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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撩男大法》第89章
第103章 18-狂撩霸道總裁

  柯白和許均堯皆登時一驚,但楊集茗臉上錯愕的神色卻絲毫不亞於他們。

  “我設計誣陷睿恩竊取伊芮餐飲的機密?”楊集茗不可思議地望著許承平,繼而一步步走到許承平跟前,直直地逼視他的眼睛又重複了一遍:“你說,我設計誣陷睿恩竊取伊芮餐飲的機密?”

  話一落下,她還不待許承平反應,臉上的錯愕就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了然和心灰意冷。

  “因為他的母親是湯驪茹,是我的情敵,是我丈夫的夢中情人,所以我有加害他的動機是麼?”

  “集茗,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問問……”許承平忽然不敢直視楊集茗的眼睛,下意識地避開她那道尖銳的目光,接著就感覺肩膀一痛。

  “你這個王八蛋!負心漢!我在你的心目中就是那種歹毒的人?!”

  楊集茗怒不可遏地哭罵道,拳頭一下又一下地重重捶打在許承平的肩膀上。

  “我對許睿恩還不夠好嗎?!我從來沒有刁難過他,看見他都是和顏悅色,他傷心難過了還會私下吩咐傭人給他送好吃的,或者是直接讓你去安慰他,我娘家人對他不好我還會幫他說話,都這樣了你還不滿意?!難不成你要我像寵愛均堯那樣寵愛他?!”

  “不不不,你對小睿已經很好了,我沒有……”許承平慌了,趕緊抓住妻子的手安撫著。

  可惜楊集茗已經怒極攻心,完全聽不進去許承平在說什麼。

  “你要我怎麼寵愛他?!均堯是我的兒子,他是我情敵的兒子,你知不知道每次看見他那張神似湯驪茹的臉我有多難受?!”

  楊集茗說完,就驀地捂住胸口喘著粗氣,旋即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集茗!”

  “媽!”

  許承平和許均堯慌得連忙抱起楊集茗,而楊集茗在若干秒後就睜開了眼睛。許承平和許均堯考慮到安全問題,還是在尼姑庵靜和師太的帶領下,將她抱到房間內躺在床上。

  柯白正準備呼叫急救中心,結果楊集茗攔下了他:“我剛剛只是太生氣了,沒什麼大礙,明天我自己會去醫院檢查,今晚我先和你爸把話說清楚了!”

  柯白見楊集茗堅持,只能打消這個念頭。

  “許承平,我和你同床共枕了二十幾年,你難道還不瞭解我的品性?我爸我媽都罵我,世界上找不到第二個像我這麼蠢這麼心軟的人,你為什麼還懷疑我會做那種事?”楊集茗紅著眼睛瞪著許承平,聲淚俱下地控訴道。

  許承平的腦子一團混亂,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不是我懷疑你,是……許均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許均堯一時間也是理不出頭緒,同柯白的目光在空中交匯。

  “均堯?你的意思是,懷疑我的人是均堯?”

  “對!臭小子還和我說你承認了!這他媽的究竟是怎麼回事?我許承平是出現了幻覺還是在做夢?”許承平簡直要崩潰,恨不能一頭撞牆昏過去,說不定醒來後就會發現自己確實是在做夢。

  “均堯,你為什麼要詆毀媽媽?”楊集茗更加難以置信地看向許均堯。

  許均堯這時已經從最初的震驚鎮定了下來,一雙黑眸沉沉地注視著他母親,問道:“媽,你還記得這個月7日下午你在做什麼嗎?”

  “這個月7日下午?”楊集茗愣了愣,似乎陷入了回憶。“那時候,我不是和你還有睿恩在禪房講佛經嗎?本來7日早上我打電話叫你來尼姑庵,想介紹你認識演員甯文歐,中午就讓你和睿恩回去,但下午你們倆又一前一後折了回來,所以我就向你們倆講解佛經啊!不然還能是什麼?”

  許均堯和柯白禁不住凝視彼此,不確定他們的母親是記憶錯亂了,還是故意說謊。

  “難不成那天下午我不是和你們講佛經,而是告訴你們,我誣陷了睿恩竊取伊芮餐飲的機密?!”楊集茗怒目圓睜,質問許均堯。“氣死我氣死我了……”

  她說著就操起床頭的杯子朝許均堯狠狠砸了過去。

  “許均堯,你是不是看睿恩被員警盯上所以想找人當替罪羊?找上你媽我這個有陷害睿恩動機的人?你還有沒有良心了許均堯?我是你親媽啊!你這是有了媳婦兒忘了娘嗎?!虧我之前聽文歐說你和睿恩在一起還表示支持!”

