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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超凶的![快穿]》第79章
第79章 最終世界

  「不行, 他——」

  神想都沒想就要開口拒絕, 卻又在米迦勒的注視下不得不截住話頭, 深吸口氣重新緩和下語氣:「不行,梅塔,你已經長大了, 不能看到什麼喜歡的都抱回家……」

  沒想到這就見到了傳說中的主神, 從來不被天堂承認的小惡魔緊張地藏在了大天使的身後, 拽著他的衣角偷偷探出小半個腦袋,怯生生地不敢出聲。

  以諾沉默著站了片刻, 回身抱起小惡魔就要離開,被米迦勒眼疾手快地抬手攔住:「梅塔,你不是回來治傷的嗎?」

  「我只是有個問題想要問, 但現在看來, 大概沒什麼可能得到答案了。」

  稍稍抱緊了懷裡的小傢伙,以諾沉聲回答了一句, 淡淡瞥了一眼主神,轉身就要離開,身後終於傳來無奈妥協的歎氣聲:「好罷, 你先回來, 我有話和你說。」

  「去吧, 我幫你照顧他,不會丟的。」

  米迦勒橫著的手臂這才放下,含笑朝他點了點頭,從他手裡接下了小惡魔。

  從熟悉的懷抱裡被領出來, 小惡魔本能地望著身旁的大天使,眼裡滿是緊張不安,卻還是懂事地沒有開口打攪。

  以諾的神色暖下來,摘下光環交給他抱在懷裡,耐心地揉了揉小傢伙的腦袋:「別怕,和米迦勒叔叔在這裡等我,哪兒都不要去,我很快就回來。」

  大天使說的話從來都是算數的,小惡魔用力點了點頭,抱緊了懷裡的光環,眼巴巴望著以諾跟隨神離開,神色間卻還是顯出了些難掩的忐忑不安。

  這裡太潔白了,潔白得好像容不下一點別的顏色。無處不在的淨化之光雖然沒有叫他生出什麼不適,卻還是讓從小生長在黑暗裡的小惡魔十分不習慣,反而要比待在自己的小木屋裡更不自在。

  米迦勒也看出了他的不安,無奈地淡淡一笑,緩步過去攬住他的肩:「別害怕,你很可愛,我帶別的叔叔和你一起玩好不好?」

  ……

  來的時候已經在小傢伙身上下足了禁制,米迦勒雖然是主戰派,這些年卻已經緩和了不少,又是接引自己上天堂的前輩,小傢伙應該不會再遇到什麼危險才對。

  以諾跟在神身後快步走著,心裡卻依然止不住地擔憂著身份實在敏感的小惡魔。神思不屬地走了一陣,等到停下來的時候,才發現已經到了主神的專用辦公室外。

  作為守座天使,以諾當然對這裡一點都不陌生。見著神沒有進門的意思,索性自己掏出鑰匙把門打開,從容地坐在了同樣由雲朵拼湊成的沙發上。

  「還好還好,幸好你還帶鑰匙了……」

  主神這才鬆了口氣,也跟著快步進了辦公室,反手把門合上,理理衣服坐在了辦公桌後。

  環視了一圈和自己離開以前毫無變化的辦公室,值日生梅塔特隆挑了挑眉,捏著鑰匙環在手裡晃了晃:「我的主神,我回來之前,你們居然都沒想過別的辦法開門嗎?」

  「我的鑰匙丟了,米迦勒從來是不帶鑰匙的,烏列想過把門撬開,但是他們拆起門來顯然都沒有你那麼有經驗……」

  不無心虛地應了一句,望著這個擅自翹班又樂不思蜀的座下天使,神又覺氣不打一處來,不高興地扯開話題:「你不要以為天堂沒有你就運轉不下去,梅塔特隆,你不回來之前我們也過得好好的——」

  「我知道,所以我沒有急著回來。」

  以諾坦然地點點頭,把鑰匙重新收起來,將身體放鬆地向後靠了靠:「我今天只是為了一個解釋,我的主神,你應當知道我心中的疑問是什麼。」

  眼睜睜看著對方把天堂唯一一串辦公室鑰匙塞回了口袋裡,主神輕吸口氣,僵持半晌,終於還是不得不妥協地低下頭:「只是個失誤,梅塔……」

  氣溫驟升,灼燙炙烤的氣息由垂目靜坐著的預備熾天使週身肆意蔓延,叫神的話也斷在了半道上。

  危險的氣息隱隱蔓延,居然透出了些許極近似於地獄的陰森力量。神的瞳孔驟然縮緊,難以置信的抬起頭,面前的天使依然純白,卻已經叫他難以自制的生出了濃濃擔憂。

  如果梅塔特隆真的選擇了墮天,後果顯然是比一個路西法要慘烈得多的。

  以諾依然垂著目光,神色晦暗難辨,忽然抬起一隻手,砰的騰起一團火焰,裡面居然攙著絲絲叫人膽寒的墨色。

  「路西法一直很希望引誘我墮天,我的主神。你大可以再多遲疑一陣子,叫我再多染上幾次他的血,叫我再眼睜睜看著他多倒在我懷裡幾次,在我墮天之前,我會記得把辦公室鑰匙再給你配一份的。」

