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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一款攻君適合你》第52章
第52章 天下第一VS將軍VS劍靈 6

  早餐之後, 雲初坐在房間內打坐休息。躲在忘歸裡面的徐憶之大概是憋夠了, 探出了身形。而雲初也已經氣過了, 沒有追究頭髮的問題。

  他示意徐憶之坐在桌子前坐下,叫店小二送上了開水,表示要和他好好談談。

  雲初將心中疑問提了出來, 希望徐憶之給出回答。而徐憶之也不再隱瞞,老老實實地說了個清清楚楚。

  “說來話長,這得從我打造魂劍的時候說起。”徐憶之用開水將兩人的茶碗都燙了一遍,再拿著茶葉開始精挑細選。

  “當年我性子狠厲偏激, 覺得人間無趣的很,對著世間也是極為不滿。本想著顛覆大秦、改朝換代, 結果卻一樣無趣, 活著簡直沒意思。於是就生出直接死了的打算。所以鑄魂劍的過程我其實是心懷怨氣的, 心中很想將這個世界徹底破壞掉。不曾想這份怨氣也被融入了劍中。”徐憶之在茶杯中導入熱水, 將茶葉一顆一顆投入到杯中。客棧的成年老茶葉,不會太好,雲初嗅到一股甘苦、酸澀的味道, 覺得徐憶之是浪費功夫。再好的沏茶技術也改不了劣質茶葉的成色。

  “我赤陽訣練得不怎樣, 但寒月訣卻已經是頂峰極致。魂劍初成之時, 就帶著一身陰寒,是個至陰至邪的物件。加上我投身劍廬,以身祭劍。這件不僅邪氣,也帶著戾氣,劍身的陰寒也就加劇了幾分。”徐憶之將這頭一道茶水倒掉, 又以鳳凰三點頭的手法向茶杯中輕柔注入沏滿茶水。他的動作很漂亮,但手腳手些重,對破舊的陶瓷茶壺茶杯也沒有半分疼惜,時不時就磕磕碰碰,那清脆的響聲有些驚耳。

  “忘歸出世之後,以邪氣惑人心神引起血雨腥風,這劍徹底成了陰邪的魔物了。”徐憶之飲了一口茶。

  雲初也喝了一口,茶葉很差,味道也很難喝,濃濃的酸苦纏繞著味蕾久久化不開。上輩子被蔣淮安養刁的舌頭,拒絕接受這樣的茶。

  “要知道當日祭劍我的魂靈就附在劍身,年深日久這股陰寒邪氣也就與我合二為一,融入了我的魂與魄。雖然我覺得世界很無聊,顛覆攪亂了比較好,但是濫造殺孽卻也非我所願。那段時間其實是很痛苦。理智和本能衝突著,確實本能占了上峰。後來回歸劍塚,某一任莊主以奇門遁甲之術封了我的陰寒之氣,我才得以安然休眠。”

  徐憶之伸手想撫弄了雲初頭上非常明顯短了一截的頭髮,手卻被他狠狠拍下。他見雲初隻嘗了一口茶水便不再端起茶杯,便體貼地將茶水倒掉,換上一盞清水,自己則津津有味喝著那苦不堪言的茶。

  “當日你在劍塚吸收了我的劍魄,機緣巧合幫了我。三魂七魄,劍魄被你吸走,也帶著了大部分的邪氣,你還以至純至陽的鍛魂陽炎把陰邪給化了,這樣我才清醒了過來。只是這七分劍魄被你奪走,魂魄本不應分家,我這魂體漸漸開始虛弱,必須日夜跟在你身邊,靠近劍魄以溫養自己。可你身上陽氣太盛,我的恢復就非常緩慢。”徐憶之停頓了一下,潤了潤嗓子。

  雲初有些疑問,準備等徐憶之全部說完再提。他將杯中清水飲盡,味蕾上的苦澀依舊沒有化開。

  “所以我就想著寒月訣。等你修習了寒月訣,陰陽平衡,我就能輕鬆不少。加上這塊邪月令本就是塊千年陰沉木,至寒至陰,能抵擋你身上的陽氣。”說著,徐憶之就從懷中將邪月令掏了出來,露了一下臉。又放了回去。

  “也就是說,劍靈本就能化為實體行動的?”雲初是相反了,他以為徐憶之是吸收了力量才能實體化,於是對他各種懷疑。不過,這也是他一開始隱瞞的錯。

  “其他劍靈怎樣不知道,我是一開始就能如常人一般。”徐憶之揚起嘴角自豪地笑著,眉毛向上一挑,一臉邪魅。“只不過,以前我出來都會把人嚇個半死,沒得如今這般自在。”

