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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景》第123章
第123章 番外之BOSS×大師兄(下)

 唱K的還在繼續,盧文東堅持不住了,就抱了個抱枕縮在沙發角落裡睡覺,開始還坐得比較正,然後他就歪倒了,半靠在那裡。

 他頭髮不長不短,額頭被碎發遮了大半,露了一大半張臉,微張著嘴睡得正酣。

 溫揚從牌桌上下來靠在沙發上喝水吃肉乾,幾個小姑娘此時正在深情地唱纏綿的情歌,這些小姑娘似乎精力旺盛得很,一唱起歌來一個人唱幾小時後似乎也沒有一點問題,嗓子說話依然中氣十足。

 溫揚招生的時候為了男女平衡每次都是男女對半開的,並且他挺喜歡看美人,面試的時候他多半以長相選人,他認為反正都過筆試了,無論實驗操作多差的,在實驗室沒日沒夜幹個一個月實驗技能都會上去。

 所以,實驗室的人也算是帥哥美女雲集,盧文東的長相在實驗室裡真的算不上好。

 溫揚喝著水,斜著眼睛看睡熟的盧文東,心裡感覺怪怪的。

 對於溫揚來說,他是很有道德和原則的,不可能會把心思打到自己的弟子身上,不然,別人一說那是他為老不尊,這個詞聽著多噁心人呐。

 第二天一早大家都回寢室去好好洗漱一番,然後拿上旅行用品,就到集合地點集合了,一輛大車把他們拉到了XX山去。

 XX山風景秀麗,氣溫宜人,而且此時正是枇杷沒下市桃子也上來了的時候,住在XX山上農家樂裡,休閒娛樂最是好,且價格便宜,喜歡爬山的爬山,喜歡吃果子的進果園裡吃果子,喜歡打牌的就窩著打牌,還可以把筆記型電腦帶上住在那風情優美的農家樂裡上上網看看小電影什麼的。

 溫揚上午去了就補眠,下午坐著打麻將,這次在學生的哭訴下,他們改成5元起了,坐著打了幾個小時,溫揚從棋牌室出來走動走動活動筋骨,到旁邊葡萄架下看到盧文東坐在椅子上抱著只貓在玩,那是只很肥的大花貓,估計就是一般的不知品種的雜種花貓,看起來也不甚漂亮,但盧文東一副心神不知飄到哪裡的模樣撫著那貓的頸子,那場景卻顯出說不出的溫馨來,溫馨到甚至讓溫揚覺得勾人。

 溫揚輕咳了一聲,盧文東抬頭來看他,道,“溫老師啊,你不打牌了嗎?”

 溫揚道,“坐久了起來走走,你坐這裡也無事,走,和我去爬山去。”

 盧文東有些訝異,但老闆的命令,他還是把貓放地上,站起了身來。

 兩人沿著石板路走了一截,此時要近黃昏,已經沒有太陽,薄霧繚繞,天氣略微陰沉,兩人走著,溫揚就問起盧文東的家庭情況來,盧文東隨意說了一些,兩人這一路走一路說,時間似乎過得挺快,沿著山道還真走出了老遠,盧文東也有些氣力不濟,等兩人準備下山回去的時候,山裡的雨總是讓人措手不及,山雨不大,但是細密,路上有幾個可以躲雨的亭子,但兩人都沒進去,一路在雨裡走了回去。

 而為何兩人沒去躲雨呢,那是溫揚說這麼點雨淋淋也舒服,所以盧文東無法反駁,就也跟著淋了雨。

 回去也洗了熱水澡,但當天晚上盧文東還是發燒了,農家樂老闆拿了退燒藥給他,雖然退了燒,但其他感冒症狀還是來了。

 這在農家樂裡玩的第二天,盧文東便一直坐房間裡看電視來了。

 溫揚覺得有些愧疚,回學校去後,他就問了和盧文東一寢室的另一弟子他們的宿舍地址,晚上他就提了水果去他宿舍看他。

 門被敲響時,盧文東正洗澡,於是他只穿了個短褲就從洗手間裡跑出來開了門,然後他就對上了溫揚的臉。

 溫揚也有些尷尬,說道,“你們習慣在宿舍裡裸著?”

