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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撩男大法》第101章
第127章 8-狂撩星際大魔王

  謝博敏果真不敢袒護黃宇帆絲毫,最後黃宇帆被判處十年有期徒刑,並且在塗星權的要求下立即執行。

  他被單獨關在“IAM-38監獄”一個昏暗狹小的房間內,十年都不得走出這個房間。由於攜帶傳染病毒,他的食物與生活必須品皆是通過傳送設施從監獄食堂傳送到他的房間,畢竟他的活動空間不過十平方米,就算突然發病問題也不大。

  1769閑來無事會去“探望”他,每每探望後別提有多心花怒放。

  “慘……真慘……堂堂星主的外甥因為陷害戰俘而被判刑十年,還是未遂,說出去誰信啊!”

  那口吻,別提有多幸災樂禍。

  “宿主你沒看見,5174的宿主可慘了,呆的地方小到下了床再走一步就會撞牆,暗無天日的。他經常嚎啕大哭,甚至還用腦袋撞牆,可惜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而且我發現別的犯人住的地方都有溫度調節設備,就他沒有!哈哈哈!”

  柯白聞言也是禁不住漾開一抹笑,明白這大概是他老攻授意的。

  “IAM-38監獄”所在的城市夏冬兩季氣候十分極端,再過不久堪稱“火爐”的夏季就要來臨,他還挺期待的。

  “真是活該!幸好有目標幫你,否則你作為小狩星的戰俘,根本沒地方說理去,若不是有‘嗜睡症’的藥方,你肯定會被處死,死前興許還會被百般折磨。就算有‘嗜睡症’的藥房免於一死吧,宿主你將來的日子也必是痛不欲生!”1769咬牙切齒道。

  柯白在腦海中回復了一個“微笑”的表情,自是對黃宇帆沒有半點同情。

  黃宇帆再也不能出來折騰了,柯白的心情很是不錯,但1769卻時常憤憤不平:“主神怎麼可以這樣?單單視察咱們,卻對5174和它的宿主所作所為不聞不問!”

  原來,柯白這次會被黃宇帆差點得逞,與主神通知系統1769,他被抽中成為這一期的考察物件有一些關係。

  掌管著萬千世界的主神,有時會抽取若干名宿主親自視察他們執行任務的情況。而對於宿主之間的競爭手段,他往往採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政策。

  所謂“閉一隻眼”,即他認為邪惡與正義並存是合理的,在目標好感度達到95之前,採取一定程度的陰毒手段對付競爭對手是可以被默許的,只要他沒看見,他就懶得去追究。到底他也沒有足夠的精力;

  所謂“睜一隻眼”,即如若是被他抽中視察的宿主迫害競爭對手,因為他“親眼看見”,所以必將追究。

  視察宿主時主神一般不會提前通知,也不知這次怎麼就提前通知系統1769。

  柯白清楚主神對他和他老攻的態度比較微妙,出於謹慎,他不想被主神抓住任何把柄,免得因此被主神判定任務失敗,這樣他和他老攻的境遇就會十分棘手。

  所以這次他十分被動,好在他老攻很給力,“義正辭嚴”地“無理取鬧”,護住他並解決了黃宇帆。憶起黃宇帆當時一臉懵逼的模樣,柯白簡直要笑得肚子抽筋。原本他還計畫趁著“回想”藥方的一個月時間裡,想辦法處理掉黃宇帆……

  1769還在數落主神。沒錯,它此時就是故意說給主神聽的,誰讓主神老是刁難它最愛的宿主,為了愛人,向來膽小怯懦的它也勇敢了一回!

  反正,它家宿主的老公那麼無敵,它1769現在也是有大大後臺的系統,相信主神不敢動它!

