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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夫的秘密》第97章
第96章

工程竣工的那一天,村裏還特地舉辦了一場像模像樣的剪綵儀式,邀請了鎮上的領導,出資人方敬,還有主持工程修建的監理和工程師一起剪綵。

芙蓉鎮的皮鎮長是一位年紀不大,正兒八經的公務員出身,響應政府號召,下鄉從基層做起,正是滿腔抱負,想做出點政績,為以後的仕途添磚加瓦的時候,對於方敬這種富了不忘本,積極支持家鄉建設的行為表示了極大的熱情和讚揚,慶祝宴的時候,主動和方敬坐在同一桌,話裏話外都透著一個意思:希望方敬報答家鄉的方式不要太局限,東莊是他的家鄉,芙蓉鎮更是他的家鄉嘛,推而廣之,靖城也算是方敬的老家,不過靖城現在已經發展得熱火朝天,有沒有方敬的支持其實區別不大,而且以他目前的職位而言,靖城算是他的直屬上級,方敬如果真的投資靖城,反而跟他毫無關係了。

方敬正愁著怎麼想方設法把鎮上空閒的土地都收攏來,皮鎮長剛透出這個意思,方敬立刻十分識趣地接上話頭。

席間兩個人言笑晏晏,相處得十分融洽,等到宴席結束的時候,方敬已經拿到皮鎮長的私人號碼,約好了有空上門拜訪。

好不容易把鎮上的幾個領導送走,方敬已經喝得腳步都有點打顫,滿臉紅通通的,往院子裏一坐,大著舌頭道:“官也不是那麼好當的,這酒量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他可是有名的一杯就醉,醉了就發瘋的那種,虧得有個岑九暗地裏幫忙,總算沒有出醜。

岑九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擰了條毛巾給他抹了把臉,然後跑到廚房把灶上早先熬好的醒酒湯端了出來。

“這是什麼?綠豆湯嗎?”方敬喝得有點多,腦子有點遲鈍,瞪著碗裏的綠糊糊問。

“解酒湯。”岑九一臉的冷漠。

聞到那股怪味兒,方敬皺了皺鼻子,滿臉嫌棄的表情:“我不喝。”

“喝!”岑九捏著他的後頸,使了個巧勁,方敬被迫仰起頭,岑九手中的碗往他嘴裏一倒。

臥槽!

好……難以形容的味道!

方敬雖然極力拒絕,奈何大齊暗衛的武力值實在太高,他的小胳膊難以扭轉岑九的粗大腿,只能被迫吞了下去,頓時一張臉皺得像一朵開敗了的菊花,團成一團。

“好噁心!”方敬吐了吐舌頭,又叫,“給我水!”

方小樂噔噔地從門裏跑出來,舉著杯子要給他哥喂水喝,眼前一花,手上一輕,也不見岑九動一下,他手上的杯子已經落到岑九手裏。

這回不用岑九強迫,方敬自己捧著杯子咕嚕咕嚕直喝水,一口氣灌了一大杯,嘴裏噁心的味道才消去,瞪著岑九的目光透著一抹委屈。

“太噁心了,我想吐!”

岑九輕飄飄地掃了他一眼,腳一色,把桌子底下一個壞掉了只能當火盆的舊臉盆勾了過來,往方敬腳下一擺:“吐吧!”

方小樂一臉緊張地看著他們倆,眼珠子轉來轉去。

九哥氣勢好足,臉色好可怕哦!

方敬苦著臉,“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方小樂往後跳得老遠,生怕他哥吐到他身上,兩手在鼻子前扇來扇去,即使他哥,喝多了狂吐的氣味也不好聞,樣子更不好看。

岑九的手一直按在方敬脖子後面,眉頭都不皺一下,等到方敬吐完了,才倒了點灰渣進盆子裏,然後端著盆子往院子後面的垃圾堆倒掉。

方小樂臉有點紅,他哥那麼疼他,結果只是喝醉一次,他就嫌棄得不得了,反而還要九哥來照顧他哥,真是太不應該了。

正一心沉浸在自我檢討中的方小弟,沒有發覺岑九已經默默地端著刷乾淨的盆子重新回到院子裏,並且抱著已經吐乾淨,昏昏欲睡的方敬回房間。

九哥真賢慧,不僅會武功,而且還超會照顧人,好像小媳婦一樣。

方小樂撓了撓腦袋,暗下決心,以後長大了交女朋友,一定要交個像九哥這樣的,如果沒有九哥好,一定不要。

咦,這話好像有哪里不對,怪怪的!