  許均堯聞言不由怔住,先是意外他母親已經知曉他和柯白的關係,隨後更加詫異他母親竟會那樣揣度他——

  他要讓她當柯白的替罪羊……

  “我楊集茗二十幾年來忍辱負重,結果丈夫不把我當回事,兒子還這麼對我!”楊集茗眼淚流得更洶了,拿起床頭的手機就撥打娘家的電話,電話一接通就哭得聲嘶力竭……

  楊家人不到二十分鐘就抵達尼姑庵,司機林叔在主人家全都下車後,忍不住掏出香煙點上,猛吸了一口壓驚。

  方才他一路上不僅闖紅燈而且還超速行駛,楊老爺子和楊老太太急得途中不停催他開快一點,甚至命令他無視交通規則。而他興許是十幾年來對楊老爺子和楊老太太言聽計從慣了,竟真的那麼做了。

  現在想想,他覺得自己配不上司機的身份,之前的行為根本是不尊重生命,他自己的,楊家人的,以及路人的。

  開車是斷不能心存僥倖,只要運氣稍稍差一點兒,就可能釀成無法挽回的大禍。

  林叔迅速抽完一根香煙,下定決心以後就算會被炒魷魚,也絕對不會聽從主人家的意思罔顧交通規則……

  尼姑庵外面司機林叔在自我懺悔,尼姑庵裡面楊老爺子和楊老太太由於心疼女兒老淚縱橫。

  “均堯你這是糊塗了啊!你怎麼能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來?怎麼可以為了那個養子污蔑你媽媽?怎麼可以和那個養子在一起!你把你媽你都氣暈了呀你!”

  楊老太太痛心疾首地哭道,繼而轉身惡狠狠地瞪著柯白,犀利的目光似是巴不得將柯白大卸八塊。

  “許睿恩,你說你是不是給我的寶貝外孫灌了迷魂湯,攛掇他那麼做的?是不是你勾引我外孫,想著將來獨吞許家的財產?”

  顯然,楊老太太對女兒楊集茗的話深信不疑,甚至也覺得許均堯為了給柯白找替罪羊污蔑自己的母親。

  “媽這還用問?肯定是啊!”楊老太太的兒媳,也就是楊羽晨的媽媽立刻附和了楊老太太一句。“人心隔肚皮,這個養子看著對我們敬重有加,鬼知道心裡打著什麼如意算盤呢!”

  “外婆,舅媽,睿恩不是那種人,我們沒有污蔑我媽,也是我引誘蠱惑睿恩的。”許均堯下意識地就走到柯白身前護住他。

  楊老太太見狀火氣躥得更洶了,指著柯白破口大駡:“你這個狐狸精的兒子果然也是個狐狸精,你媽勾引我女婿,你就勾引我外孫!”

  “媽!”許承平立刻打斷楊老太太,顯然楊老太太辱駡柯白的話令他很是惱怒。

  “你還有臉叫我媽?!”楊老太太老眼一瞪,瞧見坐在床頭不住抹眼淚的女兒,就顫顫巍巍地走到許承平跟前,一邊拿拐杖打許承平,一邊罵他。“你對得起髮妻集茗嗎你?也就是我這個女兒傻,才會繼續跟著你!”

  “就是!到哪兒去找第二個像集茗這麼大度的女人,收養情敵的兒子,還對他那麼好的……許承平你真的太不懂得珍惜了!”楊羽晨的媽媽繼續“婆唱媳隨”。

  大部分的女人總是要比男人心直口快甚至潑辣一些,楊老爺子和楊羽晨的父親怒氣不比各自的妻子少,不過他們暫時只表現在陰沉的臉上,而楊老太太和楊羽晨的母親則就會用更直接的方式宣洩出來。

  不得不說,這對婆媳平時的關係不算非常好,但是在這個時候,卻是從未有過的團結一致……

  許均堯的眉毛皺得幾乎能擰出水來,想牽起柯白的手吧,又擔心這個親密的舉止會導致外婆他們對柯白說出更加不堪入耳的話;想攔住他外婆吧,又擔心他外婆覺得他和他爸串通一氣,鬧得更加不可開交。