 盧文東面無表情,愣愣道,“我剛才在洗澡。”

 溫揚從上至小又從下至上掃視了盧文東的身板一番,盧文東就一實驗男,平素不怎麼運動,但他身材居然很不錯,溫揚覺得還挺詫異的。

 他進了盧文東的房間,才更加詫異,房間裡的東西全都收拾得極為整潔乾淨,地板都拖得裎亮,桌子也被擦得似乎光可鑒人。

 溫揚把水果放在桌子上,在凳子上坐下後就說道,“你繼續去洗澡吧,你感冒了,我來看看你。”

 盧文東禮貌地說了一句“溫老師你先坐”就又進洗手間了。

 再出來時多穿了條短褲衩,他從櫃子裡拿出上衣,然後穿上,才給溫揚倒了杯水。

 溫揚也沒坐太久,主要是他突然覺得有些尷尬彆扭,而盧文東也很彆扭不自在。

 時間似乎就這樣緩緩過去了,溫揚又換了兩屆男友。

 林景找溫揚,說想進他實驗室做實驗的時候,溫揚那以貌取人的毛病又犯了,他的實驗室其實是不歡迎本科生進來的,但林景來找他,那樣乖巧溫順的樣子,讓他馬上就點頭應了。

 正好盧文東在做一個新實驗,前期實驗工作量很大,而且基本上算是基本操作,讓林景去跟著做正好可以學到不少東西。

 於是,盧文東就有了一個嫡傳師弟。

 盧文東其實對帶師弟師妹沒好感,之前實驗室一師妹要他帶過,人家小姑娘嬌滴滴的,做實驗不麻利,倒是喜歡問東問西,害得盧文東好幾次因為回答她的問題而試劑加錯,但又實在不好罵她,於是之後他就直接把那師妹讓另一人帶了,自己總算解脫了。

 現下又來了個嬌滴滴的師弟,盧文東直想沖進老闆辦公室去找他退貨,但最終還是忍下來了。

 後來發現林景頗能幹,什麼東西都是看一遍就會,話也少,很少問問題,他不懂的地方經常自己下去查資料,每次實驗準備都是他做,而且經常盧文東想不到的地方對方就想到了。

 盧文東看著林景,時常有種吾家有男初長成的成就感,說起這個師弟來就是一臉自豪,只把實驗室其他累得慌又無人使喚的同門羡慕得朝他翻白眼。

 一起做實驗,就一起吃飯,盧文東家裡給他寄了家鄉小吃來,他也要給林景留最大的一份,師兄師弟情意那是非常的好。

 盧文東也自把林景當成自己的雛一樣地護著。

 但是,現在他的雛被人覬覦了,還是個同性戀老男人,盧文東怎麼能夠不生氣。

 發現這個問題,是林景進老闆辦公室和老闆討論問題,盧文東進辦公室拿本資料書,他進屋也沒敲門就直接把門推開了,然後見到溫揚摸了林景的頭髮一把,而且還一直笑眯眯地盯著林景不轉眼。

 唬,別人不知道溫揚性向還以為他那是愛護弟子,但在盧文東眼裡,溫揚那是在對溫順又不知世界艱險的林景進行性騷擾,而偏偏林景還指著電腦螢幕說什麼,一點沒有發現老闆在吃他的嫩豆腐。

 盧文東站在那裡良久,然後只能在心裡把溫揚千刀萬剮之後拿了要找的拿書走了。

 但是,從此,他就對溫揚警惕起來了。

 每次都注意溫揚對待林景的神態動作,開seminar時,輪到林景講文章,溫揚就一直面含微笑看著林景,在走道上,他還看到溫揚拍林景的肩膀,似乎又摸過他的頭髮一次,盧文東心裡那個煎熬啊,他想告訴林景離老闆遠點,但是對著林景那澄淨溫良的眼,他又說不出口。

 最終他決定要找溫揚談談了。

 一天下午,他做完實驗,拿了實驗記錄本進了老闆的辦公室,進去後他還把門給反鎖了。

 溫揚正在查看郵件處理事務,盧文東就站在他的桌子邊上等,溫揚把郵件回復了之後才抬頭看他,臉上帶著一絲似笑非笑的神色,道,“有什麼事?”