  柯白一邊看電視一邊漫不經心地聽著1769發牢騷,大部分的心思倒是放在正坐在沙發上、狀似在操作智腦,實則已經盯著他看了整整十分鐘的男人……

  塗星權眸光幽幽地注視著斜對面的少年,臉上的神色變幻莫測。

  目前他尚不知曉任務和好感度的存在,但通過那天自己對柯白毫無底線的維護,也意識到自己對柯白的感情有些非同尋常。

  只有他知道,當聽聞柯白在黃宇帆的飯菜動手腳被帶去審問時,他地內心有慌亂和恐懼,生怕柯白會吃苦頭。如若柯白真的受刑,他確信就算是謝博敏他也不會放過,甚至他還會生自己的氣——要是他早些醒來,柯白就不會被帶走!

  在趕去監控中心的一路上,他沒想別的,只想著無論如何都要保護柯白,不擇手段甚至毫無底線,即使柯白確實謀害了黃宇帆。

  於是他無中生有,胡編亂造,血口噴人,直接將罪行全都推到黃宇帆的身上。

  接著他捕捉到了黃宇帆心虛的眼神,得以確定黃宇帆在誣衊柯白,頓時怒火中燒,誓要對黃宇帆趕盡殺絕。

  他估摸著,他自己被誣衊都不會那般火冒三丈。

  因此他對謝博敏施壓,將黃宇帆的行為直接上升到損害國家名譽、煽動狩星人民暴亂的高度。

  那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仗勢欺人”、“橫行霸道”。

  塗星權現在想想,才驚覺自己那天夜裡因太過緊張,竟沒有當即推斷出柯白不可能謀害黃宇帆。是他滅了狩星,柯白要謀害也是謀害他,怎麼會多此一舉謀害黃宇帆這個無關緊要的人從而暴露自己?

  這匹孤傲的小狼多聰明多狡詐啊,和他比試機甲時那陰招可是層出不窮。他打了十幾年的戰沒吃過一次虧,在這匹小狼這兒卻吃了好幾次癟。

  思及此,塗星權不由勾起唇角,旋即就意識到一個問題——

  他塗星權自家人逝世後,何時如此緊張過?

  眯了眯眼,塗星權差不多明白自己對柯白存有怎樣的感情了……

  被一道銳利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十幾分鐘,柯白覺得自己再裝作沒發現就太假了,便抬起頭迎上塗星權的視線,臉上寫滿困惑。

  塗星權沒有因柯白看向自己而移開視線,相反,依舊正大光明地定定盯著柯白,異常幽深的眸子暗潮湧動、波濤洶湧,隱隱透著對柯白勢在必得的架勢。

  如此灼熱且極具侵犯的眼神令柯白猛地錯開目光低下頭,略帶青澀的面龐顯現出了一絲慌亂。

  披著不諳世事的純潔少年皮囊的柯白,在不知所措的表像下,內心卻是一陣熱血沸騰。

  噢!老攻!你的進步實在太大了!想當初上上個世界,咱們第一次接吻後我興致勃勃地等著你繼續,結果你卻說你害羞害我們生生錯過了車震!如今,我已經可以預料到接下來咱們的Play會有多激蕩了!!

  握手!!!

  柯白“裝彆扭裝清純”裝了半個多小時,終於等到去門口取餐的時間。

  起身時他忍不住松了口氣,用比以往都要快的速度走出別墅,回來的時候,又比以往要慢了三分鐘。

  塗星權掃了一眼手環上的時間,若有所思。

  果然小狼不僅某個特殊領域很敏感,對外界也相當敏銳,已經隱約察覺到他對他有某種企圖了……

  柯白在餐桌旁擺放飯菜,塗星權就坐在沙發上看著他。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塗星權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柯白覺得他就快招架不住了。

  他老攻根本是用看獵物的眼神看他,簡直像要將他生吞活剝了!