  所幸他外婆力氣小,打在他爸身上該是不怎麼痛。

  望著這雞飛狗跳的一幕,許均堯都不知道他之前沒有切斷母親和娘家人的聯繫是對還是錯……

  也不知過了多久,輩分最大的楊老爺子終於發話,提醒妻子和兒媳現在是在尼姑庵不是在家裡,得注意顏面。

  楊老太太和楊羽晨的媽媽聞言,只能暫時停止對柯白和許承平的批鬥。

  房間頓時安靜了下來,楊老爺子銳利的視線在柯白和許均堯身上來回逡巡,歷經了無數大風大浪的他,思緒也是有些淩亂。

  他倒沒有像妻子、兒子和兒媳那樣,對女兒的說法盡數相信。

  外孫許均堯他瞭解,生性淡漠歸淡漠,卻絕不是狼子野心之輩,不可能會做出污蔑母親這種事來。況且這小子比他這個外公和許承平這個父親還要厲害,誰有本事蠱惑得了他?就算他真的愛上了一個人,也斷不會被愛情蒙蔽了理智。

  可他的女兒也不可能做出害人之事。她有多善良他當爹的再清楚不過,別說柯白了,哪怕是柯白的母親湯驪茹,她也斷不會起了害她的念頭。

  所以說他護短也行,不講理也罷,他是絕不會懷疑自己的女兒和外孫,堅信這其中定是柯白搞的鬼。也許柯白威脅了他外孫?亦或者別的什麼他暫時沒想到的手段……

  “集茗,這陣子你先和爸媽回去住。”良久,楊老爺子率先打破沉默。

  “好。”楊集茗點點頭,拿了張新紙巾擦拭臉上的淚痕。

  “還有你!”楊老爺子淩厲地掃了一眼許均堯。“外公今天把話摞這兒了,是絕對不會同意你和湯驪茹的兒子在一起!”

  “對!均堯你這臭小子也去外婆家住,免得被什麼亂七八糟的人哄得連親媽都不認了!”楊老太太氣急敗壞地說著,拉起許均堯的手就走。“你這個臭小子可別再傷外婆的心了,外婆都要被你氣得心臟病復發了!”

  許均堯沒辦法,只能攙扶著他外婆,趁著其他人都沒注意的時候,看了一眼柯白。

  柯白回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啊啊宿主!楊家人對你的好感度全都降到了零啊!”這時柯白的腦海中響起了1769張惶失措的聲音。“雖然他們對你本就沒什麼好感,但之前起碼好感度也有幾個到十個的,要不是我們系統顯示不了負數,我估計他們現在對你的好感度都是負值了啊!”

  柯白聞言,默默歎了口氣。

  “集茗……”許承平望著走在兄長身旁的楊集茗,戀戀不捨地喚道。

  然而楊集茗並沒有回應他。

  柯白望著楊集茗,直覺哪裡出了問題,卻絞盡腦汁都想不出確切的原因。他剛想走到許承平身邊扶住許承平搖搖欲墜的身子,就震驚地看見楊集茗的嘴角陡然揚起一抹笑。

  這抹笑陰冷且飽含深意,就像是達到了某種目的,說得不好聽點,像是……奸計得逞……

  柯白的心不由沉下去幾分……

  時間向後推移若干日。

  在這幾天時間裡,柯白和許均堯沒見過一次面,也沒有聯繫過一回。

  實驗室。

  傍晚五點十五分,柯白清洗完燒杯和試管,羅承天還在檢測提取液的吸光度,一邊記錄資料一邊隨口問道:“怎麼都沒看見均堯來接你下班了?”

  “他這陣子有事。”柯白笑著回道,明白羅承天還不知曉他們遇到了麻煩,而且看羅承天的態度,大概這幾天也沒有和他老攻聯繫過。

  麥芽糖加氫產物的研究已經進入到最後階段,由於研究結果十分樂觀,沉浸在喜悅中的羅承天就沒有想太多,只自顧自地說道:“我非常有把握這個加氫產物和木糖醇一樣,可以代替蔗糖充當甜味劑,並且具有木糖醇所沒有的一些特性……”

  柯白瞧見羅承天滿懷期待的模樣,想了想,提議道:“要不我吃完晚飯後再來實驗室幫你一個小時,七點再走?”

