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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夫的秘密》第52章
第51章 開張

王先生十分慎重地細細摩挲瓶身,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專注喜愛,好像他現在正在看的不是一隻冷冰冰的瓷器,而是他深埋在他心裏的初戀情人似的。

方敬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摸了摸手臂,說:“老先生慢慢看,我還有事。”

“你去忙你的吧。”王先生揮了揮手,渾不在意地道。

方敬叫了一聲:“馳馳,過來給客人倒杯茶。”

葉馳於是顛顛地跑來給人端茶倒水,這孩子挺機靈的,一看這模樣就知道這瓶子大約有古怪,反正客人不多,交了押金登記後,給了房卡基本都回房間去了。葉馳就蹲在旁邊看熱鬧。

他得好好替他哥看著,萬一這瓶子是老貴老貴的東西,一個不注意被人順走了怎麼辦?

王先生看了好一會兒,還似有點不放心,吩咐了助手幾句,一個助子便跑到院子裏,打開汽車後備箱拿了一個怪模怪樣的儀器過來。王先生拿著這個儀器對著盤口瓷來回掃了好幾遍,尤其是瓶底部分,更是掃了又掃,最後才點點頭。

“年輕人,這瓶子是哪里來的?”王先生和藹地問了葉馳一句。

葉馳立刻精神一振,腦補了一大堆收藏家跑到鄉下撿漏,結果撿到天價古董之類的故事。他眨了眨他那雙圓滾滾的大眼睛,說:“我不知道,這是我哥的,我叫他過來吧。”

他哥可是文物鑒定專業的,眼光比他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一定不會隨便被人騙。

方敬雖然一直在忙,可也一直偷偷關注這邊,聽到葉馳喊他,慢條斯理地過來,手裏還拿了一塊小毛巾,問:“怎麼了?”

葉馳一指王先生:“這位老先生問你這個破花瓶的事。”

方敬聽得眉頭直抽,心想小笨蛋,好幾萬甚至十幾萬的東西被你當成破花瓶,葉小馳你這一輩子也就這這樣了。

雖然瓷器藏品歷來以天|朝古代尤其是宋明清幾朝的官窯為貴重,相比之下古暹羅的宋加洛瓷器價格就遜色許多,但好歹那也是正兒八經的古董好嗎?!國人眼裏宋加洛瓷不貴重,但在暹羅人眼裏,那就是老祖宗的東西,意義不一樣的,絕不是什麼破花瓶。

心裏這麼想,方敬面上卻絲毫沒有顯露出來。

他拿手巾擦了擦手上的水漬,一副渾在不意的樣子。

“哦,這個啊?這是我爸早年打漁的時候,從海裏撈上來的,暹羅那邊的宋加洛瓷器吧,不如咱們老祖宗出土的東西貴。”

王先生一聽,樂了,這小老闆還是個懂行的。

“那可不,我哥可是海城大學文物鑒定專業的高材生呢!在海城博物館工作的。”葉馳如有榮蔫,得意洋洋地道。

既然是圈子裏的人,估計撿不到什麼大漏了,王先生索性也省了表面寒喧那一套,道:“小老闆是個懂行的,這盤枝刻花雙耳盤口瓶,我初步估計大約是元明時期的宋加洛瓷,跟磁州窯的風格很相近,雖然是真品,但你也知道宋加洛瓷在國內一直不如天|朝古瓷受歡迎,我也是覺得有緣,本來想去上次那個沉船遺址看看的,結果就在你這撞見了。三萬,你看這個價合適嗎?合適的話我就收藏了。”

葉馳瞪大了眼,目光在那只毫不起眼的花瓶上轉來轉去,嘴都有點合不上了。

三萬?!!!

好貴的瓶子啊!

葉馳立刻就想抱著瓶子不撒手了。

方敬倒是稍微瞭解過宋加洛瓷的行情,在國內比起六大窯青花瓷的價格差遠了,不過一隻普通盤口瓶,三萬塊雖然有點少,但將就著也能賣了。當然如果賣到暹羅人手裏,估計會貴一點,但誰讓他現在急用錢呢!