  “將軍,可以用餐了。”幾分鐘後,柯白擺放好飯菜,站在餐桌旁低垂著眸子打破沉默。

  他總是會等到塗星權落坐後再落坐,開始動筷後再動筷,這個規矩沒有人明確提過,但身為戰俘的他有這樣的自覺。

  “嗯。”塗星權淡淡應了一聲,起身朝餐桌走來,準確地說,是朝柯白走來。

  他故意略過其他座位,堪堪站在了柯白的身後,身子幾乎都要貼到柯白的脊背上。結實修長的手臂越過柯白,塗星權就著仿若擁抱柯白的姿勢,拿起桌上的筷子隨手夾了塊糖醋肉咬了一口。

  “味道不錯。”他說道,溫熱的氣息吹拂在柯白的耳畔,令柯白的身體愈發僵硬,紅暈更是一直從臉頰蔓延到耳根,再染滿整個脖頸。

  塗星權見狀眸色不由黯了黯,恨不能現在俯身狠狠啃噬柯白的血肉。

  “嘗嘗。”他將咬過的半塊糖醋肉放到柯白的嘴唇旁。

  柯白登時一臉震驚,遲遲反應不過來。

  塗星權眸光沉沉,就像是在和柯白比耐性一般,維持著這個動作不變。

  最後,柯白終是不堪塗星權與生俱來的無形壓迫感,張嘴將半塊肉含了進去。

  塗星權頓感心情舒暢,滿意地坐到柯白身邊的座位。一頓飯下來他不停地給柯白夾菜,或者夾走柯白的碗裡的菜津津有味地品嘗,“間接接吻”得不亦樂乎……

  “呦呦……切克鬧……目標天天撩撩撩……”這幾天1769非常有藐視主神威望的趨勢,也不管主神是否在視察它和它家宿主,天天哼小曲兒直白地表達它的得意之情,比之前播放搖滾樂慶祝還要招搖。

  它可開心了,因為從那天開始,目標就時不時調戲它家宿主呢!

  柯白聽著系統1769完全不著調的歌聲,努力忍住沒笑出來。

  也虧得他經歷了好幾個世界,練就了一身“忍功”,才能在1769這個小逗逼的騷擾和他老攻的挑逗雙重刺激下,依舊保持倔強憂鬱的少年人設。

  打開浴室的門,倔強憂鬱的少年瞧見裡面的情景頓時發出一聲驚叫。

  “抱歉將軍!!!”柯白連忙退出浴室,關上門時似乎還聽見裡面他老攻低低的笑聲。

  張惶失措地回到小樓的寢室,柯白終於咧開嘴大笑出來。

  這絕對是他老攻故意的!

  由於身份有別,他和他老攻所用的衛生間並不是同一間,在他來宅子之前,他老攻的屬下就明令要求他只可使用別墅外新修建的浴室,或者小樓裡的浴室,他老攻所用的浴室除非發生意外,否則他別連半步都不得靠近。

  方才他推開的就是別墅外的浴室,結果他老攻竟然在裡面洗澡,正拿著浴巾擦拭身體,關鍵是還不鎖門!

  柯白回憶了下他老攻光溜溜的樣子,痛心疾首地想他老攻好像成了暴露狂了,不過看在他老攻只喜歡在他面前暴露,他就不嫌棄他了!

  從此,塗星權經常使用別墅外的那間浴室,無論如廁還是洗漱。期間他有幾次“忘記”鎖門,弄得柯白後來一見到他就面紅耳赤。

  老攻,我的浴室你是不是用起來更舒服?天天跟我搶!

  還別說,使用別墅外的那間浴室塗星權真覺得更舒服,就仿佛浴室的每個角落都充滿了柯白的味道和氣息。

  但這些,根本滿足不了他。

  因而在某個午後,塗星權走進浴室沐浴到一半,忽然連線柯白,讓柯白進去。

  柯白怎麼敢違抗星際大魔王的命令呢?所以面上不情不願,實則迫不及待地打開浴室的門。

  塗星權就那麼坐在浴缸裡,手臂撐在浴缸的邊緣,灼灼地注視著柯白。“不知道是不是‘嗜睡症’引起的另一種症狀,這幾天我的手腳隱隱作痛,所以洗澡可能得麻煩你幫我。”

