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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子攻略》第121章
第121章 奏折

  看著林彥弘用了藥, 乖乖躺回被子睡去了, 齊張氏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見齊大人沒有在書房裡,而是在臥房的暖閣端著一手書在看, 她心中歎了一口氣, 走了上去。

  「如何?」齊大人頭也不抬,狀似不經意地一問, 好像並不怎麼在意的樣子。

  「今個兒看著比昨天精神更好些,看來孫大人說的不錯,這病發出來,倒比悶在裡面強。」

  「孫大人是院首的高徒,自是不會有錯的,」齊光嚴把手書放到身邊的案幾上, 對坐到另一邊的齊張氏道:「陛□□恤,照理說弘哥兒應當盡早回朝,但我看不如趁此機會, 好好休養一番, 免得落下病症。」

  這種話從端方自律的齊大人口中說出來,簡直是十年難得一見。

  偏齊張氏深以為然,連連點頭道:「老爺說的是,正當如此……這次沒瞞住,以後再想瞞著老太爺, 怕難了。」

  兩個人想想前段時間林彥弘的樣子,又想想得到「告密」後差點沒趕到天京來的齊老太爺,一時之間有些沉默。

  有些事, 齊張氏百思不得其解,遂問道:「老爺,您說這孩子到底是怎麼了?無論我問幾次都不給說,連溫博他們也不透露,有什麼是不能說的呢……難不成真是因為跟他提了婚事,而弘哥兒又有什麼難言之隱?」

  林彥弘病倒之前心緒不佳,齊張氏就開始憂心,可旁敲側擊了許久,讓齊大人和齊溫博、甚至連遠在他郡的雙生子都上了陣,還是沒能得到準確的信息。

  仔細想想,這情況似乎也就是從她第一次跟林彥弘正式提到了相看的事情開始的,所以齊張氏自覺得弘哥兒的「鬱結」必定與此事有關。

  「誰問也不說,那就是真不想說,你反覆去問,會給他壓力……」

  齊大人回答道:「弘哥兒心裡有事,但不想騙人,也不想隨便拿話搪塞我們,所以才選擇這般含糊,什麼都不說,自己在心裡悶著。」

  齊大人看到林彥弘的模樣,不禁想起了早逝的小妹,也就是林彥弘的生母。

  她就是這般性格,溫柔體貼,善解人意,以至於受了天大的委屈也自己藏在心裡,在家人面前不願意表露出來。

  當初她夫君林豐在林家長房處境尷尬,事事都不能如意,林齊氏為了不讓丈夫為難、不讓齊家人擔心,無論是人前還是書信中,都只報喜不報憂。

  實在沒有喜,就乾脆什麼都不說,再辛苦都不提自己的難處。

  「弘哥兒不想說,我們也別瞎猜,你越是表露出著急的模樣,他越難過……更何況,弘哥兒也不一定就是為了私事煩惱。」

  不是為了私事,那就是為了公事……

  齊張氏聞言,稍稍思索就明白了他話中有話:「您的意思是,可能是朝中的……」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齊大人拍了拍她的手,阻止了她。

  齊家經過兩代人在京中經營,於文官中一向低調,穩但不張揚。

  張氏的父親上柱國去世前在軍中頗有聲望,再加上她兄長如今亦是陛下心腹武將,很多事情知道得不比齊大人慢,只是平日裡不耐煩管他們朝局上的事,所以極少與齊光嚴討論。

  可涉及到了弘哥兒,她掛心起來,就不免想得多些。

  翰林之所以有「儲相」之稱,是因為他們直接為陛下處理機要文件,對於朝局把握最為敏銳,像林彥弘這樣十六歲入翰林,而且頗得陛下看重的人,自然格外受到矚目。

  這種矚目有友好的,必然也有不友好的……光是齊張氏就通過一些途徑,聽聞不少外界關於林彥弘的猜測。

  哪怕官家多次抬舉自己選的這位小探花,那些暗潮依舊湧動,若說沒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恐怕連齊張氏自認為是無知婦人,也不相信。