向來被人稱為小天才的方小樂站在院子裏,默默地思考著以後的人生大事,兩眼呈放空狀,難得地發起呆來。

真呆!

岑九進屋的時候,扭頭瞄了方小樂一眼,再次肯定院子裏站著的那個和他手上抱著的這個是從一個娘肚子裏爬出來的親兄弟,兩個人都一樣呆!

浴室裏被脫得光潔溜溜的方敬坐在浴缸裏,睜著一雙迷蒙的眼睛看著外面走進來的岑九,歪著腦袋想了好半天,吐出一句:“美人,來給大爺笑一個,”

又抽瘋了!

岑九懶得理他,背過身開始利索地脫衣服。

他的動作很快,也沒見怎麼動,唰唰幾下,身上的衣服就往下掉——當然也不排除夏天熱,穿得清涼衣服比較好脫的原因。

事實證明,即使是處於酒醉抽瘋中的人,依然還是有審美的,至少方敬就有。

他盯著岑九漂亮流暢的背肌,眼睛一亮,目光順著往下落的衣服,最後落到岑九勁瘦有力的腰肢上,吸了吸鼻子,心想這個美人不光臉蛋漂亮,身體也很漂亮啊!

背後的目光如芒在刺,岑九側過臉,眼角餘光看了一眼方敬傻乎乎的樣子,覺得好笑,又覺得特別心軟。

方敬清醒的時候,總是一副咋咋乎乎的樣子,這裏跑那裏跑的,總有做不完的事,見不完的人,很少見他這麼安安靜靜地呆坐著,意外地有一種呆萌呆萌的感覺,很可愛,讓人心裏暖暖的軟軟的,恨不得把他藏在心窩裏,百般疼愛。想到深處,臉上一熱,恨不得直接把人剝了,洗洗乾淨抱上床,醬醬釀釀一整晚。

打開花灑,涼爽的冷水兜頭沖了下來,身體的熱度降了下來,心靈深處的火苗卻越燒越旺,隱隱有燎原之勢。

某個不知死活的人,卻絲毫不懂得收斂,見人轉過身去,越發肆無忌憚地用目光視女幹對方年輕又漂亮的身體,特嘴欠地撩撥個不停。

“美人,你好高啊!”

“……”

“美人,你的頭髮真長啊,好漂亮!”

“……”

“美人,你的肌肉好漂亮啊!還是我最喜歡的大長腿。”

“……”

“美人,你的屁股真翹啊!我能摸一把不?”

“……”

一直沒有得到回應,方敬不樂意了,從浴缸裏爬出來,嘴裏嘟嘟囔囔地抱怨:“美人,你為什麼不理我?”

說著還不忘色月旦包天地往岑九挺翹的屁股上摸了一把,嗯,手感挺不錯的!

