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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子攻略》第97章
第97章 疏遠

  靖王李祈靖, 先帝第六子, 先貴妃所出。

  梁帝登基後,按先帝遺命,為其加封一郡, 後遣靖王至南崇, 鎮守南域。

  經多年休養生息,南境安。

  靖王世子李景赫, 年二十一,於天京冊立世子妃陳氏,妻族世居京中,不顯。

  世子生辰,今上悅,特令四位皇子前去祝賀,賜金銀錦緞,奇寶珊瑚。

  眾賓客觀之, 無不稱奇, 道皇恩浩蕩。

  是夜,惠王世子府,王世子的臥房之中。

  李景宜翻身下床, 準備去淨浴房,原本世子妃也撐坐起來, 似乎要跟他一同下去,卻被李景宜按在了被子裡。

  「你先不用起身,我叫人弄好了, 你再過來。」李景宜把半敞著裡衣裹起,叫了人進來伺候。

  等王世子夫妻倆再回到內室,已經是半個多時辰之後的事情了。

  惠王世子妃倚在他身邊,小聲問道:「還以為殿下今日不回來了,怎麼會……」不知想到了什麼,她臉上泛起微紅。

  「景赫生辰,南邊送了二十隻花鹿,這時候正是新角生出的時節,他就命人取了角間血,用南崇的法子給制了酒,用來助興。」

  世子妃聞言,不免驚奇:「這可是在天京,靖王世子竟然如此行事……宴上可有皇子?」

  王孫貴族用鹿血酒助興倒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但那多半都是私宴,或是在封地上,關起門來想怎麼作樂就怎麼作樂。

  但他們現在都在天子腳下,如此放浪形骸,實在有些過於猖狂了。

  李景宜看了窗外一眼,低聲道:「你覺得呢?」

  靖王世子作為鎮守南方的靖王之嫡長子,他的生辰,比起皇子來也不差什麼了。

  梁帝將幾位王世子「留」在天京,在物質上從未有過虧待,甚至在某種程度上,梁帝對侄子們比對自己的親兒子還要「好」,說是有些縱容寵溺也不為過。

  靖王和祺王勢大,王世子被困京中原本就感到無比憋屈,遇到這種時候,還不趁機發洩一番。

  生辰就該是縱情歡愉的日子,做些平日裡不好做的事情,美其名曰「助興」,難道梁帝還會在事後訓斥一番,留一個為難侄子的名聲不成。

  世子妃目光微垂,又想到了什麼,不禁問道:「那……裕王世子他……」

  這位備受陛下寵愛的殿下可要到冬天才滿十五歲,雖然現在也是可知人事的時候,但鹿血酒這玩意性熱,再加上還是南崇的方子,這可不是普通助興的東西……

  李景宜知道她想問什麼,面上露出了幾分奇怪的神色:「陛下親口所准,景承年少,允他少些飲酒,平日裡遇到這種情況,他都是以果酒代之,或者相拒……今日也不知怎麼了,竟然聽了景赫他們的攛掇,飲了一杯鹿血酒。」

  「殿下,您不是說,近日裡裕王世子不常與幾位王世子一同行走,總待在府裡,恐怕有什麼沉迷之事?」

  李景宜點點頭:「原本以為,是咱們這座小冰山開了竅,然我今日見著,又不像如此……偏偏剛剛他又跟我一同出門,趕回府上去了,真是怪哉。」

  他自己不想留宿靖王世子府,一方面不想惹新婚的世子妃傷心,一方面也不想沾上靖王世子府的女人。

  李景承一個沒成家的少年,難道也是如此?

  雖然散了些氣,但到底是飲了酒,此時李景宜的頭有些微痛,想了一會兒事情就覺得有些不舒坦了,於是決定不再多想。

  李景宜躺下去準備就寢,喃喃道:「其實景承酒量甚好,今晚竟然一杯就有了反應……這南邊的方子,就是厲害……」

  ……

  林彥弘怎麼也想不到,靖王世子竟然如此大膽,在生日宴這等矚目的時候,用會引人非議的東西助興。

  他只能分辨出李景承身上的酒味和血腥味,再加上李景承口中說著「難受」,他立刻就慌了神。

  「這樣不行,讓念北想辦法找大夫來,或者趕快送你回王府去,請御醫。」林彥弘用手摸了摸李景承的額頭,只覺得那裡滾燙滾燙的,甚是駭人。

  然而就在他準備起身去找念北的時候,腰卻被人牢牢地抱住。

  就像小時候纏著林彥弘不讓他起床一般,李景承緊閉著雙眼,貼在他腰側,如若不是身形太過高大,倒真有幾分少年的脆弱感。

  不過光是這樣,就足夠讓林彥弘心疼了:「李景赫到底給你喝了什麼?真是太惡毒了!」

  他連敬稱都不說了,心裡恨不得把那個王世子揍上一頓。

  過了一會兒,某人小聲喃喃:「鹿血……」

  「什麼?」林彥弘一時之間還沒聽清楚,不禁又問了一遍。

  「鹿血酒……他給我喝鹿血酒……」

  林彥弘硬是從李景承語氣中聽出了三分埋怨和七分委屈,心都揪在一塊兒了:「他竟然給你喝這種東西?!難道陛下的話都不管用了嗎?這……這個混蛋!」

  他雖沒有喝過,但也至少聽過鹿血的大名,知道這東西是王孫貴族用來做什麼的,所以更加氣憤起來。

  從林彥弘遇到並「接手」小狼崽開始,他為李景承傾注了多少心力。

  最開始這小東西不能控制自己的化形,為了避免人形吃多,變成狼形會不適,林彥弘都是在他還是小狼崽的時候餵食。

  銀狼是肉食性的動物,但人卻不能只吃肉,為了讓小傢伙茁壯成長起來,林彥弘花了不少功夫,在王府給的方子的基礎上,又問遍了雲水的名醫和有經驗的奶娘,才把小傢伙的食譜給定下來,而且一直還在不斷地調整。