  柯白一雙黝黑的眸子閃爍著錯愕的光,塗星權便繼續道:“應該是個體差異,你患‘嗜睡症’時沒有出現手腳酸痛的症狀,但我卻出現了。”

  “哦。”柯白只能乖乖地洗乾淨手,邁著沉重地步伐走到浴缸旁。

  “個體差異”這個解釋很科學很合理,許多疾病不同的患者的確會出現個別不同的症狀,但是老攻你知不知道,所謂的“嗜睡症”其實是我使用了“睡眠藥水”,這種藥水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不會出現手腳酸痛的症狀哦!

  柯白默默為他老攻胡說八道的本事狂點贊……

  其實這個星際世界有全自動的沐浴設備,人只要站著不動,會有幾隻分工合理的機械手有條不紊地清除人身上的污垢。不過這項技術並不如想像中的受歡迎,有些人更喜歡自己沐浴,譬如塗宅的所有浴室中只有一間安裝了該全自動沐浴設備,但塗星權更經常使用的並不是那間浴室。

  柯白擠了些沐浴露,開始伺候他那生活不能自理的老攻洗澡。空氣中漂浮著莫名曖昧的氣息,他瞻仰著他老攻強壯俊美的身材,不時在腦海裡發出陣陣感歎:“瞧瞧這腹肌,悄悄這線條……”

  塗星權由始至終都盯著柯白,充滿侵略的目光宛如化作了一把刀,一點一點地劃開柯白身上的遮蔽物。明明是他不著寸縷,羞得無地自容的人卻是柯白……

  柯白眉頭微蹙,努力心無旁騖地“工作”,孰料剛搓完背,他老攻陡然從浴缸站了起來,身體還故意正對著他。

  “擦擦,你額上全是汗。”塗星權拿起掛在牆上的毛巾遞給柯白。

  正坐著的柯白一時反應不過來,瞪大雙眸直直盯著近在咫尺的某個物事……

  論撩人技能,有他老攻在,他柯白也只敢自稱第二啊!!!

第128章 9-狂撩星際大魔王

  這個澡,柯白洗得面紅耳赤、眉頭緊蹙、冷汗涔涔,塗星權以為他這是害臊窘迫,殊不知他其實是憋的。

  柯白擔心自己一個沒忍住就撲上去將他老攻給吃了!!!

  “強制看鳥”事件後,除了吃飯和上洗手間,柯白幾乎每時每刻都拿著筆在紙上寫寫塗塗,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藥名。

  是的,為了能儘快記起“嗜睡症”的藥方,他連覺都不怎麼睡了。塗星權瞧見他眼睛下方愈來愈深的黑影,臉色就很不好看。

  柯白會如此爭分奪秒回憶藥方的原因,塗星權自是一清二楚……

  三日後,柯白成功“想起”了完整的藥方,並立即將藥方交給星主謝博敏。謝博敏先是讓幾位專家檢查藥方,接著又讓幾名志願者試藥,確定沒問題之後才讓塗星權服用。

  一周過去,塗星權果真沒再發病過,柯白如釋重負,雙眸開始煥發出往日所沒有的光彩。塗星權看在眼裡,面上沒表現出什麼,心底卻很不是滋味。

  他估摸著柯白正眼巴巴地盼著離開塗宅,被送回工廠工作,這個意識令他火冒三丈。

  他塗星權可是打算一輩子都不放柯白走!

