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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夫的秘密》第55章
第54章 教訓

方敬開了一天的船,累都累死了,晚上懶得做飯,隨便煮了兩碗麵條,招呼岑九葉馳吃了就回去睡覺。

葉馳剛拿了他哥發的工資加獎金,渾身都是勁,熱情滿滿,簡直把農家樂當成了自己的家,特別用心,因為怕晚上還有遊客過來,索性在農家樂那邊開了個鋪,晚上也懶得回來睡,就住在那邊。

方敬也不管他,隨便他怎麼折騰,葉馳這麼用心其實也給他省了很多事,帶著岑九回去睡覺。

家裏黑漆漆的,方敬開了燈往床上一趴,全身的骨頭都在抗議,肌肉酸痛得厲害,連動一下都不樂意。

“啊,累死了。”方敬跟死人一樣癱在床上,哀叫道。

岑九一把將他從床上抓起來:“去洗澡。”

方敬掙扎了幾下,最後還是沒有起來,像根軟麵條一樣“撲通”又躺了回去。

“髒死我算了,我實在沒力氣動一下。”

跑船很辛苦,常年在海上漂,下了岸仍然感覺腳底下還有水波一漾一漾的。岑九的臉色也有點疲憊,但比方敬要好一點。

他一言不發地推門出去了,片刻後又走進來,把方敬一把打橫抱了起來。

“幹嗎?”方敬囧了一下,他堂堂一個一米七八的大男人,被一個比他小了足足六歲的才剛成年的少年公主抱,感覺真的好囧。

“不是沒力氣動嗎?我抱你去洗。”岑九一臉的面無表情,好像他現在在做的不過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方敬:“……”

因為方爸爸腿不好的緣故,後來方敬在浴室裏裝了一個大浴缸,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浴缸裏已經放滿了水,方敬泡了一會兒,因為太舒服差點睡著。

不一會兒,岑九也走了進來,幾下脫掉身上的衣服,擰開花灑光著身子沖澡。

熱氣彌漫,不一會兒浴室裏充滿了蒸騰的水汽。

薄薄的水霧裏,岑九側身對著他淋浴,他微微仰起頭,溫熱的水流順著劉海流過挺直的鼻樑,薄薄的嘴唇,剛毅的下巴,往下滑過漂亮的胸膛,平坦有力的小腹,最後往下彙集到大腿根部某個不能說的部位。

看著岑九年輕漂亮的身體,方敬只覺得有點口幹舌躁,一股陌生的情潮湧了上來,身體的疲倦就像是長了翅膀的小鳥一樣,呼啦啦的一下就飛走了。

似是察覺到了什麼,岑九微微偏過頭,掃了方敬一眼,然後偏過頭,撩起頭髮沖乾淨身上的泡沫,關了花灑,腰裏圍了一條浴巾,走到方敬跟前,蹲下身,拿起沐浴露倒了一點在手心,搓散了給方敬搓澡,一邊搓一邊問:“哪里不舒服?”

岑九長得俊眉朗目,英俊的眉眼英氣勃勃,認真的樣子看起來真是讓人意動極了。

方敬看得目不轉睛,心潮澎湃,難以自已。他撐起身,仰起下巴在他薄薄的嘴唇上親了一口。

“腰酸,那裏也痛,又漲又痛。”他湊在岑九低低地道,“你給我摸摸。”

岑九冷漠的俊臉一僵,轉過臉去,小聲警告:“別胡鬧!”

見他這麼一本正經,方敬瞌睡也飛了,身體也不累了,渾身都是勁。他湊過去,又親了岑九一下,說:“就想親親你。”

“身體不痛了?”岑九一把抓著他的手,*地問。

方敬頓了一下,覺得美色當前,他還是可以先吃吃豆腐的,在岑九漂亮的胸膛上摸了兩把,說:“你給我揉揉就不痛了。”

到底是學過武的人,穴道認得准,岑九體力過人,每次做完,方敬累得都想要直接癱過去,但即使這樣,休息一個晚上,第二天他還是能夠正常生活工作學習,很大程度上依賴于岑九那一手高明的按摩技巧。

岑九頓了一下,突然俯下|身,扣著方敬的脖子,溫熱的嘴唇碰了碰方敬,然後結結實實地吻了上去。

方敬頂著一頭的泡沫,仰著頭以著一種高難度的姿勢和岑九親吻,一會兒之後就受不了,腰背酸得都抬不起來,岑九摟著他的後背,親吻了好一會兒,才鬆開他,手上動作加快,飛快地沖乾淨他身上的泡沫,把人撈起來,拿浴巾一裹,抱著方敬出去了。