而且不是靠譜的人,他也不敢賣。

這個王先生連陸教授都稱讚過,至少品性上是過得去的。

“三萬有點少,再加一點吧,四萬我就賣了。”方敬漫不經心地道。

他現在缺錢,能多賣一點就是一點。

王先生雖然不差錢,但明顯是個非常謹慎的人,他說:“宋加洛瓷在國內價格本來就不高,我只能初步斷定是真品,回去後還要請人掌眼,要只是普通民間瓷器,就根本沒有收藏價值,我就賠了。”

他是收藏家,但也是商人,收藏珍品一是自己喜歡,二來也未嘗沒有等著以後升值的想法,賠本的買賣誰也不願意做。

方敬笑笑,退了一步:“三萬八,不能再少了,再少我就寧可自己收著。如果王先生不放心,我可以請我的導師過來替您掌掌眼,他是海大文物鑒定專業的教授,姓陸,王先生說不定還認識。”

提到陸教授,王先生明顯興趣高了點:“你是陸老的學生?難怪這麼懂行情。”

他有很多藏品都是請陸教授掌過眼的,陸教授眼光毒,經驗豐富,只要他看過,基本沒有走眼的時候。他的藏品室裏好幾樣陸教授看過的藏品,這幾年差不多都翻了十幾倍。

因為有陸教授這層關係在,氣氛頓時好了許多,最後這只刻花雙耳盤口瓶以三萬六的價格成交。

方敬看著手機上發來的銀行帳戶資訊,心情格外愉快。

他們這是漁村,漁民出海打漁,有時候撈上來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是很正常的,方敬之前一直捂著不肯往外掏東西,主要還是擔心那夥海盜還有同夥,方爸方媽方小樂都住在村裏,怕連累到他們。

現在他們三都去了米國,方敬沒子這層後顧之憂,倚著方爸爸早年打漁的幌子,摸點東西出來賣還是沒什麼大問題的。

“對了,當年我爸出海,這樣的破瓶破罐撈上來不少,這麼多年打破了一些,不過還剩了一些,老先生如果有興趣的話,我可以找找,看還有沒有。”等到助手捧著盤口瓶上樓,大廳裏只有王先生一個人坐在竹椅上喝茶時,方敬笑著道。

一個宋加洛瓷器也許不值錢,但如果成套成套的,還是比較有收藏價值的。聽到方敬說這樣的瓷器撈上來不少,王先生這才稍微起了點興趣的樣子:“還有多少?”

方敬想了想,說:“不太記得了,以前我爸撈上來的,那個時候不懂這個,以為不值錢,我估計應該還有不少。”

“那行,你找找看,找到了拿過來我看看。”說到這裏,王先生好奇地問,“你自己也是學這個的,怎麼想到要賣給我?拿在手裏也許過幾年就能升值了。”

方敬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家窮,我爸當年出海打漁,出了事,腿都截掉了,這個農家樂還是我同學出資建的,對我而言,現在變不了現金的東西就是一堆破銅爛鐵。”

這話方敬說得特別坦然,他家窮,現在著急用錢,這些看上去很珍貴的古瓷,拿在手裏換不錢和一堆沒用的瓶瓶罐罐沒什麼兩樣,誰知道等著他們升值要多少年呢?

說到底這種不是特別名貴的瓷品,放在他們這種小老百姓手裏和放在王先生這種人手裏完全就是兩個概念。

王先生也笑了,似乎覺得方敬挺有意思的,這年頭的年輕人,好面子講排場,口袋裏沒錢借錢都要充充門面,做出個款爺的樣子,像方敬窮得這麼理直氣壯的人還真挺少見。

小夥子對他的胃口。

方敬朝著葉馳招了招手,示意他好好招待王先生,自己折回老房子去搬東西。

到了家裏,方敬關上大門,先到院子裏找了個木箱子,然後從水泡泡裏摸了十幾件瓷器扔在裏頭,為了顯得更加真實,他放了差不多半箱子的碎瓷,這才屁顛屁顛地準備給王先生送去,不想才出大門,就見王老先生背著手,帶著一個助手跟著岑九晃悠著過來了。