  塗星權的心思謝博敏倒是能夠猜到幾分,所以即使塗星權“嗜睡症”痊癒,他也從沒有提出將柯白送走。

  於是日子一天天地過去,柯白隱隱預感自己一時半會兒不會離開塗宅,雙眸就又變回平日那般冷漠甚至黯淡。

  塗星權閱兵完回來,就瞧見柯白無精打采得宛如一根霜打的茄子。他目光幽幽,想了想,開口道:“我們去比一場。”

  柯白聞言雙眸驀地一亮,愈發清俊的臉寫滿興奮和期待。

  塗星權見狀禁不住勾了勾唇,立刻連線下屬安排機甲訓練場,駕駛飛船載著柯白前往蓋特高校。

  兩人統共比了三場,柯小狼再次將聰明狡詐的特性表現得淋漓盡致,饒是攻擊力和作戰手段與塗星權存在天壤之別也從未氣餒,各種陰招層見跌出,使得比試驚險刺激到了極點,令塗星權覺得和柯白比試的感覺,自己簡直都要上癮了。

  第一場和第二場,塗星權毫無懸念地贏得了比試,第三場塗星權在即將打敗柯白之際,轉念一想,故意輸給了柯白。

  這是他們經歷了無數場較量後柯白頭一回取得勝利,激動得柯白在飛船上滔滔不絕,甚至手舞足蹈,塗星權用餘光注意著他,眸底泛著淺淺柔情和寵溺。

  “我們先不回家,去我的副官宅子那兒逛逛。”塗星權伸手揉了揉柯白的腦袋,溫聲說道。

  這陣子他揉柯白的腦袋揉得不亦樂乎,起初柯白還會有些彆扭,之後就漸漸習慣。畢竟這個舉動經常發生在長者與晚輩之間,而且比起“欣賞裸體”和“間接接吻”,揉腦袋可要和諧多了……

  塗星權口中的副官指的是“蘇副官”,柯白並不是很陌生,雖然只親眼見過一面,但因為每次機甲比試塗星權皆是吩咐蘇副官安排,所以通過連線影像,柯白連蘇副官鼻頭的黑痣具體長在哪裡都還有印象。

  對於塗星權的提議柯白當然沒有異議,每天都悶在宅子裡的他一直渴望能出去放風,只是他不太明白他老攻為何帶他逛蘇副官的宅子,是兩人恰巧有要事相談,還是蘇宅風景宜人?

  半個小時後,柯白和塗星權順利抵達蘇宅,當看見站在門口迎接的蘇副官和一名青年時,對於老攻的用意柯白瞬間了然。

  “隊長!”柯白一下飛船就迫不及待地沖到青年跟前,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世雋,好久不見!”青年也是眉開眼笑。

  這名青年叫作于浩慨,也是狩星的戰俘,還是原主歐陽世雋的隊長。在大家被欒天星人抓走、面臨被拍賣的命運時,正是他不知疲倦地安慰惴惴不安的隊員們,對原主歐陽世雋很是照顧。

  柯白還真沒料到他老攻不僅在機甲比試中故意輸給自己,而且還特意帶自己同昔日的戰友敘舊,看來他老攻在努力哄他開心。

  他老攻就是寵他啊!柯白得意洋洋地想著,心裡甜滋滋的……

  在塗星權的授意下,蘇副官將柯白和於浩慨安排在一間幽靜的會客廳內,並準備了好些水果點心招待。

  柯白和於浩慨一邊閒聊一邊互相打量對方,見彼此氣色紅潤,皆放下了心。

  看來他們在這段時間過得都還不錯,沒有受到敵國人民的虐待。

  對此柯白倒並不驚訝,畢竟他老攻此趟出行是要哄他開心,那麼肯定不會帶他見受苦的同胞,以免破壞他的心情。

  于浩慨告訴柯白他的運氣非常好,買走他的蘇副官心地善良仁慈,念在他是被迫參軍,且沒有上過戰場,倒從未刁難過他,只讓他幹一些體力活,苦是苦了點兒,卻也不會受到太過分的欺淩。

  “我在蘇宅認識了現在的妻子,她是蘇宅的傭人,比我大三歲,對我特別好。”談到妻子于浩慨就一臉幸福。

  在狩星淪陷前他是家中的長子,從小到大都在謙讓和照顧弟弟妹妹,如今也有人照顧他,他感到很滿足。

  “我們還沒有交往多久就結婚了,是我妻子提出來的,她說這樣我的日子會更好過一些。”