  「很好,我已經決定了,我這就告訴你。」

  幾乎壓著他的尾音,主神已經果斷地拍案允諾了下來。

  火焰悄無聲息地熄滅,聖光重新綻開,治癒著天使身上交錯的傷口,也將他忽然帶入一場幻象。

  自然清楚自己到了什麼地方,以諾穩住身形,等待著眼前刺眼的光芒重新散開,就看到了他始終掙扎著想要弄清楚,卻又從來都不敢碰觸的畫面。

  那個時候他只是想要暫時離開,回到天堂去處理一下自己這些天拖延的工作,還想著等處理妥當就把小傢伙接引上天堂。最好能在自己身旁當個小天使,每天拍打著小翅膀在身邊繞來繞去,不知道要有多叫人高興。

  看著大天使展翅離開,小惡魔眼睛裡的亮芒也一點點黯淡下來,偷偷掀開帽簷摸了摸自己的小角,又小心翼翼地撫了撫了天使隨手贈予的羽毛,珍惜地裝進了貼著心口的口袋裡面。

  他是不能當小天使的,可又不敢告訴給大天使知道。萬一被大天使知道了自己其實是他極端厭惡的惡魔,就一定會被討厭的。

  小惡魔難過得要命,在原地呆呆站到了天黑,確認了大天使不會再回來,才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子裡。

  以諾只是縹緲的魂體,卻還是忍不住跟了上去。小傢伙黯淡的神色叫他他心裡又煎熬又心疼,卻連抬手抱抱他的能力都沒有,只能看著小惡魔一個人慢慢走回家,重新抱著膝蓋縮進了黑暗裡。

  小木屋又冷又暗,連個人都沒有。小傢伙其實還是喜歡乾淨和溫暖的,這些天習慣了依偎著暖洋洋的大天使睡覺,即使抱著被子都暖和不起來,心裡不知道要有多難受。

  以諾下意識向前邁了一步,抬手想要摸摸小惡魔的腦袋。牆角卻忽然騰起一片黑霧,把兩人一並不由分說捲入其中,投入了一片冰冷陰森的黑暗之內。

  「以諾!」

  小惡魔嚇得慌亂,本能地喊出了他的名字,清亮的嗓音迴盪在空洞的黑暗裡,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大天使只有被呼喚接受祈禱的名字時才會有所感應,以諾只是他被接引上天堂之前的名字,梅塔特隆是沒辦法聽得到的。

  心裡跟著沉了下來,以諾抬手試圖抱住小惡魔,透明的魂體卻只是穿過了小傢伙的身體,空落落地盪開,被淚水驀地穿透了手心。

  小傢伙像是終於想起大天使已經離開了,淚水辟里啪啦落下來,單薄的身子抱著膝蓋直發抖,卻無論如何都不肯哭出聲音。

  胸口疼得幾乎喘不上氣,以諾半跪在他身前,一遍遍試圖替他擦拭著臉頰的淚水,卻始終只是徒勞。黑漆漆的空間裡沒有光亮也沒有聲音,小惡魔雖然不怕黑暗,卻未必不會害怕這樣的死寂,以諾擔心得要命,恨不得抬手把他抱進懷裡,可無論怎麼嘗試,都始終沒辦法引起空間裡的半點變化。