  有人的地方就有喧囂,哪怕林彥弘現在只是個編修,一直老老實實跟著老大人編史,也有某些人心生嫉妒,某些人心生忌憚。

  尤其是去歲京郊圍場救駕,更是讓林彥弘一下成為天京世家的焦點。

  普通老百姓只知道二皇子封王了,裕王世子進了雲麾將軍銜,但卻委實搞不清楚這「朝議郎」的意義何在。

  由於成年的皇子只去了李景循一個,最後他也因為護駕有功而復寵。

  在有心人看來,跟二皇子一起護駕的人都是經歷了一次生死考驗,難免不跟他生出某種「患難與共」的「情誼」來。

  久而久之,竟然也有諸如「二皇子黨」的說法在私下流傳,讓人不禁心驚。

  雖然這個「二皇子黨」聽起來十分荒謬,而且也不是特指林彥弘一人,可正所謂以訛傳訛、眾口鑠金,陛下又向來多疑,保不齊將來某天心血來潮,就產生了不好的聯想。

  弘哥兒頻繁「生病」是在秋狩回來之後,但這是因為受驚引發舊疾,做不得準。

  他得到「朝議郎」的賜封是在去歲年尾,然後素來穩重的他出現明顯的心緒波動是在年節時分,而鬱結於心以致大病一場則在最近……

  齊大人把這時間略微一梳理,心中有了一些想法。

  齊張氏與他多年夫妻,又對朝局有所瞭解,略略一思索,自然也想明白了其中的波折,又是心疼林彥弘,又是怪他寧願自己死扛也不跟長輩傾訴。

  「若真是如此,想來不久之後,弘哥兒就要跟我們提出去獨住的事情了。」齊大人歎氣道。

  齊張氏頓時瞪圓了眼睛,脫口而出:「這怎麼可以!」

  她生怕齊大人也動了心思,連忙道:「弘哥兒還小,老太爺絕不會允許他一個人住在京城裡的,老爺是他的舅父,難道也要避嫌不成?」

  她把家翁拿出來說事,增加自己說話的份量,想讓齊光嚴重視。

  齊大人看了她一眼,沒好氣地道:「我有說要避嫌嗎?我說的是弘哥兒自己的態度!」

  「他一個小孩子,哪有什麼態度不態度的,」齊張氏斬釘截鐵地道:「只要我們不允許,他還能自己搬出去?」

  可剛說完這句話,她臉色又忽而變得有些不好。

  齊大人知道她想到了什麼,心中也是憂心忡忡。

  ——是啊,弘哥兒不過十八歲,但卻已經背負了這麼多……

  「叫你為弘哥兒相看的事情,先停一停吧,」齊大人忽然對齊張氏吩咐道:「父親那邊我去說,至少過了這一年,再看。」

  現在朝局如此,在京中挑親事已經不是上上之選,誰也不知道那些相看背後有沒有陷阱。

  至於在蜀陵或者雲水尋親事,變數更大。

  梁境官員的考評每三年一次,以弘哥兒的年歲,多半會以原職被留在翰林院繼續編史——雖然繼續留在中樞,但這明顯不是件好事。

  但官家這次封了朝議郎,也不能排除他要重用弘哥兒的意思,說不定有別的安排。

  到那個時候能看清官家的態度,他們才好做進一步的考慮,看看怎麼樣才能讓弘哥兒不至於承受太大的壓力。

  ……

  相比於齊大人和齊夫人,林彥弘這邊但是難得悠哉清閒。

  齊夫人前腳剛走,某只小崽子立刻從被子裡拱出來,隔著被子趴在林彥弘的腿上。

  兩個月沒見林彥弘,某人只差沒有掛在他身上,一刻也不想跟他分開。

  連林彥弘喝了藥、出了汗要去淨室擦身它也想跟進入。

  最後被無情地攔在門外,只能用小爪爪在門上扣扣唧唧。

  林彥弘醒來兩天,除了奉詔進宮,它就一直呆在齊府。

  若是有人來了,就立刻鑽進被子裡,在林彥弘的掩護下,倒也隱藏得不錯。

  「等過了這個生辰,我會跟舅父舅母提一提……出去獨住的事情。」

  小狼崽聞言,眼睛亮亮的,立刻連蹦帶跳撲到他懷裡,昂起小腦袋看林彥弘,似乎想他確認自己的「承諾」。

  林彥弘摸了摸它的小爪子,點點頭,給小傢伙一個肯定的答覆。

  去歲京郊圍場回來開始,他其實就已經在心裡想些關於以後怎麼辦的事情。

  只是那時候他還沒有下定決心,舅母沒有提及他的親事,朝局也沒有如此複雜。

  一旦正視了他和李景承的關係,就算明知道未來可能沒有結果,甚至注定是個悲劇,他還是想做點什麼,為了李景承,也為了他自己。

  李景承的身份和性別,說出來恐怕會嚇壞齊氏夫婦,更何況他還無法解釋,自己和裕王世子殿下是如何相識、相知的。

  林彥弘不可能不帶任何合理的理由,就直接跟舅母齊張氏說,他不僅現在沒考慮成親,恐怕以後也不會娶一個無辜女子為妻。

  恰逢陛下於年節前論功行賞,他被置於風口浪尖。

  原本多了件更為棘手的事情,卻反而讓林彥弘找到了一箭雙鵰之法。

  雖然舅母一開始可能會被他們的對話所擾,以為他是「為情所困」,但以舅父的眼界,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能看出「端倪」。

  而那些並不知齊張氏心路歷程的人,就更會直接把林彥弘的頹然疲憊和某些朝局之事聯想。

  屆時,所有人,包括陛下在內,都會以為他是被流言所累,備受煎熬,甚至因此鬱結成疾,大病一場。

  而這時候,年紀小就有年紀小的好處了。

  面對這樣足以致命的誅心之語,一個還未及冠的青年當有何種反應,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陛下看他這樣「惶恐」,不僅不會覺得他無用,反而可能更加相信他的無辜。

  一旦舅父意識到這個「原因」,他的親事就必然「有礙」——至少在看到一些陛下的心思之前,以齊家的慎重,都不可能讓他在京中成親。

  這樣一來,既解了流言之禍,又暫時避了親事,正是一箭雙鵰、一舉多得之宜。

  只不過,對外的「心神恍惚」雖是刻意的,但那些內裡的痛苦和掙扎卻是真的。

  要不然也不會連齊張氏都沒有察覺出異樣。

  而且他也沒想到,這場病來得這麼「突然」,卻又這麼「及時」。

  然而,還沒等林彥弘向齊大人說起另尋住處的事,一封平武遞來的折子,打破了天京的「平靜」,也打亂了林彥弘接下來的計劃。

  這封折子帶來一個震驚朝野的消息,

  裕王世子李景承即刻被召進宮面聖。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之前幾天都是三更,更新時間有些混亂,從明天開始還是恢復早上九點到十點更新~

  謝謝萌萌竹攸的地雷投喂~!(*╯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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