  雖說傭人的地位並不高,但肯定要比戰俘高了不只一星半點。和土生土長的欒天星人結婚,於浩慨的社會地位絕對會高出不少。

  柯白笑著說了一句“恭喜”,心想除了他自己,於浩慨應該是所有狩星戰俘中最幸運的,怪不得他老攻會安排於浩慨和他見面。不過除此之外,於浩慨“已婚”應該也是很關鍵的因素之一。

  以他老攻的小心眼和對他的佔有欲,讓他見單身的老朋友是不大可能的。

  這邊柯白和於浩慨互相噓寒問暖,那邊塗星權意外地在後花園見到了星主謝博敏的女兒謝聆。

  “星權哥……”謝聆深深地望著塗星權,一對美眸頓時泛起潮意。

  她聽聞她父親說,塗星權對伺候他飲食起居的那名狩星戰俘好到非同尋常,她的表哥連海安也是因為誣衊那名戰俘才被判刑十年,不僅如此,塗星權當時還毫不忌諱地當著她父親的面,攔腰抱起那名戰俘。

  謝聆那個恨啊,分分秒秒都在想如若當初是她照顧塗星權,塗星權是否就會愛上她。

  然而她再不甘心,再刁蠻任性,也斷不敢糾纏塗星權。

  她迷戀塗星權,卻也畏懼塗星權,而且她父親早就同她分析過欒天星的政治局勢,告訴她塗星權的權利實際上淩駕於身為星主的他之上。

  不過這並不代表謝聆放棄了。

  “星權哥,你喜歡誰我知道自己阻攔不了,可是,我想讓你知道那名叫歐陽世雋的戰俘,根本就沒有資格得到你的愛!”她義憤填膺地說著,將一份資料交到了塗星權的手上。

  塗星權面無表情地打開文件袋,在瞥見某個名字時,素來不顯山不露水的俊臉頃刻間沉了下來,眉頭更是皺得似是能擰出水來。

  緊緊盯著“滕戰”這兩個字,塗星權消逝已久的戾氣再次重新浮現。

  滕戰是原狩星的星主,正是他發動侵略欒天星的戰爭。

  “星權哥,我從來都不敢騙你,這份血緣鑒定千真萬確,歐陽世雋真的是害死你家人的滕戰的親生弟弟!他們兄弟倆相認時狩星岌岌可危,滕戰為免受到威脅就對外界隱瞞了這件事。”

  謝聆邊說邊小心翼翼地觀察塗星權的神情,繼續道:“還有這個……一開始我們都以為歐陽世雋是被迫參軍的,但其實他在滕戰強制徵兵之前,就主動應徵入伍,甚至他哥哥滕戰還是他的偶像!”

  說著,又發送了一段錄影給塗星權。

  塗星權按下手環上的接入鍵,一名少年赫然闖入兩人的視線。

  那是歐陽世雋應徵入伍的面試視頻,看起來要比現在青澀和張揚不少,正眉飛色舞地大聲說道:“滕星主是我心目中最偉大的英雄!我堅信我們狩星定能征服欒天星,征服全星際!!”

  他說得甚是慷慨激昂,眉眼間充斥著勃勃的野心。

  面試的狩星軍官們紛紛滿意地鼓起掌,接著問了他一些問題,塗星權卻是不想再往下看,直接關閉了錄影。

  “星權哥,你沒事吧?”謝聆知道此刻塗星權定是很不好受,不禁有些心疼。

  說實話,假如塗星權愛上的是一個優秀的人,她謝聆可能就退出了,然而塗星權愛上的卻是狩星的戰俘,這讓她如何都按捺不住調查柯白的資料。結果不負她所望,可以說是喜出望外,柯白竟是塗星權不共戴天的仇人,還擁護這場侵略戰爭,塗星權愛誰都不應該愛柯白!