方敬:“……”

好吧,這箱子其實挺沉的,能讓他少跑一趟也不錯。

王先生本來不抱太大希望的,畢竟每年人們要往海裏傾倒無數垃圾,漁民出海偶爾能撈到好東西,但大多數時候都只是些沒用的垃圾罷了,但方敬拿出來的這一箱子瓷器,雖然半箱子都是破碎的瓷片,但剩下的十幾件完好的,基本都是正兒八經的古暹羅宋加洛瓷,看得出來跟頭前那只盤口瓶出自同一個年代,尤其是其中居然被他找到了一隻金樽酒杯,這就比較珍貴了,據傳元朝時,有工匠為躲避戰亂,逃亡到暹羅,在當地開窯燒瓷,燒制出了一套精美的瓷器,進貢給皇室,其中就有一套七隻一模一樣的金樽酒杯。

這套金樽酒杯已經現世了三隻,一隻曾在海外黑市曇花一現,現在下落不明;一隻在三年前的加洛拍賣會上出現過,當時拍出了兩百二十八萬的天價,還有一隻被珍藏在暹羅皇家博物館裏。

這麼珍貴的金樽酒杯居然被方敬當作不值錢的大|陸貨一樣扔在一個破箱子裏,王先生內心有點崩潰。

方敬內心也很崩潰,沒想到一箱子瓷器,加在一起都比不上當初他隨手扔給岑九的那只破酒杯,他真是神手!

由於這只酒杯比較貴重,王先生的態度也很慎重,特地請了陸教授掌過眼之後才敲定兩百萬的價格。

一隻小小的杯子居然比體積大它數倍的花瓶貴了將近七十倍,再一次論了濃縮就是精華這個不破真理。

方敬收到轉帳通知,看到兩百萬的進帳,心裏還有點懵,繼而狂喜。

果然人無橫財不富啊,要是以他在博物館的工資,要不吃不喝二十多年才能攢得下來,越發堅定了方敬發橫財的信心。

有錢的感覺真是好啊!

“哥,我們晚上吃什麼啊?”葉馳吭哧吭哧地湊過去,問。

這孩子這些天在農家樂忙得團團轉,十一黃金周過去,客人們陸陸續續回去,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農家樂又安靜下來,才算歇了口氣。

方敬手裏有了錢,財大氣粗,不想虧待這個拐來的廉價勞工,當即大手一揮,特別豪氣地道:“咱們去外頭吃。”

“哦,那我要吃三杯雞。”葉馳高興地道。

“行,今天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方敬一揮手,帶上目前手底下唯一的員工葉馳和男朋友岑九,到鎮上吃大餐去了。

吃完飯,還喝了點小酒,方敬興致高昂,也沒有叫車,和岑九葉馳三個晃晃悠悠地從鎮上走回家。

方敬還沉浸在突然有了兩百萬收入的喜悅中,他拍了拍葉馳的肩,豪氣萬千地道:“馳馳,好好幹,以後哥讓你做大老闆。”

葉馳眥著牙傻樂:“多大的老闆啊!像農家樂這樣的,就咱三個人的老闆?”

他哥是老闆,九哥是幹力氣活的,他是賣笑伺候客人的。

話還沒說完,被他哥一巴掌抽後腦勺上了。

“嘿,區區一個農家樂算什麼?”方敬簡直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你哥我以後要把整個東莊,不不不不,整個鎮的空閒土地都利用起來,建一個大大的度假村。還有咱們村前頭的那個海島,等哥有錢了,把整個島都買下來,咱們也在島上建個帆船酒店,有天那麼高,比伯瓷酒店還要豪華,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九方酒店,然後讓馳馳當老闆,所有人都讓你管,出門別人都對你點頭哈腰,喊你馳總。”

方敬已經陷入了對未來狂熱的暢想中不可自拔,眼睛亮晶晶的,仿佛真的看到不遠的將來,一座比伯瓷酒店還要高還要豪華的酒店拔地而起,而他就是幕後的老闆。

葉馳已經被他哥畫的大餅給驚呆了,摸了摸臉,又開始抗議:“為什麼要叫九方而不叫馳方?方馳也行啊!”