岑九關了花灑,扯了一塊浴巾圍在腰上,蹲下身,唰唰幾下,像洗蘿蔔一樣,一絲不苟地把方敬從頭到腳洗乾淨,把人抱出浴室,往床上一扔。

床上鋪著方塊的麻將席,岑九用的力氣不大,扔上去倒不覺得有多痛,方敬哼哼兩聲,倒是沒再作怪,只是一臉的吃驚表情,美人的力氣似乎略大了些。

被酒精荼毒得昏昏沉沉的腦袋裏,隱隱似乎還記得,他好像喜歡某個漂亮的力氣大的傢伙,真是喜歡得不得了。

腦子裏正亂七八糟地想著,美人已經迫不及待地解下浴巾,往人身上一壓。

方敬抬手摸了摸美人的臉,嗯,略熟悉,以前摸過;上爪子摸摸美人漂亮的胸膛,手感也略熟,以前摸過;正要往下繼續摸,亂動的爪子被人一把抓住。

岑九挑了挑眉,把方敬兩隻作怪的爪子握住,舉到他頭兩側按住,對著身下那張喜歡到骨子裏的人吻了下去。

月上柳梢,蛙鳴四起。

岑九終於放開某個氣喘吁吁的傢伙,事實證明,酒真的是個好東西,除了能亂性,還能助興。

喝多了的方敬不僅喜歡抽瘋,在床上的時候還格外熱情,平時兩人不曾用過的姿勢今天都來了一遍,讓岑九幾乎有點欲罷不能。

方敬幾乎是一做完,立刻就睡了過去,睡姿一如既往地霸道,臉埋在枕頭下,兩條修長的腿大開,趴地床上,兩米寬的大床硬是被他占去了大半的面積。

岑九往邊上挪了挪,掃到方敬緊窄的腰身和渾圓挺翹的屁股,目光黯了黯。

又白又軟,格外有彈性,親熱的時候,讓他恨不得直接把人一口吞到肚子裏去。

一時興起,忍不住抬手在那雙漂亮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房間裏傳出“啪”地一聲清響,那一塊白皙的皮膚立刻泛紅。

方敬不耐煩地朝另一邊挪了挪,轉過頭繼續呼呼大睡。

岑九看著那一片緋紅,心虛地收回手,為防止自己繼續手賤,把空調被往人身上一裹,閉上眼睛睡覺。

第二天,方敬醒過來的時候,太陽已經照進屋子裏。

他揉了揉額頭坐起來,意外地身體並沒有以往宿醉的頭痛,只是身體有點熟悉的疲憊無力,這並不是宿醉的狀況,反而像是以往無數次和岑九無節制睡覺的後遺症。

昨天的事他模模糊糊的還有些印象,看來岑九特地熬的比屎還難喝的醒酒湯挺有效果的。

方敬抹了把臉,起床搖搖晃晃地去浴室洗漱。

鄉下院子大,方敬早在年初的時候,就在自己的臥室後面重新加建了一間浴室,和後牆打通了,連在一個小套間,這樣至少他不用和方爸爸他們擠一個浴室,而且有時候興致一來,和岑九來一場浴室play也方便許多。

浴室的置物櫃上擺著一疊整整齊齊的衣物,不用想也肯定是岑九那個小管家公放的。

方敬看了一眼,面無表情地擠牙膏刷牙。

方敬總覺得今天哪里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快速洗臉刷牙完畢,換衣服的時候,無意中一扭頭,看到屁股上那一個紅通通的巴掌印,頓時炸毛了。

“岑九!!!”

浴室裏響起方敬憤怒的大叫。

方敬匆匆換上衣服,往鏡子裏一瞧,還好在他的再三告誡之下,岑九現在至少懂得不會在他身上衣服遮不住的部位弄出什麼痕跡,要不然現在大夏天,本來就穿得清涼,每天起來身上佈滿了紅色的斑斑點點,是個人都能看出不對勁。

他跑到院子裏,對著空氣吼了一句:“岑九,你給我滾出來!”

隨著方敬的一聲大吼,原本空無一人的院子裏,突然多出了一道人影——岑九一手拿著油條,一手端著豆漿,喝得嘴巴上都起了一層白圈圈。

方敬看得又好氣又好笑,瞄了一眼正屋的方向,壓低了嗓音,怒道:“昨晚你幹了什麼好事?”

岑九一臉的面無表情:“幹你。”

方敬:“?!!”

臥槽,這個不要臉的貨到底是從哪個無恥星球來的?還他羞澀可愛的小暗衛來。

方敬恨得直咬牙,揪著岑九的面皮道:“呔,你這妖孽,把我家小暗衛弄哪去了?別以為披著他的皮我就認不出你是個冒牌貨!”