第二天,天還沒亮,方敬睜開眼睛,發現身前坐了個人影,先是吃了一驚,再一定神,看見是岑九盤膝坐在床頭,兩手掐著擱在膝蓋上,像老僧入定船,一頭長髮披散下來,掃在方敬臉上,麻麻的癢癢的。

方敬忍不住捉了一小綹到手心把玩,營養跟上後,岑九的頭髮也軟多了,又黑又亮,臉頰上也長了點肉,不像剛開始時那樣削瘦,一張臉輪廓分明,線條淩利,更英俊了。

他一動,岑九就從入定中清醒過來,垂下眼睛,看了他一眼。

“醒了?”

“幾點了?”方敬伸了個懶腰,拿起床頭的手機開機,才六點半。

“我還想再睡一會兒。”方敬把手機放下,倒回到床上,眯著眼睛說。

岑九扯過被子,蓋在方敬身上,起身出去了。

吃過早飯,方敬去農家樂,過幾天他和岑九就要出海勘測沉船位置,估計要有好幾個月不在家,家裏的事情都要提前安排好。

馬上就要入冬了,岑九冬天的衣服一件都沒有,方敬今天打算去一趟市里,把該買的該準備的都準備好,正好還可以看望一下方小姑。

葉馳一聽他們要去市里,嚷嚷著也要一起去。

“今天有人預訂房間嗎?”方敬問了一句。

“沒有,十一月天氣轉涼了,生意冷清好多。”葉馳嘿嘿笑道,“我晚上就回來,一天不要緊的,根叔一個人就能搞定。昨天我媽還給我打電話了,我去看看她。”

正好他哥給他發工資了,他老娘上次挺喜歡的那件大衣可以買下來送給老娘當禮物。

“那行,我和根叔打聲招呼,然後一起去,我正好也要去看望小姑。”

方敬買了點禮物,和岑九葉馳坐車去市里。

葉馳昨晚上和方小姑通了電話,知道她今天輪休不用上班,三人沒費事直接去了方小姑家裏。

方小姑租的房子離醫院不遠,就在醫院後面一條街的一個老式小區裏。

他們到的時候,方小姑正在接電話。幾個月不見,方小姑瘦了好多,也憔悴了好多,整個人都懨懨的,沒什麼精神的樣子,可見離婚的事情對她影響還是挺大的。

“我知道了,真是不好意思,定金我會退還給你們。”方小姑匆匆掛斷了電話,臉上的表情有點意外,“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馳馳去你那兒,沒給你添什麼麻煩吧?”

“馳馳不但沒給我添麻煩,還幫了我好大一個忙。”方敬笑著說道。

葉馳不滿地抱怨:“媽,你怎麼光說我給人添麻煩啊,我在你心裏就是這麼不懂事的人嘛。”說著把剛買的那件大衣塞到方小姑手裏,“看,我還給你買了禮物。”

方小姑接過來一看,就是上次她逛街看中了沒捨得買的大衣,吃了一驚:“你哪來的錢買的?”

“我上個月的工資呀。”葉馳仰著下巴,特自豪地道,“放心吧,媽,以後你老了,我養著你。”

方小姑再多的愁緒也在葉馳這麼一句貼心的話中煙消雲散。她笑了一下,掐了葉馳圓圓的頰一把,道:“你能養活自己就阿彌陀佛了,我用不著你養活。”

她有工作,老了也有退休金,能養得活自己。但是兒子這麼孝順,還是讓她陰鬱的心情好了許多。

她和葉華榮之間經歷了一場長達二十多年的婚姻,最後卻以這種最不堪的方式收場,如果說這段婚姻帶給她的除了傷害和痛苦,還有什麼美好而珍貴的東西的話,那也就只有葉馳這個兒子。

只要一想到葉馳,方小姑就會覺得她和葉華榮之間的婚姻也不是那麼完全的失敗。

中午是方小姑下的廚,做了一桌子的菜,吃過了午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聊天。

方敬突然問道:“小姑,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

他想起進門的時候,聽到方小姑好像說了什麼租金押金的,方小姑當時的臉色特別難看。

方小姑揉了揉眉心,擺了擺手,道:“沒什麼事,你不要擔心。”

葉馳在廚房洗水果,方敬稍微降低了聲調,問道:“是跟馳馳他爸爸那邊有關嗎?”

