上,只覺得神清氣爽。

  余淺偌側頭看著這寬廣的湖面,湖水碧藍,深不見底,她突然生出個主意來。左手拿著令牌,咬破了右手手指用著鮮血在其上化了一道符,沒辦法,沒有硃砂,她又還沒修到憑空畫符的境界,只能用血了。

  符畫好之後,她捻起令牌上的細繩,將手伸出了扶欄外,嘴角的笑意漸漸擴大,邊往前走手指邊鬆開,令牌直直的掉進了湖水裡。地府令牌是冥界之物,普通凡人哪裡看得見,這一系列動作下來,領路的小宮女竟是毫無所覺,絲毫不知道余淺偌剛剛又幹了一件壞事兒。

  ……………………

  這邊余淺偌走了不到半個時辰,翠微宮裡一直安靜沉睡的余楚未突然醒過來,如那日一般抱頭打滾,痛苦呻\\\\吟,滿頭大汗青筋暴起,那痛不欲生的模樣差點把舜英的魂兒都嚇沒了,手忙腳亂的叫了御醫來,又是扎針又是灌藥,卻是毫無用處,手忙腳亂的舜英甚至把柳皇后拿來的那張什麼鬼『除病符』都貼上,當然還是一點用也沒有。

  又在宮裡轉了一圈的南霜幻蓮,剛剛飄進翠微宮的正門,就看見宮內之人皆是忙作一團,裡面傳來的痛苦尖叫聲讓兩鬼一愣,這……難不成地府令牌都鎮不住了?

  南霜心中一個咯登,這厲鬼這般厲害,冥界之物都鎮不住?

  南霜幻蓮急急進去,裡面余楚未已經從床上摔到了地上,舜英一個人根本控制不住她,又有另外兩個宮女上前,才堪堪制住沒叫她繼續自殘。

  「等等!南霜,我放在她身上的地府令牌呢?」因為十五南霜要去給安深深送那三個厲鬼,還要跟鬼差匯報情況,必須得出宮去,她們鬼魂要進出皇宮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兒,要出宮需手持地府令牌才行,她和南霜換了換,把她的令牌放在余楚未身上,南霜則收回了自己的令牌好出宮去。

  她今天早上來看的時候令牌還好好的放在余楚未的懷裡啊,這麼現在就不見了呢?幻蓮急急地在裡面四處飄蕩,翻遍了每一個角落,愣是不見令牌的蹤影。

  「你先別急,地府令牌上帶有冥界的氣息,那氣息很獨特,很容易便尋得。」南霜拎著扇子給急的頭頂冒煙的幻蓮扇了扇風:「宮裡還有些小鬼,讓他們一起找找。」

  「你說,好好的地府令牌怎麼就不見了呢?」幻蓮著實想不通:「不會是哪個小鬼拿走了吧。」要是讓她知道是誰,她一定給他好看!

  南霜安慰好了幻蓮,見余楚未那痛苦的模樣,實在是不忍心得緊,遂將自己的令牌摘了下來塞進了她的懷裡。

  地府令牌一沾到余楚未的身體,她便瞬間安靜了下來,只是依舊神覺不知,也沒有清醒的跡象。

  南霜和幻蓮幾乎動員了皇宮裡所有的鬼魂們,找了大半天,差不多翻遍了整個皇宮,卻是什麼都沒發現。

  幻蓮飄在水面上,哭喪著臉:「南霜,怎麼辦啊,沒有地府令牌,我以後可就只能待在這皇宮裡,哪兒也去不了了。」不要啊,她一點也不想被困在這裡啊!