岑九:“……”

“我是不是冒牌貨你還認不出來嗎?”岑九淡定地掃了他一眼,邁開步子朝堂屋走去。

方媽媽自己榨的豆漿可好喝了,再去喝一碗。

是的,暗衛兄向來與眾不同,別人喝酒用杯子,他用碗;別人喝水用杯子,他用碗;別人喝豆漿用杯子,他還是用碗。

方敬氣得要命,噌噌幾步跟上去,在他身後咬牙切齒地道:“好好的,你為什麼要打我的……”

後面屁股兩個字因為聲音太細,壓根聽不清。

但岑九不是普通人啊,他耳朵一動,不知想到了什麼,一張冷漠的俊臉慢慢地一點一點地變紅了。

臥槽,還臉紅!熟知岑九個性的方敬,知道這孩子的思維估計又拐到什麼不和諧的事情上去了,頓時連發怒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不要臉的!

“啪”地一下,方敬抓著盆子裏毛巾,扔到岑九臉上,怒氣衝衝地道:“你給我冷靜一下!”

按理說以岑九的身後,方敬是扔不中他的,但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岑九的身形連晃都沒有晃一下,一張俊臉慘遭毛巾正面襲擊。他一把抓下毛巾,隨手一扔,毛巾又好好地扔回到盆子裏,露出盆子的那一截明顯露出一小塊油漬。

岑九看了一眼手中的油條,猶豫了一下,嚓嚓幾口吃掉。

正房堂屋那邊,方小樂嘴裏叼著油餅,聳了聳肩。

唉,每天早上起來他哥都要這麼吼一句九哥,他也不知道他哥和九哥的感情到底是好還是不好了。

算了,大人的世界就是這麼複雜難懂,方小樂很想仰頭四十度,做明媚憂傷狀,然而手中的油餅破壞了形象,還是淡定地轉身,捧著杯子繼續喝豆漿吧。

大人的事,他長大後就能懂了。

堂屋裏擺放著一台液晶電視,這是方媽媽要求的,她覺得一家人飯後坐在一起看會電視,是這個世上最幸福快樂的事。

方敬因為工作性質的關係,註定以後會常年漂泊在海上,沒有多少時間陪伴方媽媽,所以對於她的這點小小的要求自然是滿口應允,所以現在方家不光是每個房間都有自己私人的電視,堂屋裏還有一台50寸的彩電。

反正這樣的家電不嫌多,農家樂那邊多少都能擺得下。

方敬習慣性地點開電視,想看看今天的早間新聞。

“今天淩晨五點,國家考古隊在距離我國東南海岸線兩百三十海裏的地方撈起一艘古暹羅沉船。這艘沉船是去年七月海警局抓捕一夥海盜團體時發現的,國家博物館經過長達半年的研究堪測之後,於今年二月二十七日派遣一支考古隊前往沉船遺址打撈沉船。歷經長達五個月的辛苦打撈工作,這艘在海底沉眠了將近五百年的古沉船終於重見天日。”

電視裏傳出播音員字正腔圓的聲音,方敬猛地抬頭,盯著電視畫面。

此時,電視畫面已經切換到打撈現場。

人頭攢動的碼頭裏,貨輪進港又出港,在一片汽笛長鳴中,碼頭中間位置停泊了一艘巨大的海洋工作船,工作船後身則架起了一座大型海上工作平臺。

一艘破破爛爛,船體大部分損壞,幾乎只剩下龍骨部分的古沉船套上支架,停放在平臺上。

攝像畫面停格在沉船上,鏡頭裏一張略熟的臉孔一閃過而,方敬訝然,認出對方就是年初的時候來農家樂住過一晚,最後還邀請他去救場,有幸同事幾天的老王麼?

這麼說,那條暹羅船終於打撈起來?

想到這個,方敬就有點心虛,他可沒忘記這船上的寶物被他搜羅得一乾二淨,如今全都躺在他的水泡泡空間裏呢!

“據打撈的考古工作人員稱,這應該是古暹羅的貢船。大城王朝的國君向古天|朝俯首稱臣,曾於自己在位期間派遣一支使臣團出使古天|朝,船上載滿了敬獻給古天|朝皇帝的珍珠寶石和古暹羅瓷器,不幸的是,這條貢船並沒有如預期般地順利抵達古天|朝,反而偏離了航線,在太平洋海域觸礁而沉。”

“現在我們可以看到,因為年代久遠,這條沉船損毀的情況相當嚴重,幾乎只剩下龍骨部分,船上的寶藏也被海盜們洗劫一空,這實在是咱們文物界的一大損失……”

“……”心虛的方敬。

求不提海盜,他真的不是有意當海盜的!