這兩個名字無論哪一個都好,他不挑的,真的一點兒也不挑。

然後腦袋又被他哥抽了一下。

方敬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那你九哥怎麼辦?讓你當老闆,酒店的名字當然要用你九哥的。”

被酒精遲鈍了大腦,葉馳居然也沒發現這話哪里不對,點點頭:“那行,名字就讓給九哥,先說好了,以後哥要讓我當老闆,”

“嘿嘿嘿,有前途。”方敬人來瘋上來,路也不肯走了,趴到岑九背上,耍無賴說:“我不想走了,你背我回去。”

方敬偶爾這樣一次撒嬌,岑九根本拒絕不了,默默地蹲下,曲起一條腿,兩手托著方敬的膝彎,慢慢地站起來。

那麼大人了,走個路居然還要九哥背!

葉馳似乎被他哥不要臉的做法驚呆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眼紅地嚷嚷:“我也不想走了,我也要九哥背。”

岑九:“……”

方敬趴在岑九背上,偏著腦袋看著葉馳直笑,伸手捋了一把葉馳滿腦袋的軟毛,哼了一聲:“邊兒去,你九哥是我一個人的。”

“我不——”葉馳吊著岑九的胳膊不走了。

岑九滿頭黑線,托著方敬的腿往上推了推,偏過頭對方敬說了一句“抱緊了”,然後一手橫過去,夾著葉馳把他倒拖著走了。

方敬趴岑九背上也不安份,一會兒摸摸岑九的臉,一會兒蹭蹭岑九的脖子,兩隻手總不老實到處亂摸,摸得岑九一激動,差點直接把人給扔地上了。

岑九拖著兩個成年男人,還要忍受方敬時不時的騷擾,一路走得無比艱辛,總算到家後,把葉馳扔死豬一樣往床上一扔,拖著方敬就往房間裏走,一邊走一邊動手脫衣服,還沒走到門口,方敬身上的衣服就脫得只剩一條褲衩。

看著方敬白花花的胸膛,岑九眼神一暗,“嘭”地一聲,一腳踢上門,岑九把方敬壓在門板上就開始親吻。

方敬茫然地睜著眼配合他,眉目清俊,燈光下微醺的臉孔紅通通的,閃著一股別樣的吸引力。

岑九摟著他的腰,用力地親吻他,方敬喝了酒,本來就容易衝動,被岑九親了兩下,格外激動,很快就有了反應,渾身燥熱得仿佛要炸開了一樣。

兩人像野獸一樣糾纏在一起,意亂情迷中,方敬胡亂地摸著岑九年輕勁瘦的身體,也不知道他碰到了哪里,向來在情事中只顧埋頭苦幹很少出聲的岑九“嘶”了一聲,然後果斷把方敬拎了起來,往床上一拋,隨即整個人都壓了上去。

從頭到尾,岑九都沒怎麼出聲,只是不住地親吻方敬,注意著他臉上的表情調整自己的動作,如果方敬稍微露出一點不舒服的表情,就停下動作,溫柔地親吻他,直到方敬臉上的表情重新放鬆下來,才會繼續。

這一次岑九做得格外久,直到兩個人身心暢快地運動了一場,方敬的酒也醒得差不多了,累得兩眼直發暈,癱在床上直喘氣,半天沒緩過勁來。

岑九勤快地爬起來,跑到浴室放好水,抱著方敬到浴室洗得乾淨清爽了,擦乾淨身上的水又把人抱回床上。

方敬累得連動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沾上床眼皮就直打架,睡著之前還在想,以後一定要在臥室裏裝一間浴室,天天這樣來回跑,多不方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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