  雲初嘴角不自覺露出了笑容,乾淨的一張臉流露著不一樣的迷人神采,只是一瞬間的光芒四射很快就隱藏了起來。

  徐憶之見雲初這份變化頓覺有趣,平日裡自家後輩總是板著一張臉,鎮定非常,卻時不時會露出各種可愛的表情和蠱惑人心的神態。他喜歡看他這個樣子,喜歡看他因為自己而變臉。

  逗弄自己的後輩,很有意思。

  人生本沒有意思,可醒來之後卻發現了一個自己感興趣的人,就這樣活下去,也還不錯。

  徐憶之一臉壞笑,又給雲初倒上了一盞清水,自己則津津有味地喝著苦澀的老茶葉,心情不錯。

  +++

  從悅來客棧得知了定秦劍的消息之後,雲初一行人就前往了秦子穆所在的西北大營。

  這一路,他們走的是官道。

  路上行人匆匆,倒是能看出不少的問題。向西北前進的只有寥寥幾隻商隊。貨物都不算多,也都請了強悍的鏢師護送。多少年前,這裡還是一段繁榮的商路,因為戰亂,商人也不再輕易往來。

  從西北往王都方向,來了大批逃難的百姓。他們一個個面黃肌瘦,這次逃難不僅僅是逃避可能升起的戰火,更多的逃離饑荒。三年大旱,稅負不降,百姓苦不堪言。雲初聽路過百姓說的,覺得這都不反,還真的沒天理。不過看看這些難民,都是老弱病殘。但凡又把力氣的,不是落草為寇成了土匪、綠林大盜,就是投靠了江湖門派,都是從此刀口舔血,不再受朝廷約束。

  越往西北,人煙越是稀少。到了西北神武大營,這周邊的村落人都已經走的差不多了。最近的紫桑城更是空空蕩蕩,不見一人蹤影。

  西北大營裡,士氣就非常低落,就連兩名站崗的士兵,攔住他的時候也沒精神。等雲初亮出了秦子穆交予的權杖,他們無神的雙目才煥發了神采,急匆匆跑去報信。

  雲初看著手中的青銅權杖,上面刻著一個穆字,秦子穆的信物。秦子穆曾經告訴他,這權杖相當於半塊虎符。雲初以寒月刃作為信物,而秦子穆也以此權杖交換。若是尋找定秦劍中需要聯繫,尋到神武大軍,亮出權杖即可。雲初並未想到如此快就用到這東西。

  不多久,報信小兵匆匆歸來,非常禮貌地將他被請進了中軍大帳。只見一位五大三粗的虯髯大將在營帳裡來回踱步,還有一為精神矍鑠的花甲老人穩坐太師椅耐心等待著。雲初並沒有發現秦子穆的蹤影。

  那位虯髯大將名為蒙薑,是軍中副將,現代賬軍務。而花甲老人則是軍師戴晨,輔助蒙薑。

  雲初詢問秦子穆下落,話剛開口,蒙薑就滔滔不絕起來。

  他義憤填膺,滿腹的委屈,說話聲如驚雷般震耳發聵。這麼一位勇武豪邁的大將談及秦子穆卻是聲淚俱下,一臉委屈向他哭訴。

  他的話說得沒個條理,除了秦子穆又受了委屈,他什麼都沒有問出來。他覺得因為蒙薑可能猜錯他和秦子穆的關係了,他並非什麼世外高人能化解秦子穆的困境,也不是衷心耿耿要拯救秦子穆的心腹。可蒙薑就是不住嘴,什麼話都向他述說。

  “將軍這麼多年為國為民,不貪權不圖利,可就有那麼幾個那皇帝聽了幾句枕頭風就對將軍很挑鼻子豎挑眼,各種針對。”

  “將軍在朝堂上備受制肘,受人苦苦相逼。我神武大軍也是總是被人克扣糧草,生活越發空難。”

  “我們神武軍為了這狗屁國家拋頭顱灑熱血,每年都死傷無數,卻受到如此苛待。實在是不公!”

  “這皇位,本來就該是將軍的!當今這王位本就不正。外敵入侵之時,將軍正與大夏搏殺,殺了那可汗才換來我大秦的安穩,卻不料先皇駕崩,王位是傳給將軍的,先皇令當今代掌國事。等到將軍還朝,他卻霸著王位不放!給了個神武將軍王,卻不讓他參與朝政!這真的欺人太甚!”