  因著家裡有個小彥思嗷嗷待哺,林彥弘這般搗騰,倒是沒有引起別人太多的目光,但他付出的努力卻不可磨滅。

  如今,不過是去了趟生日宴,就把李景承難受成這樣,林彥弘是真生氣起來。

  大概是感覺到林彥弘的怒火,李景承又呻_吟了幾聲,立刻吸引了林彥弘的注意。

  「這可如何是好……」雖然久病成醫,但林彥弘「上輩子」都是走體虛的路數,哪裡知道如何散氣:「還是讓念北來,看他知不知道……」

  「知道……我知道……」

  林彥弘很久沒聽過他這般撒嬌的語氣,心裡軟成一片,沒好氣地道:「你知道?你知道什麼!你知道怎麼不懂得拒絕?那李景赫是個壞的,你是個傻的!」

  因著真生氣又著急,林彥弘語氣雖依舊溫柔,但脾氣卻上來了,他伸出一隻手指,就好像點小狼崽一樣,去點李景承的額頭。

  戳了兩下又捨不得了,於是改為摸了摸臉,但語氣卻惡狠狠起來:「這回難受了,該知道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了吧?你也不怕李景赫那廝下毒!」

  這就存粹是氣話了……在大庭廣眾之下,自己的世子府上,又有那麼多皇親國戚,就算李景赫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下毒。

  不過李景赫已經妥妥地進入了林彥弘討厭的名單之中,他決定以後要讓景承遠離這個禍害!

  李景承十分老實地點頭,他鬆開林彥弘的腰,抓住了對方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

  林彥弘以為他胃裡燒得慌,於是也沒睜開他的手,就在他腹部打著圈,輕輕地揉起來。

  但揉著揉著,就有被帶著往下移動的趨勢。

  林彥弘頓時睜大的眼睛,先是看向某處,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立刻跟燙著似地移開了視線,可再想抽回自己的手,卻沒這麼容易了。

  「上輩子」身體不好,不要說知人事了,就是保住性命都是件極其困難的事情,所以直到死去,林彥弘都沒有所謂的「經驗」。

  遇到這樣的情況,他除了羞怯,還有氣惱,但更多的,還是不知所措。

  林彥弘甚至不知道李景承到底是什麼意思,只能「色厲內荏」地說道:「做……做甚……不要鬧……」

  「難受……摸一下……」某人的話,如一道驚雷閃電,劈在林彥弘腦中。

  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林彥弘猛然回頭看向李景承,就看到他深邃的眼眸帶著霧氣,顯得有些迷濛,甚至暗含一絲哀求的意味,與他往日的樣子很不一樣。

  林彥弘的腦中頓時變成了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該疼惜對方,還是該拒絕對方。

  他直覺這是不對的,但又不能真的狠心拒絕對方……

  ……

  半月為期,林彥弘和韓齊、趙廣穎正式入翰林院,隨之一起的,還有陳宇峰等幾位庶吉士。

  林彥弘和趙廣穎跟著翰林院的編修,著手開始處理事務。

  沒有太多時間給他們適應新的環境,所謂能者多勞,到了這個地方,就是邊做邊學,邊學邊做,半點清閒不得。

  大概是白天在翰林院太過辛苦,林彥弘回到齊府之後,總是睡得極早,但休沐時候又不休息,總往書局跑。

  齊光嚴聽兒子提及,以為林彥弘不適應翰林院,想把他叫來問話,又怕傷了他的自尊心,於是讓夫人齊張氏,以關心他起居為由,代為傳話。

  「再過幾日,溫書和溫華就要外放為官,溫博也要住進國子監,以後弘哥兒有什麼事情,直接跟舅母說道,若我辦不到,可還不有你舅父嗎?千萬別藏在心裡不說,知道嗎?」

  她和男人想法不一樣,覺得陛下取字,決計比不上家翁來給林彥弘取字用心,所以打心眼裡不喜歡林彥弘這個的字,於是還是跟他小時候一樣,叫他弘哥兒。

  林彥弘望著滿臉關切之意的齊張氏,心底既有暖意,也有愧意。

  但他不能告訴對方,自己這段時間心中的跌宕起伏。

  ——事實上,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要怎麼去看待這件事,又從何說起……這樣,又如何讓別人也跟自己一起煩惱糾結,徹夜難眠,卻又不得其解呢?

  重生以來,林彥弘頭一次有了退縮的感覺……在得到答案之前,他只能疏遠著,靜置著。

  每日早早熄燈睡去,林彥弘不是不知道,有人就站在內外間的碧紗櫥那裡,不進來,也不離開,一站就是一整夜。

  原本以為自己這個兄長當得再稱職不過,到頭來卻是讓人傷心了……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大江江是不允許開車車的,摸摸萌萌們,大家還是安安靜靜地上幼兒園吧~

  謝謝萌萌竹攸、君兮的地雷投喂~!(*╯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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