 盧文東站著居高臨下看著溫揚,他知道他的生死,他的論文,他的畢業,他以後的工作,全都握在溫揚手裡的,他真的很掙扎,要是真和老闆說這件事了,他的一輩子說不定就會被毀了,但是不說,他良心上又過不去,畢竟,他是把林景當親弟弟看待的啊,林景又那麼信任他。

 盧文東猶豫了半晌,乾澀地開口道,“溫老師,我一向是非常敬重你的,我想,你的每一個學生心裡都很敬重你,特別是林景,他還小,他把你當他父親一樣地敬重和信任,他經常在我面前說你是多麼地有師德,為人高尚,不僅在他的實驗上,也在他的生活上給予他極好的指導……”

 林景雖然也認為他們老闆不錯,但是何曾說過這些拍馬屁的話。

 盧文東說著,溫揚就噗哧一聲笑場了,道,“你不是來問實驗的嗎?你說這些做什麼,林景是個不錯的苗子,我知道,我會對他好的,重點培養。”

 盧文東看溫揚一點也沒有體會到自己話語裡的言外之意,心裡憋著,臉色也沉著,看溫揚還在笑,他就覺得怒氣在胸腔裡澎湃著洶湧著,他瞪著溫揚道,“林景個性好,你不要想著可以潛規則他,現在網路這麼發達,你不要想做了虧心事別人會不知道。”

 溫揚居然還在笑,“潛規則?林景就是個小孩兒,說起潛規則他,我覺得潛規則你還要有意思一些。”

 盧文東開始和溫揚冷冷地對視,然後把實驗記錄本往桌上一扔,道,“你敢潛規則我,我就把你上次照片的事情爆出去,我還留了底的。”

 “照片?”

 “就是上次你錯發郵件到我郵箱,那個Eric。”盧文東一旦把話說出來,此時他也不害怕了,心想溫揚要是卡他畢業,他就把溫揚是同性戀的事情爆出去,到時候看誰比誰狠。

 “Eric?有這麼個人嗎?”溫揚一時還真沒想起來。

 “就是金色頭髮的白人,左肩膀上還紋了一朵藍色玫瑰的那個。”

 溫揚似乎想起來了,他看了看盧文東,說道,“難得你還記得,我自己都忘了。”

 盧文東氣得要吐血身亡。

 “你這樣爆出去是沒用的,我會告你誹謗,而且,即使你想去找那個Eric做證,估計也找不到他人了,我已經很久沒和他聯繫了,你不說,我都已經忘了這個人了。”溫揚氣定神閑地說道。

 盧文東被逼到了死角,站在那裡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看起來還挺可憐的,溫揚把那本實驗記錄本拿到手裡,翻到他最近的實驗進度處,看了看說道,“這些結果看來還行,你好好做實驗,把這一部分做完,就可以先把這篇文章寫出來了。”

 盧文東徹底失敗,只好垂頭喪氣地回實驗室去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一天,他在實驗室做實驗到很晚,已經臨晨了,他不準備回寢室去,就決定在休息室裡睡幾個小時。

 這段時間實驗室熬夜的人少,此時只他一個人在,前段時間學校在傳某某化學實驗室裡一女生被先奸後殺,此時整樓都靜幽幽的,讓他還略微有點害怕,不過,他一男生,先奸後殺離他太遠了。

 等他裹了個毯子在沙發上躺下不久,睡意席捲上來但又朦朦朧朧沒睡著,他聽到休息室的門被打開的聲音,盧文東瞬間就醒了,手緊緊抓住毯子,房間的燈被打開了,一個人走過來,盧文東突然把捂住臉的毯子打開,於是就對上了溫揚的臉,溫揚此時正俯下身,兩人的臉距離不到三十釐米遠。

 盧文東瞪大了眼,溫揚則把身體直起來,說道,“你怎麼在這裡睡了,吃夜宵去不去?”