方小姑大約也是氣得狠了,葉馳又不在,方敬多問了一句,還是沒忍住告訴方敬。

當初離婚的時候,因為葉華榮是過錯方,而且家裏的房子也是當初方爸爸出錢買的,所以最後法院判的房子歸方小姑。然而法院判是判了,葉華榮一家卻不肯搬走。

葉華榮本來掙的就不如方小姑多,還在外面養女人,手裏本來就沒有多少錢,現在因為作風問題被學校辭退了,沒有了收入,家裏還有兩個老人要養,就死賴在房子裏不肯搬。天天在家裏指桑駡槐的,方小姑一個女人,吵又吵不過葉家老娘,更不能動手,動手也占不到便宜,最後索性自己搬了出去,貼了張告示,想把家裏這套房子賣了再買套新的。

結果賣也不行,葉家人占著房子,有買主上門看房,就被葉家人罵了出去。

買主怕麻煩已經下了定金的都反悔不想買了,這已經是第五個被葉家罵走的買主。

方敬被氣笑了,問道:“他這是賴上你了?”

可不就是賴上她了,報警也沒用,每次員警過來,也只是調解一下,員警一走,葉家人照樣賴著房子不肯走。

方小姑最近也是被葉家人弄得神經衰弱,好幾次上班都差點出錯,把病人的藥弄混了。她是護士,要是把病人用的藥弄錯了,一個不好可是要出人命的!

葉馳洗完碗出來,方敬叫住他。

“你爸跟你媽離婚了,你想跟誰?”

葉馳一臉懵懂地看著他:“當然是跟我媽了。”這還用問!

他從小就是他媽帶大的,他爸都不怎麼管他,他的學費零花錢衣服都是他媽管著的,以前他只覺得奇怪,以為他爸當老師,工資比他媽少,還要養活爺爺奶奶,現在才知道,他爸的錢全拿去外面貼補別的女人了。

“那行,姑姑想把家裏的房子賣了,再買套新房子,可是現在你爸住在那邊,賣也賣不掉,我和你九哥過去把房子收回來,可能跟你爸會起衝突,你不會怪哥吧?”

葉馳滿臉通紅,既覺得葉華榮的行為丟臉,又覺得被他哥這麼說,特別尷尬難過。

“馳馳,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弟弟,你是我小姑的兒子,你不要忘了這點就成。”方敬不喜歡葉華榮,但是對葉馳這個表弟還是喜歡的,不想因為葉華榮的事,讓葉馳心裏有什麼疙瘩。

從方小姑家裏出來,方敬本來還打算帶岑九去買衣服的,這下衣服也不買了,帶了個鎖匠,殺到方小姑以前住的老房子裏,直接讓鎖匠開鎖。

葉家二老出門買菜去了,家裏只有葉華榮一個人在家。被學校辭退以後,葉華榮沒了工作,還丟了好大一個人,跟他好的那個叫小麗的女人直接當不認識他,跟他斷了關係。葉華榮連門都不好意思出,就怕遇見熟人被嘲笑。

他在家裏看電視,電視的聲音開得很大聲,鎖匠把門打開了都不知道。

方敬進了屋,他才從沙發上站起身,怒氣衝衝地道:“你怎麼進來的?這是我家,快滾出去!”

“你家?”方敬看著他,嘲諷地道,“這是你的房子嗎?什麼破爛玩意,占著我姑的房子,要不要臉!”

葉華榮氣得滿臉通紅,這房子確實不是他買的,但是他跟方華春結婚後一直就住在這裏,早就把這房子當成自己的了,現在被方敬這麼毫不掩飾的鄙夷嘲諷,頓惱羞成怒,沖上前來就要摑方敬一巴掌,結果沒等他靠近,手腕一陣劇痛,只聽“哢嚓”一聲,右手手腕頓時無力地垂了下去。

岑九一臉的冷漠,盯著葉華榮的目光都透著殺氣。

想打方敬?當他是死的麼?

他連睡覺的時候都捨不得用太大力氣,生怕弄痛了方敬,這個不知道從哪里鑽出來的東西,居然敢打方敬?!