  不知過了多久,陰森森的黑暗裡才終於蔓開一條裂縫。

  路西法緩步走出來,注視著縮在角落裡的小惡魔,語氣柔和地俯身朝他伸出手:「終於找到你了,我的兒子。」

  即使滿心都是對小傢伙的心疼愧疚,在被自己揍得鼻青臉腫的老丈人面前,大天使還是難以自制的眼前一黑,心情複雜地抬手扶住了額頭。

  突然就多了個爸爸,小惡魔嚇得連眼淚都憋在了眼眶裡,往後挪了挪,緊張地望著他不吭聲。

  路西法卻依然有著十足的耐心,抬手摘下他的帽子,摸了摸那兩隻精緻的小角:「是混血的原因嗎?這尺寸可真是不像我……」

  惡魔是通過角來互相識別身份的,在被路西法碰上頂角的同一刻,小惡魔的目光就驚喜地亮了起來,孺慕的歡喜還不及在眼底漾開,卻忽然因為對方的下一句話而徹底凝滯。

  「好兒子,喜歡你的那個大天使,你願意幫我指引他墮天嗎?」

  雖然對大多數人事都還懵懵懂懂,但這一句話的意思,小惡魔無疑還是聽得懂的。

  迎上面前不知身份的便宜父親滿是期望的神色,小惡魔眼底的光芒一寸寸黯淡下來,抱著膝蓋往後挪了挪,用力搖了搖頭不再吭聲。

  「傻孩子,叫他墮天是為了他好,天堂有什麼好的?你看他們表面上風風光光,其實背地裡連隻狗都沒有……」

  在米迦勒因傷退休之後,梅塔特隆作為天堂難得善戰的天使,不光把惡魔徹底趕出了伊甸園,甚至還時常殺到地獄來把他好不容易偷渡出的小奶貓搶走,簡直成了地獄的頭號公敵。

  路西法對這個對手簡直頭痛得要命,好容易有了機會,自然說什麼都不肯輕易放棄。耐著性子勸了這個兒子半天,小惡魔卻始終都不肯妥協,只是悶不吭聲地搖著頭,終於叫路西法徹底沒了耐心,灰心喪氣地拂袖離開。

  從這一天起,小傢伙就被囚禁在了惡魔之淵的永暗世界裡。

  黑暗裡是很難感知到時間的流逝的,連以諾自己都不知道,小惡魔究竟已經困在了裡面多久。

  毫無光亮的永暗世界裡漆黑一片,叫習慣了光明和溫暖的大天使難受得要命,卻還是始終寸步不離地陪在小惡魔身旁。雖然明知道沒什麼用處,可似乎只要能陪著小傢伙,原本焦灼的心口就能稍稍平靜下來。

  想到不久之後的那個結局,他甚至不得不承認——他幾乎是在依賴著眼下暫時的平靜的。

  路西法當然不會這樣輕易就放棄這麼好的機會,每天都派人送來各色的誘惑,小惡魔卻一點都不肯讓步。豐盛的食物一口都不肯碰,玩具也堅定地一眼都不瞄,連一隻肉嘟嘟的三頭小奶狗都眼淚汪汪地推了出去。

  冥頑不靈的兒子終於叫路西法徹底再沒了半點兒的耐心,小奶狗被送回去沒多久,就氣沖沖地親自殺了過來。

  「小奶狗哪兒不好了!就非得是貓嗎?非得是貓嗎!」

  地獄之主顯然已經徹底喪失了理智,暴怒的黑色濃霧透著陰森的寒意,叫小惡魔嚇得瑟瑟發抖,卻還是壯著膽子大聲開口:「我不會叫以諾墮天的……他是天使,墮天是要被懲罰的!」

  「我還不知道他會被懲罰嗎,我就是第一個墮天的天使!天使長!」

  頭一次被兒子頂嘴,還沒有當父親具體經驗的地獄之主氣得不成,背後骨翅呼啦啦展開。尖銳鋒利的墨色長骨透著隱隱的血色流光,鋒芒畢露霸氣凌人,簡直威風得要命。

  小惡魔還是頭一次看到真正的惡魔在自己面前顯露本體,下意識屏住了呼吸,心口莫名砰砰直跳,隱藏在血脈裡的種子終於無聲無息地開始萌芽。

  他能感覺到這種力量,他也一樣可以做得到,可以從這裡逃出去……

  路西法見他不說話,只當這個兒子還在賭氣,痛心疾首地猛然轉身,背後碩大的漆黑骨翅陰風凜凜:「一點出息都沒有,像你這麼軟弱好騙,怎麼能當一個合格的大惡魔?」

  身後半晌都沒有回應,擺了半天架勢的地獄之主錯愕轉身,望著身後空蕩蕩的黑暗茫然半晌,才忽然一頭撲到一條不起眼的裂縫邊上:「臥槽快點撈——什麼時候掉下去的!」

  ……

  眼睜睜看著小惡魔被地獄之主一翅膀不慎劃拉進了地獄的裂縫深淵,以諾跟著小傢伙一塊兒往下掉,總算明白了神口中「誤會」的具體含義。

  地獄的惡魔們到處亂飛忙著撈少主,小惡魔的身體卻已經在父親力量的共鳴下隱隱生出了變化。裂縫深淵的黑暗力量源源不斷地湧入他體內,背後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破體而出,一下,兩下,漸漸習慣了拍打的頻率,悄無聲息地避開了一眾惡魔,拚命向上不停地拍打著翅膀。

  天堂在地獄的上面。

  不認識路的小惡魔只是牢牢記得這一點,咬著牙奮力往上跌跌撞撞地飛著,累了就躲進角落裡稍作休息。他不清楚自己究竟飛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都經過了些什麼地方,身邊的景色始終都在變幻,他卻一點都顧不上細看,只是全心全意地想要繼續向上飛。