  塗星權沒有回答謝聆,而是掏出一根煙點上。

  這個星際世界香煙並沒有消失,只是在保留原有味道前提下去除了有害成分,幾千年來依舊是很多男人的心頭好。

  塗星權抽得很慢,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香煙,幽深的眸子也不知在望著前方何處。他好像正在發呆,一張臉隱在雲霧之後看不分明……

  “唉呀!”這時宅子裡陡然傳出一聲痛苦的呻吟,緊接著蘇家的一位傭人慌張地沖了出來。

  “怎麼回事?!”塗星權叫住那位傭人,厲聲問道。

  傭人嚇得情不自禁地跪了下來,張惶失措地回答:“回將軍,是李家的大少爺從樓梯上摔了下來!”

  李家是欒天星的首富,和蘇副官並非親戚或者朋友關係,不知道今天怎麼會上蘇宅作客。

  “快過來扶我啊你這該死的狩星戰俘!”李家少爺怒氣衝衝地吼了一句。

  塗星權聞言,連忙疾步走進宅子。

  宅子裡。

  “少爺,您……您小心點兒。”狩星的戰俘陳小志吃力地扶起李家少爺,神色間充滿了恐懼和慌張。

  “老子痛死了痛死了……”李家少爺面色慘白,痛得淚珠都止不住滾了下來。

  他從小到大都養尊處優,國內戰亂時又跟隨家人逃到其他星球避難,這還是他懂事以來第一次受重傷。

  “老子怎麼會從樓梯上滾了下來?是不是有誰在害我?!”

  他氣急敗壞的目光掃向在場的柯白和於浩慨,總覺得自己摔得蹊蹺,卻又實在想不出所以然來。尤其在他摔下去之前,這兩名狩星戰俘都距離他很遠,他買回來的陳小志又去廚房幫他倒水了。

  “誰在害你?”塗星權忽然出現在柯白身後,一隻手搭在柯白的肩膀上,保護意味十足。

  “塗將軍?!”李家少爺呆了呆,哪裡還有平日的囂張跋扈和頤指氣使,幾乎是對塗星權點頭哈腰道:“不是的不是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了樓梯。”

  他再好吃懶做、無所事事,也極懂得審時度勢,清楚塗星權不是自己能惹的,感覺得出塗星權對柯白這名狩星戰俘異常的重視和維護。

  塗星權淡淡“嗯”了一聲,轉頭看向柯白問道:“有沒有被嚇到?”

  “沒有。”柯白回道。

  塗星權點點頭,明白自己這次又關心則亂。

  小狼這般聰明狡猾,絕不會讓他自己深陷險境,哪怕幹了壞事,也定是不會留下任何證據。

  後來李家少爺就被蘇家傭人帶到客房,接受私人醫生的診治,柯白則跟隨塗星權一起回到塗宅。

  一路上他都沒怎麼說話,明白自己的所作所為瞞得過李家少爺、于浩慨和陳小志,卻不一定瞞得過他老攻。

  陳小志也是原主歐陽世雋的隊友,和歐陽世雋的關係十分不錯。他年齡最小,在要被拍賣那會兒哭得最是難過,不住祈禱自己能被好人家買走。遺憾的是天不遂人願,買走他的人偏偏是李家少爺,從此他就成了李家少爺的人肉沙袋,臉上身上皆長期帶著傷。

  所以柯白今天就耍了小聰明讓李家少爺從樓梯上滾了下來。傷筋痛骨一百天,饒是這個世界醫療發達,李家少爺也應該至少半個月欺負不了陳小志。

  感覺到柯白的情緒很低落,塗星權有些後悔沒事先吩咐蘇副官,今天別再迎接任何客人。

  思及此,他就想起之前謝聆告訴他的事。

  塗星權大概明白柯白對他的敵意為何會如此強烈,除了他滅了他的國家,恐怕還與他折磨並親手殺死他的兄長滕戰有關。

  但奇怪的是,在得知柯白的秘密後,他雖說十分震驚和難過,對柯白的感覺卻沒有發生任何改變。

  塗星權覺得自己栽到柯白手上了,而且對此還絲毫不會懊悔和惱怒。

  那既然如此,他又何必為難自己?他只要確定,自己對柯白勢在必得就行……

  定定地盯著柯白低垂的憂鬱眸子,塗星權沉思了片刻,率先打破沉默:“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柯白一怔,大概是擔心他會像之前洗澡和吃飯那樣“為難”自己,薄唇抿得發白,顯得不太情願。