  不出意外的話,今天他還是聯繫不上他老攻,那就索性找點事做。況且這項研究早點完成,對許氏也有利,之前許氏因為被劉懷琨的舅舅朱嘉勳洩露了定價,雖說獲得了相應的賠償,但也還是殘留著一些負面影響,所以儘早研究出第二種功能性甜味劑,也能儘早消除這些影響。

  “別啊!”誰料羅承天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柯白的好意。“你可是許均堯的老婆,我從來沒見過他這麼在乎一個人,我答應過他每天五點半放你走就不會食言。雖說這是你主動提的要求吧,也難保均堯不會對我不滿。這傢伙心黑著呢,我還真不敢得罪他。”

  還有一點,我總覺得你這幾天狀態貌似不是太好……

  最後一句話,羅承天終是憋在心裡沒有說出來。

  柯白見羅承天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也就不再堅持,和羅承天打了聲招呼後,就驅車回家。

  如今許家除了工作人員,就只有許承平一人。柯白清楚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許承平不是個好丈夫,但許承平對他是真心實意的關愛,更有養育之恩,他自是不希望許承平太難過,因此總會儘量回家陪他。

  每天柯白都會陪許承平散步,陪他聊天。

  “也不知你媽媽怎麼樣了?這幾天她都沒和我聯繫,我打電話給她她也不接。”許承平走在鵝卵石小道上,不住唉聲歎氣。

  “爸你別擔心,媽在娘家不會受苦的。”柯白自是安慰了他一番。

  “你說你媽媽那時候真的有承認陷害你?”

  “真的。當時我和均堯都在場。”

  “這就奇怪了……”許承平百思不得其解。

  “是啊。”柯白應道。

  父子倆漫步在江濱公園內,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江邊。晚風挾裹著濕意朝兩人迎面撲來,許承平望著岸邊的一株冬青樹,忽然感歎了一句:“你母親最喜歡這冬青花了。”

  柯白一愣,過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許承平說的不是楊集茗,而是他的生母湯驪茹。

  在原主幼時的記憶中,他母親湯驪茹特別喜歡剪幾支冬青花插在花瓶裡養。

  “在你母親嫁給你那個負心的父親之前,我天天送她冬青花……她去世的時候小睿你還沒有很大,不知道十幾年過去,你還記不記得清楚她的模樣?她真的非常美,比這冬青花還美……”許承平深深地凝視著冬青樹上紫紅色的花朵,目光充滿無限眷戀,似是在通過這姹紫嫣紅懷念湯驪茹生前的絕美風韻。

  柯白頓時百感交集,沒料到許承平在和楊集茗發生這麼嚴重的矛盾時,還能分出心思緬懷逝去的湯驪茹。

  他想,這麼多年來楊集茗該有多心如刀割啊……

  後來許承平就說累了,兩人就坐車回去。柯白將許承平送到房間門口,之後回到自己的房間。

  “宿主,楊老太太實在太可怕了啊!”柯白剛洗漱完,就聽見系統1769心急如焚的聲音。“她竟然雇了人白天看著目標,甚至自己也坐在目標身旁守著他,盯著他發郵件發資訊接電話打電話,這麼多天過去了還是差不多寸步不離。如果她不方便,或者目標談的事情涉及許氏機密,就讓目標的秘書孔峻皓幫她看著目標呢!”

  “如果這件事你幹得好,我和羽晨他爺爺會考慮接受你,如果讓我發現均堯和那個養子聯繫哪怕只是一次,我都會和家人一起逼著羽晨帶你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這是楊老太太警告孔峻皓的原話。

  於是孔峻皓再敬畏許均堯,為了媳婦兒楊羽晨也只能背叛Boss大人,謹慎周密到絲毫不亞於戰爭時期的間諜。

  許均堯咬牙切齒,但礙于他外婆身體不好,沒法發作,每天都只能偷偷在紙上寫柯白的名字“許睿恩”。

  想想就很可憐。

  “目標若是上洗手間或者到了晚上忙完公司的事回到楊家,他的所有聯絡工具就會被楊家人沒收走,房門也被從外面鎖上,楊老太太還特地吩咐了傭人,在門外和窗戶下面看著目標,以免他夜間偷溜出去。”

  1769說完就連連歎氣。

  真的監控得太天衣無縫了……

  “宿主我們實在倒楣啊!楊家人根本不相信楊集茗會做那種事,看了目標給的證據也不相信,覺得全都是你搞的鬼,簡直把你想成了宇宙超級無敵大惡人了呢!”

  “那楊集茗怎麼樣?”柯白問道。

  這幾天他叮囑系統1769儘量觀察楊集茗的動態,一有異常就立即通知他。

  楊集茗太不對勁兒了,他想。

  “楊集茗若是一個人呆在房間裡,就望著窗外不知想些什麼,若是和家人在一起,通常都是在抹眼淚,說許承平、目標還有你的不是。”說到這兒1769停頓了一會兒,才繼續道:“宿主,我怎麼總覺得楊集茗是故意的呢?讓楊家人越來越厭惡你……”

  柯白也這麼覺得。

  究竟是楊集茗變了?還是之前她都在裝好人,將他們所有人都給騙了?

