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二百九十一、他就是我夫君
丁敏君此時的內心,是憤怒而又抓狂的。
可以說是急怒攻心。
她已經在郭師兄麵前,打下了包票,一定可以在數日之內,讓花想容乖乖就範。
為此,她以家人的安危,威脅了文婧。
本以為可以手到擒來。
沒想到,昨夜她不在時,文婧的家人,竟是被花想容給劫走了。
這讓她的如意算盤,徹底落空。
被郭師兄一頓臭罵,丁敏君此時簡直活剮了花想容的心都有。
所以一見麵,就破口大罵。
花想容皺了皺眉,但還是平靜地道:“丁師姐此話從而何來?我隻是救了文婧小師妹的家人,並未殺人。”
“這麼說,你也承認你昨夜去了外門?”
那位國字臉的高大聲音,音調陰沉地開口質問。
花想容微微拱手,道:“郭師兄。不錯,丁師姐行事太過於荒唐,竟然挾持文婧小師妹的家人,逼迫她在我的飲食和居所,投
下【大悲酥】,我隻好出手救人,昨夜救出文婧小師妹的家人之後,我就回來了,並未殺人。”
“你還狡辯?陸師妹他們,都被你殺了,你這個心狠手辣的賤人。”丁敏君厲聲嗬斥道。
李牧忍不住了。
他剛要說什麼,花想容輕輕地拉了拉他的衣袖,道:“我來解決吧。”
往前走了一步,
花想容道:“郭師兄,諸位師兄師弟師姐師妹,我拜入綠竹峰這麼久了,品性如何,大家也都知道,昨夜隻是救人,並未殺人,不信的
話,可以問文靜師妹的家人。
”
“可是,昨夜看守保護文婧父母家人的陸師妹他們,的確是被人殺死了,一共七位南鬥宗弟子,每一個都身首異處。”
郭師兄沉聲道。
他的全名叫做郭巍,當代南鬥教掌門嫡傳大弟子,在教內地位極高,威名赫赫,一直被掌門當做是接班人來培養,很早就參
與教內事物的管理,平日裏說話做事,獨斷專行,風格強勢,不允許有人與他對立挑釁。
作為南鬥教新生代的佼佼者,郭巍一直都覺得,教內上下,唯有自己,才配上的花想容這樣的絕世美人,而花想容也隻能傾慕他。
可是,他剛才卻看到,花想容拉著一個陌生男子的衣袖,從竹林中走出來,顯然是一起過夜,而且態度親昵。
這讓郭巍心中,妒火中燒。
他輕蔑地掃了一眼李牧,心中暗暗給這個人判了死刑。
盯著花想容,郭巍緩緩地開口,語氣強硬,道:“花師妹,我需要一個解釋。”
花想容道:“解釋什麼?我已經說了,人不是我殺的,既然那七個人死了,就去抓殺他們的凶手,來我這裏做什麼?”
“賤人,你 ……”丁敏君張口就罵。
啪!
一道響亮的耳光聲。
丁敏君直接被抽飛了出去。
人在空中,一嘴牙齒全部都噴了出來,落在十幾米外的地上,翻滾幾個圈,半張臉肉眼可見地腫起,血水溢出,徹底變形。
“忍你很久了。”
李牧緩緩地收回手掌。
他掏出手帕,輕輕地擦了擦手掌,然後又略帶歉意地對花想容道:“對不起,這女人嘴巴太髒,我實在忍不住了。”
花想容不禁莞爾。
她是了解李牧的脾氣的。
今日是夫君心情好。
換做是往日,就算是丁敏君是自己的師姐,憑她一口一個‘賤人’,隻怕是也已經死了幾十次了。
氣勢洶洶而來的南鬥教諸人,一下子都有點兒懵。
很多人根本沒有看清楚,李牧是如何出手。
而丁敏君更是被打傻了。
她隻覺得腦袋好像是被鐵錘狠狠地砸了一錘一樣,腦子裏嗡嗡嗡地響,眼前金星亂冒,半邊臉都是木的,沒有了知覺,躺在地上要起不來。
“放肆,你是何人,竟敢在我南鬥教山門內,出手傷人?”
郭巍臉上的怒意,難以遏製。
他盯著李牧,殺機湧動。
“南鬥教,很了不起嗎?”李牧淡淡一笑,輕蔑地道:“若不是花兒不想傷人,就憑你們這些貨色,也配在我麵前嘰嘰歪歪?打的你媽都不認識你們。”
“你……這是找死。”
郭巍一字一句地道。
他渾身湧動強大的仙道氣息,宛如暴怒的恐獸一樣,緩緩地朝著李牧逼近,道:“今日,我要讓你不知死活的狂徒,飛出代價。”
駭人的氣息,以郭巍為中心輻射開來。
周圍的南鬥教弟子,紛紛麵露驚喜之色。
“郭師兄要出手了。”
“仙將巔峰?”
“不,已經是半步仙王了。”
“郭師兄太強了,就算是比諸多長老,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愧是我們南鬥教第一天才。”
“殺了花想容的姘頭。”
周圍的喝彩聲和阿諛之聲,不絕於耳。
李牧搖搖頭。
這就是所謂的鷹揚府第一大派?