  塗星權眸色黯了黯,繼續說道:“你通過味道辨別茶葉的種類,說對一種我就放一名狩星戰俘自由。”

  “好!”柯白登時躍躍欲試。

  塗星權便叫來傭人泡了數種茶端上大廳。

  柯白很自覺地閉上眼睛,塗星權端起一杯遞到他的手上。

  “這是金萱茶。”柯白抿了一口,信心滿滿地說出茶葉的名字。

  這還真不是系統1769在幫他作弊,而是原主歐陽世雋的養父養母生前就是小茶販,連帶著歐陽世雋對茶葉也相當精通。想必他老攻正是考慮到這一點,才會讓他來辨別茶葉種類。

  塗星權又端起第二杯。

  “這是恩施玉露。”

  “舒城蘭花。”

  “曬青。”

  這個遊戲簡直是為柯白量身打造,柯白情緒不由愈發高昂,在品嘗到第五杯茶時,忍不住多說了幾句:“這是我最喜歡的茶葉,州碧雲,外形細秀勻齊,色澤翠綠,白毫顯露,味道甘甜,醇厚,香鬱。”

  他說完小心地將茶杯放回茶几上,等著塗星權遞給自己下一杯茶。

  然而他等了好一會兒,塗星權卻都沒有動靜。

  “將軍?”柯白不確定地叫了一聲,並未睜開眼睛,以免有違規的嫌疑。

  他記得,之前傭人端上來了十幾杯茶。

  塗星權沒有回應,良久之後,柯白才終於隱隱感覺到他老攻在靠近自己。

  他笑了笑,手懸在半空中等著品嘗第六杯茶,結果手掌並未感覺到任何重量,唇瓣卻莫名感覺到了一股涼意。

  他驚得睜開眼睛,就發現他老攻的眉眼近在咫尺——

  喲呵!他老攻竟然在吻他!!

  柯白簡直熱血沸騰,奈何為保持人設,必須“惱羞成怒”,便開始劇烈掙扎起來,伸出手試圖推開他老攻。

  塗星權似乎早就料到他會這樣,一隻手輕鬆將他的兩隻手禁錮在頭頂,一隻手捧住他躲閃的下顎加深了這個吻。

  與冰涼的唇瓣不同,塗星權的舌頭格外火熱,氣勢洶洶地伸入柯白的唇腔,掃過柯白口腔內的每一個角落,不容拒絕地攥住柯白的舌頭與他糾纏共舞。

  “唔……”柯白動彈不得,急得四肢不住晃動,想要逃出塗星權的懷抱,卻屢屢失敗。

  塗星權吻得愈來愈激烈,又是吸吮又是啃咬,柯白的美味超乎他的想像,令他都恨不能就這麼將柯白生生吞下,融入他的血肉,與他永遠不分開。

  空氣中都好像有什麼特殊的分子在劇烈碰撞,周圍的溫度仿若在節節攀升……

  這場強吻仿佛持續了一個世紀,塗星權才終於放開柯白,灼灼地注視著柯白泛紅的面頰,濕潤殷紅的雙唇,以及嘴角的“銀絲”,眸底有兩簇火焰在燃燒。

  柯白急促地呼吸著,過了好久渙散的瞳孔才終於有了焦點,一臉憤恨地瞪著塗星權。

  塗星權眸光沉沉。

  “記住了,這是我的味道!”

  口吻甚是霸道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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