  掏出手機,柯白照例發現一通未接來電都沒有,一條短信也都沒有收到。

  他這幾天嘗試了好幾次聯繫他老攻,可惜都沒有收到回應。這種連他老攻的聲音都聽不見的日子,實在太難熬了!

  如今的情況真的有些棘手,他穿越了這麼多個世界,想不到被家人棒打鴛鴦的不是在思想保守、反對同性戀的世界,而是這個同性戀婚姻都已經合法的世界……

  唉,許均堯,你媳婦兒都想死你了!!!

第104章 19-狂撩霸道總裁

  柯白以為他和他老攻還要再當幾天的苦命鴛鴦,沒想到第二天許承平就接到楊家人的電話,說楊集茗出事了,竟然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會呆在娘家,也忘記了在娘家的這幾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那時柯白和許承平正在吃早飯,柯白還打算一會兒去某家醫院的精神科瞭解一些情況。

  柯白預感這幾日楊集茗異常的真相已經開始浮出水面,而且可能與他所猜測的八九不離十,果然在他和許承平趕到楊家時,許均堯將他單獨叫到楊家花園的石桌旁,告訴他楊集茗可能患上了人格分裂症。

  “我媽這幾天一直和我外公外婆、舅舅舅媽他們訴苦,指責你和我爸,其他人可能沒意識到什麼,但我卻覺得她太不正常了。在此之前我媽若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往往都儘量瞞著我外公外婆,因為我外公外婆年紀大了,她不想讓他們擔心。可是這幾天她全然不在乎我外公外婆的心情和身體,一心只想著讓我外公外婆、舅舅舅媽他們恨我爸和你,讓他們對付你們。”

  許均堯開口道,想到母親楊集茗的病情,面色甚是沉重。

  “這幾天我完全感受不到她對我們家人的親情,她的眼裡仿佛只有仇恨,將我外公外婆、舅舅舅媽他們當成她復仇的工具和棋子……”

  柯白了然,牽起他老攻的手以示安撫,同時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其實我在發現她可能是陷害我的幕後黑手時就感到奇怪了,我記得我的袖扣是在8月8日那天丟的,可她卻拖到了五六個月後,才設計他人在那間辦公室找到我的的袖扣,這樣根本阻礙了她陷害我的計畫。”

  “對,我在看到偵探發給我的資料時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現在想想,那可能是因為她在將你的袖扣交給雇傭的那個人之前,就恢復了原來的人格,到了五六個月後,這個復仇人格又出現了,所以繼續執行陷害你的計畫。”許均堯說道。

  怪不得,那天下午同他們攤牌的楊集茗看起來相當冷血無情,別說與他們記憶中的,就說與上午和他們談天說地的那個人,就已經是判若兩人了,而且對他的好感度從65變成了0。

  那個時候,顯然是復仇型的人格在操縱楊集茗的身體。

  “她下午會突然變成復仇型的人格,並不是巧合,而是因為看到了我,對嗎?”

  “應該是。尼姑庵被我媽當成了‘避難所’,逃避你和我爸的地方。那天上午她沒有料到會看見你,所以受到了刺激。”許均堯現在想想,估摸著他母親每次從尼姑庵回來之前,都在努力地做心理準備。

  正如那天暈倒前她母親說的,每次看見柯白那張神似湯驪茹的臉她就難受到了極點。

  許均堯想到這兒,就感到心臟一陣刺痛。“那個晚上她暈倒後醒來,就又被復仇型人格操縱了身體,因為我爸懷疑她在陷害你,她再次受到了刺激。”

  柯白確定許均堯判斷得沒錯,就是不知道這個復仇型人格在清醒之後否認自己迫害他的行為,故意誤導楊家人以為一切都是他搞的鬼,究竟是那天下午就已經計畫好了,還是後來才臨時起意的。

  “爸的懷疑對她來說打擊太大,因此這回復仇型人格一連控制了她的身體好幾天。”