門內的菁英弟子,都如此嘴臉,哥哥阿諛奉承,萬仙盟果然是一個腐朽到了極點的組織。
已經耽誤了不少的時間,李牧要和花想容膩歪,心中漸感不耐,正要出手橫掃這群蠢貨。
花想容卻是往前走了一步,護在李牧的身前。
“郭師兄,他是我的夫君。”
花想容的身體裏,也散發出強大氣息。
“所以……請你,對我夫君,放尊重一點。”
花想容再往前一步。
曼妙優美的身軀,白裙飄飄,衣袂獵獵。
這一瞬間,花想容釋放出遠超平日裏她所表現出來的氣勢,仙元流轉,駭人的壓迫力席卷而出,占據半邊天空,竟是與郭巍
分庭抗禮,絲毫不落下風。
“你……”
郭巍瞳孔驟縮。
他首當其衝,在花想容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可怕威脅,那看似柔弱纖秀的身軀,釋放出來的威壓,竟是比諸多太上長老都更可怕。
怎麼可能?
郭巍的心中一驚。
但更多的是憤怒。
“你的夫君?”
他聲音陰冷的像是要沁出雪花來,厲聲道:“我不管他是誰,私自闖入我南鬥教山門,還傷了我南鬥教的弟子,就是罪大惡極,今日,他要用自己的生命作為代價,來彰顯我南鬥教的威嚴,就算是你,也無法逆轉。”
花想容麵色平靜。
“是嗎?那就請郭師兄賜教吧。”
一柄長刀,緩緩地浮現在她的掌心中。
昨日刺殺小天庭的高手,她用的是劍,今日戰鬥,她選擇用刀,這邊是花想容的成長之處,心思細膩了太多,行事不會留下太明顯的破綻。
郭巍的麵色,陰沉難看:“花師妹,念在你我同門一場,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讓開,否則,就別怪師兄不客氣了。”
花想容淡淡一笑。
“你也知道同門一場,卻指使丁敏君對我用【大悲酥】,逼我委身於小仙主,這種背後算計的卑劣之事,你都做得出來,現在明麵拔劍,又算得了什麼?你以為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嗎?隻不過是懶得與你們計較而已,何況,就算是你不客氣,又能怎麼樣?你以為……我真的怕你嗎?”
說道這裏,她眉毛一挑。
一股駭然至極的刀意氣息,彌漫出去。
虛空之中,刀芒一閃。
花想容竟是主動攻擊。
刀法淩厲。
一閃,便已經襲殺到了郭巍身前。
郭巍隻覺得一股可怕到了極點的犀利刀意劈麵而來,還未劈至,眉心便已經是劇痛,整個人仿佛是已經被劈開了一樣。
這是什麼刀法?
他心中驚駭到了極點。
手中的劍,比他的思維反應更快。
劍氣迸發,劍芒流轉。
格擋。
叮!
刺目的火光。
劍柄傳來的恐怖撞擊反震之力,終於讓郭巍身形狂震之餘,思維更是瞬間激活。
可怕的危險感覺湧來。
他瘋狂地催動體內的仙元,就要反擊。
卻在這時——
哢嚓。
金屬斷裂的聲音。
手中的長劍斷裂。
犀利的刀鋒掠過,抵住了他的眉心。
恐怖的氣機,將他徹底鎖定,令他不敢再有絲毫的動作。
花想容握著長刀的刀柄。
勝負已分。
她的眸光清冷而又平靜,仿佛一瞬間擊敗南鬥教新生代第一天才郭巍,並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淡淡地道:“郭師兄,承讓了。”
抽刀,後退。
花想容回到了李牧的身邊。
白裙飄飛,紅顏如玉。
這一瞬間,竹林外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南鬥教的弟子,都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一個個像是被嚇傻了一樣,待在原地,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花想容她……竟然擊敗了郭師兄?
這怎麼可能?
雖然花想容的天賦無雙,極為驚人,但她入宗時間畢竟很短啊,這兩年也極少出手,縱然修為強大,但戰鬥經驗欠缺,絕對不應該是早就名震鷹揚府的郭巍的對手才是。
但這一戰,郭巍師兄,卻是如此不堪一擊。
丁敏君剛剛才掙紮著爬起來,臉上一個清晰的巴掌印,正要為郭巍喝彩助威,就看到了這樣一幕。
她也懵逼了。
這個賤人,她為何如此強?
丁敏君不願意相信。
一直以來,她都覺得,自己的實力,遠超花想容,而花想容之所以在南鬥教,在鷹揚府中人氣那麼高,隻不過是因為長了一張漂亮的過分的臉蛋而已。
但是現在……
丁敏君要崩潰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郭巍才恍惚地回過神來。
一瞬間,巨大的恥辱感,宛如狂濤海浪一樣,將他徹底淹沒。
“賤人,你竟敢對我出手?”
他惱羞成怒地咆哮,道:“你竟敢以下犯上,對身為代理掌門的我出手?視門規於無物,狂妄至極,現在,給我立刻束手就擒,否則,今日南鬥教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將你們這對狗男女,埋葬在此地。”
花想容皺了皺眉,想要說什麼。
李牧摸了摸她的頭,笑著道:“好啦,他們都不打算和你講道理了,再說什麼都沒有用。還是讓夫君來解決這些不知死活的蠢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