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葉茗歡陡然大驚,下身竟不可自抑地泄了出來!
然他很快就意識到了現狀,忙轉頭要去看清男人的模樣,卻被眼疾手快地攫住了嘴唇,面前覆來一片陰影,眼前一抹黑,再也看不清什麼。
而後,男人掐住他後頸風池、翳風穴之中,懷中人便立時沒了動靜。
雞鳴三聲,已近晨曦。
葉茗歡陡然睜眼,一雙眸子清亮無比,像是根本沒有入睡。他深吸幾口氣,隨即淡然地解開小衣查看身子。
身體一如既往地潔淨乾爽,看來那男人走前還是替他妥善清洗了,後穴也上了膏藥。
尋梅抱著新衣進來服侍,葉茗歡看著尋梅那張俏麗的小臉,突地面失血色,再不敢看她,連話也不願多說,便將人揮退,兀自坐在床上順著氣兒。
昨夜,男人似乎有意羞辱他似的,竟膽大到扯下他遮目的黑布。而他不僅沒有抓住機會得見賊人的真面目,還在看見尋梅時駭得泄得一塌糊塗……
思及此,葉茗歡便羞憤欲死。
他不敢再去盤問婢女們,那賊人既能突破重重護衛屢次夜闖葉府少爺的院子,定然也有千萬種方法使這些小丫頭們昏睡一晚上。
思來想去,很快,葉茗歡心下有了計較,連早膳也顧不得用就匆匆往松濤院跑。在大哥那兒膩了半日,又躲著踏雪、尋梅兩人,偷跑去了葉府後院。
葉府後院是專給護衛居住和訓練之處。葉茗歡到那兒時,正恰領頭的領著泰半葉府侍衛在練武訓話,見著少爺來了,忙畢恭畢敬道:“屬下見過小少爺。”
葉茗歡挺了挺腰板,若無其事道:“你們忙你們的,我只隨便看看。”
一面不露聲色地用眼神一一掃視後頭那些,或壯實或精瘦的護衛,犀利的眼神有如實質,恨不得透過衣裳、透過皮囊,找到那個一顆心裝滿齷齪髒汙的賊人來!
那廂一幹護衛們受訓過後,與府中當值的那批人迅速交接換班。下來的那批護衛草草解決了吃食,也不偷懶休息,三三兩兩地在後院子裏練起功法來。
葉茗歡恰巧站在一樁試煉木樁旁,面前高頭大馬的侍衛劈裏啪啦就是一串掌法擊在木樁上,陣陣掌風淩厲,刮在身上極疼。葉茗歡忙退後幾步,看著這人上身裸裎,滿身大汗,精壯的肌理油亮,撲面而來一股濃鬱的雄性氣息。
葉茗歡不由得看著出了神,只見那一塊塊肌肉隨著男人的一舉一動,而迸發、收縮。寬闊的肩,窄瘦的腰,有力的臂膀……
那廂侍衛被少爺火熱的眼神盯了迂久,不由得害了臊,高大老實的男人滯了動作,不好意思地一笑:“少爺……不知,少爺有何事?”
“無事。”葉茗歡上前幾步,眼神虛虛地掃過他的肩頸。又越過那人走到下一位侍衛那兒去,無來由地對他道:“你練功累了,出這麼多汗,很熱罷?不如也把衣裳脫了?”
那人一臉疑惑,卻又不敢忤逆他,只得一把將薄衫褪了。葉茗歡將人打量一番,又走遠了,一連看了好幾個光著膀子的侍衛,又尋著藉口叫那些個穿著衣裳的侍衛脫了上衣。
來來回回看了一圈,終於逮著個不尋常的。
葉茗歡瞅著角落裡的侍衛,那人精瘦,卻格外有力,脊骨突出的背部附著幾道不明傷痕。
“你這傷,怎麼弄的?”少年細白的指頭指了指他後背。
侍衛老老實實地答:“回少爺的話,前幾日與野貓戲耍時,被不小心抓的。”
葉茗歡狐疑道:“你是怎麼耍得,能讓貓抓到這地兒來?”