畫面一轉,李博士那張陰暗的便秘臉出現在鏡頭前。

“海盜們真是太猖獗太無法無天了,真是太讓人痛心了!”老頭兒估計氣得太狠,說話都有些顛三倒四,話意不達。

方敬的頭埋得更低了,內心深處小小的自我譴責了一番。

其實李博士他們真的是冤枉那些海盜了,那船上的財寶真的不是海盜偷走的。

“哥,最近怎麼那麼多沉船被撈起來啊!”方小樂吭哧吭哧地跑到他哥身邊坐下,好奇地道,“你不久前才撈起來一艘沉船,現在這什麼考古隊又撈起來一條,難道咱家門前的海底啥都沒有,全放沉船了?”

方敬聽得笑了起來,揉了一把方小樂腦袋上翹起的呆毛:“怎麼可能?咱家門前的海底啥都沒有,連魚都沒有。這都是在公海撈起來的,要不然撈的誰家的船,還要給誰家送去!”

“哦。”方小樂聽得似懂非懂,點了點頭,又專心致志地啃油餅去了。

他媽煎的油餅特別好吃,又香又軟,他能一口氣吃四個。

吃過飯,方敬穿著老頭汗衫沙灘褲,趿著拖鞋蹲在大門前作沉思狀。

李博士的工作船停在靖城碼頭,前後不到兩個月的時間,靖城就撈起了兩艘沉船,估計李博士他們很快就會知道他的事。

本來偷偷摸摸把他們船上的東西搬空就很不好意思了,結果趁著他們撈船的機會,方敬居然又發現了一條沉船,還比他先打撈起來,想想就知道李博士那個暴躁的老頭兒一定會暴跳如雷。

方敬心裏忐忑不安著,一邊又覺得暗爽不已。

哎呀,運氣來了真是神也擋不住呀!

一通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方敬矛盾的心理,方敬瞄一眼來電顯示,表情立刻垮了下來,討喜的臉上露出愁眉苦臉的表情。

他把電話推給方小樂:“你幫我接,就說我不在。”

方小樂懵懵懂懂地接了過來。

“喂,您好,您找誰?”

電話那頭顯然沒有料到居然是一個變聲期的公鴨嗓接的電話,愣了一下,才遲疑地道:“我找方敬。”

方小樂那雙漂亮的大眼睛瞄了他哥一眼,正好看見他哥手搭在脖子下面,對他擠眉弄眼,一個哆嗦,脫口而出:“我哥說他不在。”

方敬:“……”

岑九:“……”

方敬滿頭黑線,孩子太老實了,連撒謊都不會,感覺壓力好大。

他抹了把臉,認命地打電話接了過來。

“您好,方敬。”手伸得筆直,手機離耳朵老遠,一會兒李博士罵起來的時候,能少受點罪。

“小方啊,你真是太不夠意思了,撈到沉船居然一聲不吭,瞞得這麼緊!”電話裏傳來老王爽朗的笑聲。

方敬放下心來,只要不是李博士就好,他對這個豪爽的漢子觀感還滿好的。

“哈哈哈。”方敬乾笑兩聲,“你們不是在海上嘛,沒有信號聯繫不上。”

“說得也是。”老王十分通情達理,“看在咱倆交情不錯的份上,哥哥給你提個醒,快想好怎麼應付李博士吧。”

方敬幫他們幾天忙,沒過幾個月就撈起了一艘沉船,而且沉船位置距離古暹羅沉船的位置不遠,這事怎麼想都覺得有貓膩。

“哥,你們不剛把那條暹羅船撈上來,李博士哪里還記得我呢!”方敬笑不出來了,抱存著一絲僥倖解釋著。

“李博士八點半的時候已經叫司機開車,前往你們漁村了,算算時間,應該快到了吧。”老王還在那邊幸災樂禍。

仿佛為了應證老王的話似的,這時門口傳來停車的聲音,院子的大木門被人象徵性地敲了敲,伴隨著李博士那特有的天生自帶嘲諷音調的聲音:“有人嗎?”

方敬:“?!!”

不是吧!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他好想去屎一屎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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