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已經成立足足就會。

這是很漫長的時間了。

距離一元，也只有三會的時間。

不過，李牧突然反應過來，又問道：“天庭成立之前，宇宙存續了多長時間？”

秦靈兒眼睛彎成月牙兒，道：“大概一會吧，嘻嘻，我知道你想要問什麽，放心吧，距離一元還早，況且，五大天帝和刀祖，自有布置，便是到了一元復始之日，也不用擔心，可以撐過去。”

撐過一元復始無量劫？

李牧聽了，神色動容。

這可是大宏願啊。

連這個小丫頭都知道，那豈不是說，這個宏願，在天庭之中，人人盡知？

“道祖是何人，我怎麽未曾聽說過？”

李牧又問道。

“嘻嘻，道祖就是道祖啊，天地鴻蒙除開時，第一位得道的生靈，是這一元宇宙裡面，所有大道法則的初創者，恩，反正就是……很強，至高無上的存在。”

秦靈兒道。

李牧一聽，便知道這丫頭，未曾見過道祖。

這也正常。

“那五方天帝呢？”李牧又問。

“這你都不知道呀。”

秦靈兒笑嘻嘻地道：“看來你真的是閉關修煉太長時間，快練傻了，五方天帝，自然就是北極紫薇大帝，勾陳上宮大帝，南極長生大地，承天效法大帝，還有中央玉皇大帝……你修的是什麽法，練的是什麽術，竟然連五方天帝都不知道？”

李牧一聽，心中頗多驚訝。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五方天帝。

只是，在地球上的道教傳說中，這五位是有一主四輔的說法。

其中，中央玉皇大帝為輔，剩下四位，有稱之為四禦，或者是四輔，是輔助中央玉皇大地掌管天地的帝君。

“五方天帝，地位一致嗎？”

李牧決定直接打破砂鍋問到底。

秦靈兒白皙柔嫩的小手，托著肉嘟嘟的下巴，道：“五方天帝都是道祖的傳人，各掌一法，以每一會為單位，輪流執掌天庭，如今正是中央玉皇大地執掌天庭。”

看來民間傳說，也多為捕風捉影，並不全為真。

既然天庭如此強盛，為何後來竟然被敵人所滅，黑潮吞噬了諸天呢？

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天庭如此強盛，會有人敢於天庭作對為敵嗎？”李牧試探著問道。

秦靈兒咯咯一笑，道：“怎麽可能，當然沒有了，天庭執掌宇宙秩序，定下天規道則，任何生靈，需得遵守，若敢違抗，必定灰飛煙滅，與天庭作對為敵的人，都已經不存在了。”

這話，怕是有吹噓的成分。

在李牧的心目中，世間絕無絕對之事。

再強大的勢力，也不可能完全控制一切。

但秦靈兒對於自己身為天庭一員，顯然是非常的驕傲的。

她說的，是她心目中的天庭。

李牧正要問什麽，一個爽朗的笑聲，從大門外傳來，卻是下值歸來的秦空域，推門進來，道：“小丫頭無知之語，天庭當然也還是有敵人的……李道友，怠慢了，還請勿怪。”

卸去了戰甲的秦空域，一襲仙衣白袍，豐神如玉，越發的俊朗，給人一種親近感。

李牧站起來拱手道：“不敢不敢，秦將軍能夠容我這個山野散修，在南天門哨陣中躲避追殺，已經是大恩德了。”

秦空域敲了一下秦靈兒的腦門，道：“你嫂子在準備飯菜，你快去四方街的百老泉打一壇酒來，我要與李道友暢談。”

“哎呀，哥，你再這樣敲我腦袋，我會越來越笨的。”秦靈兒不滿地跺腳，憨態可掬的樣子，極為可愛，然後沖著李牧，做了個鬼臉，轉身出去了。

須臾。

酒菜都已經準備好，端了上來。

李牧心中頗為驚訝。

這南天門哨所小鎮的生活，竟是充滿了世俗氣息，仿佛是凡間的凡人一樣，秦空域這個守將，家中也沒有什麽衛兵之類，妻子衛如蘭下值之後，張羅著下廚做飯，就仿佛是一個凡間普通的小婦人一樣。

夫妻兩人，有一兒一女。

兒子八歲，叫做秦可真，女兒三歲，叫做秦可玄，長相都是極為可愛，渾身上下都有一股子靈氣，尤其是小女兒

，奶萌奶萌的，不知道為什麽喜歡黏著李牧，直接坐在了李牧的推上。

“大哥哥，抱抱。”

小家夥咿咿呀呀地道。

李牧哭笑不得。

“可玄天生道體，對於大道親近，像是老弟你這種天道修為有成、心無惡念的大能，最是容易讓他親近。”秦空域笑著道。

李牧心中一動，道：“我來歷不明，突然闖至南天門，秦兄不問根底，對我如此款待，莫非是早就看出來，我不是惡人？”

“哈哈哈。”

秦空域大笑，道：“對了一半。老弟你剛出現時，南天門大殿中的鑒天鏡，並未示警，這說明你但是心中，並無敵意，後來有鑒天衛士，曾暗中以鑒天鏡照之，不見邪影，可見你功法光明正大，乃是天道正修，我與你交談時，你言語之間隨和自然，可見你心無虛妄，這三點，可以判斷你並非是邪魔歪道，對於天道正修，天庭向來都是歡迎的。”

李牧聽了，連連點頭。

原來是這樣。

天庭哨所的手段，果然厲害。

那鑒天鏡何時照耀自己，竟是未有察覺。

這位秦空域，也是仙中豪傑。

兩人交談甚歡。

“老弟之前問到，天庭是否也有敵人，其實是有的。”

秦空域道：“鴻蒙初開時，這一元天地分曉，在道祖誕生之時，亦有其他原始生靈，誕生於天地之間，其中又以龍、鳳和麒麟三族，實力最強，諸多原始生靈，先天暴戾兇殘，以生靈為血食，後人族誕生，為後天生靈，勢弱，被屠戮殘殺，成為原始生靈血食，若非繁衍神速，幾盡滅族，道祖成道，在人族中，收了五位弟子，傳以大道，振興人族……”

李牧道：“便是五方天帝？”

秦空域笑著道：“正是。等到五帝道成，人族局勢，便有改觀，之後五帝創立人族道統，建神朝以衛道，便是天庭的前身，之後人族大興，天庭威震四方，五帝又以‘有教無類’為宗旨，收納諸方善良生靈，共定天地規則，然則先天生靈與後天生靈之間，多有摩擦，其中又以龍、鳳和麒麟為最，曾有持續一會漫長時代的戰爭，席卷諸天，幾乎打破了這個位面的宇宙，最終天庭勝出，三族敗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