葉華榮被岑九兇狠的目光嚇了一跳,上次被岑九揍了一頓,他對岑九還有點發怵。

方敬厭惡地道:“把他扔出去。”

岑九上前,拎著葉華榮的衣領,像拎垃圾一樣把他拎出了門,往外一扔。

方小姑搬出去的時候,把她的東西和葉馳的東西全搬走了,屋子裏只有葉華榮和葉家二老的破爛。

方敬把姓葉的東西一骨腦地清出去,扔了出去。

葉華榮被岑九扔得暈頭轉向,腦袋一陣一陣發暈,爬起來抖著手要打電話報警,幾口箱子連衣服帶書什麼的從門裏被人扔了出去,正好砸在他身上,把他又砸趴下了。

方敬把東西清完了,打電話叫人過來把門焊死。

反正他姑也不打算住這房子了,索性把門焊死了,以後等姓葉的走了,再把門換了,反正就是不要便宜姓葉的。

葉家二老買完菜回來,就見門口站了三個人,有個人拿著電焊工具正焊著自家的鐵門,家的東西像垃圾一樣堆在樓道口,頓時那個氣呀。

“你們是誰?為什麼撬我家的門?!”老太太沖著方敬他們三個就是一頓劈裏啪啦地大罵,“是不是姓方的那個賤人叫你們來的?我告訴你們,再不住手我就打電話報警了!”

“報警?!”方敬看著他們,厭惡地道,“這是我姑的房子,你們占著我姑的房子這麼久,我告訴你們,今天你們搬也是搬,不搬還是要搬,不信就試試!”

“我呸!我在這房子裏住了二十多年了,這房子是我兒子買的,你姑是哪根蔥?吃著我們葉家的飯,花著我兒子的錢,離婚了還想霸佔我兒子買的房子,門都沒有!”

方敬氣得笑了起來:“你兒子買的房子?你兒子跟我姑結婚的時候,窮得連輛破自行車都沒有,還買房子?”明明是他爸買了給小姑當嫁妝的,姓葉的居然有臉說是他買的。

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小兔崽子,你說什麼?”葉老太惱羞成怒,沖上去就要摑方敬一巴掌。

方敬能跟葉華榮動手,但是卻不可能跟一個七旬老太太動手,萬一磕著絆著了,一身的麻煩,可他也不願白白受這一巴掌,往後躲了一躲,葉老太不依不饒,沖上來還要揪方敬,岑九惱了,手一揚,只見兩團綠綠的光閃過,老太太只覺得腿上一麻,然後就發現自己不能動了,只能像尊雕像一樣立在樓梯口。

葉老太太吃了一驚,想要破口大駡,結果發現自己也不能說話了,頓時嚇出了一聲冷汗。

方敬扭頭一看,老頭老太太腳底下飄著兩片綠蘿葉子,他轉過腦袋,看著岑九,一臉的驚詫。

這這這這這……這是個高手啊!

原來岑九說的化草木為刀,劈風為劍居然是真的!

方敬的嘴頓時張成了一個大大的o型,內心激動不已。

天呐!這居然是傳說中的點穴!點穴!點穴!重要的話說三遍。

他一直以為點穴不過是小說和電視胡編亂造的,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方敬滿臉驚詫,岑九一臉的冷漠:“年紀大了,怕她碰瓷。”

“撲哧”一聲,方敬這回是真沒忍住笑了出來。

岑九居然都知道防著人碰瓷了,該說是他教導有方還是脫盲班效果喜人呢?!

沒看他對葉華榮就直接動手,對著葉老太卻是連邊都不沾麼。

點穴真是個好東西啊!

不一會兒,電焊工把門焊死了,看著兩尊雕像一樣的老頭老太太,什麼也沒問,接過錢匆匆離開。

方敬試了試,門焊得挺死的,除非把牆敲了重新換一扇門,不然這門是絕打不開的,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轉過頭,瞪著行李和書堆裏半天沒爬起來的葉華榮,惡狠狠地道:“我姑跟你離婚了,離婚了懂不懂?這是我姑的房子,你要是再敢不要臉霸佔著不走,欺負我姑,我就把你剝光了扔在‘夜色’門口,找十幾個男人女幹了你!”

葉華榮氣得直哆嗦:“是你……上次是你打的我……”

上次他被人罩著麻袋打了一頓,脫光了扔小區門口,受盡嘲笑,沒想到居然是方敬做的!

“對,就是我!”方敬眥著牙,沖他露出一個充滿惡意的笑容,“你要敢再欺負我姑,看我怎麼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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