 盧文東心裡咚咚咚地跳,剛才溫揚距離他那麼近,他甚至懷疑他是不是要對他行不軌,不過,即使距離那麼近地看他,他的臉似乎也沒變形,還是那樣地一副人模狗樣的好看。

 盧文東不自在地坐著,“你不是去德國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溫揚道,“早上,現在過來看看。”

 盧文東心想現在大半夜,他過來看什麼。

 雖然不願意,盧文東還是被溫揚拉著一起去吃夜宵去了,溫揚開著車,把盧文東帶到了一家酒吧裡,盧文東心裡囧囧的,覺得有為師如此的嗎?

 這酒吧裡自然沒吃的,但是那老闆似乎是溫揚的朋友,兩人坐在酒吧後面的一間房裡,老闆端了一大盆鹽煎雞塊出來,然後幾個小菜,盧文東晚飯吃的幾塊餅乾,此時能吃飯實在是美極,大快朵頤,還被溫揚勸著喝了兩杯酒,盧文東也不知那是什麼酒,喝著像是家里加了冰糖的果酒,兩個字,甜和香。

 他甚至連自己是怎麼醉的都不知道,反正他是沒有喝過酒之後的記憶的。

 而第二天在溫揚的家裡醒過來,盧文東這是第一次來溫揚家,自然不知道這是哪裡,於是看到陌生環境他有些莫名,然後就是他看了看表,看到時間的那一瞬間,他就從床上跳了起來,發現自己的實驗時間馬上到了,別的事情一點來不及想,甚至溫揚端了牛奶來讓他吃早餐,他也連人看也沒看一眼,把人一推,飛快地沖下樓打車往實驗室去了,其他事情他真的一點都沒想過。

 甚至後來發現嘴角破皮了有點痛他也沒在意,被林景指出他的脖頸上露出了幾個紅印子,他也說,“實驗室蚊子太厲害了,被咬一口就紅一片,A型血的人就是容易招蚊子啊。”

 林景囧囧地聽他這樣說,心想師兄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

 等盧文東把實驗忙完,之後才想起來他早上醒來的地方是哪裡啊,但是此時回想卻一點也不記得了,只記得打車花了他十六塊錢,心疼死他了。

 而等溫揚下午來實驗室,盧文東把這一段時間的實驗進度拿去給他看,溫揚看到他脖子上的記號,心想當時沒控制住用力過度了,不知道這個呆人發現沒有。

 但是他當他看到盧文東對於那幾個印子絲毫不介意,招搖著做他的實驗,甚至一女生指著他的脖子笑他,“東哥,你昨晚出去約會了啊,膝蓋痛不痛,今天居然能夠起床來啊。”

 盧文東對於同門的話不以為意,非常正直地道,“沒人可以約會行不行,昨晚我做實驗到一點多呢,#再說也是和老闆出去吃夜宵。”

 “哦~,和老闆約會啊~~”令人遐想的感歎。

 溫揚聽到兩人的談話,心想他的實驗室裡,一個個女生看著都貌美如花單純純潔又嬌滴滴的,卻全部都很那個。

 男生們似乎比女生純良得多,至少盧文東是真沒聽出同門的言外之意。

 他繼續飄著做實驗去了,一會兒就聽他叫林景的聲音。

 溫揚繼續坐在電腦面前看資料,然後撐著頭看裡面一張照片,分明是盧文東昨晚喝醉酒了往他身上撲的照片。

 真沒想到這麼呆個人喝醉了可愛成那副樣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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