  所以許均堯在意識到母親楊集茗可能人格分裂時,就試圖“召喚”回她原來的人格。

  這幾天他被他外婆監管得人生自由受限,那時他才體會到他外婆的決心不容小覷。還有他外公也在暗中幫助他外婆,他外公一直是個相當厲害的角色。

  除此之外就是孔峻皓,因為他外婆的威脅以及楊羽晨的耳提面命和枕邊風,果斷加入了他外婆家人的隊伍中。

  許均堯當然很想念柯白,也很想聯繫柯白,但他擔心刺激他外公外婆,而且他很確定,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的突破口在他母親身上,尤其他本就十分擔心他母親的狀況。

  他母親的病情再拖下去可能會越來越嚴重。

  於是這幾天許均堯就全身心地查閱人格分裂的相關資料,通過網路諮詢幾名精神科的專家,同時經常找他母親回憶母子兩曾經幸福的生活片段,終於在今天將他母親原來的人格喚醒了。

  這一點柯白倒是沒有聽1769提起,也不知1769是不知道,還是認為許均堯找母親楊集茗回憶過去的生活不在異常範圍之列,沒有跟他說。

  柯白和許均堯談完後,就肩並著肩走進楊家別墅內。那時精神科的醫生已經給楊集茗做了一系列的檢查,告訴他們初步判斷楊集茗是患上了人格分裂症。

  “人格分裂症是人格障礙的一種,即我們平常所說的雙重人格,主要特徵是患者將引起內在心裡痛苦的意識活動從整個精神層面解離開來,從而保護自己,但也因此喪失自我的整體性。一般情況下,新人格的特質與原人格特質相當不同,甚至是截然相反。”

  醫生解釋道。

  “就像楊集茗女士,原來的人格溫柔善良,新出現的人格卻冷漠陰鷙。這一類的患者,有的不同人格不共用記憶,少數甚至兩種人格還能進行交流,也有和楊集茗女士一樣,次人格享有主人格的記憶,主人格卻完全不知道次人格的存在。”

  “那這病能治好嗎?”楊老爺子一邊撫著妻子楊老太太的胸口,一邊沉著臉問道。

  “可以改善。”無法保證將來會不會復發。

  楊老太太聽了後幾乎崩潰,舉起拐杖就對許承平一陣打。“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不然我女兒怎麼會得這種病啊!”

  眾人都聽出了醫生的一語雙關。

  只是可以改善,痊癒的概率卻不大……

  醫生也不知該如何安慰患者家屬,而有些話雖然聽了讓人更加絕望,卻還是不得不說。“這種病你們一定要予以重視,長期下去,有可能使所有人格毀滅,也就是死亡或是紊亂,即變成瘋子……”

  他頓了頓,像是給眾人消化適應的時間,若干秒後,才接著道:“剛才我走出房間之前,患者要求見她的兩個兒子。”

  眾人聞言,皆是一怔。

  楊集茗說的是兩個兒子,而不是一個,這意味著包括柯白這個養子。

  柯白和許均堯在思忖了片刻後,終是敲響楊集茗的房門。

  既然楊集茗主動提出這個要求,那想必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兩人走進房間時,楊集茗正躺在床上,臉色很蒼白,一看見柯白,就萬分愧疚地同他道歉。“睿恩,真的很對不起,我並不知道我做了傷害你的事,我發誓,那不是我自願的,我自己都不明白我怎麼會變成了那樣……”

  她說著眼睛就紅了。

  “媽,我沒有怪你,這不是你的錯。”柯白想了想終是握住楊集茗的手,發現一片冰涼。

  柯白的諒解和手上傳來的溫度,讓楊集茗好受了些許。

  “這十幾年來我過得實在太壓抑了,睿恩的母親湯女士時刻在我的腦海中揮灑不去。你們爸爸堅持收養睿恩對我的打擊也很大,相當於時刻提醒我,我的丈夫愛的不是我,而是另一個女人。”

  遭遇這種背叛哪個女人不恨?尤其她還那麼愛許承平。可從小接受良好教育、生性善良的她,做不出報復人的事,對柯白這個養子也是相當友好和善。

  她總是在時刻提醒自己,柯白是無辜的,她不能傷害他。

  然而興許正是因為如此,她找不到宣洩痛苦的途徑,即使去了尼姑庵潛心修佛也絲毫緩解不了那種痛。看著模樣愈發精緻、眉眼神似母親湯驪茹的柯白,她肝腸寸斷;瞧見許承平抱起幼年的柯白慈父般地哄著,她悲慟欲絕。