  雲初心想著蒙薑這話可越說越危險了,這並不是他這一界江湖人士能聽的。

  這時候斯斯文文的老軍師戴晨為他解了圍,他很乾脆地讓蒙薑閉了嘴,一臉責備。蒙薑心中不服,可看到軍師嚴厲的眼神,也歇了氣。

  “小兄弟見笑了,蒙將軍性格直爽,多多見諒。”戴晨非常客氣地道歉。因著那權杖,戴晨對雲初相當的尊敬。

  “無妨。只是事情緊急,還望先生告知大將軍去處。”雲初請求道。

  戴晨和蒙薑對視一眼,然後無奈地向他說,“大將軍已五日前被召喚回了王都。”

  那兩人都覺得秦子穆此行凶多吉少,但雲初卻不這麼認為。

  秦子穆還是神武大軍統帥,鎮守西北。光是他的名字就能讓大夏進攻的步伐放緩幾分。現在邊關危機,他是安全的。哪怕在朝中受到擠兌欺壓,但無性命之憂。

  比起秦子穆,到是這西北軍營更加的危險。外有強敵,內缺糧草,士兵體力不濟,十萬大軍也不知道能撐多久。

  朝廷要滅的是神武大軍,所以扣下糧草。到時候大軍彈盡糧絕,不是餓死,就是被突襲的大夏殲滅。也不知道朝廷哪裡來的自信能在神武大軍覆滅的情況下抵禦外敵!若不是權利徹底懵逼了人性和智商,就是朝中有了奸細。

  又或者,大軍忍不了饑餓,最後真的造反。那時候,深陷咸陽的秦子穆才真的有了生命危險。旗下軍隊反了,這給了當今殺敵的理由,這才會真的要了秦子穆的性命。

  “與其擔心秦子穆,倒不如擔心你們自己。”說完,雲初就覺得自己多嘴了。江湖人不穩朝堂事,定秦劍若非家族的歷史糾葛也不該插手。這軍隊的事情,他更不應該多管閒事。而且,他能想到的,戴晨這位足智多謀、名揚天下的老軍師又豈會不知。

  忘歸在腰間震動了幾下,雲初按住了,就怕被這兩人看出這忘歸的蹊蹺來。

  雲初立刻向兩位告辭,準備調頭前往咸陽。戴晨送他出了軍營,臨走時,戴晨交給他一份密信,希望他轉交給秦子穆。

  雲初收過密信,向戴晨鄭重點了點頭,跨上了黑駿馬,調頭回轉前往咸陽。

  離開了西北大營,越過了空蕩蕩的紫桑城,加速往王都趕去。

  雲初行色匆匆,盡是將徐安、徐福兩人拋下了很遠。

  “你剛才是不是在提醒我莫管朝堂事?”雲初終於開口詢問,徐憶之並未從劍中出來,他卻知道,那人能聽到。

  他應下這送信的差事,就有點壞了規矩。

  “不,正好相反。我是想說,這國破了,江湖武林也不再存在了。”徐憶之說得非常平靜。

  雲初歎了口氣。是呀,縱然武林高手林立,這大秦一亡,新的王朝能給武林人這種自由和便利嗎?再說鳳陰山距離西北也非常近,戰亂一起又如何不受影響?

  再說,這一路簡單的蕭肅景象,也讓他心中不忍。

  秦子穆倒了,神武大軍而被滅,大夏突破長城,沿途的空城又沒有任何防禦,長驅直入直接就能殺進王都。那將是怎樣的慘狀?

  雲初自問是個冷漠的人,明知能阻止這些悲劇發生卻不行動,這樣冷血的事情卻是做不到的。

  不過送一份信而已,就算壞了規矩,那又如何?