  地獄的裂縫深淵是墮天的最後一程,落下去容易,再上來卻比什麼都要更加艱難。

  小惡魔的呼吸漸漸粗重,以諾的心也一寸寸沉了下去。

  到現在為止,他似乎終於弄清楚發生過的事了。

  這時候的他剛好得到了路西法將那個救了自己的少年投進裂縫深淵的消息,獨自離開天堂,一路徑直打進了地獄。

  人類被投入地獄深淵的下一刻就會被吞噬,甚至都已經沒有再重生的丁點希望。

  他當然早已不是第一次打到地獄門口,但只有這一次幾乎難以控制心底的後悔絕望——他明明以為還會有很漫長的時間,他可以把那個孩子帶上天堂,看著他在自己身旁輕鬆玩鬧,給他吃好吃的東西,叫他睡真正舒服的床,小傢伙長得那麼好看,要是再添上白白軟軟的小翅膀和小光環,一定會成為天堂最可愛的小天使。

  他以為一切都來得及的,他從來都沒想到過還有其他可能。

  可他甚至還不知道——這還遠遠不是全部的絕望。

  不顧一切的禁招叫地獄慘嚎一片,爆發的聖光毫不留情地照亮了每一寸黑暗的角落,凌厲灼燙的氣息流轉四溢。力竭落地的大天使踉蹌著站穩,不經意地轉回身,瞳孔卻驟然收縮,心跳幾乎在那一刻徹底停滯。

  剛剛聚攏的黑暗力量迅速潰散,小惡魔茫然地跌落在地上,胸口的痛楚後知後覺地蔓延開一片嫣紅。

  無暇細想究竟發生了什麼,天使倉惶地撲過去,抬手抱住少年頹然跪倒的身體,下意識抬起手,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墨色流光在指縫間輾轉流散。

  小傢伙的頭頂上,有兩隻尖尖的小角。

  以諾脫力地半跪在地上,胸口的疼痛尖銳地炸開,疼得他眼前一陣陣發黑,攥緊了胸前的衣物緩緩彎下腰。

  「後面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

  神的聲音歎息般傳來,幻境啪的熄滅消散,眼前又恢復了辦公室裡平和的景象。

  身上的傷口已經恢復如初,心口卻依然疼得像是被生生捅進了一把匕首,毫無道理的翻滾攪動,蔓延開蠻不講理的徹骨痛楚。

  潔白的寬闊羽翼將他攏在其中,隔絕了臉上狼狽的淚痕,心裡的寒意卻依然不及散去。

  以諾沉默著攏緊雙翼,胸口的起伏漸漸平緩,神的聲音透過翅羽的縫隙隱隱約約傳進來:「梅塔,他不會變成小天使的,他是路西法的兒子。」

  「我知道。」

  以諾的聲音卻依然帶著些沙啞,氣息卻已經漸漸平復下來:「他的翅膀很漂亮,如果你見到了,你也一定會這樣覺得的——他很寶貝自己的角,好不容易才長出來的,天天生怕長歪了,晚上睡覺前還要偷偷摸一下……」

  「你是打算就叫他以惡魔的身份待在天堂嗎?」

  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神錯愕地搖了搖頭,語氣帶了些難以置信:「你想沒想過,其他的天使會怎麼排擠他,會不會一起欺負他——天堂是容不下黑暗的,梅塔,你明白嗎?」

  神的話音還沒來得及落下,門外忽然傳來一片嘈雜的喧鬧聲。

  知道外頭坐著的就是梅塔特隆的寶貝小惡魔,雖然不大情願,但地獄差點覆滅的先例畢竟還擺在前頭,神還是蹙了眉站起身,大步過去拉開門:「你們不准欺負他,天使應當仁慈——」

  話才說了一半就堪堪卡在喉嚨裡,正抱著小惡魔舉高高的烏列聞聲回身,朝主神興奮地拍了兩下翅膀:「我的主神,我可以也要一隻小惡魔嗎!」

  ……

  主神一時沉默,半晌才艱難地張了張口,抬手扶上額頭:「你們都在幹什麼……」

  眼前的景象和他想像的稍微有些差距,幾個在天堂赫赫有名的大天使不知為什麼居然擅離職守地聚在了一塊兒,到處都是好看的鮮花,星星點點的奇異光點四處飛舞,被捏成桌子的雲朵上放著的全是奶酪跟蛋糕,花花綠綠的糖果堆滿了一地。

  拉斐爾輕咳一聲,把剛用聖火烤好的棉花糖藏在身後,耶利米爾收攏翅膀後退一步,滿天的螢火蟲和四處花海的景象也跟著瞬間消散。加百列從容地摘下逗小傢伙開心的假角,把盤子大的光環重新放回頭頂,黑□□的翅膀也一瞬間恢復了無暇的純白。

  米迦勒單手搭肩微微俯身,笑容和煦地溫聲開口:「如您所料,我的主神,我們在排擠和欺負我們的小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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