侍衛沒再說話,葉茗歡眼瞅著那傷痕倒也確實像是貓爪子撓的細長印子,不再發難,只細細將人的樣貌看了看。
末了,葉茗歡問領班侍衛要來葉府上下侍從的名冊,那名冊裏簡單記錄著各個侍衛的來歷姓名,揣在兜裏便回去了。
時至今日才突地想起被人奪了身子的那夜,他在男人的肩頸啃咬得用力,合該落下痕跡來才是,但至此也過了許久時日,傷痕也應不再明顯,若是那人還知曉如何遮掩,他就更沒處去查了……
葉茗歡趴在桌案上,一面草草翻看著名冊,一面暗自出神。忽又想起先前在大哥那兒要了用處極爲精妙的迷香,忙從袖底取出,一面拿在手心把玩,一面將腦中算盤打得劈啪響。
這迷香是他那時好說歹說求著大哥,顧擎才給了他一盤。他兄弟二人素來親密,儘管葉茗歡沒臉面將真相說與顧擎聽,但早已想好藉口,人往大哥懷裏一栽,軟著嗓音哀求起來:
“大哥,大哥,我是知曉你定有那種巧東西的,那人這般欺侮我,我也要給他好看。”
顧擎聽了葉茗歡胡亂編排的故事,笑著刮了刮他的鼻子,“你一天到晚的,就知道混鬧。”
“求你了!好大哥,哥,擎哥哥——”
葉茗歡撒著嬌就是一通亂叫,混不知一句“擎哥哥”聽得顧擎骨頭都酥了,他卻將臉板起,道:“你這混孩子,好生著叫大哥,再不許亂叫。”
葉茗歡傻傻笑著,軟磨硬泡的終是要來了好東西。
“你將這香粉倒入香爐中燃了,只需一盞茶功夫,那人就會立時睡得死死的。醒後好幾日都會提不起一絲精神,若那人還是個會武功的,這藥的後勁便會更強。”顧擎道,“你也別頑狠了,略略懲治那人一下便罷。不過,學裏是個清靜地方,豈能由得他胡亂欺侮人,那傢夥若是再有下次,你且告訴大哥,大哥替你教訓了那人去。”
少年連連應允,暗地裏吐吐舌頭,希望那個被他拿來編故事的沈公子可千萬別撞上大哥。
葉茗歡拿著迷香當寶似的,當夜就迫不及待地倒進了床頭的熏香爐中,也再不要尋梅陪了,入了夜便急匆匆地睡下。
那迷香確是狠,不過俯仰之間,葉茗歡便睡倒了。一夜無夢,直到日出熹微之時,迷香散去,葉茗歡才渾渾噩噩地醒轉。
大哥給的迷香竟這般厲害,他自己被迷得七葷八素的,想必那賊人一進屋子就該昏倒了才是……
卻不料,才一起身,身子卻像被車輪來回碾過一般苦楚。少年呻吟一聲,暗道一聲不好……忙忙地拉開衣襟查看,不承想,軟滑的布料才蹭過乳頭,就疼得他連連抽氣。
只好將薄被掀了,衣襟也大大敞著,讓那兩粒乳首暴露在空氣中,吹吹涼風才舒服了些。葉茗歡低頭一看,只見胸前兩顆蓓蕾腫得紅豆一般大,上頭周圍滿是深淺繁複的吻痕與牙印,可想而知夜裏被蹂躪得多麼過分。
“究竟是何神通廣大之人?!……”葉茗歡痛苦地喃喃,“竟什麼法子都奈何不了他……這可怎生是好……”
也不知是不是這男人生了氣,昨夜裏弄出的痕跡竟比以往都要重,全身上下近乎無一塊好肉,下了地,也無法好生走路,後穴腫脹痠疼,小腹中甚至好似還殘留著那人可怕的熱度,想必男人又將髒物射進了他體內最深處……
可把葉茗歡氣得不輕。
卻轉而又一想,那迷香是有反作用的,大哥說,儘管有些武功高強之人可以通過封制穴道抵禦迷香的催眠功效,然而這香只要吸入體內,後幾日定會像食了軟筋散一般使不上氣力。到時去後院那兒看有誰請了病假,再將那人揪出來一查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