  “漫長的十幾年,我都過著痛不欲生的日子,結果就被這種痛苦逼“瘋”了……”楊集茗掩面痛哭。

  柯白和許均堯的鼻子都在隱隱發酸。

  情字最是傷人,兩情相悅是一大幸事,一廂情願則會令人難受得幾乎窒息。而楊集茗的情況還更加特殊,她是和許承平相戀、結婚了多年後才發現丈夫不愛自己,受到的打擊更加強烈不說,那麼多年的感情也更是難以割捨。

  許承平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一個,她的許多快樂和甜蜜都是他給予的,他在她的人生中畫上了太重要的一筆,她如何都擦不掉,也如何都放不下……

  “我大概是在半年前開始發病的……”楊集茗開始回憶病情。“另一個人格出現的頻率很低,而且應該都是在我睡覺時蘇醒過來。我一直沒發現自己缺失了部分的記憶,只以為自己在睡覺。8月8日那天,我醒來時靜和師太問我一大清早出門去了哪裡,我還以為是她看花了眼,原來是我自己忘記了。”

  8月8日,本來那天楊集茗會呆在寺廟裡,但是那天她突然回許家,為了拿走柯白襯衫的袖口。許家有保全人員,其中幾名還是退伍的軍人,楊集茗擔心暴露,這件事就沒有找她雇傭的人做。

  畢竟身為許家的女主人,她出入自由,走到哪兒都不會引起他人的懷疑。

  拿到袖扣後她走出別墅,因為見四周沒人,忍不住將袖扣拿出來確認了一遍,結果猛然想起家裡的花園有安裝攝像頭,於是之後就想辦法破壞了監控錄影。

  許均堯會懷疑她,正是因為8月8日那天在家裡意外地看見了她,而監控錄影正是在那天遭到破壞的。

  “睿恩你不要怪外公外婆他們,他們只是太關心我了,才會將你想成那樣……”楊集茗接著就開始為她的家人尋求柯白的原諒。

  許均堯在到了他外公外婆家後,就將偵探查到的資料給楊家人看,然而即使證據確鑿,楊家人也始終認為是柯白的搞的鬼,是柯白設計的障眼法。

  “我不會怪他們的,媽,你不用擔心。”柯白髮自肺腑地說道。

  後來,柯白和許均堯就一直寬慰楊集茗,待她情緒恢復得差不多之後,才走出了房間。當時許承平一直站在房門口,想要探視楊集茗,但楊集茗聽到他的聲音後,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將許承平憂心忡忡的神色看在眼底,柯白想到昨天傍晚許承平還在懷念他的母親湯驪茹,安慰許承平的話就一句都說不出來……

  接下來的時間裡,確診了病情的楊集茗開始接受治療,可遺憾的是,效果非常不理想。

  這個世界的醫學專家至今沒有找出治療人格分裂症的有效手段,而楊集茗可能心理壓力太大,這麼多年來她的心千瘡百孔,精神已經接近崩潰的臨界點,復仇型的人格愈加頻繁出現。

  一察覺到自己缺失了某些記憶,楊集茗就明白她又“瘋”了,經常以淚洗面。她不想自己變成那種殘忍冷血的人,時而哭著說恨不能自己死了。

  楊家和許家籠罩在一片愁雲濃霧中,眾人都很擔心楊集茗會真的幹了傻事,或者如醫生說的那般,逼死自己或者變成瘋子。

  某日楊集茗再次病發,柯白終於下定了某個決心,問系統1769道:“小69,你之前說過,若是引起身邊多人懷疑,人設可能崩塌,那如果只是引起一個人的懷疑,會崩塌嗎?”

  “不一定,看那個人的精神狀態。”1769說道。“但是宿主,萬一那個人和其他人說起什麼,可能會導致其他人也開始懷疑啊。”

  柯白當然相信他老攻會替他保密,便找他老攻商量。

  “我也許能治好媽的病,但前提可能是她會忘記爸,不再愛爸了。”

  是的,柯白想到了他在投入下一個世界之前,都會服用的淡化情感的藥水,這種藥水系統商城有,他目前的積分也非常充足。

  因愛生恨,楊集茗會分裂出復仇型的人格,歸根究底就是因為對許承平放不下的愛。

  “你覺得這個辦法我要不要試試?說實話,這可能導致爸媽感情破裂。”

  許均堯聞言愣了好一會兒,雖錯愕,但瞧見柯白的眼神明白他不會說出原因,便沒有過問。他沉默了好半晌,大概是在沉思,片刻後,終是道:“這是媽的人生,應該讓她自己選擇。”