  南霜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揮退了回報搜索情況的小鬼,低眉沉思。

  「南霜,你說會不會是有小鬼拿了我的令牌出宮去了?」

  「不可能,那令牌上刻的是你的名字,別的鬼拿著能有什麼用處。」小鬼們拿不出,人又看不見……南霜搖了搖頭,地府令牌肯定還在皇宮,可是為什麼找不到呢?整個皇宮一點兒氣息都沒有,還真是奇了個怪。

  天色越來越暗,本來說好了今晚她是要去舊堂街與思蘭促膝長談往事的,但她若是想出去就必須拿著地府令牌,可現在那淑妃根本離不得地府令牌,南霜望了望已經完全暗下來的天空,深吸一口氣,現下只能暫時放思蘭的鴿子了。

  「去南江送信的小鬼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

  ……………………

  這一晚,南霜與幻蓮皆是滿腹愁思,在舊堂街等了一晚上的思蘭則是暗暗把南霜罵了好幾遍,之後還在安深深身邊念叨了好幾個時辰,到最後還是安深深拿著地獄烈火符狠狠地嚇了她一番,才讓她停止了叨叨。

  安深深一連著兩天都躲在房間裡琢磨著那九轉萬符圖,一門心思的埋頭畫符,隱隱達到了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境界,急的谷秋好幾次把安李氏都請了來了,才讓安深深好歹沒把自己餓死。

  似乎從十五那日的雨下過之後,天氣就開始漸漸轉涼,安深深批了件稍厚實的外衫伏在書案前,拿著毛筆蘸了蘸已經快被用完了的硃砂,動作熟練的畫符。

  自從成為安深深的徒弟之後,沈半薇每天都會到敬國公府打卡,今天也不例外,當然了,來不會空手來,每次都還會帶上些好東西,美名其曰孝敬孝敬自己的師父。

  「師父,你送我的辟邪暖玉簪真的很管用哎,我帶著它在城中逛了一圈兒,一般的小鬼都不怎麼樂意靠近我。」沈半薇半彎著腰一手拿著自己帶來的糕點,一手撐著腦袋,奸笑了兩聲:「你說,要不我把這東西送給我哥,他好像比我更需要這個,哈哈哈……」說到後面,沈半薇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她從小就覺得自家兄長特別厲害,尤其在武功方面,她還在學扎馬步,她哥就已經可以在天上飛了,她可以在天上飛了的時候,她哥的輕功幾乎無人能敵了……要知道那個時候她哥才十歲啊!

  她那個時候對她哥的崇拜簡直猶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以前她覺得這是她哥天賦卓絕,所以她哥是天才,不接受反駁的天才……可是,自從她自己能見鬼了之後……她再沒辦法對著她哥冒星星眼了!這種所謂的天才完全是被逼出來的好不好,她哥這麼辛苦都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兒啊!

  雖然她承認她老哥長得天怒人怨,從小就遭受一堆又一堆的親戚懷疑性別,但是她完全沒想到還有這麼瘋狂的……果然鬼就是比人自由很多麼?幾乎全京都的女鬼排著隊想要弄死她哥然後雙宿雙\\飛,這,當她第一次聽到這個的時候,她能說她差點把自己噎死嗎?

  沈半薇神遊了好一會兒,才接著說道:「師父,你覺的我這主意怎麼樣?」她覺得很好哎,雖然這是個姑娘家帶的玉簪,但她是為了兄長好啊,為了兄長她都忍痛割愛了。

  「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安深深停下手中的毛筆,問道。

  「什麼話?」沈半薇疑惑。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道理也一樣,那些女鬼要是能弄死你哥然後春風一度,說不定人家覺魂飛魄散也是風流的一種體現呢?更何況只是區區的辟邪暖玉簪。」安深深搖了搖頭:「色……這個字,可不好說呢。」

  「我給你哥送了一張好不容易畫出來的御魔符,只要不遇見什麼好幾百年的老厲鬼,夠他抵個十天八天的了。你就別瞎操心了。」安深深把書案上的一本清心咒甩給她:「你盡快把這個背下來,我後天抽查啊。」

  見著沈半薇好似小雞吃米般的點頭,安深深面上一本正經,實在內裡樂開了花,這種為人師的感覺怎麼那麼好呢?果然收徒弟是個很明智的選擇。

  「安姑娘,你快隨我進宮一趟!」安深深正伸著懶腰和沈半薇晃到了院子,就見多日不見的南霜從外面急急地飛了進來,那動作之猛,嚇得沈半薇連忙縮在後面,南霜拉住安深深的手腕什麼也來不及解釋就要拖她走。

  「南霜,這是……出了什麼事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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