  +++

  遠遠就聽聞秦子穆冒犯君威,暫時解除兵權,被令閉門思過的消息。

  路過的百姓無不搖頭,對當今失望至極。

  西北逃難的百姓傳播著危機和恐慌,邊關慘狀被無限的誇大渲染,每個城市都陷入恐慌,染上了陰霾,歌舞昇平的繁華都城也不例外。

  雲初連夜趕路,在咸陽城關閉城門的時候之前進了王都。這幾日王都盤查嚴密,江湖人士不得進入咸陽。這時候,雲初就萬分感謝徐瑾言平凡的長相。徐瑾言這普通到扔進人堆就毫不起眼的模樣起了關鍵作用,他換上書生的打扮,抱著一架七弦琴混進了咸陽城。忘歸就藏在琴裡面。

  咸陽城夜間宵禁,巡邏非常的嚴密。雲初輕功不算好,勝在精神圖景能清楚地查看到所有的巡邏兵,兜兜轉轉,也總算有驚無險進了秦子穆的王府。

  雖然王府之外監視非常嚴密,這內部卻非常冷清,幾乎無人問津。

  雖被尊為將軍王,可他的府邸卻極為簡陋。這地方倒是夠寬夠大,卻沒幾個伺候的人。府邸多處年久失修,積灰頗重,就算是深夜視線不清,也能看出這落敗。

  他從角門進的王府,彎彎繞繞幾許,變來到秦子穆的主宅。

  遠遠就能看到傍邊書房的燭光,遠遠看過去,雲初差點認不出那人。

  他英偉雄健的身軀是唯一熟悉的標誌,他身上一身素色文雅的長袍套在他龐大的身軀上略顯滑稽。那張臉,拋去了胡亂貼著的烙腮胡,露出樣本的容顏,非常稚嫩的一張娃娃臉,大眼小圓臉,皮膚白皙紅潤,只有一雙細長的劍眉還能顯出一絲英氣。也難怪他要貼鬍子了。

  “噗呲!”雲初輕笑出聲。

  “誰?!”秦子穆立刻警覺起來,原本稚嫩的臉上染上了殺氣,倒是沖淡了幾分違和,有了幾分將軍的氣魄。

  “徐瑾言見過將軍!”雲初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不卑不亢向他行禮。

  “原來是徐莊主!”秦子穆眼中充滿了欣喜,“可是有定秦劍的下落?!”

  雲初搖了搖頭,卻也點了點頭。

  “你看我這粗人,這都忘了禮數了。”

  秦子穆匆忙將雲初請進了書房,親自搬了一根紫檀木椅,還熱情地倒了一杯熱茶。

  他沏茶的動作一點都不講究,但茶葉不錯,倒是茶香氣四溢,滿鼻清香,就是有些燙。

  雲初打量了這書房,倒是很多書籍,都非常新,看來才買回來不久。他又留意了書桌上那本被翻開的書,是孔聖人的《論語》。

  “聖上說我粗人一個不知禮儀,讓我回家反省多度聖賢書。”秦子穆一臉諷刺搖了搖頭。

  雲初沒有接話,飲下了一口熱茶。

  這茶的味道倒是有幾分熟悉。這份熟悉感讓雲初愣了愣神,不過很快就恢復了過來。

  “我這裡有封信,你先看看吧。”雲初現把密信交給了秦子穆。

  他並未看過信中內容,也不想猜測裡面的事情,更加不想去分析秦子穆那一臉的糾結和矛盾是什麼意思。

  看罷密信,秦子穆立即將它焚毀,就連燒掉的灰燼也收集了起來,想必在他離去之後也會處理掉。

  秦子穆這人雖然傳聞中政治頭腦不好,倒也是行事謹慎。

  雲初再飲了一口茶,那熟悉的感覺讓他有些捨不得放下茶杯,可眼前卻不是懷念的時候。

  他將要的將自己從悅來客棧打探消息的事情告訴了秦子穆,並且告訴他自己準備重塑定秦劍。

  “重鑄定秦劍倒是完全不成問題,但我怕等我把定秦劍造好的時候,那東西已經不需要了。”雲初直視秦子穆的眼睛,“雖然我認為龍脈、國運之類完全是迷信、藉口,但若你真的需要定秦劍才能穩固這河山,我倒是義不容辭,誰讓我徐家欠你們的。”

  秦子穆面色一凝,顯出了幾分決心、幾分威嚴,他手中拳頭緊握,聲音鏗鏘有力,“定秦劍要鑄!但不需要定秦劍,我也能守護大秦河山!”

  “那就好。”雲初淡淡地說道,心中有幾分安慰。

  他將杯中茶水飲盡,帶著幾分懷念的心情走出了府邸。小心翼翼回到了留宿的客房。

  雲初解下了忘歸,換下了外衣,閉著眼躺在床上,久久不能沉入睡。

  徐憶之、秦子穆,還有那位未曾蒙面的吹笛人,對他們,他都生出了前一世戀人的熟悉感。

  是與戀人分別太久,自己相思過度?還是有別的什麼原因?

  雲初不解,苦惱著。

  在糾結中,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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