  柯白如夢初醒,心想他老攻說得非常有道理。

  於是柯白和許均堯在楊集茗情緒比較良好的一個午後,趁著陪她下棋之際,旁敲側擊了一番,得知她無時無刻不想放棄對許承平的愛。

  “我都恨不能當初他沒有救溺水的我,我寧願自己被海水淹死,也不想愛上他!可為什麼愛情偏偏不受人的理智控制?!”楊集茗撕心裂肺地哭道。

  確定了楊集茗的意願,柯白就在某次楊集茗接受治療的當天夜裡,讓1769對睡夢中的她使用淡化情感的藥水。

  畢竟是系統商品,效果非常顯著,第二天,楊集茗醒來的時候就認不出許承平,於她而言,許承平根本和陌生人無異。

  和柯白服用的效果一樣,楊集茗倒不是徹底忘了許承平,她記得自己有一位丈夫,甚至記得他真正愛的女人不是自己,但兩人之間的回憶卻非常非常模糊,具體的片段更是完全想不起來,而且那對她來說就像是別人的故事,相應的,她對這位丈夫毫無感情可言。

  醫生診斷楊集茗患上了選擇性失憶症,就是情況要比較特殊,畢竟她還記得有丈夫這回事。這種病的患者出於自我保護意識,遺忘了某些自己不願意記得的或者想要逃避的人和事。

  柯白料到醫生會作出這樣的診斷,否則他也不敢貿然使用淡化情感的藥水。

  不再愛著許承平的楊集茗如獲新生,好幾天都沒發病不說,還向許承平遞交了離婚協議書。

  “我以前真的太傻了,傻到我都想揪出以前的自己扇幾個耳光清醒清醒。愛情果然會讓人失去理智,讓人變傻。”楊集茗對所有的至親說道。“雖說我已經老了,但不管你們怎麼勸我,這個婚我肯定要離的。”

  柯白和許均堯五味雜陳,卻沒說什麼,楊家人擔心楊集茗以後會恢復記憶而後悔,就勸了幾句,但楊集茗不為所動,而從未想過楊集茗會對自己提出離婚的許承平,開始苦苦哀求和挽回楊集茗,幾乎都要跪下來求她。

  可惜的是,楊集茗仍舊堅持離婚,甚至提出必要時刻,自己會採取訴訟離婚的手段。

  楊集茗的態度強硬到了極點,最後許承平只能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楊集茗和許承平正式離婚,這自是在上流社會引起轟動,但這時楊家已經不在意這些流言蜚語,畢竟他們的女兒比以往幸福了許多。至於外孫許均堯和柯白的關係,他們至今沒有表過態,但起碼也不再阻止。

  可惜篡改記憶的藥水無法對太多人使用,伊睿餐飲的商業機密失竊案,最後還是由許均堯出面。也不知他和警方如何交涉,這起案件轉到最高保密組,接著就順利結案,但罪魁禍首的身份,卻是沒有對外公佈,楊集茗因為有醫生診斷書,沒有受到刑事處罰。

  不僅如此,警方還發佈聲明,表明此案件與柯白無關。

  事情就這麼塵埃落定下來,許均堯和柯白瞧見失魂落魄的父親許承平,不是不難受,但都沒有後悔當初的決定。

  “你其實……不是許睿恩吧?”某日夫夫倆腦袋挨著腦袋享受家庭影院時,許均堯忽然拋出了這麼一個問題。

  柯白登時和他老攻大眼瞪小眼。

  “雖然性格沒變,但我相信你不是我那個弟弟,尤其你治好了媽的病。”許均堯勾唇望著沒有反駁自己的柯白。

  柯白笑了,掃了一眼他老攻頭上的好感度值,不置可否。

  他並不擔心被他老攻發現異常,在第四個世界時,他老攻也看穿他不是原主。

  “但不管你是誰,是什麼……生物,我都愛你。”許均堯說著就吻上柯白的唇。

  兩人在沙發上纏綿地擁吻,柯白一邊熱情回應,一邊想他老攻應該快要記起自己了……

  作者有話要說: 楊集茗是人格分裂,關於記憶這一塊小魚百度搜過,資料顯示有的會共用記憶,專業人士望放過。我不太想將小攻的生母寫成壞人。還有解釋一下,受不會病發,這個世界第一章 說過,原主許睿恩沒有去看病,只是自己察覺到自己出現了小腦萎縮症的症狀,知道自己遺傳了母親的疾病。因為沒人知道他生病,所以1769能調解他的身體資料到健康的水準,不違背自然規律哈!謝謝所有支持我的讀者,非常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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